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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夏的惊呼声被他堵在了唇舌间,梨香一众红着脸忙退了出来,顺带将槅扇关好。
帝后白日荒唐,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连槅扇都挡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些更新~~~~~群么~
☆、第105章 2。1。1
中秋宴后,各命妇纷纷递牌子进宫谢恩。
挽夏着绣金龙彩凤纹皇后常服,端坐殿中接见各命妇。
众人谢恩之余亦有着多与皇后亲近的心思,殿内一波又一波命妇前来,按着品阶或坐或站,将香泉宫变得极为热闹。
满屋妇人,胭脂水粉气浓重,挽夏呆久了便觉得憋闷得很,索性吩咐人到御花园摆上果点,邀了众位命妇到御花园赏景。
众人自然是欢喜应下,簇拥着挽夏前往。
平章政事嫡妻黄夫人就走在挽夏身侧,偷偷打量这位被众星捧月的年轻皇后。
长长珠结垂在她精致侧颜间,眉目如画,娇美似雨后海棠。清湛的杏眸内有着股正气,气质内敛自持,端的是不怒而威的仪态,与她的年岁委实有着不符。与昨日一身普通衣裳的娇俏少女也是判若两人。
这是所谓的人靠衣装?
黄夫人入神想着,挽夏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侧头看去,恰好两人视线便对上。
黄夫人立即恭敬垂了头,挽夏认出她便是昨日带着个无礼贵女的命妇,当朝无几的一品诰命夫人之一。挽夏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在琅佩撞击的脆声中缓步前行。
御花园内设好了桌案椅子,案上还摆了冰镇后的翠玉瓜,才靠近,糯甜的果香直沁人心肺。
赐了座,口才好的命妇便夸起园子里的各色花儿来,附和声随之而起,不过转眼便就又恭维到挽夏身上。挽夏只是微笑着谦虚几句,任她们再夸夸其辞的,仪昭坐在她身侧,抱着元宝偷偷伸手拽她袖子。
挽夏侧头,便见小姑娘无声用嘴形道:“无趣。”
挽夏唇边笑意就深了些,突然空中响起一声清啼,引得在场的人都抬头。
一只雄赳赳的白头鹰飞掠而过,眼看离远了,又骤地调了方向回来,直俯冲下来。
那凌厉的样子竟是直接朝着挽夏去的。
胆小的命妇已发出尖叫,以为要发生惊险时,那鹰却缓了势,轻轻落在了扶手上。
元宝蹭地就从仪昭怀里也跳上桌子,抬着圆圆的脸看它。
方才失仪的命妇红着脸忙请罪,挽夏看又对上的两只有些好笑,“这是皇上的鹰,驯服过的,不伤人。”
众人闻言才明白过来,皆好奇投去视线,大鹰尖尖的爪子就爪在扶手上,正向元宝拍着翅膀。那样子倒也还是算乖巧。
众人这又找着了话题,直夸皇上英明,这大鹰如何如何有气势。
仪昭也是服了这些命妇的巧舌,什么都能夸出个花来。
挽夏看着鹰思索了会,果然不会就听到皇上驾到的唱到声。
命妇们忙跪下行礼,听得帝王一声平身后又闻:“正巧带它透透气,听得你在御花园,就过来看看”
挽夏抿了唇笑,这人怎么那么黏糊,还是怕她被这些命妇给吃了。他不应该是在御书房么,怎么又带大鹰透气了,梨香几人倒习惯了帝王爱黏着自家皇后,虽牙酸神色倒还正常。
“我见坐在宫里也实在无趣,哪有这外边景色好。”
“晒。”沈沧钰淡淡一句。
梨香几人牙更酸了。
命妇们却因帝后几句对话心惊。
皇后与皇上说话是我来我去的,皇上丝毫不介意,还说这外边晒。众人抬头看看,这哪晒了,搭着遮阳的棚呢。
想到这,众人又暗吸口气,恍然过来。
这哪里是外边太阳大,皇帝是在赶人吧……
当即有人就提出要告退,沈沧钰大手一挥全准了,干净利落。还想看看情况的命妇们眉心直跳,也跟着一同离去。
转眼间人就走得干干净净,挽夏忍峻不住,笑了出声。
沈沧钰却凑前去握着她手,捏她指尖:“给你赶跑了麻烦,连谢都不说一声,倒是笑起来了。”
“哪里有赶人的帝王,这还都是重臣的家眷。”挽夏睨他一眼。
沈沧钰正了神色,极郑重与她道:“谈得来的,你愿意亲近便亲近,虚与委蛇的,不理会就是。不须要勉强自己。”
“瞧你说得正常往来跟上刑一般,我也希望能为你做些什么。”
“挽挽…”沈沧钰轻叹一声。
仪昭已抱住元宝和梨香她们站一块,直想捂脸颊,她的皇叔皇婶,怎么让人那么牙酸的呢?
次日,再入宫的命妇也就寥寥无几,倒是苏氏来了。
谢恩的命妇识趣的告退,苏氏看着女儿揉了揉脖子,好笑又心疼:“刚才见你一本正经的,倒是威仪十足。”
挽夏拉了她到内室,回一句:“您的女儿可不就是威仪十足。”然后摘了凤冠与她坐在罗汉榻上说话。
“您今儿怎么来了。”
“昨日平章政事的夫人送了礼来,是一株有一人高的珊瑚树,这觉得有些不妥,便来了。”
平章政事的夫人?
挽夏便想到昨儿那黄夫人又暗中看她的事。
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高兴起来。
苏氏见此,正暗暗猜测是何因,就听她将中秋那日与昨日的事都说了,苏氏跟着也脸色不好来。
“平章政事的嫡女性子我也是有听说过的,本来黄夫人就出自侯爵贵勋之家,只是未曾想到到了宫中也不收敛。那她这是作赔礼来的了?”
“兴许是赔礼吧,只是那东西也太过贵重,女儿觉得还是送回去的好。”
苏氏本也有此意,皇上爱重女儿,他们这些做为女儿的娘家人才更须谨言慎行,稍过一些怕就得被人冠上什么。
苏氏便道:“送回去的好,不过这会不会让黄家多想。”
挽夏不以为撇嘴,“我看她就是想多了,才给府上送了东西过去,其实她有机会与我单独说话的,却什么都未曾说。我也不太在意这些,在宫中行走,穿得太过简便是我原也有失,如今她却闹得十分难受。”
她本人都未曾说什么,也就当揭过了,也不知是那黄夫人太过小心还怎么着,这般行事倒叫她被动。
“那就先送回去再看看吧。”苏氏也无奈,那是一品大员,送东西回去也还得再想个说法。
不然,就怕对方觉得他们凌府目中无人。
母女俩商量好此事就说起别的,苏氏惆怅叹一声:“你爹爹说要再到大宁去,你兄长这会都焦急的收拾东西了。”
挽夏一怔。
她并未听说啊。
苏氏愁的却不是父子上战场的事,这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愁的反倒是儿子的亲事。
原来,自打挽夏成亲后,凌府的门槛就被给说亲的踩烂了。苏氏想儿子也老大不小,是该说亲,于是便相看了几次,有心仪的世家便叫凌景烨出来也露露脸。“你兄长平时呆呆的,这喊了他那么一两次后就察觉出为娘的意图来了,见天让人问着府中有无请宴,只要听到有人来作客就跑得不见踪影。你说,为娘这是逼他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了,给他相媳妇,他却跑得比兔子还快!”
叫她拿什么脸面去招待那些世家好友。
挽夏听到内情,啼笑皆非,这还真有她兄长的作风,前世她兄长一直到凌家出事不都未娶么。那时兄长都二十了吧。
“既然二哥不愿意,您也别逼太紧些,万一逼急了呆北边不回应天府那才叫麻烦事。”
说话间,挽夏本是笑着的,可二哥称呼一出,她又反应过来。如今凌家哪还有别的儿子,她二哥就是长子了。
想到自她成亲后便避着不与她见面的凌景麒,挽夏眸光黯了黯。
苏氏是懂女儿的,见她露了个苦笑就明白她是想起谁人,拉了她的手道:“那日冯相来寻了你爹爹,我听你爹爹说一了句,邵家有意与冯家结亲。”
邵家?
“是哪位姑娘?”
“估摸着是邵家二房那位嫡女,如今也就她到了年纪未说亲。”
邵盼芙……挽夏想了想,“那位我有见过,长得极美的。”
“是啊。”苏氏又叹口气,她今日进宫,也尽是叹气了。“可似乎麒儿不同意,冯相气急了,寻你爹爹去当说客的。”
“爹爹怎么说的?”
“你爹爹自然是不会应的。”所以苏氏才想叹气啊。
凌昊是知道养子心思的,即便是为了养子好,他也不能去当这说客,对养子来说太过残忍了些。
挽夏点了点头,沉默着看向窗外。
院里的合欢花已经落得差不多,入目竟显得戚戚。
“唉,为娘突然觉得,也许各有造化福份,都缓一缓吧。先不操那份心了。”苏氏见女儿跟着也忧心,后悔说了这许多。
其实女儿也是心里不好过那位。
挽夏勉强笑笑,苏氏看了看天色,便告辞出宫,离开前吩咐挽夏要注意小日子。挽夏听得面红耳赤默默点头。
梨香与桃香是她近身人的,自然帮着她记日子,梨香默默想了想,一切都正常。
傍晚,沈沧钰从御书房回来,脸色有些不太好。挽夏察觉,体贴先帮他换了衣裳,细声询问。
“一群御史净不干实事,盯着后宫也不知想做甚!”沈沧钰郁郁吐出一句。
挽夏再疑惑看去,沈沧钰这才拉了她手坐下,细细与她说:“说我不该久居后宫,该住进乾清宫,身为皇后的你也未做出表率,也该是居在坤宁宫才是。要我正天威。”
他们夫妻住哪儿也得被说上几嘴,确实挺叫人郁闷的。
“还是上回杀的少了。”沈沧钰突然目光凌厉说了一句,那眼神冷得极骇人。
前世他当朝就屠了三分一,御史?就差没吓尿裤子了。
挽夏见他满目戾气,轻轻捏他手背:“哪就那么大火气了,自古以来御史不都这样,不是盯着帝王家事,就是盯着大臣们的后院。”
沈沧钰沉默,已想好怎么整整那帮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御史,他突然觉得同身为御史的凌景麒比这些要好太多。
作者有话要说: 忙得忘记替换了,换了,抱歉。。。。。最近脑子好忘事
☆、第106章 2。1。1
这几日朝中有些人心惶惶。
起因是凌景麒突然一本奏了自己许多个同僚,批其身为御史,严与律人宽与律已,将几位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