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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泊言帮衬时许就被魏海叫走忙公事,一直忙碌至午时,林夕落才觉出疲累,春桃提了一篮子午饭到此,她才觉出肚子饿。
不顾脏乱,坐在地上就吃,春桃这几日也已习惯,在一旁拿着帕子为其擦拭,口中说着:“刚刚魏大人让奴婢问姑娘,可否还需丫鬟来侍奉?怕奴婢一人照料不到。”
林夕落连连摇头:“不必,此地进来便出不去,就莫再寻人进这牢了。”说此,林夕落看向春桃,“你怕不怕?”
春桃怔愣,“怕?为何?”
“这地儿不像个笼子?”林夕落问,春桃连忙摇头,“吃穿用都齐,而且比在林府更好,姑娘怎么如此说?”
林夕落轻笑不提,她的心思始终与春桃等人无交集,吃用过后,林夕落净了手,灌了整整一大壶茶提神,便继续在木堆里忙碌。
日后黄昏,红霞漫天,林夕落依旧在打磨木料,连一旁竖起莹烛都未感觉到。
魏青岩已在门口呆了有近一个时辰,可惜这丫头至此都未发现,只在那里“叮叮当当”,棉布擦拭木料,但凡挑拣好的便放于一旁箱笼之中,好似呵护宝贝一般。
她这是故意的?魏青岩极为纳闷,警觉性未免太低了吧?
春桃在一旁也站了许久,她可乃初次与魏大人如此近,瞧其眉头微蹙许久,更在此地近一个时辰,连春桃都觉脑门发汗。
自家姑娘就这脾性她早已知晓,但如今可不在自己院落而是看魏大人脸色行事?
天色渐暗,魏青岩让春桃再送一盏莹烛进去,春桃应后送了进去,林夕落依旧未察觉到。
魏青岩的神色又冷峻些许,看着春桃指向林夕落,春桃即刻跪地道:
“大人,九姑娘寻常也是如此,她如若用心做事,许是外人说话都听不到,直至做完为止。”
如此怪人……
魏青岩从位子上起了身,直接走进屋中,脚步无声,见林夕落在磨一晶片,护手早就破裂,被扔于一旁,一双小手通红,却依旧在用劲儿……
“这是作何?”魏青岩瞧其力气太小,可这晶片形状奇怪,他不由得问出口道。
林夕落一心都在做这水晶镜用于放大,可忽然身旁有人说话,她吓的“嗷”一嗓子,回头就见魏青岩冰冷的脸,下意识的嚷道:“捣什么乱?吓死人了”
春桃在外被吓的即刻蹲下,就当不在,魏青岩初次被人斥吼,而且还乃这丫头,眉头不由蹙的更紧。
林夕落看着刚刚正在磨的水晶片划出了一道很深的裂纹,心中更是气恼,“都弄了一下午了,如今却成这样”
魏青岩冷意更盛,“不过一道裂纹?至于如此?”
林夕落举上前道:“不信你看。”
魏青岩拿于手中,取下她头上的发簪比对,的确,如若无这裂纹,此镜的确完美,但有此纹痕,除却效果有瑕疵之外,倒无太大影响。
“这不也可用?”魏青岩随口道,林夕落却瞪了眼,刀子嘴似的絮叨着:“这可是为您随身携带所做,如若此片外雕一麒麟木纹将其包裹在内,自可当腰佩携带,也不引人注目,如今中间裂纹这么深,怎么戴?”
魏青岩低头看她,满脸惋惜的看着那晶片,好似天大的遗憾,心中虽恼,可不知为何,魏青岩批驳不出半句,未等开口,就听林夕落道:“往后民女在此做事,您不要再进来捣乱了,物件一定做好就是。”
说罢,林夕落继续又扎至木堆,用小工具继续打磨,好似在看可否将此物挽回。
捣乱?魏青岩被斥责晾在原地,说不出有何心情,想要开口却又觉如此计较不免狭隘,但就这么算了?
“起来。”魏青岩开口。
林夕落转身,手中还攥着那块晶片,“大人有何吩咐?”
“随我用饭。”魏青岩转身先行,林夕落略有不满,“这物件还没做完,民女还不饿……”
魏青岩走过去,另寻一块晶片,抽出腰间匕首,上去几刀起落,那晶片削成与林夕落手中之物一模一样
扔于其手,魏青岩不愿再开口,林夕落讶异相看,连忙道:“这刀我要了”
魏青岩将匕首递上,林夕落接过刀,寻晶片试去,但却无论如何都削不出那般效果。
“笨女人。本大人要吃饭。”话毕,魏青岩拎着她的小胳膊就往外走,林夕落跑着跟上,此时李泊言正巧进来,眼见如此,不免心意更沉……
第七十章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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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惹事
此日过后,魏青岩派四名侍卫助林夕落打磨木料石料,另外也吩咐随身护卫。
对此李泊言也觉甚好,因林夕落毕竟女子之身,力气不足,何况行此秘事,有人护着终归更为安全。
林夕落这连续十日功夫,除却用饭、睡觉之外,便为魏青岩微刻消息于木片之上,但都乃李泊言亦或魏海传信,对此她也只需交待两句既可。
十日好似一眨眼,林夕落心中依然记得魏青岩允她十日后归府探亲,故而一早便起身,洗漱装扮好,让侍卫去回禀她可否归家。
未有多大会儿功夫,李泊言则从外进来,“魏大人还在忙事,道稍后来此。”
林夕落嘟嘴,“归家探亲而已,至于如此?十日仍不放心,他未免心胸太过狭隘。”
“安全为重。”李泊言不知说何才好,只得如此敷衍,他总不能告诉林夕落,魏大人在应酬齐献王吧?
这一早齐献王便到此,非要四处看看魏青岩这些时日把玩的木料和玉石,推脱不掉,赖此不走,魏青岩只得寻物敷衍,这已有大半个时辰了,齐献王还无去意。
这等事李泊言不愿告知林夕落,这丫头既然专心在此刻字,不妨少知些事为好,李泊言更有私心,他不愿夕落太出风头……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夕落被魏青岩带至“麒麟楼”本就引多人议论,如若再出谣传,她将来可怎么办?
如此思忖,李泊言闭嘴不说。
林夕落也无心再做雕件,索性坐于一旁盘养着镂雕的手串,一粒一粒、极为细致,李泊言在一旁看着,虽女子如此也不规矩,可总比在木头堆中干活要强吧?
不大一会儿,春桃忽然从外进来,本欲开口说话,孰料见李泊言在此,春桃的嘴连忙闭上,走到林夕落身旁,说出来?又觉李千总不会应,可不说?她又怕九姑娘不安心,壮着胆子凑上前,在林夕落耳边嘘声的道:
“九姑娘,刚刚跟魏首领出去遇上了吉祥,吉祥说竖贤先生要走了。”
“走?他去哪儿?”林夕落忙问,春桃摇头,“好似要离开幽州,奴婢未等问,他就被魏首领赶走了。”
林夕落怔住,林竖贤上一次在林忠德六十花甲大寿上被齐献王那番羞辱,如今要走?会否与此有关?
他一清正文生,定受不了如此屈辱,离开幽州出去消散一阵对其倒也无坏处,万卷书行万里路,他总会有些收获……林夕落站起身,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离开幽州,她总应要送才对。
林夕落下意识便往外走,李泊言连忙起身拦住,“师妹,你去何处?”
“我……”林夕落未提林竖贤,话语道:“家中有急事,可否让我先走?”
李泊言皱眉,口中带丝埋怨:“老师和师母那方也有侍卫护着,如若有事理应来报,有何事你不妨直说,何必遮掩?”
林夕落见他有怒色,只得道出实情:“师兄,先生欲离开幽州,我总要去送一送。”
林竖贤?李泊言眉头更深,对这人,李泊言不知如何做评,但见林夕落执意如此,他只得道:“此事欲回魏大人一声,你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李泊言离去,到门口与魏海特意嘱咐莫让林夕落露面,魏海应下,道稍后便去。
林夕落等上半晌,却依旧不见李泊言归来,心中焦急便欲至“麒麟楼”正门等候,可还未等走出这院子,就见魏海将其迎回:“九姑娘,您不能走。”
“大人允我归家,为何不可?”林夕落瞪着魏海,魏海挠头,转头看看,才出言道:“齐献王在此,外面都乃他的人,你若露面容易惹出是非。”
齐献王?林夕落愣了,刚刚李泊言未说?想起此人林夕落就觉浑身发冷,可还未等转身回去,就听到身后有话语之音:
“魏老弟,你鬼鬼祟祟的弄什么雕物雕件的,可就给本王看那两幅雕品,你糊弄鬼呢?忒不实在,你不说不怕,本王定会问个明白。”齐献王边说边走,却见角落中有一人影在匆匆离去,再看略觉眼熟,不等思忖何人,立即指着便道:“何人?站住”
魏青岩在其身后早就看到林夕落,可未等遮挡就被齐献王先瞧见。
林夕落站住脚步,齐献王快步走来,一见是她,目光再看魏青岩则多了几分讽刺:
“哟,都说这‘麒麟楼’中变了样,本王今日才会来此,果真是变了样了”
“给王爷请安。”林夕落叩拜礼,魏青岩冷看其一眼,“你出来作何?先回去。”
林夕落应下便要走,齐献王连忙上前,“别走啊,怎么着?你这一番折腾,就为了这‘匠女’?”齐献王仔仔细细的盯着林夕落瞧,“也非天姿国色,老弟,你这品味不佳啊”
魏青岩迈步将林夕落挡在身后,“我乐意,不劳您费心。”
“本王怎舍得让你太过劳累?你让那钟奈良牙都没了,给本王行了方便,本王总也要为你操劳一二?”齐献王笑着行至一旁:“林忠德那老王八被你给抢了先,可他那几个儿子还在我手上,可本王总觉得差点儿什么,如今见了这丫头才恍然想起怎么报复你小子。”
说到此,齐献王凑合到魏青岩跟前,指着林夕落道:
“这丫头你留着无谓,本王这就去林府提亲,让他们家那嫡孙女跟了本王,魏老弟,本王可等着你磕头认怂的唤一声姐夫?哈哈哈哈……”
齐献王笑着离开,临走时不忘在林夕落的身上横扫几眼,林夕落被其盯的浑身发抖,直至齐献王出了门,就听魏青岩朝后猛斥:“谁让她出来的?”
魏海即刻拱手,“卑职疏忽,未能守住。”
“是卑职的错。”李泊言即刻站出,却被魏海拽回去,“少在这儿抢,逞什么英雄?”
李泊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