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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车费——”
一边的程之南打开车门,拿出钱包。
这等小事,还是他来处理吧!
他们现在比较适合坐下来谈谈,嗯,家事。
重大的家事。
——
阮家。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来。
岑致宇不言一语的承受着,这一巴掌,是他该受的。
“你这个混帐东西,梦梦当年还没十八,你知不知道?你怎么下得了手?你、你……”阮父本来想骂他强奸犯,该去吃鞭刑,但想想有些不妥,于是打了他一巴掌后,只能‘你、你……”的指着他。
“爸,妈,对不起。那时候我神智不清,我不知道梦梦她……”
他闭着眼,怎么解释都是他的错。
“不要叫我们爸、妈,我们担不起。”阮父硬着声音道。
就算知道,以他的人品性格,若不是神智不清,绝无做出这等事,可是,女儿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他这个罪魁祸首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谅解呢?
“爸、妈,他又不是故意的。”被父母赶回房间的阮梦梦还是不放心地跑了出来,正好看到他脸颊边的明显的五指印。
想也知道是谁打的,心下一疼,她冲了过来,“致宇……”
她想看看他脸上的伤怎么样了,却被阮父一把拉住了,“不许过去。”
真是女大不中留。
在她恢复记忆以后,她就知道当年的人是他了,她竟然连父母也一起瞒着。
真是——
胳膊往外拐到这个程度了,她还要不要脸了?
“我没事。你先回房间。”
岑致宇朝她微微一笑。
“走吧走吧,我们回房。”
阮母决定还是把问题留给两个男人来解决。
阮梦梦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阮母拉回了房间。
客厅里剩下阮父与岑致宇,但是阮父却没什么跟他说的了。
打也打过了,骂人嘛,他也不太擅长,难道真要把告他强奸?
这会不会迟了一点,重要的是,他们已经结婚了,再闹出岳父告女婿的新闻,实在是不好听。
不管是对于阮家还是岑家来说都一样。
但是,让他像以前一样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他聊天,也不可能的。
所以——
他挥了挥手,“你走吧。”
“好。”
岑致宇低声回应,这个时候,大家都需要时间冷静,不管是他,还是阮父阮母,甚至他可爱的女儿,不,是他们的女儿。
他走出去的时候,脸色虽然苍白,嘴边却带了一抹笑意。
——
房间里。
阮绵绵坐在床边,双腿晃动着,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姐姐’,抿着小小的嘴唇——
“姐夫说,他才是爹地,那、那,到底谁才是我的爹地?”
“绵绵,过来。”阮母朝‘小女儿’招了招手,小女孩便从床上跳下来。
阮母将一大一小女儿各搂在一边,努力平息心情后,才温和地对着小女孩问道——
“绵绵,若是你有姐夫一样的爹地,你喜欢吗?”
小女孩遵循内心的意愿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开始讲故事……”
——
新加坡这一场大雨终于停了,而十一月的巴黎,却依然细雨缠绵。
虽然没有去上班,但是庄琳还是习惯每天早早起来,给他做早餐。
试婚的生活才正式开始,除了热切的身体交缠熟悉之外,新的生活都是挺新鲜的。
这阵子,他们都在努力适应对方。白天,他去公司,她便呆在家里,专心地侍弄一日三餐,把家居打扫得一尘不染,衣物洗烫得一丝皱折也没有。
关以辰一直不是个爱说话爱聊天的男人,在他们真正在一起之前,他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极难触摸的人,内心世界如海洋般深不可测,不但惜话如金,笑容也是出奇的少。
住在一起后,他也不会变得很多话,回到家吃完东西后,大部分时间也是呆在书房里处理公事。她有时会担心他没日没夜地工作会累坏身体,但又不好说他,于是用尽心神给他补充营养。
每天傍晚,两人吃过饭,她会勤快地收拾桌面,洗刷碗筷,而他则会在客厅看一会时政新闻,厨房清理干净后,她会端着一碟水果出来。
庄琳很喜欢吃水果,每天去不远处的超级市场买菜时,都会带回各式各样的水果,晚饭后会在厨房用专用刀具把它们切好各式各样的好看的图案,有时候是花,有时候是动物造型,整整齐齐地摆进与他一起选的水晶果盘里。
在他看新闻的时候,摆到面前的茶几上。
最初的时候,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桌上的东西,有一次,她坐到他的身边,壮着胆子拿起一块切得正好的苹果块递到他唇边,“试试看,很脆很甜的。”
他盯着她的脸许久许久,盯得她脸都红了,以为他真不想吃,正要拿开,他才张嘴咬了进去,连同她的手指头。
有了一次不被拒绝之后,他在看新闻时,她便一块一块水果地往他嘴里搬,一边看着他吃,心里会泛起难以言语的快乐。
有时在路过花店的时候,她会买回两把鲜花,插进水晶花瓶,在客厅和书房各摆上一束。
家里所有的琐碎小事,他一向全权交给她处理,虽然他不是很喜欢花,特别是她在他书房也摆上了,可是看到她愉快的小脸,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两人在家的时候,就算不言不语,但却都颇享受这种家庭式的平和与安逸。
有时候,偶尔间不自觉地碰上对方的目光,她还会觉得有些害羞。
这天,弄好晚餐后,她脱下身上的小围裙,翘着小屁股趴在落地玻璃窗前等他回家吃饭。
看着窗外迷迷蒙蒙的雨雾,她手里捧着香甜的花茶,静静地哼着她喜欢的英国乡村小调,就连他什么时候进门的都不知道。
关以辰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花香。
而一向都会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回来的女人今天却不见了。
将外套脱了下来与公事包一起随意了放到沙发上,便往里面走。
没走几步,耳边便传来她轻轻柔柔哼着歌的声音,循声而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晃一晃的小屁股。
没到十二月的巴黎,天气本来就不冷,更何况屋里温度正好,她身上就只穿着一条及大腿的家居裙,如今趴在窗口那里的姿势及动作,让整个裙摆往上撩,露出裙底的诱人风光。
男人喉结滚动了一下,一边走一边解下领带,扔到地上,然后是衬衫扣子——
庄琳男人从身后搂住的时候,手上握着的茶杯差点没掉下来。
“在看什么?”
他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她柔嫩的颈后,让她整个人软软的。
“等你回来吃饭。”
“不急。”他空出一只手,将她手中的茶杯接过来,放到一边,她已经在沙发上坐下来。
他坐到她身边,两只炽热的大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半个身子抬了起来。
“干嘛啦。”她娇娇地捶了一下他结实的手臂。
“像刚才一样趴着——”
他的声音低了好几分,话音刚落,动作极快地将她摆成了刚才的姿势,整个人也贴了上来。
“以辰,你——”
“别说话!”
吃饭前,先上甜点也是不错的。
“被人看到怎么办?”
她惊呼一声,这真是太OPEN了!
就算是在狂放浪漫的巴黎,也不要这样吧?
他们还没有试过,这样来的!
“试试看,刺不刺激。”
这一试,便是一个小时。
他抱着她全身虚软的她回去沐浴,才出来一起用晚餐。
因为餐前甜点时间,晚餐过后,他没有看新闻,而是直接进了书房办公。
若不是她在家里等着,他会在办公室呆到公事处理完毕,时间太晚的话便直接留办公室。
当然,做个准时下班回家吃饭的老板,饭后加班是再正常不过的。
这感觉,也还好。
庄琳收拾好厨房后,泡了一杯参茶进去。
“我今晚要很晚才能睡,你先回去休息。”他头也不抬地道。
“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她放下参茶后,她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问道。
她法文很好,也做过秘书工作,虽然无法帮他做决策,但打打字,发邮件什么的这点小事,她还是可以做好的。
“不用,我的事情你做不来。”关以辰一边敲着笔电一边回她。
他其实一点也不习惯在工作的时候,有人在耳边吵他,所以,语气有些重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歉意的道:“那我不吵你了。”
要说看人脸色,庄琳还是会看的。
虽然他脸色没有很黑,但语气嘛,多多少少有点不大耐烦。
嗯,她很识趣的,也知道有些人全心投入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耳边吵的。
“我——”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一眼手边还冒着热气的参茶,清了清喉咙,尝试着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正在拟定一个重要的案子。”
“好啦,我知道你忙。等会记得喝了它,冷了就不好喝了。我回去休息了。”
她微笑着翩然而去。
看着那离去的娇俏身影,再看一眼那杯参茶,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他伸出手,将茶杯拿了过来——
喝了一口后,那味道还真是,不习惯。
有种想要直接倒掉的感觉,但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喝下了。
当然,他还得起身去倒了一杯开水漱口,才能继续回来工作。
回到卧室的庄琳,压根不知道自己一杯参茶,可是多浪费了他五分钟的时间呢!
她钻在柔软的被窝里,想到他刚才解释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甜。
将他的枕头搂进怀里,闭上眼,在他熟悉的味道里,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她早早地起来给他准备了丰盛的早餐。
“我想出去找工作可以吗?”
她一边喝着牛奶一边问道。
本来昨晚端着茶进去给他的时候,是想顺便提一提这事的,可他太忙,算了,而他什么时候回来睡觉的,她浑然不觉。
只能趁这个时候跟他谈谈。
她来法国的目的之一,是以为他真的缺一个助理。
既然他用不着了,她也可以找其它事情做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