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所谓过错只是百里轻风自己认为而已,他认为没能保护好兄弟是自己无能,作为一个首领而言,无能便是过错,他想要弥补,哪怕是用性命来弥补……
“找到胡万绝非易事,百里大哥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不要想了。”楚寻如此说着,但心中却在想,如果找到胡万,定然不能让百里轻风知晓,这虽然是欺骗,但这种欺骗却是善意之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别让我瞧不起你。”百里轻风盯着楚寻的眼睛说道。
楚寻眉头微皱,片刻后艰难的点了点头。他固然是不想百里轻风凭白送死,但这么做在某种程度上却是善意的卑鄙。
“好了,话我也说的差不多了。另外还有一件事,估计你会很有兴趣。”百里轻风话锋一转,脸上的神色也变为轻松。
“何事?”楚寻好奇问道。
“关于妖族之事,我已经彻查清楚,数月前九州各地频发有人口失踪案发生,据种种迹象表明,便是妖族从中作梗。”百里轻风说道。
“百里大哥如何确定此事为妖族所为?”楚寻越发好奇,他搞不懂为何事先毫不知情的百里轻风却能在事后如此坚定。
百里轻风闻言一笑,道:“因为我有一个朋友,他说的话我从不怀疑。而这件事,也是通过书信在他口中得到了确认。”
朋友,一个能让百里轻风如此信任的朋友,想必此人应该是风华绝貌之辈吧。
“说起来,那人你也认识。”
“哦?”楚寻再度惊讶,思来想去,却也不知道是谁。
“哈哈,楚兄弟记性好差。怎地把曾在冶器大比上被你艳压的那人给忘了?”百里轻风纵声大笑,笑的过于激烈牵扯到伤势,便又咳嗽起来。
不过他如此一说,楚寻便豁然开朗了。冶器大比上楚寻过关斩将多的魁首,可以说所有选手都被祂艳压,但如果想在这些人当中挑出一个有资格和百里轻风这种人做朋友的,恐怕便只有他了——
佛宗镜圆!
“没想到百里大哥竟然和镜圆也有交集。”楚寻点头说道,他很理解百里轻风为何会如此信任镜圆,因为镜圆的人格魅力,但凡与之接触过,想必都无法抵抗。
“错,不是交集,是交情。”百里轻风看着楚寻,正色道:“我百里轻风没什么朋友,镜圆算一个,现在也想将你算成一个。”
楚寻闻言竟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说实话,他很佩服百里轻风为人,能与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很荣幸。
经此过后,气氛缓和了许多,随后百里轻风当即决定与楚寻联合,直至辰王覆灭,直至将妖族赶出九州。
“百里大哥深明大义……”
楚寻本是发自内心的想要褒奖一下百里轻风,然而后者却不耐的摆了摆手,道:“哪有什么大义,我只是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而已,同样,我也觉得你要做的是正确的事。不过究竟是否正确,只能留给历史来见证,但只要眼下坚信,便也就够了。”
听得此言,楚寻对百里轻风越发敬佩。此人大过自己十几岁,两人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百里轻风却给他以一种睿智兄长般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向来是同辈之中主心骨的楚寻有一种能够依托的信任感。
当然,他并不需要依托于百里轻风什么,但他终归还是一个少年人而已。虽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但他想要的,无非也就是这种感觉而已。
因为这种感觉让他感到舒服,就好像又多了一个家人一般……
楚寻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渴求这种感觉,就如同对待胡万,即便后者已经坠入魔道,但他依然不愿放弃。因为胡万是他的兄弟,是他的家人。
也许,这是因为楚寻从未有过真正的家人的原因吧,所以他总是要将重要之人尽力保护,哪怕一个,也不想失去。
“如果百里大哥不介意,我以后便直接喊你一声大哥吧。”这一刻,楚寻竟有些腼腆起来。
百里轻风一怔,同样的,在这一刻,他眼中的那个少年,竟然锋芒尽敛,变得那么普通,好像只是一个十七八岁普普通通的弟弟。没了客栈公子九州少年强者这一光环,楚寻反而越发真实起来。
“也许在他心中,也渴望着做一个普通人吧。”百里轻风静静想着。
的确,谁愿意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小小年纪便将种种重任扛在肩上,谁又不想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呢。
楚寻最近实在遭遇了太多的事,以至于即坚韧如他,都感觉到沉重的疲惫。
当然,他可是楚寻,这种疲惫也只是稍纵即逝的少年心思而已。将平时深深藏匿在心底的情绪收起,楚寻目光一震,再度回归为那个“无所不能”的客栈公子。
“大哥权且安心养伤,我这便回去,待得整顿兵马,即可出征禹州城!”
禹州城,镇南关的下一站,说起来此地与楚寻也算有些交集,如果当时在绝玄狱中赵武奸计得逞,那么他现在,便应该是禹州王了吧……
回到本部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整顿兵马制定方针花费了小半天的时间,傍晚十分,本部开拔,两日之后,禹州城映入眼中。
158、禹州城
禹州城乃是有名的富庶之地,而且不只南地,即便放眼九州也称得上顶级沃土。此地物产丰饶地域辽阔,因地势原因几乎不会发生什么洪涝灾害,连年的丰收确保了军队建设的薪资,所以禹州城虽无天险依仗,但却拥有强大的城防和拉锯战能力,绝对不可小觑。
不过还是那句话,世事有利就有弊。禹州城的繁荣安定使得禹州太守廖默失去了防范意识,城里固然储备着大量的粮草,但他却不去规划,导致每年都会有陈年旧谷腐烂仓中。城里固然有精兵万余,但他却疏于训练导致一个个精神萎靡只思玩乐。城里固然有精明谋士勇武将军,但他却对下属们的意见置之不理,导致将相离心离德难以兼容……
眼下,便是一副这样的场面。
禹州城太守府邸,宽敞威严的大殿之中,太守廖默并没有端坐在大位之上,而是斜躺着,一副半睡不睡的神情与大殿的庄严格格不入。
台下半跪着一名黑甲将军,此人面貌虬髯威风凛凛,显然是一位久经战火洗礼的老将。
“大人,朱佲已经对镇南关展开猛攻,不出意外,两日后便可破城,七日后便能抵达我禹州城外啊!”老将语气激动,但激动中却满含着无可奈何。
“那又怎样,镇南关防不住不是因为城池不够坚固,而是镇南关太守做出了错误的决策,他亲自上阵被敌方斩杀,这等愚蠢行为大大削弱了城中守军的气势,如此才会导致朱佲占据上风。”廖默坐直身子,道:“你以为我也和他一样愚蠢?”
老将语塞,他们不知道那场败仗乃是辰王的决定,所以在他们看来这倒是事实,哪有本方最高指挥官第一阵就亲自上阵的,赢了倒好,输了肯定会对己方气势造成极大打击。
通常来说这种事一般发生在久攻不下之后的攻城方,守城方粮草充足兵多将广的,只要不是劣势,完全可以采取按兵不动的策略拖垮对方。
这时,又有一人上前两步跪倒,劝谏道:“太守固然英明,但我方也须得早作提防才是。实则,前几天我们便该派出人马增援镇南关,如果当时太守听取这个意见,现在镇南关应该还是固若金汤。”
此人为一名谋士,他那句太守英明说的很是嘲讽,显然仍在怪罪廖默没有听取他们的意见。
廖默冷眼向其扫去,道:“圣上曾说过,禹州城乃是南地经济轴心,不可轻易发动兵戈,若无他的口谕或者指令,我怎可擅自出兵?”
“可是大人,战场之中瞬息万变,须得审时度势随机应变才是,怎好固守成规,在这里坐以待毙啊!”老将再度激动高呼。
“放肆!我禹州城兵多将广粮草充裕,即便镇南关被破也是无妨,何谈坐以待毙,我看你这是扰乱军心!”廖默愤怒而起,不过倒也没什么后话,他虽然昏庸,却不至于乱杀忠贞之辈。
“此事莫要再说,现在增援镇南关已经来不及了,甚至还有兵至半途遭遇敌军的危险,所以我等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守株待兔,说得好听,谁是兔子还不一定呢!
几位将领纷纷如此作想,同时嘴里也开始各自表达意见,一时间大殿中便嘈杂起来。
“安静安静!”廖默压了压手,道:“你等好歹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怎地如此胆小,敌军未至便吓得如此模样,敌军若攻到城下,还如何御敌!”
“此番应战的策略本太守已经想好,只要我们不主动出击,凭丰厚的城中储备,不出数月,便可耗死他们。”
“话虽如此,但朱佲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他肯定有相应的对策,所以我们也要提前防范啊!”老将已经涕泪横流,可见遇到这么一个“不上心”的太守,他是多么悲哀。
“防范防范,你们就知道防范,所谓静观其变不懂么,妄自猜测敌军意图胡乱准备,浪费资源和精力是小,搞不好还会弄的人心惶惶,你们连这点都想不到,还好意思在这里对本太守指手画脚!”廖默大袖一挥,道:“散了散了,本太守累了,须得休息去了。跟你们这帮蠢货为伍,当真煞是费神。”
不得不说,这廖默强词夺理的能耐倒是不小。
再不顾及殿中愤愤的将臣,廖默一边想着该让哪位夫人侍候,一边想着自己的决策是多么英明。
实际上他原本也没这幅做派,盖因辰王自立为皇之后他的官阶从太守提到禹州王了而已,不过官阶虽然大大提升,但手中的实权并没有提升,这也是他迟迟忘记改口的原因,毕竟生活还是那般,辰王自立为皇,并没有给他们带来根本转变。
不对,要说根本转变也是有的,就是这群类似于廖默的家伙对享受越发重视,毕竟身份不同了嘛,现在咱也是可以自称“本王”的人物了。
“对了,尔等切记一事,日后须得称呼本王为王爷。当然了,这一点本王做的也不是很好,以后尔等需多多提醒,让本王及早将这称呼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