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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岩看到她的嘴角扬起,心里也跟着舒畅些许。
一路行至林府,此地已经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看到侯府仪仗,各府的马车则自动让开。
林家大门抬了门槛儿,让马车直接驶进内宅后院,林夕落下车就见到了胡氏与天诩以及各位伯母夫人。
本见到林夕落都想上前客套盘问几句,可看到魏青岩那一副深沉如墨的神情则都打个招呼便走了,不敢在此多留。
胡氏见魏青岩这副神情也有惊愕,林夕落坐安稳后则问道:
“姑爷这是怎么了?昨儿出什么事了?”
“没有啊,怎么?”林夕落故作不知,“您这也实在太敏感了,哪有什么事?”
胡氏瞪她一眼,“少糊弄娘,你是娘肚子里出来的,还能听不懂你的敷衍?你今儿这小脸也不好看,快说实话。”
林夕落翻个白眼无奈一笑,“是出了点儿事,但已经都解决了,只是心情差了点儿。”
“那也好,今儿沾沾喜气,痛快痛快。”胡氏话语宽慰着她,林夕落自得点头,未过多久,林政孝从外进来,“可要去见一见老太爷?”
林夕落点头,她今日来就为了看林忠德,豁然病成这个模样,说不准哪天就见不到了……
魏青岩让侍卫抬了软轿,他则陪着林夕落一同过去,见魏青岩今儿对林夕落更为严谨的呵护,林政孝都有些吃惊,可他没有问出口,也快步的跟随而去。
老太爷如今就在“书闲庭”中久养重病。
一个叱咤风云的老头如今瘦弱如柴,躺卧在病床上的模样实在让人心酸。
林夕落见到他这一幕险些哭出来,“祖父。”
林忠德看着她与魏青岩,则露出笑容,“好,好,还能看到你们一眼知足了,来了就好!”
“怎么会忽然这么严重?”林夕落只觉得一切如同做梦一样,她有孕之前见林忠德虽有疲劳之态可也还精气神俱在,没似如今这般病入膏肓。
林忠德笑道:
“老了,一天一个模样,哪里能如你们年轻人一般生龙活虎?就不知能不能熬到见这重外孙的时候了。”
林夕落叹了气,“定能看到,不许您胡乱说。”
魏青岩的态度依旧平淡,“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尽管说,能助林家的事我不会推辞。”
这一句话好似良药,让林忠德憔悴的目光登时亮了几分,“有你这句话,老夫就知足了!”
魏青岩没有客套的心情,直接道:
“林家家主之位的传承由您做主,可依着我的意思,不妨放给一个不做官、不占权的人身上,林家不似您年轻之时,众多才子之中只出您一位高官,其余之人虽得提携,但也不过平碌小官,不值一提,但如今这副状况不同以往,您心里自当知道,而无论传给谁都将闹出一场风波。”
魏青岩顿了下,继续道:
“林家禁不起再闹了,百年大族的名号如今不过一层纸,那就让这层纸继续糊下去,别彻底的碎裂破了。”
林忠德点了点头,“你所想与老夫所想相同,也只有这一件事,你与老夫达成了一致之意,唯一的一次。”
魏青岩看着林夕落,“若非娶了夕落,这一次也不会存在。”
林忠德对这一句倒是笑了,笑容消失,他则直问道:
“侯爵你都不想要,孙女婿,你不妨告诉老夫这将死之人,你想要的是什么?”
第三百三十五章起火
“还没想好,这是一个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想。”
魏青岩这一句回答让林夕落忍不住笑出声,林忠德无奈摆手:
“罢了罢了,临至此时还放不下心,老夫哀哉!”
“瞧您说的,十三叔如此匆忙大喜成亲,您还不得好好养着等抱小孙子。”林夕落这般安稳,可心里也格外没底,看着林忠德泛青的脸色,她心里也知道,活一日算一日了。
林忠德好似还有事与魏青岩谈,可他依旧顾忌规矩不愿有女眷在,林夕落只得寻个借口先离去,在门口等着魏青岩。
过了许久,魏青岩才从闲庭出来。
“等久了?”
魏青岩看着她胖肿的腿则伸手捏了捏,林夕落推开,“祖父又与你谈什么了?”
“都是林家的事,你不必操心。”魏青岩的敷衍之词林夕落不肯依,“什么事都闷在心里不说,讨厌!”
魏青岩安慰她,“你可是不信任我了?”
“没有。”林夕落对他故意曲解表示不悦:
“你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堵我的嘴,你不说我反倒不放心,告诉我,我的心里也踏实些,青岩,你娶我,为的便是为你承担,而不是扛更重的压力,你,我,还有他,”林夕落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我们是一家人。”
林夕落的小脸沉下,“除非你心中不是这样想,那你自可以闭嘴不用说。”
魏青岩舀她没了辙,昨儿的事显然让林夕落心里起了隔阂,都说有孕在身的女人敏感,她不正是如此?
林夕落的确被昨儿的事刺激到了。
她知道魏青岩希望她安心的养胎,所有的事情都一力承担怕她压力过大对身体有影响,她也是这样由着他做,可事情会按照她们的想法进行吗?不会。
如今不过是一个魏仲良有了动作,暗地里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即便她安安稳稳的生了,这些人就彻底的放弃了吗?根本不可能!
她林夕落不要当一个只能任人保护的人,起码她能分辨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不会再如这一次轻视了魏仲良。险些出了大事。
魏青岩看她脸上的沉默中透着不缀和委屈,心中豁然有些疼,将她抱入怀里,轻声道:
“夕落,我并不是刻意的隐瞒,可我也迈入一个误区,让我有些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魏青岩说至此时不免有些怅然。“本以为自己雄才拼搏才夺今日之位,可现实或许不是这样。”
“青岩?”林夕落看着他,魏青岩则握住她的小胖手,“林老太爷怕他过世林家大乱,更是告诉我,林家不能被太子把持住,否则没有出头之日。”
“祖父这样说?”林夕落有些惊,他一向都立拥太子。难道如今变了?
魏青岩摸摸她的小脸道:
“丫头,你性子直,当所有人都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林夕落只觉得头脑凌乱复杂。她不是性子直而是懒得想,“你讲解给我听。”
“一个是辅佐、一个是驱使,这么讲你懂了么?”魏青岩这四个字评价让林夕落豁然清醒,老太爷在世,周青扬还未登基,用到林家时,他也要逢迎套,遇事与林忠德商议着来,
可如若老太爷过世,林家被林政齐给把持住。林芳脀是太子身边的女人,林政齐虽油滑,可他一没有林忠德的位份重量,二没有林忠德的本事,岂不成了被驱使的奴才?
当成奴才用的人,周青扬自不会重视。林家也就彻底的臭名远扬了……
见林夕落的嘴角更加下撇,魏青岩知道她是想明白了,“明白了就不要多想,踏踏实实等儿子出世?”
“偏不生儿子!”林夕落对他执意喊儿子略有抱怨,而这会儿正巧胡氏赶来,离老远就听见林夕落这一句话,“呸呸呸,少在这里胡说,小心老天爷罚你。”
林夕落听着胡氏的声音就吐了舌头,魏青岩在一旁忍不住乐,胡氏走过来则问道:
“老太爷见了?”
林夕落点了点头,胡氏也叹口气,“那就回去吧,稍后就是迎新人,喝喜酒,喜酒你是别入口了,但也得沾沾喜气才好。”
魏青岩扶着她跟随胡氏往后宅行去,路上却遇见了林政齐与三夫人。
三夫人与胡氏倒格外的套,见林夕落也甚是热忱,可这股子亲热劲儿早已变质,起码与林芳脀为提成婕妤之前有大大的不同。
林夕落心里杂乱,也懒得与她过多寒暄套,反倒是一直沉着不搭话,让三夫人也觉得甚是尴尬。
而林政齐有意探问魏青岩老太爷说些何事,不免笑道:
“老爷子看到你们来定当高兴的痊愈,这些人中他是最重视姑爷了,看到老太爷如今的模样,我心里也实在伤感得很,人再有权势又能如何?脆弱的就是人。”
“您说的是,老太爷的确重视我,刚刚私下相谈也说了,他若走了,林家的事要我多帮衬,也可以做主。”魏青岩看着林政齐,“只望那时若有得罪,您不要介意。”
林政齐当即一愣,“老太爷是这般说的?”
“您可以前去问一问。”魏青岩说到此便道:
“还有事,稍后再聊,您先忙。”
魏青岩说完便走,林政齐则有些傻眼,看着三夫人送走胡氏与林夕落,他则拽过来道:
“老太爷与魏青岩谈了多久?”
“好似挺久,不足一个时辰,却也不短的了。”三夫人这般说则见林政齐脸色更加难看,“怎么?出了什么事?”
“前有狼后有虎,这又出来一个阎王,林家家主之位不好夺了。”林政齐这般说辞,三夫人则叹口气,“听天由命吧,如今想什么都是白扯,你还盼着老爷子闭眼不成?”
这最后一句算是把林政齐给问住了,他盼着老爷子闭眼么?这却是他谁不能对任何人说的话题……
林政辛今儿可谓是喜气洋洋,一身的新郎喜装,更是在魏青岩这里牵走一匹军中骏马准备前去迎亲。
说起这匹骏马可谓是让林政辛吃了不少苦头,当初跟魏青岩要,光想着耍帅忘记了这军马都是有脾气的,瞧你不顺眼压根儿不允你上马鞍子,后蹄子一拱扔飞你。
林政辛被扔出去多次算是来了脾气,一连跟此马同吃同住较劲了大半个月,才算将此马的脾气摸顺,否则他这脸面往哪儿放?
今日前来参加林政辛大婚之礼的并非是林老太爷的同僚同事,也有幽州城内各大钱庄商行的人。
林政辛如今也乃是钱庄的大掌柜,虽说掌柜之名不好听,可谁不知道这钱庄是魏青岩的?而林政辛又挂着林家,还挂着魏青岩这位侄女婿,他的身份自当无人敢小瞧。
故而今日高朋满座,什么人都有,林政辛也开门收礼,丝毫没有半点儿含糊。
看到魏青岩与林夕落,林政辛则立即上前,先是拱手道谢,随后看着林夕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