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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吗?侍墨不明,更是一点儿感觉不到。
侍墨对容倾的印象,两个词——矛盾,极端!
宽厚却又凉薄:她会维护自己身边丫头,却又能置容家生死于不顾。
平和却又狠辣:嫁入湛王府这么久,她惩罚府中下人的次数寥寥无几。但,在宫变之时,他人稍有不慎,她一言不发既把人斩杀。
明明不是暴戾的人,但动起手来却又那么狠。
平日不计较,关键时不留情,温和却又冷漠!也因此……
对这位年纪不大,看似绵软的湛王妃,侍墨从不敢小觑,更感不到哪里有趣。
“侍墨!”
“奴婢在!”
“解开她穴道!”
“是!”
侍墨伸手,穴道开,张静柔随之跪倒在完颜千华跟前,泪眼婆娑,“公主,求您救救小女……”
完颜千华听了,微微俯身,伸手,托起张静柔精致的下巴,柔和道,“这小脸儿看起来可是比从前憔悴多了。”
“公主……”
“先跟侍墨下去歇息吧!养好精神,有话明天再说不迟!”
“可是……呃……”话没说完,身体一僵,人被带离。
完颜千华起身,往内室走去。
***
“王妃!”
看到凛一,凛五,容倾微微一愣,“王爷回来了?”
“是!”
“我在花圃那边坐着,怎么没看到你们呀?”
凛一垂眸:感,这问话,王妃不问出来或许还好些。
凛五平稳道,“看您跟容公子聊的高兴,主子就没过去打搅。”
没看到他们,那是因为跟容逸柏聊的太高兴。
容倾听言,挑眉。就没过去的打搅?这么绅士,不像是她家相公的作风呀!
容倾想着,抬脚走进屋内。看着靠在床头,正在翻书的男人,容倾抬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药喝了吗?”
“嗯!”
“事情谈的怎么样了?结果如意吗?”容倾看一眼湛王手中书,随口问。透着一丝找话,打开场子的氛围。
湛王看她一眼,放下手中书,“没入宫,也没谈什么事情。”
容倾听言,眨巴眨巴眼,“可是相公不是说……”
“骗你的!”
呃?
看容倾疑惑不明的小脸儿,湛王靠在床头,姿态慵懒,伸手抚过容倾垂落在肩头的长发,那一丝滑顺让人爱不释手,抚过未松,缠扰指头,环上,松开,松开,环绕,如此反复。
看话说一半儿,拿着她头发把玩的男人,由他。却不忘开口问,“相公刚刚说……”
“凛五说:现在本王每次看你,眼睛都冒绿光。堂堂王爷如此模样,实在有损形象。所以,跟本王进言,说有一方法可即刻让本王如愿。”
即刻如愿?
容倾好奇,“不知这方法是……?”要采路边野花吗?
湛王眼帘不抬,没什么表情道,“让本王故作中了媚药,回来任王妃看着办!”
容倾:……
“那王爷……”
“本王对写保证书,悔过书没甚兴趣。所以,驳回了!”
“这样呀!”
“不过……”湛王说着,从床头拿过几本书,放到容倾怀里,看着她道,“你喜欢的,多看会儿。本王先去沐浴了。”
湛王说完,起身往洗浴间走去。
直到湛王身影消失不见,容倾拿起怀里书,一眼看去,嘴角微抽。
堂堂王爷去买小话本,他就不觉有损形象了!
看着手中书,容倾哭笑不得。他这是想看得她欲火焚身吗?唉!真是不知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
“容逸柏呢?”
“回陌皇爷,公子去湛王府了!”
云陌听言,扬眉。去湛王府了,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因三皇子的加入,眼见这出戏就要出彩了,容逸柏竟然躲开了。
“龙武!”
“属下在!”
“你去三皇府一趟,把云榛带来。”
龙武听言,绷着神经,忍不住多问一句,“主子带三皇子过来是……”
云陌瞄他一眼,轻飘飘道,“只是不想皇上一怒之下把他灭了。”
龙武听言,表情一松,瞬时放心了。他还真担心,他主子为了作别人,真献身出去。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属下这就去!”
“皇叔,皇叔……”
声音入耳,龙武刚迈出的脚,又默默收回来了。
看来,在这个时候,三皇子比谁都知道躲在谁后面最好。
看着鼻青脸肿的三皇子,陌皇爷勾了勾嘴角,知晓皇上是真堵心,他也就放心了。
翌日*湛王府
“我去宫里一趟,午饭前回来。”
“嗯!”
男人交代过自己的行踪,低头在自己媳妇儿额头上亲一下,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并把容逸柏一并带了出去。
看看满面春风的湛王,容倾转头……
看向站在院中,正在奋笔疾书写着悔过书的凛五!
容倾托着下巴,静待凛五的成果。
教唆主子,这可是大错。
“你的字可是丑了不少。”凛一站在一旁监督,不时看一眼,不时念一句。
“不提内容如何,就这字,怕是首先不能通过。”
凛五不言,继续挥毫。
凛一继续道,“写悔过书。这处罚……感觉还不若直接去小怜馆来的舒服。”
凛五抿嘴,静默不语,继续泼墨。
“昨天我看你跟主子进言的姿态,就感觉你在出馊主意。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幸好主子没听你的。不然……”今天支起的怕就不是一个摊儿,而是两个了。
主子,下属对着写。那画面……
大不敬的想,凛一真是很想看呀!可惜……
他家主子这次也会讨好卖乖了。让凛五背了黑锅,自己倒是身心舒畅了。
看来,也是知晓,王妃现在是绝对的吃软不吃硬。所以,湛王也是顺势改变策略了。
“凛五……”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凛一木着一张脸道,“我只是想跟你提个醒”
“没人想听!”
“是吗?本来我还想跟你说,茶杯倒了,你刚写好的一张怕是要沾上水了。现在,既然你不想听,那就算了!”
凛一话出,凛五放下大笔,赶忙拿起,结果……墨已全部晕开。
“该死!”
“可惜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
凛一那完全幸灾乐祸的语气,看乐子的态度。凛五看着直咬牙,心里呜呜……悔过书什么的,好难写!
“湛王妃可在?”
闻声,转头,侍画身影映入眼帘。
“见王妃何事?”青安开口问。
“张静柔有话要说,公主让我过来问问,你们王妃可有兴致去听一听?若是有,就去前面小亭子里吧!”侍画说完,微颔首,随着转身离开。
***
小亭子中,完颜千华一杯茶水未喝完,容倾到来。
“倾儿来了!”完颜千华浅笑,柔和道。
容倾回一笑,“公主召唤,怎敢不来。”
完颜千华听言,笑意加深一分,“坐吧!”
容倾坐下,完颜千华从眼前盘子里摘一粒葡萄放入口中,柔声道,“不知道张静柔会说些什么,一起听听吧!”
“好!”
容倾点头,完颜千华看侍画一眼。
侍画会意,抬脚走到假山处。
小亭,假山,相邻却不可视。
假山前的景物能看个清楚,可假山后的却被遮挡的严实。
侍画走过去,少时,脚步声传入耳中,随着声音响起。
“张小姐,公主不救无用之人。你若想活命,就必须有价值!”
“侍画姐姐,这话在这里说合适吗?”张静柔的声音响起,满是犹豫。
“张小姐若是有所顾忌,可不用说。不过,公主可没第二次机会给你。”
“我说……”
形势逼人,她现在除了听令,妥协,好像再无别的选择。
只是,从侍画态度让张静柔越发看清现实。看来,完颜千华对她没那么喜欢。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良善。
也是!有哪一个良善的女人,会给自己儿子下毒的!
“若是可以,我想请公主送我入宫!”
侍画听了,平板道,“你不是想做湛王爷的侧妃吗?怎么又改变主意要入宫了?”
她是想成为湛王侧妃。可是,那也要看谁向湛王开口。若是完颜千华。那是等于送她去死!
一个给湛王下毒的人,送的女人,湛王怎么会要?就算要了,也绝对不会善待。而且,这里可是湛王府,她说的话,必将传到湛王和容倾的耳中。如此……
明目张胆的说着谋算湛王的话,她不是自寻死吗?
就算是在密室,她都没想过把话说透彻。更何况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了。
只是,这些话张静柔自然不会跟侍画说,只道,“我是提过。可是,在看清王妃对湛王爷的在意。知晓王爷对王妃的宠爱,我知道自己是妄想了。为侧妃这话,是我本就不该说。”
她想展现自己的价值,可同时她并不想真的惹怒湛王爷。不然,最后也必是死路一条。
侍画听了,面无表情。心里冷哼,张静柔存的什么心思,她想得到。对此不予置评。
继续问道,“送你入宫,你能为公主做什么?”
“在危难关头,皓月既然毅然决然舍弃了公主,还有我张家。那么,也就别怪我张家令投他主了。”张静柔掷地有声道,“我是皓月将军府之女,自小又深得父亲宠爱。因此,对皓月的种种我最是了解。如此,若是大元帝王需要,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明明只是为保命,求一个以色事人的机会。说的倒是挺大的!
“这跟公主有什么关系?”
“我是公主的人,自然代表了公主的态度。如此……”
余下的话,张静柔没说完。可在坐的却都想得到她想说什么。
她张静柔对大元帝王投诚了,自然的也代表完颜千华向皇上表忠了。
她们两个,一个是给湛王下毒的人,一个是被湛王关押在密室的罪人。
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她们都是被湛王不喜和不容的人。如此,想活的安好,只有投靠皇上才是唯一出路。
在涨静柔看来,完颜千华给湛王下毒,却还能这么恣意的活着。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皇上护着她。
至于皇上为何会护着完颜千华。那就更简单了。就是为了膈应湛王呗。
湛王的跋扈,嚣张,没有哪一个帝王能容得。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