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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恨得直想让四少爷休书一封,奈何表小姐是老夫人的亲外孙女,只要老夫人不开口不点头,这休书就没办法写,可是老夫人如今年事已高,等到将来老夫人驾鹤归西,府上就由世子夫人掌权,到了那时,世子夫人可不会像老夫人一般这么袒护表小姐了,若不乘着现在好好调教调教,以表小姐的性子,怕是早晚有一天会闯出弥天大祸来!
“二小姐,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有些话国公夫人不好和您说,老奴就逾矩,忠言逆耳,希望二小姐您别怪罪老奴才是。”她一双老眼满是诚恳的看着二夫人,话她可以直说,但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还是得先把话放在明处了说。
二夫人听了心里就有些突突的跳,定了定心神她道:“嬷嬷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婉丫头做的事若真是很出格,这么瞒下去只会害了她。”
平嬷嬷点头,沉了声道:“嫁给四少爷,表小姐的确很委屈,可木已成舟,又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不管表小姐心里头有多不乐意,她是四少爷的夫人一事不容更改,既然事情已成定局,表小姐就应当收了心思安心做国公府的少夫人,四少爷虽是庶子,但国公府的庶子比起寒门嫡子只会好不会差,可是表小姐却不这么想,若再由表小姐这么闹下去,只怕表小姐会闯出更大的祸事来,到了那时,就是老夫人,只怕也护不住表小姐了。”
她说的是很隐晦,可二夫人却听出了很大的不妥,如是连娘亲都护不住婉丫头,这会是什么样的弥天大祸?
“嬷嬷,你能不能说得明白一些?婉丫头她究竟还做了些什么事情?”揪紧了心,二夫人揉了揉突突跳的脑门看着平嬷嬷问。
平嬷嬷看了看身后,二夫人会过意来挥手:“你们都退远一点。”
丫鬟们弯着腰退得远远的,平嬷嬷四周环了一圈确定无人了才压低了声音:“二小姐,老奴不能再瞒着您了,表小姐她啊,前段时间喜欢上听戏,请了戏班子进来,老奴听说,那唱戏的小生和表小姐走得太近了些,如今这满园子尚没有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总包不住火的,老奴还听说啊,表小姐最近和蕊荣郡主走得很近,经常和蕊荣郡主去桃园馆,这话呢也不知道当不当真,老奴也不敢派人去查,唯有告诉二小姐您,您可要把老奴的话听进去,老奴断不会污蔑了表小姐的。”
二夫人是听得心里一片森凉,一个少夫人,和唱戏的小生走得近,这可不是好事情,虽然平嬷嬷说得很隐晦,但她还是听出来了,怕是婉丫头和那小生,何止是走得近这么简单!
孽障!她这是要丢尽苏府李府两家的脸面才肯罢手么?
还有那蕊荣郡主,婉丫头又怎么会这么个声名败坏的女子走在一起了呢?
那桃园馆是什么地方来的?是不是新建的唱戏的戏园子?
一连串的疑问在二夫人脑海来回徘徊,看着平嬷嬷她强行压着心里的怒火问:“嬷嬷,那桃园馆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新建的戏园子么?”
她这么一问,平嬷嬷一张老脸就浮出了很古怪的表情,她看在眼里,这心里头就冒出了不安,正惊疑着,平嬷嬷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小姐您是不是很久不曾出过苏府了?”
二夫人点头,这些时日又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哪有时间出府,就算有时间,也无心啊,老太爷和苏景石都变相的禁了她的足,今日若不是娘亲派人来请她回李府,只怕她还出不了苏府的门呢。
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和平嬷嬷说的,她只淡笑着道:“这些天一连串的事情很多,所以就忙了一些。”
平嬷嬷当然也不会傻到去问个根底,只继续道:“原是如此,难怪二小姐您对桃园馆毫不知情,这桃园馆啊,是新近开起来的,馆子里的戏子全是男人,个个生得是俊俏无比风流倜傥,这还不说,能进去桃园馆的人,全是非富即贵之人,老奴还听说,前些日子,为了馆子里某个当红小生,蕊荣郡主和南宫府的公子还差点大打出手了。”
平嬷嬷说完瞅了一眼二夫人,又淡淡的道:“二小姐,老奴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这事还不曾传到国公的耳朵里,可四少爷似乎已经在查了,您可要好好劝轻表小姐她。”
二夫人由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平嬷嬷的手里:“嬷嬷,婉丫头那边,往后还要劳嬷嬷您多关照关照。”
平嬷嬷也不推辞,将银票收进袖子里心照不宣的点头:“二小姐请放心,只要是老奴能帮得上忙表小姐的地方,老奴一定义不容辞。”
二夫人心中稍稍安定下来,二人便也不再说话,只顾着往前走。
很快就到了苏婉兰居住的院落,老远就听见苏婉兰破口大骂声,平嬷嬷就不由摇头,二夫人也是一脸铁青的表情。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不是说两天不吃不喝么?怎么骂起人来中气还这么十足?
平嬷嬷扯了扯嘴角不语,二夫人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她,她忙挥手:“二小姐您进去劝劝四少夫人,奴婢等在外恭候。”
二夫人点头迈进厢房,只是她刚迈进去,一只杯子就迎面砸过来,好在她头稍稍一偏,那杯子就砸在了门框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二夫人看了看地上粉碎的瓷片,心中一阵后怕,若是她稍晚一点,这杯子可不就砸在她的脑袋上了?
“娘,怎么会是您?有没有砸到您?”那边扔出杯子之后才看到迈进来的是她自个娘亲的苏婉兰不由愕然,同时又不免庆幸还好娘亲反应得快躲了过去,不然这要是把她自个娘亲给砸出个什么来,她可就真的完了!
回过神来的二夫人瞅着没有奴婢跟进来,就挥手命满屋子提心吊胆的丫鬟们退下,等丫鬟们鱼贯而出之后,二夫人就没好气的瞪着苏婉兰道:“你这是以为是谁要来?下这么重的手你这是想砸谁?”
苏婉兰一双大眼滴溜溜的转了一下,她刚刚以为迈进来的可能是李君山或是哪个丫鬟,这才扔了杯子砸过去,不过她当然没有傻到把她心里头的想法如实说出来,只赔上笑脸道:“娘,我还能以为是谁,我不过是以为哪个奴才要进来,这才扔了杯子过去,没想到是娘亲您,还好没伤到娘亲。”
二夫人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不过也不去揭穿苏婉兰心中那点想法,看了看满屋遍地的狼藉,她就皱紧了眉头,望着苏婉兰道:“婉丫头,那天你是怎么答应娘亲的?可现在你又是怎么做的?你是存了心想气死为娘不成?”
苏婉兰扁了扁嘴,只是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和李君山对抗她也没能占上上风,再这么闹下去,对她也没有什么有利的,她脸上就现出几分委屈:“娘,我听了您的劝才安安心心嫁过来,可他是怎么对我的?居然让个通房丫头怀上孩子,我身为他的正室夫人,让那贱人喝下落子汤她还不肯,若是让她生下那孩子,岂不是打我的脸?可他倒好,居然为了个身份卑贱的丫头打我,娘,您看看我这身上的伤,娘,您让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说完她撩开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斑斑青肿印痕,以往李君山打她总是挑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打,可那一次许是把他给气上头了,冲进来之后对着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好打,也没顾忌着哪些地方不能打,所以她这才有了好机会告状。
看着她手臂上的青紫印痕,虽然知道自个女儿是活该让打,但到底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她自个都没舍得弹这个女儿一下,这才嫁过来没几天,倒让个庶子给打得这么重,二夫人心里头那点才咽下去的气又冲了上来,不过她也还算有理智,记着国公夫人把她叫过来的初衷,她定定的看着苏婉兰,苏婉兰原本以为自个娘亲在看到她身上的伤之后一定会蘀出头,却没有想到二夫人会这样盯着她,一点都没有蘀她出头的意思,她这心里头就忍不住有些嘀咕,是不是娘亲听到了什么?
“婉丫头,我是你亲娘,你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能不了解?我只问你,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喝避子汤?你既然不愿意蘀他生孩子,又要拦着妾室通房不许生,这也是你嫁进来的是你外祖父的府,若是别人的府上,能由着你这般胡来?从前娘宠坏了你,可你如今已经嫁了人,娘还能护你多久?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能瞒得了谁?你以为你外祖母这么巴巴的将娘亲请过来是为了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是她亲外孙女,她不愿让你婆婆落了你的面子,这才使了人请娘亲过来训你。”看着她一脸心虚之后,二夫人这才冷冷的开声。
可是她这番话并没有让苏婉兰有所悔悟,反倒激起了她心中一直压抑着的不满,她望着二夫人猛然就叫道:“是,我是不愿蘀他生孩子,我堂堂右相府的嫡女,凭什么要蘀一个卑贱的庶子生下孩子?当初我若不是听了您和大姐姐的撺掇,我又怎么会沦落到嫁给李君山的地步?当日若不是——”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
二夫人恼怒的盯着自个女儿,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你要死也别拖累你大姐姐,你大姐姐好不容易才被解了禁,你还要害她害到什么地步你才甘心?”
“我害她?娘,你扪心自问,受委屈的是我还是她?若不是她,应该进东宫服侍太子殿下的就不应该是李莹儿而是我,娘,是不是在您心中,只有大姐姐和二哥哥才是您亲生的女儿,我不是您亲生的是不是?从小到大,有什么好的您总是留着给二哥哥和大姐姐,这我也认了,谁让二哥哥是男孩,可是大姐姐她和我一样是女儿身,您为什么总是要偏心她?她想要得什么,您总是想尽千方百法也要蘀她办到,可我呢?您给过我什么?到最后,我还要因为大姐姐嫁给李君山这么庶子,您有关心过我吗?您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您心里头始终只有大姐姐的荣华富贵,是不是我的生死您根本都不放在心上?若真是这样,凭什么我要过得这么苦,大姐姐却可以过得逍遥自在?”自从嫁进李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