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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颤抖地打开信,其中却只有几行字:若怡,愿吾儿能早日入宫,替天女此名,十几载养育之情,本宫自不相望!
替天女此名!
“宁妃,你现在可明白了?”她看着宁苏苍白的脸色,心中竟然有些不忍,可却是更多的悲哀,“我进宫,无非是顶替你天女的身份。天下谁人不知,洪武与天启之间定有一战。而昭阳公主,必死不可!”
她声声铮然,李御南眼中不悦,他低沉着声音道,“锦姑娘适可而止!”
“不!你让她说!”宁苏紧紧的攥着手中的信,这是她母妃的手笔,也是她母妃的狠心。她从未见过如此狠心的母妃。即使儿时她不乖巧,时常从学堂溜出来。母妃也只是用小木棒轻轻地打自己几下。那时候,打完她,母妃就哭了。
她知道,这是母妃对她的爱。
可是母妃,这也是你给我的爱?
李骁沣跑出客栈没几步,就见到了坐在桥头的言芝莜,她背朝着他,似乎一个人在流泪。
他几乎没见过言芝莜哭,一下子不知道手脚如何放置了。
更何况两人方才……心中的尴尬和矛盾,让他有些无法开口。
终究,“言芝莜?”
她像是没听见,仍是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李骁沣瞥眼看到她手边的一些药,怒火马上冲了上去,他一把抓起药就往河里扔去。
言芝莜也生气了,她站起身就是给了他一巴掌,却被李骁沣握住了手环,“言芝莜,你居然不把本皇子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皇子?”言芝莜想要挣开他的手,“多管闲事,比街上的市井泼妇还要喜欢多管闲事!”
“我多管闲事?”李骁沣像是有些认同的点点头,狠狠甩开她的手臂,“要不是认识你,你现在就是死了,我也不会皱皱眉头!”
言芝莜冷笑,“那我是要感恩戴德的拜谢十皇子的关心了?”
“言芝莜,我没心情和你扯瞎话。这药,你要是敢喝,我就……我就……”突然一瞬间,找不出什么理由来牵制她。她做什么都是一个人,无拘无束。
“你就怎么样?”言芝莜转身就走,“威胁我算是没本事的。”
“喂!”李骁沣大声喊她,见她没有停下来,居然一急,脱口而出,“是不是我娶你,你就不喝?”
言芝莜背脊一僵,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第七十五章 兵荒马乱硝烟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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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沣走近几步,他居然有些无法再开口。
他什么时候这么友善了,竟然肯为了她,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心中觉得可惜,觉得这个人太过于固执。他只是认为,一场婚姻而已,可……这一刻,他居然忘记了锦云香。虽说两个人一点一毫的关系也没有,可他的妻子,应该是那个如玉的女子才是。
言芝莜侧过脸,余光斜睨着他握紧的拳头,仍是那样的冷淡和不屑,“十皇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过去么?劝你若是想要做皇帝,有些事情不要错过时机。”说罢,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离去。
李骁沣怒火中烧,手中的青筋狰狞不堪。
他再也不会管她了,要如何也是她自己的身子。若不是御南哥叫他来做的,要不是他欠宁妃一个人情,谁愿意这样白白的受她的气。
他咒骂一声,胡乱地找了一家酒肆买了些许酒,又回到客栈牵了马,经过锦云香的屋子时,他停住了片刻,给她留下了一封信。
可能有些话,是要说出来的。
无论怎么样,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心漂流不定了。
言芝莜说的对,有些事情不要错过时机。他虽然无心于皇位,可对于锦云香,他曾执念的女子,又怎能如此草草就结束了两个人之间的来往。
“这地方再留下去,不被御南哥杀就是被言芝莜气,宝儿,我们走咯!”他自道自的上马,双腿轻轻一夹,宝儿背着他有些不畅的主人,朝城外驰去。
竹林,女子迎风而立,墨黑的青丝遮住她有些苦涩的脸颊,她低头静默许久,才怅然道,“宁妃心知,不出时日,你终究会履行你天女的责任。可是你现在有了丈夫有了孩子有了家,哪可以这么容易抽身?”
“云香……”宁苏心头万分苦涩,她竟然心中有些松然,可更多的是无尽的自责和不安。她并不在乎自己天女的身份,李御南曾允诺过她,他亦不会讨伐洪武,仅仅是为了她。一直以来,她都深深地躲避着洪武的皇宫,哪里原本好的与不好的回忆,一并都在父皇的冷眼下变得沉重了。
洪武的**,就像是她的牢笼。
所有的侍妾都想要拉下她的母妃,而姐姐的离世,自己与姐姐曾共事一夫,这对母妃而言是莫大的耻辱。更甚者,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都想要在自己的身上找到一丝一毫,可以让母妃颜面扫地的举动。
她与李御南亦如此,有多少人等着有一日,她被李御南扫地出门,成为一个在异国不受宠的公主。
可惜,这一切,都不会有。
她如此的自信,只因为她身边的男人,给她的情,深过自己。
“云香,你就当真不怨么?”宁苏无法想象,她自小在母妃的怀抱下长大,尚还怨母妃为何不给她一个平常人家。而非是这样勾心斗角的**,“不怨母妃当初舍弃你,如今又为了我……同样舍弃你?”
锦云香转过身看着她,忽地带泪的脸就笑了,“我一直不相信我真是婧贵妃的女儿,如今看了宁妃,倒觉得我们真有相似之处。”
“我能……叫你姐姐吗?”宁苏知她躲避不答,终究不好再追问下去。
锦云香一愣,觉得心中一疼,无法压抑的点了点头,宁苏笑道,“姐姐,你可想知道关于母妃的事情吗?”
锦云香错愕,她看着她手中的画像,“婧贵妃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主上给下属的感觉。我的心里,只有若怡娘亲。可是我的命却是婧贵妃给的,答应她,只不过是为了我与她不两欠而已。”
这应该就是她的心里话了。
宁苏深知,若此刻她对母妃还是感恩戴德,那便是不正常了。
她转头看着李御南,“御南,你别不说话啊,你告诉姐姐,她不会有事的。”她不希望她有事。
李御南懂得她的意思,只是心里的那种感觉却难以言喻。
他沉了沉眸,喉结上下滚动后,有些坚硬的说,“我定会让当初欺你者跪在你的脚下,让整个洪武都对你臣服!”
他们曾经对你的不尊重,对你的不屑,我都要携着你的手,与你一起接受众生的礼拜。让他们知道,你才是她们真正应该俯首称臣的人!
“我不需要!”宁苏泪落摇头,她小手攀住他的胳膊,“我不用任何人对我臣服,我只想要每个人都好好的活着……”
“宁苏妹妹,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锦云香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看了看那就要落下的日头,“就像是太阳总要落下,这时候若要是再不回去。命中就会遇到危险。可若是注定了这一场灾难,怎么逃避都逃避不了。”
她拿回她手中的画卷,“我想,婧贵妃应该会是一个好母亲。至少,她很爱你。”
她美目盼兮,竟然对宁苏行了一礼,还未等宁苏起身反应,她便已经拿着画像离开了。
宁苏沉默,她在今天知道了许多,可似乎也在今天失去了很多。
“御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宁苏噙着泪,她应该更坚决地否认她,不让她来替自己承担。
李御南亲吻她的额头,“为了你,我只能对别人自私。无论别人如何,你必须得拥有最好的。”
“我不想有最好的。”她怅然的环住他的腰身,“我不想要。”
“可是宁苏,你的丈夫就是天下最好的。你也不要么?”李御南逗她开心,语气中竟然有些撒娇,他这样子的转变,让她突然想笑。
她擦掉泪水,捶着他的胸口,“你简直是自恋狂。”
“嗯,我是。”他笑得温柔,顿了顿道,“这场战事完了之后,我要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唯一的昭启王妃!”
宁苏心中微震,却又觉得那么的开心,她喏声道,“我虽然不在乎什么名分,可是,你也不能食言。”
“再有一个月,我们就能回家了。”他点点头,抱紧了她。
可能,这天下,你是唯一一个让我不食言理由。
宁苏回到客栈的时候,言芝莜正坐在门口发呆,她见宁苏走来,有些拘谨又有些平淡,“王爷,十皇子回去了。”
李御南挑眉,回去?难道已经事情办成了?
瞥眼看见那角落里药物残渣,他阴鸷的眸瞪紧了言芝莜,厉声道,“言芝莜听命!”
言芝莜瞠目,这是他常来吩咐她做事的口气,又连忙抱拳,“主上!”
“这几日内,宁妃的起居一并照顾好。若有闪失,你不必来见!”他冷哼,“还有,宁妃怀着身孕,你若是喝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了本王的孩子,你最好想清楚能不能承担!做事,莫要害己害人!”
言芝莜心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喝药会影响宁苏。这药物不必香料,按照道理来说影响微小。可她在心里也不由得打颤,李御南果然也是知道了这件事。
宁妃啊宁妃,我深知你是为了我好,可偏偏我意已决啊!
宁苏见他对言芝莜如此严肃,不由得想起她真正的身份是胭脂雪,一直都是他的手下。
若说错,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于她。
李御南抱着她,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小丫头的气息缠绕着他,他将手深入她的轻纱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背脊,“宁苏,雪兔找到伴侣了。”
宁苏原本有些抑郁的心情,忽地明亮了起来,她抬头看着他熠熠的眼神,“真的?我听说雪兔为数不多啊?”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