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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玄剑宗的山门出现在眼前,时隔几个月,这是苏墨虞第二次走上这条路。
这时的山门外戍守着八位宗门弟子,正互相说着闲话。
忽然有一人抬头,看见从山下缓缓而上的苏墨虞,惊道:“哟,这厮居然回来了”
其他人闻声也往山下的石阶上看,果然见到这位最近几个月,把玄剑宗搅的天翻地覆的鬼剑流大弟子。
几个月前,苏墨虞先是在讲经堂的茅房里“偷窥”了姜晴雯如厕,彻底得罪了天剑流上下所有弟子。
之后又在藏书楼大闹一番,与藏书楼长老定下赌约,扬言要在大武试里击败德玄,就此得罪了玄剑流。
要是玄剑宗举行一场本年度最具话题人物,那苏墨虞无论怎么算也能排进前三。
可是名气高,不等同于实力强。
至少在玄剑宗弟子眼中,这个苏墨虞其实只是一个会吹牛的妄人。
他上山至今还不足半年,别说想在大武试里击败德玄,只要能突破首轮就算了不起了。
而最近一段时间,有有心人发现,这位名满天剑山的鬼剑流大弟子,忽然失踪了。
于是山上便开始有一种声音出现:苏墨虞害怕在大武试后被废掉修为,所以下了天剑山,做了逃兵。
而这种声音随着苏墨虞连续三个多月的失踪,就变得越来越让人信服。
到现在为止,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苏墨虞是一个逃跑的懦夫。
而恰恰就在这种时候,这位逃兵忽然出现在了玄剑宗山门外,怎么能不让人吃惊
德玉也在这八位弟子当中,想当初便是他亲自领着苏墨虞去了杂役堂,这会儿看见这个当初寒酸的小叫花子从山下走来,德玉心中好似打翻了五味瓶。
寻思良久之后,他还是长叹一声,迎着苏墨虞走了过去,微微拱手道:“拜见师兄。”
苏墨虞仰着脸看着对方,也想起了几个月前上山的时候。
那会儿的自己,连想叫对方一声师兄的资格都没有,可谁想造化弄人,自己现在反而成了对方的师兄。
苏墨虞轻轻一笑,也拱手还了礼。
德玉放下手,轻轻皱了皱道:“如今山上所有人都认为你畏战逃跑了。”
苏墨虞笑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德玉摇摇头道:“其实你不该回来,就算你天资再高,仅凭这几个月的修行,也不可能是德玄的对手。”
苏墨虞心中微微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个德玄还会为自己着想,但他还是笑笑摇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德玉咬牙甩袖,将道路让开,嘴里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你上山吧。”
苏墨虞一笑,他心中有些疑惑,为什么德玉好像完全没有看见自己身后的红袍女人。但因为女人有言在先,所以他也不好发问,只能继续沉默的往山上去。
德玉虽然是个老好人,但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就在苏墨虞走过山门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弟子跳出来挡在他身前道:“哟,是鬼剑流的师兄啊,师兄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您不在山上,讲经堂的茅坑都满了。”
他这话一出口,其余几人同时爆发出一阵笑声。
苏墨虞皱了皱眉道:“让开,我要上山。”
那弟子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嬉笑道:“师兄慢走,我听说师兄道法通玄,居然敢和仁济长老叫板,不如指点小弟一二如何”
苏墨虞停下身,和他面面相对,见那人一脸嘲笑的看着自己,想了想便点头道:“好。”
说话间,苏墨虞抬起手照着对方的脸直接扇了过去。
那弟子见苏墨虞动手,本想着举手架住,谁料在速度上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手还没抬起来,脸上就挨了火辣辣的一下。
“这招叫打耳光,学会了吗没学会师兄再给你演示一遍。”说话间,苏墨虞再次抬掌,又结结实实的扇在他脸上。
“这次学会了吗要不要再来一遍”苏墨虞打人时脸上始终都挂着笑容。
那弟子被扇的蒙了,捂着脸连连后退,嘴里道:“你你你敢打我”
苏墨虞故作诧异道:“不是你说的要我指点你吗我是师兄,怎么指点你自然我说了算。”
那弟子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德玉一直在旁边看着,现在不由暗暗心惊。虽说他们这些戍守山门的弟子,在玄剑宗里都算不得精英,但好歹那家伙也是灵虚中境的人物,可面对苏墨虞的两记耳光,居然连举手招架都做不到,那如今的苏墨虞该是什么境界是灵虚上境
“住手”他害怕苏墨虞继续打人,把事情闹大,便赶紧冲了过来,对苏墨虞道:“你人也打了,气也出了,我看就此罢手吧。”
苏墨虞一笑道:“好,我给你这个面子。”说完大踏步往山上而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德玉低声叹道:“曾听说那日杂役堂照脉,他天赋之高甚至远胜德玄师弟,起初我只以为是好事之人夸大其词,没想到居然真的这般了不起。”
那挨了耳光的弟子听了这话,不服不忿道:“那又如何,说来说去,他还不是德玄师兄的对手”
德玉点点头,他虽然认可了苏墨虞的天赋,但他还是不认为对方有战胜德玄的可能性,毕竟苏墨虞的修行时间太短了。
第46章天涯会开
沿着山道向上,苏墨虞始终一言不发,他知道那红袍女人就跟在自己身后,却始终没敢回头看上一眼。
就在这个时候,高山上忽然同时飞出数百人来。
苏墨虞停下脚步,仰着头看着那些个潇洒飞行的身影,难免有些心痒。
“羡慕”他身后的红袍女子大约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低声问道。
苏墨虞点点头,道:“前辈,能不能教我如何御剑飞行”
谁料红袍女人听了这句话,冷冷的一哼道:“区区御剑术,有什么可教的,想学自己去藏书楼翻书就是了。凭你如今和合境的修为,想飞起来也不是难事。”
苏墨虞一听这话,有些惊讶道:“当真”
红袍女人冷笑道:“废话,修行者会飞,就跟凡人会走路一个道理,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手段。”
苏墨虞听了这话,觉得十分有道理,便点头道:“好,那我现在就去藏书楼”
红袍女人听到这里,眼睛微微一眯,道:“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苏墨虞对她多少是有些感情的,一听她这就要走,便有些不舍道:“前辈去哪儿咱们什么时候还能见面”
红袍女人的脸色有些阴郁,迟疑了半晌道:“该见面的时候自然会见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事情,包括你师父也是一样。”
说完红光一逝,声息皆无,等苏墨虞回头张望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他心中有些怅惘,摇摇头继续向山上行走。没有直接回杂役堂,而是先去了一趟藏书楼,借了一本御剑术功法。
当他回到杂役堂之后,小小的崖坪上一下子就炸了锅,大大小小的数十杂役上来请安,苏墨虞也都摆着笑脸相迎。
之后他找到了邓玉郎,打探后得知,这段时间成剑择都没有回来过,却不知是去了什么地方。
苏墨虞有些担心,却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在杂役堂里独自修行。
这期间哑儿经常来看望他,却再没有带他潜入地底。
又过了一月有余,成剑择终于归来,只是他一回山便直接冲进屋子里大醉一场,对于这些日子去了何处只字不提。
碍于之前红袍女子的告诫,所以苏墨虞也没有向成剑择诉说这些日子来的遭逢,而是在每天夜里在无人处小心的修习御剑术。
如红袍女子所言,御剑术的确算不上什么高深的功法,所以苏墨虞接连修行两个多月,便将御剑术的精要悉数掌握,至于御剑飞行的本事自然也是得心应手的了。
不过他留了个心眼,从不在人前展示自己可以御剑飞行的事实。
整个杂役堂里,也就只有每天夜里陪他练剑的哑儿知道而已。
转眼间暑去寒来,随着一场预期中的初雪落下,天剑山便这么不经意的过了年关。
这一日清晨,苏墨虞像往常一样醒来,推开门时却见崖坪上已经站了两个小道士。
那两个小道士见到苏墨虞之后,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神色,然后走过来躬身一拜道:“见过苏师兄。”
苏墨虞立刻还礼道:“两位,来此有何贵干”
那两个小道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开口道:“回师兄,三日后天涯会便将开幕,在首日里会在祭祀塔下有一场祭奠仪式,还请师兄和成师伯不要迟到了。”
苏墨虞一听,心中便是一紧道:“三天后那大武试是不是也在那天举行”
对面的小道士笑笑道:“回师兄,天涯会会持续好几天,首日只是祭祀活动,次日是文试。至于大武试,是第三日开打,具体要持续多少天结束,这个每一届的日子都不大相同。”
苏墨虞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然后拱手道:“多谢两位前来通知,我会转告给师父的。”
那两个道士淡然一笑,转身踏着雪下了崖坪。
待那二人走后,苏墨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成剑择从宿醉中唤醒,然后告知了对方关于祭祀的事情。
可成剑择却只是略略点了点头之后,便又重新睡去,连一句特别的嘱咐都没有,将苏墨虞搞的心中忐忑莫名。
好在这事情邓玉郎早做了安排,将一件祭服送到苏墨虞房中,又大体讲述了祭祀的流程,才让苏墨虞显得不那么慌乱。
三日时光转眼而逝,终于,天涯会首日到来了。
清晨,苏墨虞起来便直接在成剑择门前候着,待几番催促之后,黑胖子终于推门而出。
让苏墨虞十分震惊的是,这个黑胖子居然难得的穿了一件干净的墨色祭服,与他平日里的邋遢形象大相径庭。
一对师徒从杂役堂徒步到了祭祀塔下,沿途上遇见了许多各流派的弟子。所有人看见成剑择之后,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模样。
可对苏墨虞,却是远而无敬。甚至有好些人对他表现出了裸的敌意,却不知是天剑流的还是玄剑流的。
到了祭祀塔下,成剑择受邀上了祭坛之上,却把个苏墨虞扔在人群之中。
没了成剑择做保护伞,四周传来的敌意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