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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珟和云壑(皇上名讳)打起来了。”
闻声,抬头,“小皇叔!”
云陌在容倾身边坐下,淡淡道,“看来,我的安慰启到了绝对火上浇油的作用。”甚好,总算是没白走一趟。
容倾听了,开口却问,“你刚才说,王爷跟皇上打起来了?”
云陌转眸,看容倾一眼。看来,他那劝慰的话都说了什么,她这会儿没兴致听。她比较在意的是云珟跟皇上动手的事。
“皇上不是他对手,你不用担心。”
“长针眼了也没问题?”
“嗯!照样打的准。”
“万一把皇上的脸打的姹紫嫣红,也可说眼睛不适,没看清?”
“他一定会这么做,也会这么说。”
“小皇叔喝茶!”
看着容倾递过来的茶水,云陌接过,“原来安慰人,要这样说。”
“小皇叔安慰皇上的也很动听。”
“能说的那般动听,主要是我确定自己跑的够快。不然,那话不可轻易吐口。”
“皇叔所言极是。”
云陌轻抿一口茶水,放下,看着容倾道,“有没有想过跟我一同回云海山庄?”
云陌这话出,青平不由抬头,眉头微皱。
容倾却无什么反应,淡淡道,“想过。不过,现在不想了。”
云陌听言,直白道,“女人的心思,我不会猜。所以,你尽可能的说的明白点儿,不然我听不懂。”
容倾清淡道,“我现在的状况,皇叔清楚。本就不是多愁善感,浪漫多情的人。现在,更是变得跟木头差不多了。我这样,云珟心里肯定挺憋闷的。我本想,若是他看我实在闹心。我就请皇叔帮个忙,能带我回云海山庄,能治就帮我治治。可现在……我嫁了个挺好的相公。”
“挺好?也只是对你而已。”
“所以,多难得。”
“可是,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变成祸水了。这对他不是好事儿。”
容倾听了,风轻云淡道,“变成什么都好。只要他不开口。他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云陌看着容倾道,“也许,你可劝他收敛些。”
闻言,容倾看着云陌淡淡一笑,没说话。
她也许会。可若是对上皇家,她绝对不会。
面对皇家,她喜欢看他恣意蛮横的样子。而非隐忍退让!
因为皇家不是一个讲情,念情的地方。退让,得到的不会是感恩只会是得寸进尺的索取。
人生苦短,别人眼中的好恶,她无所谓,只要他高兴就好。
看容倾沉默,云陌也不再多言。因为,答案已经清楚。
无论世人如何评断云珟,她永远都不会随声附和。
茶水送入口中,一饮而尽,清香在口中散开。云陌望着紧守在正院的暗卫,眸色悠长,轻喃,“也许,我那日不该忍耐,该顺从自己本能的反应。把云珟丢给我的那个男人给收了。”
闻言,容倾瞬时转头,看着云陌,肃穆道,“男人的心思不好猜。所以,请王叔尽可能的说的透彻点儿。不然,我听不明白,怕是会误会。”
“我不喜欢男人!”
“那……”
“同你跟云珟一样,都是因药结缘。如此,说不定他也会变成跟你一样的贤妃。”
容倾:……
静了一会儿,道,“得一贤惠男妃,这也不无可能。不过……皇祖母她会怎么想?”
“她呀……”云陌沉默了好一会儿,悠悠道,“事既是在湛王府发生的。那……她
王府发生的。那……她定会千方百计把云珟送到我床上去。”
云珟怎么作的,她就怎么给作回去。
容倾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幽幽道,“皇祖母若这样做。那可真是要命!”
云陌颔首,随着道,“最要命的是,对云珟,我或许真的下得去手!”
听言,容倾盯着他,不说话了。
云陌微微一笑,怡然自得。比起被欺负,自然是欺负人更有趣。
老皇妃对她不错。她少去探望,云陌心不愉是正常。可是,再不高兴,口味也不能这么重吧!听着,这感觉……
“小皇叔,你来京的时间也不短了。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呀!”
容倾这话出,云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京城
事出,皇后随着躺倒了,是受惊过度,亦是气怒攻心。如此,亲力亲为伺候太后自然是有心无力了。不过,关心却没忘记。
“太后怎么样了?”皇后半倚在床上,有气无力问道。
钱嬷嬷轻声道,“太后娘娘仍在昏迷中,尚未醒来。”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太后娘娘被人下了极为罕见的迷药,情况不是太好。”
没错,是被下了药。且是极为罕见的药。所以,太后是被人算计了。所以,什么丑事,什么都**,太后都一无所知。
只是,纵然这是实情又能怎么样呢?丑事依然是丑事,抹不去了。
赤身**跟一男人躺在一起,什么都够了。事实是什么样儿,都不重要了。
皇后按着胸口,压抑,沉闷,透不过气。太后事发,她就一个感觉:云珟不死,不得安生。
董家
董冈跟太后苟合?
董冈竟是太后的姘头?
一石激起万层浪,层层都是惊涛骇浪。
事传到耳中,证实是真,董夫人当即就傻了。这怎么可能?先不论身份,就年纪而言,太后那老橘子,董冈怎么下得去手?
不可能,不可能!
这是所有人的感觉。再看皇上今日的举动,一切更加明了。可是,哪有怎么样呢?董家嫡出长子董辉就一个感觉:大祸临头了!
他爹把皇上的娘给睡了。就算这睡很纯,在床上完全出没出力,皇上也饶不得他。这是肯定的。
董冈被定罪,董家定然也是跟着倒霉。
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不……
董辉面色黑沉,祸怕不是从天上来。而是有人给招来的。
想着,绷着一张脸,疾步往董清涟的院子疾步走去。
湛王府
看着气息不稳,鼻子染上血红的皇上。湛王红肿着眼睛,不紧不慢,轻轻缓缓道,“皇兄是想继续切磋呢?还是先去喝杯茶,歇息一会儿再继续?”
“继续!”
“可是我渴了。”湛王说完,抬脚往小亭走去。
皇上看着湛王的背影,面色发沉,抬手擦去鼻子上外溢的血色。随着抬脚……
小亭中,湛王坐下,水倒上,刚端起,既被人夺了过去。湛王扬眉,抬眸,看着猛灌水的皇上,靠在椅子上,姿态悠然。
杯中茶,一饮而尽,放下,气息微喘,“再倒。”说完,坐下。
湛王再次给斟满。皇上拿过灌下。
两杯水下肚,狠狠瞪了湛王一会儿,气息总算是平稳了下来。
“皇兄体力如此,是否该考虑一下,把后宫的嫔妃遣散一些了。不然……”
“闭嘴!”
把先帝的帽子弄绿了还嫌不够。又想给他也扣上一顶绿帽是不是?
看皇上火气又起,湛王淡淡笑了,拿起茶杯,轻抿一口。
“云珟,你这次作的太过分了。”
“皇兄,你这话臣弟可是不爱听。”湛王看着皇上,不咸不淡道,“这一次,若非容九命大。我现在已成了鳏夫。想到此,我不由感觉,我是不是太过手下留情了?”
“放屁!”
听皇上爆粗,湛王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及眼底,淡淡道,“皇兄想我撕了她?”
闻言,皇上面色一沉。
湛王把玩儿着手里的茶杯,眸色清清冷冷。若非盛和那头上没毛的说,让他少动杀念,多为容九积福。他一定会撕碎了她。
对于那老和尚的话,他该不以为然。只是……
湛王垂眸,容九的状况,盛和都一一言中了。如此……能为她积福,让她平顺,他可忍耐几分。
皇上直直盯着湛王,他知道,湛王不是在说气话,也不是随口言。他既说出这话,就已是生了这意。对太后,他已难容。
其实,湛王无论如何对太后,他都没有说理的理由。因为,在皇室,比的是手段,是城府,是谋略。
太后被算计,是太后自己无能,也是他这个皇上疏忽。
输了就是输了,赢了就是赢了,没什么应该不应该。
只是,云珟这货,这次作人的方式实在是太损。比直接要了太后的命更让人堵心。
“你对容九的维护是不是太过了点儿?”皇上沉沉道。
湛王听言,抬眸,“不要把什么都往她身上按。引发这起事端的不是她。皇上若是想为这起丑事,找一个祸首,可以去找董家。另外,也去告诉太后,老了就该颐养天年,那样才能安得善终。”
“怎么?朕连
怎么?朕连提容九一句都不可以?”
“当然可以!只是,这会让我想起更多不愉快的往事。还有太后太多不仁善的过往。”
“你在威胁朕?”
“威胁吗?没错,确实是这样。”
皇上瞪眼。承认的太干脆,太直白,让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湛王看着皇上,清清淡淡道,“皇兄最在意的,我不会去碰触。同样的,希望皇兄也一样。”
皇上听言,眼眸微缩。
他最在意的是什么?是皇位。而云珟最在意的……是容九吗?
好笑!一个女人而已,在云珟的眼里,已可堪比皇位了吗?
“围攻湛王府,皇兄等同已昭告了天下,太后是被本王算计才有了那所谓的丑事。对此,我会沉默,不会再做其他。让我那本就阴恶的名声,再添一笔浓墨重彩。”
湛王说的清淡,皇上眸色起伏。
暴虐,阴毒,狠辣,无情,无人性……这些,都是世人给云珟的定位。
这些有的是湛王作出来的,因为他性子确实不好,这是事实。而有的却是在皇上的推动下,有意延伸出来的。
因为,这样一个残暴的人,是如何也没资格成为大元帝王的。对此,皇上很是满意。而湛王也无所谓。
只是,这些皇上不明说,湛王不点透。却各自都明了,都清楚。
“母子相残已够精彩了。皇上也不愿真的再来一出兄弟相杀吧?帝威,孝子,今天这一举,你已做的足够到位了。到此,就散了吧!”湛王说的漫不经心。
皇上听着,牙根紧,磨牙。
完全无视皇上的眼刀,湛王看一眼变得杂乱的院子,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