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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透了这些人,为什么她想要过安稳的生活,但这些人却总要来打扰她?
“不是你想的那样!”薛子谦闻言,立马扬声反驳,清隽面容上挂着浓浓沉痛,他厉声辩解:“宁夏,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知道你生病了,这才赶过来看你,我根本就没想过要做什么……”。
他的确没有想要做什么事来破坏他们的夫妻关系,这些照片也不过是在被叶翌寒逼急下,他才一时脑袋糊涂拿出来的。
他是薛子谦,他也有自己的骄傲,这么一而再而三的被拒绝,他脸上也难堪。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我嘛?”宁夏丝丝咬着素唇,唇色清淡无一丝血色,一向鲜明动人的小脸更是清瘦的厉害,但她目光执着盯着薛子谦,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神情:“子谦学长,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说到最后,她又咳了起来,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俏脸一寒,眼底闪过疯狂之色,扯着嗓音就厉声伤心哭了起来:“你们都见不得我好,一个俩个的都这样……”。
她捂着胸口,伤心的厉害,目光愤怒且悲痛盯着薛子谦,像是对他的这种行为极为厌恶似的。
郑静月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疑惑的目光落在宁夏身上来回打量,这个女人是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的病糊涂了?
不然正常人怎么会像她这般神志不清的痛哭?最主要的是她说话时逻辑不清楚,和资料中显示的一点也不一样。
叶翌寒也察觉出来宁夏的异常,他眉心猛烈跳动,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玉手,紧张询问:“媳妇,你哪不舒服啊?我去给你叫医生?”
正处在激动中的宁夏却猛地将他推开,清眸中晶莹泪水抑制不住的向下划落,手背上挂着点滴的针头因为用力过猛而掉落,涌现出鲜红血液。
她微红的眼眶望着站在她床前的男人,拼命摇头,苍白小脸上挂着惊恐神色:“你走开,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话落,她就拉起被子将自己蒙住,委屈的哽咽声随之传来:“你们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因为哭的时间长了,她一向清冽的嗓音已经沙哑起来,听上去既委屈又脆弱,再加上那受惊似的动作,此刻的宁夏看上去就像个受惊过度的病人。
殷老将军微微皱眉,惊诧的视线紧盯着宁夏,这丫头故意的吧?
平时看着挺乖巧温软的一姑娘,怎么今个就傲娇的发火?更甚至连翌寒的面子都不给?
叶翌寒目光还停留在先前宁夏手背上的那一抹鲜红上,见她如此孩子气的动作,不禁有些气怒,但一想到她今个的不正常和先前医生的嘱咐,他就什么气都没了,不善的目光扫向一旁没眼力劲的薛子谦,将怒气全洒在他身上:“你怎么还不滚?宁夏现在说的够清楚了吧?”
郑静月微咬红唇,对于叶翌寒言语间的冷嘲,她有些看不下去了,拳头紧了紧,忍无可忍道:“叶队长,还请您注意点礼貌!”
说着,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温和的眸光才落在薛子谦身上,勉强温柔一笑:“子谦,咱们先走吧,既然宁夏今天心情不好,那咱们改天再来看她好了!”
子谦,为了一个心不属于你的女人,你竟然能堕落成这种地步……值得嘛?
这是她现在心中最大的疑惑,她很想问出来,但却忍了下来。
越是得不到,越是最珍贵,这是男人的通病,她就不信,子谦现在存的不是这个心思?
但真正让她心中难受的是子谦自讨苦吃的态度,明知道这里的人各个都不待见他,他还留在这里被他们羞辱做什么?
薛子谦此刻有些魂游天外,对于郑静月的笑容,他全然没看在眼中,现在眼中只有那个蒙在被子里,委屈哭泣的女子。
她沙哑的哭声深深牵动着他的心,让他也跟着她一块难受,无视叶翌寒铁青的俊脸,他忍不住又上前两步,目光坚定看着病床上的人儿:“宁夏,我想和你谈谈,你就真的一点机会也不打算给我?或者你不想听听叶翌寒和温婉的事?”
他爱这个女人,打从在哥伦比亚的报告厅里第一眼见到她时,他就喜欢上了。
在一众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中,她无疑是耀眼的,精致温婉的五官,波澜不惊的笑容,明明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但处处表现的大方成熟,尤其在这个浮躁的社会中保持着一刻平常心,这才最难能可贵的。
和叶翌寒相比,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差了,甚至于比他还要有些出色,更加了解她,爱她,但迟了一步,难道就要让他这辈子都后悔?
他连温婉都扯出来了,可见心机之深。
叶翌寒冷峻的面容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紧皱英挺剑眉,目光阴冷含煞盯着薛子谦,一扬薄唇,沉声冷喝道:“薛子谦,你这个王八蛋,这就是你喜欢宁夏的表现?她现在根本一点都受不了刺激,你还要和她说这些?”
蒙在被子中的宁夏哭声渐渐停止,但却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当个“缩头乌龟”。
她从未想过,会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温婉这个名字,头疼的难受,她根本无暇去思考其他的。
站在一旁的郑静月更是眼皮颤了颤,温婉的事她还没想好怎么和子谦说,但他已经知道了?
到了现在,她才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怎么?怕了?”薛子谦微扬薄唇,唇角上挂着冷笑,对于叶翌寒越发寒霜的面容,他都看在眼中,但却丝毫也不畏惧。反而上前,针锋相对:“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宁夏嘛?那温婉是怎么回事?我就不相信她回来了,您还能对宁夏一如既往的好?”
他现在不过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他想让宁夏迷途知返,他想让她知道,这世上谁才是她的真爱。
“薛子谦!”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又不自觉的走上前来,叶翌寒紧皱剑眉,身子一闪,牢牢挡在他面前不让他上前一步:“宁夏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要真为她好,你这个时候就应该识相的滚蛋,她现在精神不大好,有什么事不能等她身体好了之后再说?”
冷酷的嗓音顿了顿,他继续沉声道:“温婉的事,我会和宁夏解释清楚,这不关你的事,你现在最好给我赶紧滚蛋,不然我不介意再次把你打进医院”。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小媳妇现在情绪不稳定,这男人要是再做什么过激的事刺激她,指不定她又要怎样了。
殷老将军早就没这个耐心在这听这个男人废话了,见叶翌寒一直隐忍不发,他花白眉梢微微皱起,向身后李承志递了个眼神。
得到命令,李承志不动神色走上前去,拳头微微紧握,整个人处在准备状态,微微伸手挡在薛子谦面前,目光沉静:“我们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管你和宁夏是什么关系,她现在身体不好,谁都不想见,还请你赶紧走,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郑静月看见连李承志都走上来了,心脏颤了颤,深吸一口气,拳头松了松又紧了紧,她忍不住上前拉住薛子谦的衣袖,温软的嗓音带着恳求:“子谦,咱们下次再来行嘛?你现在别这么意气用事”。
现在的宁夏显然是不想见到他的,她就弄不明白了,都已经闹成这种地步了,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子谦你的骄傲上去哪去了?
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你还要再强求嘛?
这儿站着的三个人没一个是好惹的,就说殷家老爷子吧,他最是护短了,子谦今个这么明目张胆打人家媳妇的主意,指不定就怎么被老爷子惦记在心上,回北京之后,他只要在家里随便说个两句,子谦在国内想开分公司的事就难上艰难。
薛子谦微抿唇,心中浮现出浓浓的不甘心,幽暗眸光从挡在身前的叶翌寒身边划过落在躺在病床上看不清神色的宁夏身上,薄唇微启,一向清润的声线中隐过丝丝隐忍:“宁夏……你就不愿再听我说两句?”
宁夏现在正在气头上,蒙着被子,整个人处在崩溃边缘,此刻听见薛子谦略带恳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想也没想就激动的愤怒道:“薛子谦,你给我滚,你们都是不安好心的见不得我好,都给我滚,我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你!”
这些人总是居心不良的想要破坏她现在的生活,她莫宁夏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认识这些人?
徐岩是不怀好意,他薛子谦就是居心不良。
薛子谦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他拳头死死握着,面对宁夏的厌恶,他突然有些痛恨这样的自己,猛地甩开郑静月的大掌,他寒着俊颜,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来。
叶翌寒唇角微翘,冷笑的勾着薄唇,心中不屑的笑了笑,阴冷的目光不善盯着郑静月,薛子谦都滚了,她还留在这做什么?
郑静月吸了吸新鲜空气,紧握的拳头渐渐松了下来,面对薛子谦豪不回头的绝情背影,她的心还是钝痛了一下,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得不保持着良好情绪,眸光一闪,隐下眸底苦涩。
微抿的红唇轻启,笑着向站在一旁脸色冷沉的殷老将军笑道:“既然宁夏情绪不稳定,那我和子谦就下次再来看她好了,老将军,还是承志叔,你们要保重身体!”
殷老将军直接冷哼一声,对于她这种客套话,连个笑脸都没。
这个女人先前的做为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老实巴结的老郑怎么就养出这种诡计多端的女人。
李承志直接是面无表情,打从先前在门口听见她威胁叶翌寒的话之后,他就一直没个好脸色。
郑静月也不恼,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眸光扫了一眼发疯的宁夏,红唇微微勾起,迈着轻松的脚步向着门外走去。
不知道人还以为这女人是个疯子呢,她还真是好奇,就这么个情绪愤怒,满脸激动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吸引叶翌寒和子谦的?
也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竟然能疯狂成这样?
……
见一直阴魂不散的俩人终于滚蛋了,叶翌寒紧皱的剑眉微微舒展开来,微侧眸,这才想起来家里最难缠的大佛老爷子还没走。
他顿时头疼起来,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