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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妍唇角就不由勾了抹冷笑,好一张利嘴,到了此时还妄想狡辩,她当苏景石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苏景石只听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皇上才刚因为自个的三女儿罚了他半年的俸禄,若此时再传出对这个女儿半点不利的谣言,皇上就会怀疑是自己对皇上的惩罚不满,这样的后果,别说他苏景石承担不起,护国公府怕也未必能承担得起!
“你没胆量?本相看你胆子大得很,连主子的清誉你都敢舀来说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冷冷的恨恨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容妈妈,这个容妈妈,恃着是随李锦华陪嫁过来的竟连主子都不放在眼中,这样的奴才,他留来何用?
容妈妈听了那话只吓得身子一软,伏在地上就不起来,老爷的眼光比二夫人还要令人害怕得多,她不住的嗑头:“老爷,奴才是奉了二夫人之命行事,奴才哪里敢不敬主子,请老爷饶了奴才,奴才只想着这贱婢她偷了二夫人的钗子,若让她三言两语骗了三小姐的信任,回头二夫人回府,岂不是要因为这些闹心?奴婢想着为了这么个手脚不干净的贱婢,让三小姐和二夫人失了母女情才真正不值当,所以奴才这才好心相劝三小姐啊,老爷,奴才说的都是实话,还望老爷明察啊!”
她一口咬定是珊瑚偷了二夫人的钗子,而她是奉了二夫人之命捉拿珊瑚,老爷向来宠爱二夫人,相信看在二夫人的情面上也应该网开一面。可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就是今儿苏右相的心情很不好,而造成苏右相心情不好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口中的二夫人,这样的情况下,苏右相又怎么可能看在二夫人的情面上网开一面呢!
苏景石这会子听着容妈妈口口声声二夫人那心头的怒火就愈来愈旺,若不是二夫人,他又怎么会在金銮殿上被皇上劈头盖脸的好一通训斥?若不是二夫人,他现在何至于连门都不乐意出?若不是二夫人,这满府里的奴才又哪来的胆子欺主?
“来人,把这刁奴拖下去杖毙!”满心怨恨之下苏景石自然不会在乎一个奴才的性命。
容妈妈没有想到她说了那么多,换来的却是老爷毫不留情的一声杖毙,当下吓得瘫倒在地上,一股子尿骚味由她身下飘出来,苏心妍不由轻蔑的望过去,平时恃着二夫人的势狐假虎威,却原来胆子比那针眼还小!
管家正要命粗使婆子拖了容妈妈出去,苏心妍却挺了出站出来:“父亲,这刁奴口口声声说是这个奴婢偷了二夫人的钗子,但女儿却听这奴婢明言她是因为七弟病重府中无人替七弟请大夫,她这才逼不得已的闯到女儿的伊水轩,求着女儿救七弟一命,姑且先不管事情真收,但毕竟攸关七弟的性命,女儿便使了身边的顾嬷嬷和紫娟去大夫。这刁奴和这婢女说法各一,若然这般将她杖毙,只怕府中下人皆有不服不说,她终究是二夫人身边的人,父亲为着二夫人情面着想,也该将事情查明再做惩治。”
她这番话有有条不紊,字字句句都是在替他着想,苏景石听了也觉得甚是合理,当下就点了头道:“好,就依你说的。”
她明明说了七弟病重,可这个男人却连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一句,苏心妍的心就不由凉了下来,难道只因为是庶子,只因为不是二夫人所出,他就可以这般漠视不顾吗?那个孩子,身上流着的是他苏景石的血啊?都说虎毒不食子,他怎么能做到这般狠绝?既然如今这般的不在乎,当初又何必生下他?
尽管心中早就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凉了心不抱任何希望,但如今再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狠心绝情的一面,她心中却还是忍不住替那个她不曾谋过面的七弟伤心,一个不得父亲关心的庶子,想要在这府上安然存活的希望和她这个非二夫人所出嫡女是同等的,自己还有安乐郡主这个封号以及外祖母,可那个孩子,除了珊瑚这个忠心护主的婢女,他还有什么呢?
掩了心中的海水般咆哮的失望,她垂了眸道:“父亲,请随女儿移步至七弟的院子,七弟究竟是不是病重一看即知。若然真如这婢女所说,七弟他病重却无人管顾甚至连大夫都不给七弟请,那就证明咱们右相府的奴才可以不把主子的命当一回事,届时还望父亲严查下去,看看这些奴才是奉了谁的旨意竟敢漠视主子的性命!”
瘫倒在地上的容妈妈猛然闭上了眼,她突然明白过来,从一开始,三小姐要算计的人就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二夫人!
苏景石皱了皱眉头,他又不是糊涂蛋,三女儿言外之意他如何会听不出来!只是,他却还是不敢相信,这些个奴才真敢胆大妄为到漠视主子的性命,虽说那个儿子是个天魔孤星,生下来就克死了他的亲生母亲,可是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他苏景石的孩子,这些人再怎么胆大妄为,又怎么能这么残害他的血脉呢!
他一心只想着这些奴才再胆大包天也不可能胆大那般,全然忘了那个孩子自打出生以来,他也就见过屈指可数的几面而已,他身为人父的是这么个态度,底下的奴才又怎么会把那个孩子当成主子看待呢!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苏心妍唇角始终紧紧抿着,眼里有着对这个身为她父亲的男人的不满以及不耻。既然这般不珍惜,当初又为何要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一个不尽父亲之职的男人,他简直枉为人父!
虽然心中抱着不可置否的态度,但苏景石还是随着苏心妍在珊瑚的带领下直奔寒霜居。
从口中知道七弟住的院落名为寒霜居,苏心妍就不由皱了眉,她从前住的院子叫寒露居,七弟的院子和她的院子仅一字之差,可想而知,七弟的待遇和她只怕是不相上下的。
一行人默不吭声的行走,容妈妈打心眼不愿过去,奈何被几个粗使婆子架着不去也得去,一路上,珊瑚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掉落,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心中太欢喜了,当然,更多的是感激,她有很强烈的预感,从今往后,七少爷虽不见得能过上像三小姐现在的好日子,但至少也不会像从前一般受人欺凌,病得垂危也无人管顾。
穿过了一道垂花门过了长廊,走进那看上去较之寒露居一般破败的小院落,苏景石的眉头已然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心中那不可置否的想法也为之动摇。
“你这个天魔孤星,克死了你亲生母亲不算,还想克死老娘,幸老天有眼要收了你去,不然留你活在人世,还不知道要克死多少人,你这个扫把星,早死早投胎,也省得活在人世害人性命。”女子恶毒的诅咒声由厢房传出来,飘进了众人的耳朵,苏景石一张脸已然完全阴沉下来。
苏心妍的眉头也蹙了起来,看这情形,那孩子的情况应是很不妙了,紫娟和顾嬷嬷也应该快到了吧?拿着外祖母的贴子去请大夫,想必应该不会有困难才是?
苏景石迈开大步,那房门四开敞着也没掩上,他大踏步走进去,屋子里和外面几乎是一样的寒气袭人,炕上躺着一个面无人色的小孩,那样面色,让他不禁怀疑那小孩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然没气了?
“七少爷。”珊瑚忍不住伤心扑了过去,同时狠狠将坐在炕上的中年女子推开怒声斥道:“嬷嬷,您怎么能这么恶毒诅咒七少爷?他是我们的主子,你不好好照顾他还诅咒他,你对得住沐姨娘吗?”
那嬷嬷不妨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其中居然还有老爷,一下子便慌了神,心忖自己刚刚那番诅咒七少爷的话,只怕老爷全都听到了,这下子完了,自己这条老命只怕不保!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老爷饶命,老奴该死,老奴不该诅咒七少爷,请老爷饶命。”
她将头嗑得砰砰直响,没一会地上就有了斑斑血迹,苏景石却无动于衷,他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嬷嬷,那床上躺着的是他的血脉,纵然他一生下来就被大师批命说是天魔孤得,但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他的儿子,这个奴才,不过是个卑微的奴才,她竟然敢诅咒自己的儿子!
她何止是该死,她简直就是罪该万死!
右相府养着她,她却诅咒自己主子的性命,这样的奴才,不死还留做何用?难不成留着等她将来咒死了儿子之后再来咒自己么?
愈想愈气,冷不妨的他就提起了脚猛然踹下去,那嬷嬷被他一脚踹到心口便晕厥过去,苏景石却还是不解气,又重重的踹了几脚,脚脚都不留余力,没几下那嬷嬷嘴边就溢出了鲜血,苏心妍冷眼看着却不出声阻止,她不是滥好人,像这样的奴才,对一个孩子都能下这么恶毒的诅咒,死是太便宜她了!
看着那嬷嬷被老爷踹得连气都没了之后,一屋子的奴才个个大气也不敢吭,尽量把头勾得低低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容妈妈这会子胆也快吓破了,老爷这会子像要是吃人似的太可怕了!今天她这条老命,只怕就要保不住了!
“苏全安,我看你这个管家是不想当了是不是?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苏景石猛然怒吼,心中充满了郁郁之气,从上早朝到现在,就没一件事让他舒心,桩桩都是烦心不已,而更可恶的是,这每一桩,都和二夫人有关。
苏管爱吓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他才刚挨了三十大板还没好呢,若是七少爷去了,只怕老爷盛怒之下就要拿他开刀!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内院是二夫人当家,他不过是个小管家罢了,二夫人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他能不听从吗?
虽然心中无比悲凄怨哀,苏管家还是抖着身子就往院外跑,迎面撞上带着大夫归来的紫娟和顾嬷嬷,他的心却并没有因此而安定下来,刚刚七少爷的情况他可是亲眼看到了,看上去就跟死了没差别,都成那样了,还能救得回吗?对此,他表示很没信心。
尽管心中很是没有信心,苏管家却无比希望这位大夫能圣手回春救回七少爷,这样他这条小命也就保住了,他满怀希望的朝着顾嬷嬷身后的大夫望过去,却不由满目皆是失望,那跟来的大夫,生得肤白细净不说,更重要的是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左右,和他想像中的悬壶济世仙风道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