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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甚至,他在私下里都打听好出国要办的手续,连房子他都在一点点的看。
他觉得他真的是魔症了,居然为了一个还没有实现的事情付出那么多,其实他没告诉她,这些日子里,真正让他开心的事莫过于晚上一个人在电脑前上网浏览各色各样的房子装饰。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在幻想,他和宁夏的家,以后会是怎样的?
没关系,只要她喜欢的他都喜欢,就算是为了弥补前些年的愧疚,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也一定要对她百依百顺!
将他眼中的希翼明亮看在眼中,宁夏压下心里的厌恶,越发笑靥如花:“徐岩,我建议你去精神病医院看看,你这副绝世好男人的模样真是和你一向的形象不匹配,你是不是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莫宁夏,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相信你?!”
语气冷厉,可她偏偏笑的天真无邪,似夏日枝头上一朵娇艳欲滴鲜花:“我完全可以想象到,我现在不顾一切的和你离开之后,叶殷两家就要蒙羞,叶翌寒更是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你呢?则是可以在这个时候把我交出去,和大家说,是我勾引你的,这样我就成了大家眼中水性杨花的女人,至于叶家和殷家,更是恨我入骨,就算翌寒再喜欢我,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娶我了。”
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他会喜欢上她,还会好心的带着她一起去国外生活,更甚至愿意放弃措手可得的权势繁华。
已经二十七的年纪了,宁夏早已不是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了,如果搁在以前,他能这般,她肯定哭着答应,可现在却不得不想的更深一层,而且她也完全有理由这么想。
她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一向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才好,又怎么会突然变得情深绵绵?
退一步万步来说吧,依他现在这个年纪和官职,想要什么要的千金名媛得不到?非得冒着得罪叶殷两家来和她私奔?最主要的是他不是和肖雪一向伉俪情深嘛?怎么突然转了一百八十的弯?
她分析的头头是道,自以为很对,可听在徐岩耳中却成了最致命的打击,他微抿薄唇,脸上血色尽无,眼中满满都是沉重心痛流光:“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宁夏十分淡然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冷笑着补充:“其实你是怎样的人,我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我的婚礼,你这么一直呆在这,就不怕叶翌寒等下来了?徐副局,你现实点吧!你当真舍得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和叶殷两家为敌?”
她不懂政治,但也知道人的贪婪心理,如果他现在不是位高权重,没有尝试过这些权利,也许他还可以放得下,但现在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习惯了站在高处决定别人的生死,突然有一天,这样的权利没了,他会不甘奔溃,甚至发狂。
“你不相信我?”徐岩愣了愣,这才寒声吐口:“现在我说的最多也没用,没有现实摆在面前,你是怎么也不会相信我的,可宁夏,你难道真的想好要嫁给叶翌寒了?你了不了解他?你知不知道温婉已经回来了?”
他一连串看似很关心她的问题让宁夏彻底沉了面庞,她蹙眉冷笑:“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叶翌寒对温婉旧情未了,所以让我要有心理准备?换个说法吧徐岩,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这段婚姻是我自己的,我才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你们这些人都是居心不良!”
她早就看透了这一点,尤其是陆曼,更是在她面前说过不止一次,她现在听的耳朵都要生茧了。
他徐岩不是一向自傲嘛?怎么就不换种说法来说服她?
不过瞬间,徐岩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他目光沉沉盯着宁夏,似乎快要火山爆发了,垂在西裤两边的大掌悄然紧握,眼底掀起滔天魔性:“我真不应该找来飞鹰绑架你,没想到他居然和叶翌寒是旧识,夏夏,你别逼我,其实我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得到你,想和你相安无事的过完下半生。”
这是他第一次起了要安生度日的念头,以前那些雄心抱负此刻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为什么他都可以舍弃这么多了?她还要如斯绝情?
将这样的惊天秘密听在耳中,宁夏瞬间瞪大瞳孔,琉璃般清澈凤眸死死盯着徐岩,眼底划过一抹惊恐:“飞鹰是你雇来的?是你一直在背后使坏绑架我?”
自打出院之后,她就没有理会飞鹰的事了,因为叶翌寒不让她再去想那些事了,更是信誓旦旦说这些事都交给他来处理,再加上婚期将至,她也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事,这些日子她都等待结婚中度过的。
不是没想到这事会和徐岩有关,可她怎么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为了绑架她,出了这么大的价钱,什么时候她莫宁夏也变得这么值钱了?让他请来东南亚雇佣兵绑架她?
她的惊恐害怕,他很不喜欢,徐岩同样皱眉,低声安慰:“夏夏别害怕,我没有任何要伤害你的意思。”
那一声夏夏明明应该是情人间的低喃,可此刻听在宁夏耳中却觉得宛如地狱幽灵,是那般的冷彻,让她毛骨悚然起来。
下意识的,她握紧拳头向后退了两步,想要躲开他那如鹰般精锐的目光。
微微一笑,徐岩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这样有多不正常,他白净斯文面庞上尽量扬起一丝笑意:“如果我和你说,叶翌寒当年和温婉分手根本就不是什么性子不合你信嘛?其实很多事情并不如你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简单,至少温婉就不简单,她恨叶翌寒,你嫁给他,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和温婉也算是初识了,可他却感觉到了那个女人的不简单,她就像深林中的猎豹,可以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咬上你的动脉,让你在惊恐中死亡。
叶翌寒招惹上这样的女人,恐怕是要不死不休的,他爱宁夏,怎么舍得她从为温婉的眼中钉,肉中刺?
宁夏苍白着面色,眼中有着深深忌惮,望着面前笑容浅淡温和的男人,她心中一阵阵寒冷,咬牙启齿吐口:“你少在这边危言耸听,真正使坏的人明明就是你,如果不是你的搅合,我和叶翌寒早就大婚了,温婉怎样,我不管,那是叶翌寒的初恋,他自己会去处理好,倒是你,这么一直费尽心思,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她不管叶翌寒和温婉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的,只要结果是那俩人现在已经没了关系,而她是叶翌寒法律上的妻子就行了。
面前这个男人太可恨了,他到底怎样才肯善罢甘休?
“我想要你。”徐岩想也没想就沉声吐口,他清朗面容上浮现出淡淡苦涩微笑:“其实我也很不想用那样的极端方式,可我没办法,夏夏,我不能看着你眼睁睁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我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那一切!”
他语气中有着深深的内疚自责,宁夏直到此刻才真正发现这个男人说的不假,他好像是真的在愧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这样的念头刚刚升起,宁夏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面色更是白了一分,不悦冷声道:“徐岩,你现在这样真让人瞧不起,你不一直恨我入骨嘛?怎么会突然转变心思,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覆水难收,你该不会以为雇了飞鹰绑架了我,就能逼我就范,让我乖乖的和你生活在一起?”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的脑袋给敲开好好瞧瞧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居然能愚蠢到这种地步!
在这种法治社会里,他居然用黑暗手段,指不定事情暴露出来,连他现在的荣华富贵都保不住。
在她步步紧逼中,徐岩有些疯癫,他摇头苦笑:“我知道我这样的手段很恶略也很愚笨,可没办法,夏夏,你知道嘛?我没办法,我受不了你要嫁人这个事实。”
人生中有很多求而不得的事情,可他偏偏固执的走进一个死局,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杀父仇人,是她害得他家破人亡,可在很多年之后,他还是不受控制的爱上她。
这种爱恋就像吸大麻一样会上瘾,如果可以,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将这种心思暴露出来,这样既让他觉得可耻又让他痛快。
明确心意之后,无数个夜晚,他都夜不能寐,想念着她到无可自拔,甚至他会怀恋她的体香,怀恋她的娇香软体。
宁夏并不介意在他伤口上撒盐,微勾眼角,她笑意盈盈道:“我和翌寒早就领证了,现在不过就是补办场迟来的婚礼。”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其实那天晚上我们还见面来着,你带着肖雪出现在我们包厢内,其实那天白天我和叶翌寒就已经领证了,徐岩,你不是当官的嘛?那你知道你现在破坏军婚,是要被判几年?”
她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清冷淡凉,如小溪清泉般纯净,可一旦真心实意的笑起来,让人惊艳明亮,尤其是此刻她刻意的笑着,更是让人感受到了盎然生机。
可徐岩却感受到了那份极致笑容背后的欢凉嘲讽,他脸色变得难看极了,大步上前,死死握住她细白优美的颈脖,深刻俊颜变得阴冷寒霜:“夏夏,别试图激怒我,我是爱你,想要和你共度后半生,可要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我并不介意毁了你,然后再自杀。虽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可却能死在同一个地方,想来,那也是不错的。”
没有了先前的掩饰假装,此刻的他看上去阴霾深沉,眼中狠光暴露,让人看上去十分惊惧。
宁夏被他掐住脖子,发不出一语,她死死挣扎着,脸色涨的通红,但却阻止不了他暴虐行为。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感受到了惊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个男人真的疯了,他居然抱着和她同归于尽的念头来了。
难道今日她就要命丧于此?
想到这,她眼角上滑落出晶莹泪水,心中越是害怕紧张,脸上却是丝毫不显,呜呜叫了两声之后,悲哀哭了起来。
她梨花带雨的面容让徐岩心痛,很快,他就松手,长臂一伸,把宁夏紧紧抱在怀中,脸上挂满了沉重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夏夏,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只是太着急了,你一直对我冷言冷语,我太着急上火了!”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