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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给两人送来的饭菜,竟是两块黑面馍,和两块咸菜,徒丹益向那士兵问道:“胡沙虎在哪里?”
那士兵见四面无人,才敢悄悄地说道:“胡沙虎元帅与部下们在举行庆贺宴会哩!”
“军中的其他将领呢?”
“反对胡元帅的将领,全被关起来了,只有他的亲信……”
突然,门开了,武卫军的另一位副帅完颜丑奴,喝得醉醺醺的样子,走了进来,说道:“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我说卫绍王啊,你当皇上已有四年多了,也该知足了吧?”
卫绍王永济听了,惊得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是丞相徒丹益脑子反映快些,向着完颜丑奴厉声喝道:“胡说!对当今皇帝如此无礼,该当何罪,还不赶快跪下,向皇上陪罪,饶你不死!”
完颜丑奴听了,不禁哈哈大笑道:“算了吧!他这皇帝已经做到头了,该让别人坐了,若是向我求饶,也许还能保条性命,不然,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槛!”
第六部分有人从中挑拨、离间
徒丹益立刻说道:“你知道吗?策划叛乱,图谋政变,不仅自己该杀头,还要灭九族呢!”
完颜丑奴不禁冷笑道:“你别抱住那腐朽的僵尸不放了!我问你:我们大金国,自海陵王完颜亮开始,有多少皇帝被推翻了,你知道么?自古以来,风水轮流转,皇帝也该换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此时,卫绍王永济已清醒了,忙说道:“平日,我待你不薄,派你担任武卫军的副帅,为什么要如此害我呢?”
完颜丑奴打断他的话,告诉他道:“你别怪我!这都是胡沙虎的主意,他担心你再治他的罪,所以就先下手了!”
卫绍王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说道:“你去,你快去对他说,我不处治他了,让他胡沙虎放心罢,让他来见我。”
完颜丑奴急忙摆手说道:“这……这恐怕不行,他不会答应的,因为一切都已计划好了,总不能再让你当皇帝,胡沙虎决不会改变。”
这时候,有人来喊他,对他说:“元帅让你去哩!”
卫绍王又忙着跑过去,拉住他说道:“你去告诉胡沙虎,我不处治他了,只要他放我回中都去,我还要提升他!”
完颜丑奴把手一摔,啐道:“你早该这样了!好吧,我向他说,我一定向胡沙虎说!”
完颜丑奴走后,卫绍王永济双手往头上一抱,放声大哭起来,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悔不该……不听忠言,让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牲带着重兵,我真糊涂啊!”
徒丹益见卫绍王永济哭得那么伤心,便走过去扶他起来,劝他说道:“事已至此,哭也无用,现在惟一的办法是想法子逃出去。”
说到这儿,他走到门口一看,门外全是手执大刀的士兵,瞪着两眼监视他们。
徒丹益又走到窗子前一看,外面也有士兵守着,便回到座位上坐定,向房子上面一看,这屋子既高又坚固,若想穿破房子逃出去,真比登天还难哩。
卫绍王永济又来到徒丹益面前,问道:“有法子逃出去么?”
徒丹益无力地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胡沙虎既然发动政变,怎么会轻易让我们逃走呢?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呀!”
他说完,又走到门前,向守门的士兵说道:“皇帝在这里,你们不能无礼呀!”
有个士兵的头目过来说道:“这不能怪我们,胡沙虎元帅命令我们这么做,我们怎么敢违抗他的命令?你可以去找他交涉去,与我们讲没有用,我们只知道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别的什么也不问。”
徒丹益立刻说道:“那皇上的命令,难道就不听了?”
那小头目立即说道:“胡沙虎已经对我说了,他现在不是皇上了,已经被废了,是下了台的皇上呀!”
徒丹益又说道:“他这话就不应该听,胡沙虎一个人怎能把皇上废了?皇上是大金国全体人民的皇上,怎么能由他胡沙虎一人说废了就废了呢?”
就在这时,忽听有人高声说道:“一点不错,这个皇上由我一人把他废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完颜永济,再也不是大金国的皇帝了!”
徒丹益与卫绍王永济一看,见胡沙虎一脸的奸相,边说边进了屋子,看着两人。
未等永济说话,徒丹益当即质问道:“你胡沙虎一人怎敢废了皇帝,这要由满朝文武大臣来定。”
“我是监国元帅,我有权废他,不需要文武大臣商议了,那些人都是马屁精,也包括你徒丹益,你也不是什么右丞相了!”
徒丹益向他提醒道:“胡沙虎,你要冷静些!这可是一件大事啊!古往今来,阴谋政变、篡皇帝位的人,都是人民痛恨的逆子贰臣,一个个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在历史上留下了骂名。难道你不怕被子孙后代唾骂么?”
胡沙虎哈哈大笑道:“你别在这里大放厥词了!我没有想那么远,我只是想到眼前。”
卫绍王永济说道:“我自登基四年来,虽无多大政绩,却也夙兴夜寐,辛劳勤恳,尤其是对人总是与人为善从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杀人之心,这次到这里来,也只是想——”
胡沙虎急忙把话接过去说道:“这次来老军营的目的,是要治我的罪,是吧?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位,我告诉你,我要废了你!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已下定决心,不怕挨杀被剐,一定要把你拉下皇帝的宝座!”
卫绍王永济又说道:“几年来,我对你不差呀!那么多的大臣对你有看法,可是,我一直信任你,甚至可以说是袒护你,难道你都忘了?至于这次来,可能有人从中挑拨、离间我们君臣之间的关系,这也没有什么,只要我们彼此说开,也就可以相互谅解了。”
这时,克洪伟一手提着酒壶,一手拿着两个酒杯,急匆匆走了进来,向胡沙虎使了一个眼色,站在那里没有走。胡沙虎向卫绍王永济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君臣一场,等一会我派人送你上路。临别之时,我们干个杯,留作纪念吧!”
卫绍王永济听了,急忙问道:“你得先告诉我,要把我送往哪里去,然后我才喝,不然,我是不喝的!”
胡沙虎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听你说的,我能把你送到哪里去?告诉你,送你回中都去!这该放心了罢!”
这时候,胡沙虎已把克洪伟先斟下的一杯酒,送到卫绍王手里,然后又从克洪伟手中接过第二杯酒,只见他看着犹疑不定的卫绍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怎么?害怕这酒里有毒?好吧,我俩换个杯子,你该放心了吧?”说完,就从永济手里夺走那杯酒,又把自己手里的酒杯交到永济手中,这才举起酒杯说:“祝你——我过去的皇上一路顺风!”
两人碰杯后,胡沙虎头一昂,一饮而尽,卫绍王也不得不举起杯子,慢慢地喝干了。
第六部分三杯美酒送亲人
胡沙虎指着克洪伟手中的酒壶说道:“自古以来,送亲人、朋友上路时候,都是以三杯为限,所谓三杯美酒送亲人嘛!今天,我们也干三杯,好不好?”
未等卫绍王永济答应,胡沙虎已把酒杯伸过去,让克洪伟斟酒了。二人连续碰了三杯酒之后,胡沙虎便把酒杯扔给克洪伟,一扭身子,出门扬长而去。
徒丹益虽是一个聪颖之人,对刚才胡沙虎的行动一时却猜不透他的用意何在。
正在思考之时,忽听卫绍王永济“嗳哟”一声,见他双手捂着肚子,立刻蹲在了地上。
徒丹益急忙上前,扶住他连声问道:“怎么啦?哪里疼?是……是肚子么?”
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袭上了徒丹益的心头,他一边扶着永济到椅子上坐下,一边问:“疼得厉害么?”
只见卫绍王点了点头,额上的汗珠如豆粒一般,一个个滚落下来,脸色眼看着在变黄。
徒丹益看着永济疼痛的表情,心里想道:“难道那酒里有毒么?胡沙虎也是连喝三杯酒呀?难道那酒壶有……有问题?”
徒丹益在想着,又回忆刚才喝酒的情景,突然间,徒丹益用手拍了一下额门,轻声说:“啊!原来问题就在那酒壶上!”他记起来了——
克洪伟在斟前两杯酒时,都是一样地斟法,酒也自然是一样的,惟独在斟第三杯酒时,两个人就有差别了。
克洪伟替胡沙虎斟完酒后,徒丹益看得十分真切,只见克洪伟伸手在酒壶的盖子上轻轻按了一下,然后才给卫绍王永济的杯子里斟上酒,他记得真真切切。
当时,徒丹益看见后,心里也曾闪了一个念头:他按那酒壶盖子做什么?
徒丹益正在想着,转过身来一看,见卫绍王永济坐在椅子上,竟然静静地睡着了,他走到椅子前,仔细一看,皇上两眼微闭,嘴里流出来的口水把胸前的衣服都湿透了!徒丹益不由得轻声喊了两声:“皇上,皇上。”
他见皇上没有反映,遂伸手往皇上的额头一摸,觉得很凉,再往皇上的鼻子下面一摸觉得没有呼吸了,心想:“完了!皇上怕是断了气息,死了!”
徒丹益伸手按了一下皇上的脉搏,觉得连一动也不动了,这才向门外大声喊道:“皇上死了!皇上被你们毒死了!”
听到喊声,门外的士兵进来许多人,那个克洪伟也来了,他冲着徒丹益说道:“你喊什么?他死了有什么了不起!”
徒丹益不由得一时气愤,走过去抓住他的衣袖,大声叫喊着说道:“你们太残忍了!为什么要毒死他?”
他正在喊着,胡沙虎来了,对克洪伟说道:“把尸体弄到车上去!”
克洪伟指挥士兵,抬着卫绍王永济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