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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左右,和他想像中的悬壶济世仙风道骨的大夫完全不同。
他甚至怀疑,莫不是顾嬷嬷和紫娟请不到好的大夫,随便从街上抓了个江湖朗中滥竽充数?
“老爷,三小姐,这位是百济堂的乔大夫。”顾嬷嬷引着那看上去着实不像大夫的少年介绍,她自己心中也委实有些不安,若非百安堂的李掌柜亲自举荐这个少年,她也不敢相信这少年当真就是百安堂的大夫。
苏心妍心中虽然有些许的愕然却并没有质疑这个少年的医术,需知道她前生像他这般年纪时,也已经是精通中医的医生了,更何况顾嬷嬷向来稳重,她带来的人她焉能不放心。这少年姓乔,为何她脑海中依稀似乎有个印象?
和苏心妍的镇定相反,苏景石打量这乔大夫一番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有些不乐的看着顾嬷嬷道:“你确定他是百济堂的大夫?”
顾嬷嬷忙瞄了一眼乔大夫,见他并没有因为老爷的话而不悦方定了心回道:“回老爷,乔大夫是百济堂李掌柜亲自举荐的,绝不会有错。”
苏景石依然有些不放心,看着乔大夫道:“你可知道需要诊治的是本相的儿子?他病得很重,你若是没有把握现在就可以离开。”他怎么瞧这少年都不像医术高超的大夫,辰轩病得那么重,这少年能救醒他的机会肯定很渺茫,他可不希望他右相的儿子成为这少年大夫试诊的基石。
面对苏景石的质疑,乔少安眉头一挑,往那床上瞄了过去摇头道:“右相若是不信在下的医术大可另请高明,在下秉着医者父母心提醒右相一句,那孩子再晚个盏茶功夫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
他并不想诳苏景石,床上那孩子此时出气多吸气少,根本撑不到再换个大夫来回一趟的时辰,他身为大夫,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苏景石听了不喜,这少年不卑不亢的态度太过从容,他觉得这少年未免太过托大,虽然自个儿子的确是危在旦夕,但这个少年这般年轻哪像医人无数经验老道的大夫了?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他刚想开声让苏管家送这少年大夫走人,看出他意图的苏心妍马上出声道:“父亲,不管如何,李掌柜既然举荐了乔大夫,那就代表着李掌柜是信任乔大夫的,弟弟他的病再不能拖了,就让乔大夫诊吧。”
单看这少年面对自个便宜爹不卑不亢的态度,她直觉里就相信这少年的医术定和他的人品一般,不管便宜爹信还是不信,喜还是不喜,七弟的病不能拖了,让这乔大夫试一试七弟或许还有机会醒转,便宜爹兴许并不在乎这个儿子能不能活下来,但她没理由眼睁睁的看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消失。
听了她的话,苏景石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喜点头,乔子安淡然的望向苏心妍,心中却忖这女娃娃倒是比她那个爹来得更要沉稳大方,他行至炕边,手指扣上那气若游丝孩子的脉博,苏心妍目不转睛的看着,虽然心中也有担忧,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相信这个乔大夫,她相信以他的医术一定能救醒七弟。
乔子安松开脉博之后用手撩开孩子的眼皮,在看清眼底的黑色血丝之后他不由叹息,虽然早知道所有的钟鼎之家内院之内都难免有些龌龊见不得光的手段,但这般手段用在一个才不过七岁的孩子的身上,那就太令人不耻和寒心了。
“右相,这孩子不单单是因为感染了风寒,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中了毒,而且这毒是长年累积而成,这种毒不会马上致命,只会慢慢的腐蚀人的内脏,日积月累之下,这孩子的身体早就虚弱不堪,寻常小病便能成为这孩子致命之病。”望着苏景石,乔少安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对苏景石为人父亲的否定,自个的孩子身体虚弱成这样身为人父的他早应该察觉,如果提早察觉提早医治,这孩子现在也不至于奄奄一息。
一听是中了慢性毒,苏景石的脸色就黑得有如锅底,虽说一小部分是因为有人敢下毒加害他的血脉而气,更多的原因是觉得面子难堪,这乔大夫当真是个没眼力界的,寻常大夫在遇上这样的事都是私底下悄悄和主人说,谁会像他这般没眼力界的当着一屋子的人就说了出来,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么?
那些御史弹劾他的折子说的就是他治家无方,如今他这个庶子被人下毒的事一旦传扬出去,他苏景石只怕又会被那些个御史又上折子弹劾一次!
“乔大夫,你休得胡言乱语,轩儿他明明是生病,哪里是中毒,乔大夫请开药方。”他紧紧盯着乔大夫,双眼之中满是浓郁的威胁,他相信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这个乔大夫总不会还那么没眼力界的说是中了毒吧!
面对苏景石紧迫逼人的眼光,乔少安这会不单对苏景石为人父否定,连带的对他的品行也产生了怀疑,一朝右相为了名声竟然可以明知道儿子被人下了毒还想掩盖下去,当真是个没情没义的,这样的人,连自已的亲骨肉都能割舍,怎么会成为一名为民着想的好官?这样的人,他是怎么坐上一朝右相这个位置的?
“人,我可以治,但还请右相大人不要质疑在下的医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右相大人,这孩子中的是名为妁心的慢性毒药,右相大人要不要找出加害这孩子的人在下管不着,那毕竟不属于在下能关心的事情,但在下百分百的肯定这孩子就是中了毒。”说完他也不看气得面色铁青的苏景石,自顾提了笔开药方。
面对这位乔大夫不惧权臣的表现,苏心妍恨不能鼓掌。一个陌生人尚且能为七弟做到这种地步,身为人父的苏景石,简直就是个人渣败类,七弟都被人害成这样,他心心念牵的还是他的官声名望,这样的男人,怎配为人父?
没想到那乔大夫居然是个油盐不进不知圆通的家伙,苏景石只气得心突突的跳,有心想要发作几句,那乔少安却提笔写着药方看也不看他一眼,再者百济堂幕后的老板也不是他苏景石能招惹得起的人物,这般想着,他呼出一口粗气沉了脸道:“有劳乔大夫了,苏全安,等乔大夫开完药方你带他去账房领取诊金。”
说完他一甩袖子就要离开,竟连问都不问儿子何时方才醒转,苏心妍气得两眼通红上前就道:“父亲,七弟他既然是被人暗中下了毒,还望父亲严查。”
被女儿拦住的苏景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那脸色就像炸开了的调料铺,心中却很是埋怨这个女儿太没眼力界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她怎的就生怕外人不知道是的?
他心中恼怒万分,有心想要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毕竟三女儿说的字字在理,他若是不照办,别人就会认为他不在乎自个儿子的性命,是个凉薄之人,那个乔少安出了相府谁知道他会怎么乱说?
忍心中的怒火他憋屈的看着苏管家道:“去把侍候七少爷的人全抓了来,一个不许漏。”
苏管家点头应了声就出了房,苏心妍有心想要说上几句,但看了还在写药方的乔大夫一眼之后就闭了嘴,便宜爹最是好面子,还是稍稍忍下,等这大夫走了之后再说不迟。
仿佛注意她瞄过那一眼似的,乔少安似时的回望过来,两人的眸光在半空相遇,乔少安的双眸中满是赞许之意,遂冲着她微微笑后点头示意,然后将写好的方子递给带他来的顾嬷嬷道:“按这方子去百济堂抓药。”
顾嬷嬷接了方子大步离开,苏心妍却是回以他感激的笑容,他点明要顾嬷嬷去百济堂抓药,言下之意是提醒她要小心后幕后下毒之人可能还会动什么手脚,一个大夫能这样不惧强权的帮助一个陌生人,实在可贵!
“乔大夫,弟弟他能撑到嬷嬷她抓完药和煎好药么?”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她看着乔少安问,倒不是她质疑这年轻大夫的医术,只是之前他也曾经说了,七弟撑不了那么多时辰,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这少女真正是细心,乔少安在心中赞了一声方道:“姑娘勿要担忧,只要令弟服下在下的灵露丹当可无忧。”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瓶扭开瓶盖,从中倒出一颗色泽碧绿的丹丸喂进了床上孩子的嘴里。
瞧着他一系列的动作,苏心妍这才松了口气,这乔大夫不但医术高超且医德又好,她这七弟也算是命不该绝,若是换了另一个大夫只怕这世间从此又多了一个冤魂!
“谢谢乔大夫。”一声简单的感谢不足以表达她对这素昧平生的大夫的感激之情,但却是她最真诚的道谢。
乔少安点头算是受了她的谢意,同时也知道这个少女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是碍着他这个外人在场不甚方便,眼下药方也开了,救命丹丸也给那孩子吃下了,他是时候识趣的离开了,他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苏景石朗声道:“右相大人,在下已然开好药方,令子只要按着药方吃药当无大碍,若是有什么疑问,右相大人尽管差人去百济堂。”
虽然是他救了他的庶子,但苏景石打心眼里对这个没眼力界不圆通的年轻大夫实在没好感,只淡淡点了头,看苏管家不在他也不愿再看这年轻大夫这张脸,便从袖子中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道:“这是诊金。”
乔子安接过也没看就塞进了袖子里然后转身大踏步离开,苏心妍对于自个便宜爹的表现已然失望到了无语的地步,人家救了你儿子的命,你不但没一声谢谢,还甩脸色给人家看,这都什么人品啊?好在这乔大夫是个人品超好医德超好的不会计较,当然,人家乔大夫心里想着怕是和这样的人渣计较失了身份吧?
苏心妍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道:“父亲,虽说七弟院子里这些个奴才侍候主子不力,也或者其中还有着暗中下毒之人,但七弟的一应吃食却是由大厨房那边送,所以这暗中下毒之人也并不见得就是七弟院子里的这些个奴才,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这个道理苏景石自然懂,但若是为了此事就将整个右相府的奴才全拘起来,闹得太大一定会张扬出去,这可不是他所乐见的,当下他就皱了眉头道:“你七弟他如今已然没事,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