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恶言恶语,叶高驰无奈又叹气。
“好好好,送你回去还不行?”
我闭上眼睛,再懒得理他。
只是他又说:“总得你身体好一点,难道你要这样上飞机,上一次晕倒的事情你忘了,要是身边的人发现的晚,你根本就没救了。”
“你恨我们,总该想想heaven,他还小呢。”
说起heaven。
我心里泛起阵阵的涟漪。
总归这个世界上,还有让我割舍不下的珍宝。
我知道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所以说:“我想去给妈妈上坟。”
一走就是四年,妈妈从下葬之后。我就没有再去看过她。
想起妈妈,我心里一阵阵的疼痛,四年了,杀害她的人还在逍遥法外,而我,始终没有能力替她报仇。
在医院住了两天,身体好一点了,我就跟叶高驰一起去给母亲扫墓。
快要过年的京城虽然装扮的喜气洋洋,但是感受上却是有些冷清的,外地来的人都离开,整座城市,显的特别空。
我穿了很厚的羽绒服,带着棉帽跟围巾,整个人裹的像只球。
站在长身玉立的叶高驰身边,更显得笨拙。
一路上山,我心底里满是愁绪。
妈妈的墓被照顾的很好,就算是这样寒冬腊月的时节,墓前都放着腊梅花,看起来是经常有人来祭拜的。
我想到许横。
能来给我妈妈扫墓的,除了许横,我想不到其他人。
我回来,要说想见谁,唯一的,可能就是许横了。当年我走的匆忙。根本没有机会跟许横说些什么,这一走就是四年,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伸手轻轻摸过墓碑上妈妈的照片,时光过去,我自己也生了孩子,对母亲就有了更多的理解以及愧疚。
当年的隔阂与争执,早已经随着她的离去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想念与悔恨。
眼泪流个不停。
我跪在妈妈的坟前,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跟她说。
比如,我哥哥并没有死,当年他是飞机事故,然后坠海。九死一生之后,被米国救起,以叶高驰当年在军中的职位以及身后的背景,米国人当然是要叶高驰说出关于国内军队的一些机密的。叶高驰咬牙挺着,在关塔那摩监狱被关了几年。
然后在狱中得到了来自国内的消息,让他顺应局势,做卧底间谍。
如此,叶高驰就走上了离乡背井,甚至隐姓埋名的生活。
这一做,就是十年。
等他十年后终于脱身回国,面对的就是当时满目疮痍,最最紧要关头的叶家。
那个时候如果他不带我走,被彭家的人先一步抓到我,叶家就会处于很被动的局面。在家族大局跟我的个人情绪之间,叶高驰当然是要选择大局为重的。
我坐在妈妈坟前,苦涩连连,如果妈妈活着,会不会也要说一句叶高驰做的对?
在那种时候,我的身体与感情,哪里能与一个家族的前程相提并论。
果然,叶家在那场不见烟火的斗争里大获全胜。
后来我才知道。彭震的大伯在换届后,被双规,多项罪名叠加,他在狱中,畏罪自杀。
反而是车祸的凶手,彭蕾,在她母亲不断的运作下,被人顶罪,最终进监狱的是彭蕾当时车上跟她一起的朋友,不是她。
这样的结果对叶家来说,太好不过。
他们的主要目标就不是彭蕾这样的小虾米,而是彭家大伯。
彭家大伯是彭家在政界唯一的人,他死了,也就等于彭家正式退出政界。
对彭家,可以说是致命的打击。
可是于我,这样的结果并没有什么意义。我跟彭震的大伯无冤无仇,他的生死,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不是能把害死我妈妈的人绳之以法。
结果并没有。
只要一想到当年害死我妈妈,甚至还处心积虑要害死我还有我孩子的那对母女现在依旧自由潇洒。
我就心肝疼。
叶高驰拉我,“别哭了,你现在的身体,哪里能这样。妈妈知道你回来,肯定很开心的!”
我奋力地甩开他拉着我的手,“你懂什么!她到死,都还念着你!你呢!”
我看着叶高驰泛起青色的脸,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切都不是他能主导的,为了他死了多少人。他内心的沉痛,不会比我少。可哪有怎样?他现在回来了,光华灿烂,风光无限,那些死去的人,早已经消失在风里。
为了替他报仇,所付出的代价,都成了一场笑话。
阴冷的风吹过,我跟叶高驰就这样站在母亲的墓前,互不相让。
“林枷?”正是此时,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侧目,看到了绝对不想看到的人。
第一反应就是躲,只是墓地这个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晚上还有一更,是加更,可能比较晚。十点左右吧。
第183章 林枷!我算是看清你了
我身体晃了下,叶高驰伸手扶了我一把,有些莫名的问我,“怎么了?认识?”
来的人,叶高驰是不认识的。
我点头,当然认识。
许竖看见我,震惊的长大了嘴。不过再看到扶着我的叶高驰,脸色就有些变了。他手里拿着祭品,看起来应该是来扫墓的。一般年前扫墓虽然人不多,可是还是有的。
我看见许竖心情真是复杂的很,心跳砰砰砰的,我离开的时候许竖还是彭震的助理,不知道现在他还是不是。
到底还是我先开了口,“许竖,好久不见了。你来上坟吗?”
许竖冷冷的,他从前就是冷淡的样子,不过今天久别重逢,他似乎情绪有些不对,跟我说话多了几分厌恶。
“嗯。来看看林阿姨,我姐怀孕了,来不了。”
他姐可不就是许横。
听到许横怀孕的消息,我整个心都提起来。
我到米国日久,跟许横算是彻底断了联系。实在是生活毫无交集,再者因着许竖的这层关系,我也不想跟国内太多联系。
许竖没跟我多说,有些冲撞的走到我前面,然后动作特别娴熟的给我妈妈摆上祭品。
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刚才哭了一场。原本的病就没好利落,现在又被风吹,难免又咳嗽起来。叶高驰看许竖对我的态度,大概是判断出这个人跟我的关系恐怕是很一般的,所以也就没让我多停留。直接带着我先走了。
离开墓地,我就一直安稳不下来。
一来当然是担心许横,她怀孕了,难道是跟陈东野?真没想到她跟陈东野,也能走到今天,是结婚了吗?我心里好多疑问。
再者就是许竖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彭震的助理,但是总归跟彭震是有些关系的,我害怕他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彭震,不想遇到他。
我扭头跟叶高驰说:“给我订最近的机票,我明天去见个朋友,然后就要离开。”
虽然这里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对这里,我有一种天然的亲近,能吃上一口老京城的豆汁,简直比什么都让我舒坦,可这些加起来都比不过我对彭家人的厌恶,我不想遇到他们。
叶高驰应了声,倒是不反对我走了,不过他问起了另外的问题。“想见哪个朋友,我去给你联系,还是你们还有联系?”
联系早断了。
想起这个,我就恨。
当年走的时候我是那个样子,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了。
我说:“她叫许横,是我之前最好的朋友,你帮忙找找。”
叶高驰现在的地位超然,他回国后。因为曾经做过间谍的关系,是不可能在进入军政界,但是国家对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亏待的,直接担任了中华商会的会长。在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的职位,叶高驰的地位无庸置疑。再者,他自己实在是厉害到我有时候都觉得放这样的人来商场,实在是对那些商人的噩耗。
做过间谍的人,那心智、计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叶高驰自己做的金融公司,年底的时候也已经再纳斯达克上市。
无论是中美,他都有绝对的实力。
查一个人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等我回到叶高驰在京城的公寓的时候,许横现在的联系地址还有电话,甚至是近况都已经拿到了。
看完许横的近况,我心了跟堵了块石头似的。
没怎么犹豫就给许横打了电话。
“喂。”我只发出了一个音,那边许横就已经破口大骂了。
“林枷!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朋友么!你良心都让狗给吃了,这几年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你丫的没死啊!”
听她言辞犀利的骂我,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种高兴的情绪。
在经历了那么躲之后,她还能骂的出来,显然是比我要好许多的。哪里像我,这几年就是心情最差的时候,都是哭不出来,骂不出来的。
这一身的病,大概都是这么闷出来的。
我不出声,许横骂完一轮就问,“你在哪儿呢?!”
“在京城!”
“你丫的什么时候回来的!特么的回来不知道联系我的吗?林枷!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往后甭想着我再给你操心!”
骂是骂,可她骂到最后就哭起来。
“你特么的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真不是东西!”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我想着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哭成这样,心急火燎的劝,“我好着呢,这不是联系你了吗?你好不好?”
“你就说你现在在哪里?!”许横是个急脾气,恐怕是想见我一刻都不能等的。
我看看表。晚上八点多,其实也不算晚,我有视察的关系,晚上基本是睡不着的,所以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看看手里资料上许横住的地方。安抚着她说:“你别急,我现在就过来。”
这样保证了,许横的情绪才好一点,气哼哼的嗯了声,“这还差不多。”
挂了电话。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今晚叶高驰是有酒会的,所以他也准备出去。
看到我就说:“让司机送你。”
我同意。
总归有司机方便点,出了门,我让司机专门拐去最近的超市,买了一堆孕妇能吃能用的东西,然后去了许横那里。
当年许横跟陈东野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不去许横那里的,都是许横跑来我这边。
那时候妈妈的那栋老房子还没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