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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瞪了他一眼,这问的叫什么话?怨不得将军老把他派出去做苦力,这嘴可真不会说话!
纵过来的黑影向着阿北瞟过去,阿北立时耸拉下脑袋,都怨阿南,他这心里头老想着将军采花采得怎么样了,这看到将军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将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若不是阿南说将军是采花贼,他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阿北,我听说你师娘收了很多女弟子,你要不要回去见见你师娘顺便采采花?”将军的声音很是动听,像山泉击在石块上所发出来的声音般,却让阿北一张俊脸皱成了一团乱麻。
“将军,阿北知错,阿北自罚掌嘴十下可好?”他师娘收的那几个女弟子,个个头大如鼓、腰粗似水牛、说话如猛虎、更可怕的是见了他就有如母猪见到了公猪。
啊——呸呸呸!这都什么比喻!
阿北心中无比沮丧,将军凤目盈盈一闪,他觉得似有流星从将军的眸子中飞过,正迷糊着,将军的声音响起:“掌嘴就算了,我听说漠北那边似乎又有什么动作了,明天你就启程吧!”
啊啊啊啊!
欲哭无泪的阿北狠狠的望向阿南,都是他那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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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姑娘,您要不要歇一会再开练?”看着苏心妍单薄的身子隐隐发抖,额头也沁出了汗水,司书忍不住问,这些天以来,对于姑娘的毅力和耐性,她实在是佩服得很,像姑娘这样的年龄,寻常的哪还能坚持下来,可姑娘却不一样,再苦再累,她都咬着牙坚持下来了,从来不曾说过一声苦。
苏心妍摇了摇头,她的时间并不多,这个身子骨又亏损得太历害,司书说以这个身子骨现在的情况练下去,她至少得练个五年才能自保,她不能浪费时间,唯有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她才能尽快的强大起来。
见她不肯休息,司书只能摇摇头不说话了,姑娘的脾气倒是像极了沫小姐,一旦要做什么,就会坚持不懈的做下去,她真不知道,姑娘这么小小的身躯里,怎么隐藏了那么大的毅力和耐性,在习武的同时还能兼修医术和毒理,连五行八卦姑娘也不错过,她们四人会的姑娘只放弃了巫蛊之术。
好在姑娘是个聪颖又极有天资的,医术和毒理姑娘学得得心应手,五行八卦深奥了一些,唯一不足的就是姑娘的这个身子亏损得实在历害,这习起武来远比寻常人要吃力得多。
后来她和司棋商量过后,由司棋制了些丹丸给姑娘吃下去,打那以生,姑娘的身子这才稍稍好转了一些。这事她们也没敢和老王妃说,怕老王妃心疼姑娘之余又气上心头,由姑娘这身子的情况就能想像得到这些年姑娘在右相府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姑娘,老夫人请姑娘过去。”远远的,司画走了过来。
苏心妍用丝帕拭去额头的汗水,欢快的看着司画问:“画姐姐,祖母她可是有什么事吗?”
司画笑着点头,边走边道:“听说是长公主府派人送了请贴过来,一张是给老夫人的,一张是给姑娘你的,老夫人这才请姑娘过去一趟。”
苏心妍不由一愣,长公主是何许人?自己和她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吧?为什么她要送请贴给自己?
见她面有不解,司画便尽心解说:“姑娘,长公主从小养在当今太后娘娘膝下,和皇上虽非同母但感情甚是深厚,当年燕楚国武成王不远千里前来提亲,太后娘娘便做主将长公主嫁给了燕楚国武成王,年初时武成王病逝,长公主便向燕楚皇帝请旨免了她儿子继承武成王之位,在征得燕楚皇帝同意之后,她携着儿子回到了天昭。”
听得这番介绍,苏心妍倒不由对这个长公主有了丝好奇之心,能让自已的儿子放弃王位,舍下一切回到故国,这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和魄力的!
“画姐姐,长公主她这次是以什么名义设的宴?”长公主携子回故国,突然发来请贴那定然是长公主府大摆宴席,自己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安乐郡主,长公主府会给自己送来请贴也属正常。
司画沉吟了一下方回她:“姑娘,长公主此次回陵京是放弃了燕楚国所有一切才回到陵京的,此次长公主府设宴,陵京所有勋贵之家适龄的尚未许配人家的嫡女都收到了请贴,若是奴婢猜得没错的话,这一次长公主设宴,应是为了世子挑选世子妃所设。”
呃,弄了半天,原来是一场相亲大宴!
苏心妍不由笑了起来,说话之间,二人已经到了老王妃的福瑞院,迈进厢房之后,苏心妍便扑进老王妃的怀中,老王妃瞧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就心疼起来,将手中的暖炉塞进她的小手,边道:“心丫头,别太勉强自己,你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好好休息。”
老王妃从四个丫鬟嘴里听说自个的外孙女不要命似的修习,这心里可就不踏实了,虽则外孙女懂事了是好事,但这太懂事了也让人担心啊,这万一身体垮了可怎么成?
将暖炉又塞回老王妃的怀里,苏心妍甜甜一笑:“祖母您放心,心妍会有分寸的,都说习武能强身健体,祖母您看心妍,现在面色不是比之前好很多了吗?”
老王妃拿眼细细瞧,倒的确是比抬回府的那几天要红润多了,这心里头也就安稳下来,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天来,司棋那是想着办法给苏心妍熬药补,再加上老王妃成天吩咐厨房山珍海味的炖下去,苏心妍的面色能不红润吗?
“心丫头,祖母这次叫你过来,是因为长公主命人送来了请贴给祖母和心丫头你,祖母想让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赴宴。”老王妃拿起案几上的两张请贴,将其中一张递过去。
请贴是淡色的,边上镶着金丝,看上去就很气派。
苏心妍接过请贴望着老王妃道:“祖母觉得心妍应该去吗?”
由司画嘴中得知这是长公主挑选未来儿媳的相亲宴,而她已然由皇上指了婚,这样的场合她去是不太合适的,长公主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发了两张请贴,一张给祖母一张给她,这样,别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只是,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先征求祖母的意见再决定为好。
老王妃欣然的点头:“这些年,因为李氏压着,陵京有很多关于心丫头你的不利传言,心丫头你可以借着这一次的机会,让大家知道我的心丫头并不是她们所想像的那么不堪!”
老王妃一直因为李氏的打压,她的心丫头在陵京贵妇贵女们的眼中成了一个空有其表的草包郡主而耿耿于怀,所以想让苏心妍借着这一次的机会洗刷前耻也情有可原。
苏心妍能理解老王妃心里的想法,可是她也有她的为难之处,但她又不想让老王妃失望,犹豫了一下道:“祖母,心妍可不可以戴着面纱出席?这脸上的伤疤,心妍希望暂时留着。”
老王妃听了一愣,马上又回过神来,当初心丫头和她坦白交待过,想借此机会让大家误会她已经毁了容,当然,更重要的是要让太子误会她毁了容,因为太子怎么能娶一个毁了容的女女为妃呢!
“好好,我的心丫头,只要让别人知道你有才华就行,这外表么,不重要,心丫头,明天让棋丫头给你好好整整,可千万不能露了什么马脚,不能让人看出什么端侃来。”老王妃不但不反对,反倒大力支持,太子妃这个位置对心丫头来说百害而无一利,而且太子殿下那人,也绝对不会是心丫头的良人,能退亲自然再好不过。
有这样一个真心真意为自己好的祖母,真的很好!
苏心妍也不说什么,只是把身子紧紧的靠在老王妃的怀里,感受着老王妃身上传过来的温馨,一边的四司看着这一幕就会心一笑,很早之前,她们就一直希望姑娘能明白老夫人为姑娘的心,可那里姑娘却听信李氏母女的话,不肯亲近老夫人,一度和老夫人离了心,总算现在姑娘明白了李氏母女用心险恶,也不枉老夫人这般疼姑娘!
“老夫人,陵南王府世子求见。”管家清朗的声音传了进来,苏心妍不由竖起了耳朵,关于这个陵南王府的世子,她记忆犹深,那是在她第一次见到外祖母后回右相府的路上,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她不得不带着顾嬷嬷去了京兆府尹,那天,她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她是右相府的三小姐皇上亲封的安乐郡主,可是这个世子,他分明是知道的!
对于陵南王府世子的突然求见,老王妃也有些突兀,当年老王爷尚在人世时,倒是和陵南王有些交集,可自从老王爷走了,几个儿子和女儿也相继离开人世之后,忠勇王府就和陵南王府再也没有关连,这个世子,他亲自登门所为何来?
老王妃在心中稍一思忖,便道:“请世子进来。”
管家应声而去,老王妃就看着林嬷嬷道:“去把屏风移过来放在我后面,再拿个暖炉过来。”
林嬷嬷和四司应声就把那屏风移至老王妃的身后,老王妃瞧着怀里的苏心妍道:“心丫头,一会世子来了你就去屏风后坐着,抱着这个暖炉就不会太冷。”
知道外男进屋,她虽然还小也应回避,苏心妍便点头,又由林嬷嬷的手中接过暖炉,司琴早在屏风后头放了一张椅子,她走到屏风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心中却很是好奇,这个陵南王世子他来求见外祖母究竟所为何事?
很快,管家就领着陵南王世子北堂琊到了福瑞院,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长随,两个长随双手中都拎着看似酒楼装着饭菜或点心用的菜匣子。
“子渊见过老夫人。”北堂琊行的是晚辈礼,态度甚是恭谨。
老王妃虽然猜不出这陵南王世子上门所为何事,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世子这般谦恭有礼,她自然也不可能摆着一张脸,当下便轻轻一笑道:“世子有礼,林嬷嬷,给世子看座。”
北堂琊起身,凤目有意无意的往屏风后瞄了一眼,瞧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影,他唇角微微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