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二部分一个更大的灾难
的确,铁木真自从与克烈部的王汗确认了父子关系以后,他的地位逐渐地巩固了,或者说,笼罩在他头上的乌云,正在被劲风吹散,锦绣前程正在召唤着他,他的日子已经越来越好过了。
一天下午,铁木真与他的兄弟们、那可儿一起在习练马上的拼杀功夫,忽然看见赤老温来了,铁木真急忙上前拥抱,欢迎他的到来。
赤老温把铁木真拉到无人处,问道:“你现在混出了头,有了名气,把我们一家人都忘了吧?”
铁木真慌忙对他说:“怎么会呢?你的一家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无时无刻不在心里惦记着你们,只是因为我还没有真正混出了头,不然的话,我早就去接你们一家人过来了!”
赤老温又悄悄地问道:“部落里都在传扬着你的大名,又说你娶了一个美貌的妻子,是草原上的大美人儿,怕是把我的妹妹合答安全忘记了罢?”
铁木真又笑道:“你们把我铁木真当成忘恩负义的人了?不会的!我的妻子孛儿帖是我小时候定的亲,你妹妹合答安是我最早的心上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怎能忘了她对我的好处?到时候,我会接她来的,让她与孛儿帖一块儿住。”
铁木真见赤老温不再说什么,便问道:“部落里的情况怎么样?他们愿意来我这里么?”
赤老温立刻告诉他:“是有不少的人想回来,又担心你势力太弱,保护不了他们,所以处在迟疑之中。”
铁木真向他解释道:“当前,我自己还是势单力孤,但是,我已与克烈部结成盟约了。王汗已答应保护我们,要不多久,我铁木真一定会重振家声。”
赤老温听后,连连点头说:“你的话我相信,明天等我回到部里去,在那些观望、犹豫的人中做些宣传,争取让他们摆脱泰赤乌人的控制,尽快地来投向你。”
“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好阿哥!”
铁木真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拥抱着合答安的大哥——赤老温,并亲切地向他抱怨道:“你别急着回去,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第二天,赤老温没有离开铁木真,随着便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铁木真有了一个温柔贤慧、如花似玉的妻子,又有了两个忠心耿耿的“那可儿”,在黑森林里又与脱里王汗建立了盟约关系,真是内外协调,步步顺利,家道复兴的曙光已从东方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但铁木真顺心的日子没过多久,一个更大的灾难又突然降临到他的头上。
这个灾难导因于二十年前也速该兄弟的抢亲,导因于铁木真的母亲——诃额仑。
二十年前,那时的草原美人诃额仑本来嫁给了蔑儿乞部的也客赤列都。由于也速该的半路抢亲,也客赤列都只带了诃额仑的一件内衫回到营地里去。那时,这件事对蔑儿乞人来讲,无异于一种奇耻大辱。他们怎肯善罢干休。
那位丢了新娘的也客赤列都,本想及时领兵前来夺回自己新婚的妻子。可是,当时的蔑儿乞人怯于也速该势力的强大,未敢轻举妄动。不久,也客赤列都恼恨交加,一病不起,在临死前,他把那件内衣交给了自己的大哥脱黑脱阿——蔑儿乞部落联盟的兀都亦惕部首领,并向他大哥提出要替自己报夺妻的仇。
二十年过去了,这位死者的大哥脱黑脱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替弟弟报那夺妻之仇。
其实,蔑儿乞部落联盟各部人的祖先也是蒙古人,他们住在色楞格河的北部流域草原与西伯利亚泰加森林交界处。那时的蔑儿乞部落联盟主要由三个部落组成,即兀都亦惕部、兀津思部、合阿惕部。
公元一一八○年的夏天,蔑儿乞部落联盟中的兀都亦惕部首领脱黑脱阿,把另外两部首领邀请到自己营地,向他们说道:“我弟弟也客赤列都二十年前被乞颜部首领也速该夺去新婚妻子,恼恨而死,此仇不报,也客赤列都在九泉之下不会瞑目,我这当大哥的,又怎能安枕呢?请两位首领务必鼎力相助。”
听了脱黑脱阿的开场白之后,兀洼思部首领答亦儿兀孙和合阿惕部首领合阿台答儿麻剌二人相互看了看,齐声说道:“请大首领尽管吩咐就是了,我们一定从命。”
因为在蔑儿乞部落联盟中,兀都亦惕部最为强大,所以兀洼思与合阿惕两部首领如此说。
脱黑脱阿听了十分高兴,忙说道:“当前,正是我们报仇雪耻的好机会,那位夺我弟媳的也速该早死了,泰赤乌人抛下了也速该的孤儿寡母,远徙他乡了。如今也速该的儿子铁木真刚刚结婚,我们可以把他的新娘子掳来,以报当年的夺我弟媳之仇;再杀死他的儿子铁木真,报我弟弟之恨!请二位首领考虑,这样安排可好?”
合阿惕部的首领合阿台答儿麻剌说道:“不久前,我听说铁木真已与克烈部的脱里确认了父子关系,这么干会不会引起黑森林的愤怒?”
兀洼思部的首领答亦儿兀孙说道:“为了防止克烈部出兵阻拦,我们可以派出少量精锐骑兵,采用突袭方式,速战速决,速去速回,得手就收兵。”
第二部分年轻貌美、楚楚动人的女人
脱黑脱阿一听,兴奋得直拍手,笑道:“太好了!老弟的计策太妙了!我们就这么办吧,每部派出一百骑兵,必须挑选出精悍的人马,三百人足矣!”
三部首领计议已定,脱黑脱阿命人大摆酒宴,又唤出十多个花枝招展的美女出来陪酒。
在喧闹的音乐声中,三首领左拥右抱,大吃大喝,一边谈话,一边与那些女人嬉戏调笑。
三天以后,蔑儿乞三部首领各带一百精锐骑兵,对桑沽河畔的铁木真住地展开突然袭击!
那是雨后的一个凌晨,百鸟还没出巢,牛羊还没有出牧,草原上的人们还在酣睡,天色苍茫还没有透亮。铁木真家的老女仆豁阿黑屋突然觉的大地在颤动,她立刻伏地细听,便断定这是马蹄踏地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了。这位老女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难道是泰赤乌人又来偷袭么?想到这里,她不敢耽搁,忙去诃额仑门前急促地叫喊起来:“夫人,夫人。快起来!泰赤乌人又来了!”
诃额仑从睡梦中被喊醒,她坐起来仔细一听,果真是骑兵出动的震动声,她立即向豁阿黑屋吩咐道:“你快去喊醒孩子们!”
她边说,也忙着整理衣服,铁木真兄弟们也迅速起床,来到帐篷外面。
此时,马蹄声更响,好像敌人的骑兵快到近前了。天色又暗,铁木真忙对大家喊道:“大家快上马,保护母亲到不儿罕山躲一下!”
忙乱之中,铁木真翻身上马让哈撒儿在前面引路,他身背弓箭,手执一把大刀在队伍后面跟着,防止敌人追上来。由于路径熟悉,哈撒儿领着队伍走近路,很快甩掉敌人,顺着进山的小道,往不儿罕山林深处驰去。在铁木真催促大家上马时,孛儿帖猛然觉得小便蹩得难受,便将手中的马缰绳一撂,准备快去快回。
谁知道,等孛儿帖从房后厕所回来,铁木真他们走了,那匹马也不见了。正在急得东张西望之时,豁阿黑屋忙喊道:“孛儿帖快来,敌人就要到了!”
她只得三步两脚地走近那位老仆妇,豁阿黑屋情急生智,立即把孛儿帖藏在一辆黑帐车中,然后牵来一头花腰牡牛驾辕,便赶着牛车沿着腾格里溪而行,想尽可能远地躲避厄运。
可是,天色渐亮,河谷已无夜色掩护,迎面来了一队骑兵,他们向豁阿黑屋劈头问道:“你是什么人?快说老实话,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豁阿黑屋不慌不忙,沉着机敏地答道:“我是铁木真家剪羊毛的奴隶,刚才干完活,现在回家去。”
那伙人听后,又问道:“铁木真在家吗?他家离这儿有多远?”
豁阿黑屋回答道:“他家离这里不远,刚才我是从后门出来的,不知道铁木真在不在家。”
那伙人听了,也不再盘问,立即拍马飞快地向铁木真家扑去。豁阿黑屋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便举起鞭子猛抽花牛,希望能快点逃出这批人的魔掌。
没想到事与愿违,车子正在飞快地行进时,突然撞到一块石头上,竟把车轴折断了。
老仆人豁阿黑屋急了,她想让孛儿帖下车,两人一起步行,赶快藏到山林里去。
但是,她回头一看,那伙强徒已经抓住了别勒古台的母亲速赤,把她搭放在马背上,来到自己面前。这时候,一个为首的头目指着停在路上的车子,向老妇人问道:“这辆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豁阿黑屋冷静地回答:“车上装的是羊毛。”
那头领怀疑地绕着车子走了一圈,然后对他的部下命令道:“兄弟们,下马去车里检查一下。”
几个蔑儿乞人立即跳下马来,进行搜查,他们把车子前面的羊毛一抱过来,便发现车里藏着一个年轻貌美、楚楚动人的女人。于是,兴奋地大声喊道:“美人!车里藏着一个美人哩!”
几个人七手八脚,一起上前,把孛儿帖从车里拉出来,大家围着看,啧啧赞道:“这女人真标致呀!”
“你看她那皮肤有多白,真比马奶还白三分!”
原来那首领正是兀都亦惕部的脱黑脱阿,也就是当年那位被抢走新娘的也客赤列都的哥哥,他立即向豁阿黑屋问道:“快告诉我,她是谁?”
老仆妇张口想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唇上下抖动着,气得脱黑脱阿“唰”的一声把手中的大刀架在老人脖子上,又问道:
“再不说,老子就砍下你的头!”
豁阿黑屋只得嗫嗫嚅嚅地说道:“她名叫……叫孛儿帖,是……是……是铁……铁木真……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