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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有些酸臭。
“这他跟凌迟也没什么区别啊”苏墨虞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经没有力气再动一下。
但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似乎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了,闭目静心时,似乎隐约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好像无数条小溪在流动,最终汇聚到丹田处,再由丹田向外慢慢发散,重新流回到全身。
“这便是经脉么”他闭着眼,微微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再一睁开,将目光重新投放在了剩下的四颗洗髓丹上。
“从前我经脉纤弱,完全感觉不到自己身体里的情况,如今经脉重铸之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的纤弱还真不是一般的纤弱,即便是吃了一颗洗髓丹,也只不过让经脉蜿蜒如小溪,这样就算能够洗髓,可之后的境界提升时还是会有麻烦。”苏墨虞将四颗洗髓丹全都捏在了手里。
“如果刚才那种痛苦还要来四次,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不如老子就跟你赌这一把,剩下四颗洗髓丹我一起吃了。”想到这里,苏墨虞将心一横,闭着眼睛将四颗洗髓丹通通塞进嘴里强咽下肚,在这之后又把棉被的一角塞进嘴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苦。
果然在片刻之后,一股前所未有的撕心裂肺感贯穿了苏墨虞的身体,疼的他在第一时间便直接昏死过去,然后又因为剧烈的疼痛醒来,如此不停的往复,直到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彻底昏死过去,再也难以醒过来。
而就在他昏迷的时候,他体内的经脉不停的被打碎又重铸,每一次重铸的经脉都要比前一次更粗壮和结实,同样在下一次被打碎的时候所带来的伤害也就越大。
而丹药之中的那些灵气,在他的时好时坏的经脉中不停往复,涤荡着所有杂秽的同时,也充实着他的经脉。
但四颗洗髓丹所蕴含的灵气还是太多了,饶是他经脉强壮了不少,也根本容不下如此大量的灵气。
灵气积郁在经脉之中无处宣泄,便不停的冲撞着他的身体,这时候幸好苏墨虞昏迷了,否则这份痛苦足够让他彻彻底底的死上一回。
他的汗水不停的往外流,到最后终于流无可流。
干燥的皮肤红通通一片,像是烧红了的烙铁,将所有汗毛都烫的卷曲。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拂晓时候也不见好转,如果放任他继续这样下去,那么毫无疑问他的小命就要交待了。
就在这时,癸字房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哑儿端着苏墨虞的早餐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她轻轻的将米粥和小菜放到房间中央的一个木桌上,再用帘笼盖好,然后又将一碗热茶放在一旁,就打算出去。
可是转身时忽然发现了苏墨虞的一样,她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看着全身赤红的苏墨虞惊的张大了嘴巴,然后用手往他头上一探,烫的她立刻就缩了回来。
她从来没见过有人发烧可以烫成这样,这还是一个活人么
她一下子慌了手脚,片刻之后醒悟过来,忙小跑着出了癸字房,不多时提了满满一大通清水过来,拿出自己的手帕在冷水里浸湿,敷在苏墨虞的头上。然后又解下苏墨虞的衣裤,换过一条毛巾,也跟手帕一样沾湿了,在苏墨虞的身上来回擦拭。
她的擦拭手法有些奇怪,并不是一下挨着一下的擦,而是每一次都从小腹开始,然后曲曲折折的在苏墨虞**的身上画了一道又一道复杂的曲线,一直到指尖或者足尖才停止。
从拂晓时候,一直擦到了日上三竿,苏墨虞身上的赤红终于渐渐褪去,而哑儿却也已经累的鼻尖儿出汗。幸亏这一过程中没有人来癸字房打扰,否则非要误会不可。
而处在昏迷中的苏墨虞渐渐恢复了些神智,在半梦半醒之间,他隐约感觉到正在有人给他擦拭身体,那感觉很舒服,就好像躺在阳光明媚的白沙滩上,远处有海风吹拂,身上有阳光照耀。
他艰难的睁开眼,视线却一片模糊,隐约间看到对方的一头青丝,知道她是一个女人,但却实在看不清楚她的脸。
“仙子是你么”苏墨虞下意识的便想到了姜晴雯的身影,抬起手朝她脸上碰了一下。
哑儿这时候正在全神贯注的给苏墨虞擦拭身体,没有注意到他那只伸过来的手,所以当他的手碰到她的脸颊时,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颧骨上有密密麻麻的癞疮,这时被汗水一浸早已成了湿乎乎的一片,被苏墨虞的手碰到之后,居然被刮了一整块下来。
哑儿忙后退,瞪着眼看着苏墨虞,她脸上癞疮脱落的地方没有流出新的鲜血,反而是一片娇嫩雪白的肌肤。
“是你啊”这时候的苏墨虞终于清醒了过来,也看清了来人是哑儿。
“谢谢。”他笑了笑,轻声说道。
哑儿一手捂着脸,定定的看了苏墨虞几秒钟,然后转身跑出了癸字房。
“总是这样”苏墨虞无耐的摇摇头。
第22章写在茅坑里的秘籍
苏墨虞虽然醒了,但依然没有力气动,这一夜的折腾险些要了他的小命,哪里立刻就能生龙活虎的
但这些苏墨虞并不关心,他关心的还是自己的经脉到底如何了。
于是他闭上眼,片刻之后再睁开时却是一脸的迷茫。
因为他的身体里,依然还是那一条条的小溪,非但没有变成汹涌的江河,甚至比之前还要弱了一些。
巨大的失落感一下子便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有些后悔,也觉得这份苦受的不值,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吃后面那四颗了。
其实这一点是他没有弄清楚,他经脉内灵气的流动的确还只是蜿蜒的小溪,但这和之前却有本质的区别。
之前的小溪之所以是小溪,是因为经脉只有那么宽,河道也只有那么浅,换句话说那时候的小溪,是他天赋的上限。
而现在却不同,虽然河道里的流水依然还是那么多,但早已被拓宽了十几倍的经脉之中,有了更多的可能性,现在这种状态,成了他天赋的下限。
最最关键的是,五颗洗髓丹霸道的药效在发挥作用的时候,没有遭到外界任何的阻力,纯粹的以生抗了过来,所以虽然他受的苦比其他人多了许多,但洗髓的效果也一样好到足以另无数人眼红。
现在的他,已经接近了传说中的无垢,是最完美的洗髓方式之一,如果不考虑经脉中缺乏的大量灵气,他已经是一个洗髓上境的修行者了。
之后整整三天,苏墨虞都没能爬起土炕,其间王铁虎和邓玉郎都来看过他,他便以生病为借口搪塞过去。直到第四天的清晨,当苏墨虞从睡梦慢慢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身上的疼痛和疲劳已经一扫而空,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非常好,这才一翻身从土炕上爬起来。
来到院子里,先是闭上眼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感受着身体里不断流淌的“小溪”他觉着自己的力量似乎也增加了不少。他想试一试,于是便在原地屈膝往前一跳,这一跳可不打紧,双脚离地三米多高,以一个夸张的抛物线飞了出去。
在他面前有一堵墙,本来和他距离很远,可是他一跃之下便来到了那堵墙的旁边,尽管他在空中拼命的躲避,但两条腿还是撞在了墙上,上身则由于惯性的作用往前一倾,整个人翻着滚儿从墙上摔下来,一个狗啃屎落在了地上。
此时的墙外有两个人,正是邓玉郎和叶安珍叶姐,两人本来商量好今天早晨一起来癸字房探病,可还没进院子就看见苏墨虞从墙上滚了下来。
邓玉郎看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的苏墨虞,眉梢连挑了几下,冷哼道:“看样子,你这病是好了”
苏墨虞一抬头看见来的是他们两个,便尴尬的笑笑说道:“好了。”
叶安珍笑着摇头道:“好了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苏墨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接着笑笑,然后看着面沉似水的邓玉郎问道:“邓大哥,你们这是专程来看我的”
邓玉郎哼了一声道:“昨天讲经堂三代弟子文试大考,五大流弟子几乎都到齐了,结果发现茅房几天没有人打扫,搞的怨声载道,有人责备咱们杂役堂懈怠,我今天来找你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不过既然你的病已经好了,那抓紧时间干活儿去吧。”
苏墨虞撇了撇嘴道:“这群人怎么这么能拉”
邓玉郎怒道:“放肆”
苏墨虞连连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邓玉郎又瞪了他一眼,然后一扯叶安珍的手臂道:“走吧”
两人刚一转身,苏墨虞忙又追了过去道:“邓大哥”
邓玉郎驻足,回首皱眉道:“怎么”
苏墨虞扭捏了半晌,才开口道:“那个,我想问您,是怎么从洗髓到灵虚的”
邓玉郎眉头皱的更紧,半晌才出口道:“你还没放弃”
苏墨虞坚定的摇头道:“没有”
邓玉郎脸上现出了复杂的神色,半晌之后忽然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嘴里说着:“自不量力”
苏墨虞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还没有离开的叶安珍傻笑。
叶安珍看着邓玉郎的背影摇了摇头,回头对苏墨虞道:“从洗髓到灵虚,其实就是慢慢吸纳天地灵气入体的过程,而吸纳天地灵气则需要一门御气的心法。”
“三十多年前玉郎曾给杂役堂立了一功,成仙师为了奖励他就特意传了一套心法给他,正是凭借那套心法他才能用很短的时间进入灵虚境界。至于杂役堂的其他一些老人儿,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心法,大多都是用不同的方法讨好一些宗门弟子之后换来的。”
苏墨虞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时邓玉郎已经渐渐走远,叶安珍便对着苏墨虞又嘱托了几句诸如“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快步追了上去。
苏墨虞将叶安珍的话记在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就往东院而去,路上不停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弄一套心法回来,是不是该去找烟云峰的杜紫衣或者是灵台峰的韩烟。
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会不会帮自己这个忙。
这般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讲经堂外。苏墨虞从仓房里取出掏粪的工具,哀叹着走进了茅房,才一进茅房的门,就该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遍地都是废纸,有的是用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