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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现在局势,疾风骤雨忽来袭!
皓月皇帝已年迈,身体逐渐衰败,夺位之斗,那一场血斗,不可避免,爆发不过是早晚。
只是,钟离隐没能预料到的是,开启这一场恶斗的地点竟然是在大元。
钟离谨可真是选了一个好地方。
不过,事既已启,已经发生的已不值得再去多费神。现在,看眼前!
钟离谨尸首被找到,今日已是第三天,算算时间,皓月的人后天应该就到了。而,大元皇帝也把该做的也都做到一个极致了吧!
而,皓月皇室很多人,为这一天都准备了太久。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
凡人俗事,争名夺利,他也不能免。
皓月人到来之前。这两日,风雨前的宁静。
想着,钟离隐不由想到容倾……
云珟已经找到她了吧!
都说世事难料,人心无常,这话真是一点儿都不假。
就云珟那没人性的,谁能想到,他也有今日,他也会如珠似宝的去在乎一个人。
钟离隐眼中溢出点点怅然,更多沉暗。人生不如意十之**,而那剩下的一点儿,怎么也要抓住。不然,人生就太无趣了!
抬眸,看着大雨之中,仍坚守在外的御林军。钟离隐嘴角扬起一抹似有所悟的弧度。
过分的谨慎,也有适得其反的时候。
皇宫
“落水之前,皓月太子似已中了毒。现在全身呈现黑紫态,又加上泡水,全身浮肿的厉害,身体已是变形。只是,从身高和面部轮廓隐约可辩应是钟离谨没错。”太医禀报道。
皇上听了,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周正。
周正上前一步,恭敬道,“下官带了仵作过去。确如郭太医所言,皓月太子确中毒,至于是何种毒,现还无法确定需进一步查探。也因尸体浮肿的厉害,为确保不会出现任何一个万一。下官把尸身上所有印记都记了下来,以作探查,做最后的确定。”
确定那具尸体,确实是钟离谨没错。
只懂得看病的,跟懂得查案的,从他们各自的答案,区别尽显。
皇上看着周正道,“皓月太子妃看过怎么说?”
“她说是皓月太子没错。”
皇上听了,静默,少时,淡淡道,“你继续查探,有发现即刻禀报。”
“下官遵命。”
南宫紫说那是皓月太子,等同放屁!
对事,对人,总是怀疑,于周正是职业病使然。而于皇上却是本能使然。
特别是皓月的人说的话,他更不会轻易相信。
“下去吧!”
“下官告退。”
**
湛王跟容倾在麟州只停留了两日既离开了。
湛王离开,胡文彬不觉大大松了口气。
京城来人且位高权重,这应是表现自己的机会。可,当这个贵人是湛王时,胡文彬只求无过,不求其他。
要表现也得看人,对着湛王还是免了吧!没的功没捞着,反坑自己一把。
容倾坐在马车上,拉着车帘看着外面,好一会儿,扭头,看向湛王,“王爷,你看,那里站着的是不是许小姐?”
湛王眼帘未抬,翻看着手里书,淡淡道,“确定许小姐,而不是许家三少爷吗?”
容倾一听,嘿嘿一笑,放下车帘子,在长椅上躺下,头枕在湛王腿上,仰头看着他,“相公,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呀?”
“去青楼红馆。”
湛王话出,容倾腾的坐起,“真……真的?”
看着容倾那晶亮的眼眸,湛王不咸不淡道,“你说呢?”
“我说呀!还是算了,我对那种地方一点儿也不好奇。”说完,躺下,伸手抱住湛王腰身,开始补眠。
昨天晚上,某男人收到礼物,似乎心情不错。而后,晚上开始折腾……不,是折磨!
不紧不慢的挑逗,不疾不徐的逗弄,那个温柔绵长,搅的容倾差点狂暴,直求他赶紧简单粗暴,做了实事赶紧了事儿。
看容倾从来求饶,第一次求他赶紧做。男人胸膛中涌动的笑声溢出,情动满溢,开怀不已。听的人,想上口,又想上手。
容倾这样想的,也那样做了。之后……
男人如她所愿,不再慢悠悠的逗她,开始发力。其后的事,如以往每次一样,容倾哭了,男人笑了。
早起,湛王眉宇间是难掩的餍足。而容倾却是截然相反,困的睁不开眼。
这晃晃悠悠的马车,几乎是摇篮,容倾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容倾平稳的呼吸,湛王拿开手里书,垂眸,看着容倾安逸的小脸儿,眼底溢出点点柔色。
睡着的样子,都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对着他,她现在是越来越自在了。不,已经不是自在,而是都敢对他凶悍了。
家有河东狮,曾经看着都觉可笑。可现在,被她掐一下,看她凶巴巴,他竟是乐在其中。
轻叹一口气,手指轻轻抚过她脸颊。夫纲不振也罢,纵容过度也好,他只觉现在这样很好。
轻拥着,感受着一刻的安逸,静好。然……
这静谧,美好刚上心头,还未品过味儿来。就见容倾嘴角那一滴口水突然外溢,并眼睁睁看着它滴落在衣服上时。画风纵裂,男人脸色随着黑了。
人没情调也就罢了。现在连睡着了,都如此会大煞风景!
“容九,起来!”
没反应!
“容九,再不起来,本王就把你丢出去。”
纵着她是一回事儿。受不了这口水,是另外一回事儿。
话入耳,在湛王抬手那瞬间,某人恰时的睁开了眼睛,抬眸,满是无辜,“怎么了?”
“起来!”
“我困!”
“去一边睡去。”
容倾揉着眼睛,不明所以坐起,“谁又惹你了呀?”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呀!让人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把口水擦擦。”
容倾听言,反射性抬手抹一下嘴巴。而后在看到湛王腿根处那一点儿湿后,猛的抬头,看着湛王,一句话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这个……你刚自己撸出来的?”
湛王听了,一时没明白过来。直到……
看到容倾眼睛盯着那不该盯的地方猛瞧,脸上那个表情惊奇,欠抽。
看此,湛王豁然明白,明了瞬间面皮抑制不住颤了颤,随着伸手把人拉过,抬手!
啪啪啪……
“混账东西,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本王纵着你,你越发给我口舌无忌了。”
“唔……疼!”
“憋住!”
“夫君,我刚才说的只是梦话!”
“放屁!”
“你说脏话!”
“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吗?今天本王也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听着马车内传出的动静,凛五,凛一对视一眼,疑惑不明。这是怎么了?刚刚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眨眼功夫,就动手修理上了。
屁股上挨了几下,被训了一通,容倾老实了。
“以后再给我说话没点儿忌讳,本王就……”
湛王话没说完,看容倾麻溜从袖袋里拿出一个荷包,双手捧着递给他,“我都上交!”
湛王嘴巴微抿,“不止是扣钱,还要禁足。”
这话出,容倾那小脑袋瞬时耷拉了下来。
扣钱她刚习惯,又开始禁足了吗?
“夫君,我错了!”
认错,男人听到了,却连哼一声都没有。
容倾看此,挠头,看来有几天要不得好脸了。
男人火了,可是她还是好困怎么办!忍着打哈欠的冲动,正危襟坐老实态。
京城*三皇子府
“三爷已不再边境,娘娘无需在派人送信送物过去了。”
想到老管家这句话,庄诗雨眸色暗了暗。人已不再边境?除此再无其他,连现在在何处都不予告知。云榛,对府里的一切,你就那么无所谓吗?
“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吗?”秋红从外走进来,看庄诗雨面色不是太好,随着问一句。
庄诗雨摇头,未多言,低头抿一口茶水,随意道,“皓月的人入京了吗?”
秋红点头,“已经入京了,先去了别馆,看过皓月太子之后,应该就是要入宫了。”
“来的都谁?”
“管家(庄家管家)说:有皓月五皇子钟离冶,右相赵殷,大将军霍平,还有皓月皇帝身边一近身公公,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员数十位。”
“带了多少人?”
“数万兵士!因兵士不能靠近京城,既在京城外数十里候着。”
庄诗雨听了,静默。
皓月右相赵殷,正一品大臣,精明睿智,足智多谋素有贤名,由他来跟大元交涉倒是意料之中。
大将军霍平,矫勇善战,勇猛英勇,声名远播,他随着来是护送,同时也是防御吧!
而皓月五皇子钟离冶,听说跟钟离谨关系十分亲厚。所以,他跟着来,看似也是情理之中。
除却以上三人,余下的十余位使臣,最大的作用,也就是助助威,凑凑人数吧!
心里思索着,静默良久,庄诗雨开口,“在皓月的人离开之前,交代下面的人,无事不得外出,凡事谨言慎行。谁敢多言,嚼舌乱议,一律杖毙!”
“是!”
“跟管家也说一声,让他派人守好府门,这几日闭门谢客。”
“是!”
“好了,你下去忙吧!我想歇息一会儿。”
“是!”秋红领命,下去忙活。
庄诗雨放松身体,躺在软榻上,眉宇间露出一丝疲惫。在这多事之春,一个女人撑着一个府邸并不轻松。
不过,当家做主虽辛苦一些却也愿意。累一些,总是比什么都不能开口,不允插手的强。
别院
“仁王爷,皇上有令,请你即刻入宫一趟。”
钟离隐点头,什么都没说,披上外衣随着御林军前往皇宫而去。
当钟离隐来到,该在的人差不多都已整齐的聚在了大殿上。气氛沉寂。
看到钟离隐,大殿之上众人神色难辨,心思各异。
钟离隐神色凝重,眸色却温和依旧,不疾不徐走进去,拱手,弯腰,“见过皇上!”
“仁王无需多礼。”
“谢皇上!”
钟离隐起身,皓月几位官位又相继给钟离隐见了礼。
真是无论何时,这表面的东西都没丢了。
钟离隐看着眼前几位皓月大臣,开口自然问一句,“冶儿呢?”
“回王爷,五皇子心中悲痛。在别馆守着太子殿下未能过来。”
钟离隐听了,点头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