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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一个人去?”太后眼睛微眯。话说的简单,可让云珟满意,却绝对没这么容易。这一点太后清楚,皇后也明白。
“他说要一个人。可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才能满意?”
幕后黑手一定要死。可除此,云珟他还想谁死这才是关键。
皇后说完,太后一时沉默,凝眉,沉思。
皇后更是心焦的厉害,早知如此,就不让钱嬷嬷去请容倾入宫了。没得生出这么些糟心事。被皇上斥责不说,关键云珟这一关要怎么过?
云珟那个阎王,那是连皇上都束手无措呀!头疼的厉害。
不过,她倒是也很想
倒是也很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搞这样的幺蛾子!想着,皇后眼中溢出煞气。
静默,许久,太后开口,“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什么?”
皇后摇头,“其余什么都没说。不过,就算不说,有些事儿也很清楚。他若不满意,那么,就定会生出一些事儿出来。”
太后听言,冷哼,“怎么?这次又想祸害庄家?”
皇后抿了抿嘴,几乎不可闻道,“我担心不止是庄家……”
皇后话出,太后眉心一跳,直直盯着皇后,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皇后苦笑,压低声音道,“儿臣担心……他会动太子!”
此言一出,太后抑制不住都变了脸色,沉怒,“他敢!”
他敢?他确实敢!
马球场上那一场屠杀,云珟心火有多大,皇后看在眼里。他一怒,没什么做不出的。
这次的事,十有**是戳到云珟敏感处了。有人不让他高兴,那么,他就会让你更加不高兴。所以,皇后不得不防,也不由由此一想。
庄家!太子!
太子!庄家!
两者都重,可非要选一样的话。不用说,太子才是最关键的存在。只有太子安好,一切才有盼头。可是云珟……
太后恼的不行,可就算心里气的直哆嗦也不能发作。因为跟云珟斗气,对她们一点儿好处也没有。
沉怒之后,太后随着平静下来,脸上盈满戾气,“查,给哀家彻查。无论是谁,都要给我揪出来,严惩不贷!”
“是!儿臣知道了。”皇后想要的就是这么一句话。现听到了,也不再多言,随着起身,“母后你歇着,儿臣现就着手去查探。”
“去吧!”
皇后离开,太后眉头紧锁,沉默许久,开口,“桂嬷嬷!”
“老奴在!”
“你去请三皇子妃过来一趟。”
桂嬷嬷听言,眼帘微动,随即应,“老奴这就去!”
看着桂嬷嬷离开的背影,太后面色凝重。
容家
等热退了,送她去庄上。容倾颔首,随着沉沉睡去!
看着容倾烧的酡红的脸颊,容逸柏眉头皱的紧紧的!
那个男人,他若愿意。护,能护你一个极致。同时,伤,也能伤你一个彻底。
对那个男人,用情,伤心;不用情,伤身,他亦难容!
对他动心太容易,心伤也会成为必须!
跟他结夫妻,除了用心,用情,唯他至上也是必须。
得他宠,被他护,享那富贵的背后,承载太多辛苦疲累!
做他的王妃,很不易!只可惜……
容逸柏眼中溢出晦暗,带她离开,他尚没那个能力。
抬手,轻轻抚过容倾滚烫的脸颊,容逸柏眸色暗暗,静静看着,良久,微微俯身,在容倾额头印下浅淡一吻。而后伸手为她掖好被子,起身,走出!
“公子!”
容逸柏看着祥子,脸上没了往日的温和,“你留在府里守住小姐。”
祥子听言,抬头,“公子要出门?”
“我要去一个地方。三日之内必赶回来,你让倾儿在府里等着我。”
“小的知道了!”
“照顾好她!”
“公子放心!小的定会寸步不离守着小姐。”
容倾在容逸柏心里是什么分量,祥子很清楚。
容逸柏转头,再往屋里看了一眼,才提步离开。
湛王府
听完女医的话,凛五把手里盒子递到她面前,“一会儿送去容府。”
“是!”
“好了,你回去吧!”
“小民告退。”给容请探病的女医躬身离开。
凛一开口,“要不要禀报主子?”
凛五转眸,反问,“你说呢?”
凛一直白道,“我拿不定主意。”
容倾受伤,发热,沉睡低迷。这事儿告知湛王,不外乎有两个结果,一是,湛王心软;二是,适得其反。
凛五抚着下巴,沉思。这才一天的时间,要主子心软,怕是不太可能。要是这样的话……
“我看还是再等等吧!”
王妃这个时候,可是经不起主子一折腾了。
凛一听了,点头,不再多言。
凛五问,“那个小麻雀呢?”
“跑回容家了!”
“王妃没白疼她!”
每次入宫,容倾从不带小麻雀。对于宫中规矩,小麻雀知道的不全,更重要的是,宫中太过复杂,小麻雀不跟着为好。就如这次,就出事了。
“昨日跟着王妃入宫的丫头怎么说?”
“她说,同王妃一样,她当时也是忽然不能动弹了。十有**是被人下了药了!”
“跟在王妃身边的人,该换换了!”
“看主子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吧!”
凛五点头,心里却感,这次的事儿,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
容家
翌日,容倾醒来,听了祥子的话,什么都没说。容逸柏让她等着,她就在这里等着。
“小姐,您醒了!”
闻声,抬眸,看到小麻雀,容倾嘴角漾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什么时候回来的?”
麻雀扶着容倾坐好,“昨天晚上。”说着,抬手抚上容倾额头,面色舒缓下来,“终于退下来了。”
下来了。”
“我也感觉身体轻松不少。”
听容倾这样说,下麻雀心里放松许多,“小姐,饿了吧!”
“有点儿!”
“奴婢去给你端粥去!”
“好!”
容倾点头,小麻雀抬脚走出。容倾对她的好,她都记着。多余的话,矫情的话一句不多说。只要在容倾身边,她就努力的伺候着就好。说得多,不如做的多。
在容家养病的日子,意外的清净。虽没人嘘寒问暖,不过也没人过来落井下石。这样足够了!不过,叙旧的倒是来了一个。
趁着中午太阳好,容倾走出屋子透透气,走两步,容家七小姐容雨柔就过来了。
“王妃气色看起来好了不少。”
气色好了不少吗?明明一副病态白。
“七姐姐真会安慰人!”
容雨柔呵呵一笑,忽而道,“我定亲了,王妃不恭贺我一下吗?”
容倾听言,扬眉。
“王妃不请我进屋做一下吗?”
容倾听了,看了她一眼,抬脚进屋。
在暖炉边,两个相对而走,容雨柔看着容倾率先开口,“其实,过去我一直挺同情你,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同情?对不起?这话头,起的有些出乎意料。
容雨柔淡淡一笑,神色分外的平和,眼中也没了过去的尖锐刻薄,犹如变了一个人一般。看着有些陌生。
“有些话,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说。可有时候又觉得没必要。因为,就算是说了又如何呢?过往那些都在哪里摆着,说了挺没意义的。说不定你还会以为,我又在耍心眼,又在故意的讨好你。可是现在……你处境难说,这王妃的位置,还不一定能做多久。这时我说,说不定反而更纯粹了。”
这句王妃还不知道能做多久,听着,其实也不错。
“借七姐姐吉言了。”
“我不是在讽刺你,也没有诅咒你的意思。”容雨柔耸肩,“反正我没那个意思!”
“哦!”
看容倾不以为然,容雨柔索性也不解释了。直接切入主题,“今儿个我过来,主要就是想跟你说一句话!”
“什么?”
“容倾,对不起!”
容倾听言,抬眸,静静看着她,不言。
容雨柔神色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发自内心的。”
容倾听了,清清淡淡道,“为过去道歉吗?”
“嗯!为过去对你说过的那些尖刻言辞。”
“既觉得抱歉,当初为何还要那样做?”
“因为,魏氏会高兴。因为,那样做我才能活着。”
羞辱她,是为活着。直白的,让人无言以对!
“我知道那样很自私,甚至可说恶毒。可是,在这大宅门,只有那样才能活下去。”
这解释,够贱的!
“所以呢?你是值得被原谅的?”
“没想你原谅。”
“所以,一句对不起,只是为求你自己心安。”
“大概吧!”
“你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容倾这句话出,容雨柔忽而笑了,“这一句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那就是刻薄。可从王妃口中说出……却很可爱!”
或许是因为长相的关系。容倾那一张小脸儿,长的精致却不娇艳,反而透着一股浓浓的娇嗔的味道。特别是生气的时候,气鼓鼓的样子,像是撒娇的孩子,很是惹人爱。就是不知湛王爷是否有同样的感觉。不过,容倾她自己好像无所觉。
容倾听了,懒懒道,“七小姐若是没事儿,就回去绣你的嫁妆吧!别在这里妨碍病人养病。”
容雨柔听了,笑了笑道,“我再说两句就走!”
“不用说也没关系,反正也没人想听。”
容雨柔听了,脸上笑意更浓了,自顾道,“我定亲了,是跟一商家。”容倾听言,不由侧目,“商家?”
在这时代,商家可是卑贱的存在。容雨柔虽是庶女,可也是官家女。容琪那好面的人,怎么会跟她定下这么一门亲呢?
容雨柔点头,一语道破玄机,“父亲现在很是缺钱。”
闻言,容倾眼神微闪。
容雨柔却很满意,“比起给被抬入高门为妾,嫁给商家为妻没什么不好。我虽是庶女,但毕竟是官家女,入了他家门,他们都不敢小瞧我。就这一点儿,就比做那伏低做小的高门妾好太多。不过,自我定亲后,府内那些姐姐妹妹的就越发瞧不上我了。但我不在乎,日子是过给自己的,可不是过给她们看的。看不上我,大不了以后不来往。”
容倾听完,不由叹:高门后宅果然没几个简单的。一直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