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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正相反,他好像很愿意看到别人在他面前哑口无言。
略顿了一下,他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他的回答让我又一次见识到他的自信和霸气。
“我很相信萧烈,同样我也信任你。现在朝廷里,每个阿哥都有几个亲信,他们也都各自有一套打听消息的办法。”他看看我,又说道,“自从在佛堂里见过你以后,我就派人去查你们的底细。但我手下的人查了很久,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也没查到。所以我选择相信你们,因为我查不清的人,就是没有出身背景的人!我断定,你们不属于朝廷中的任何一派。因此……”他拉长声音,“当你编那个故事的时候,我选择原谅了你!”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亮亮的,嘴边也一直带着自信的笑容。
他举手投足间的从容自信让我又一次目瞪口呆,原来我在贝勒府煎药的那几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本来还以为是自己能言善辩才取得了四阿哥的信任,现在想来真是太天真了!
“贝勒爷心思缜密,才智过人,奴婢惶恐,关于家师……”
“那件事不必再提。你们的身世我不关心。你们是我贝勒府里的人,从今起,这就是你们的出身。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严厉说道,“同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这是提醒,也是警告。
“是,奴婢保证,这种事绝对不会再发生了。”我小心的说道。
唉,此言一出,也就是默认了我在书房里说谎的事。当日我红口白牙,振振有词,现在想想真是自打耳光。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谁让我碰到了这么一个强悍的人物!
“这样最好。”他淡淡的说。
正说着,我们已经跨步走到了贝勒府,此时天色已晚,府里各处都点了灯笼,橙黄的光远远近近的散落着。虽然微弱却很稳定,在凛冽的夜风中,给人一丝温暖的感觉。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走出回廊的时候他这样说。说完,就要朝书房的方向走。
“贝勒爷!”我叫住他。
“怎么?”他驻足,回头。
“奴婢还有一件事想问?”我小声地说,生怕惹他不高兴。
他走回到我面前。“你今天好像问题很多!还有什么事要问?”
“萧烈在府外替您打理庆祥医馆。府里的管家,下人,嬷嬷也都各司其职,奴婢虽然愚钝,但是也希望为贝勒爷排忧解难。不知道有什么事适合奴婢作?”这件事我以前就想过,只不过见到萧烈后,这个想法就更强烈了。
他一笑,开口说道:“你是我的乐师,教我吹笛子。这不是你的差事吗?”
“可是,您今天在车上说,留奴婢在府里不是为了吹笛子的;更何况奴婢才疏学浅,只怕再过几日就没什么能教贝勒爷的了!”这都是实话,教他吹笛子的事的确让我很头痛。
听了我的话,他并不开口,也收敛了笑容。改用一种很认真地眼神看着我。借着回廊里的灯笼,我看到,他的表情很严肃。禁不住在心里打鼓,难道我又说错话了?我主动请愿也会惹他不高兴?天地下有那个主人喜欢不干活的仆人啊?
我开始惶惑不安起来,他注意到我的变化,移开了目光。静了一会儿,他没来由的叹了口气:“这件事你不要多想,我自有安排。回去多练练笛子,以后会有用的。”说完,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中,心里暗自纳闷,练笛子?什么意思?话说一半像谜语一样,又得害我绞尽脑汁去猜。唉,猜谜,这一个月来,我在这儿干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猜谜了!
那一天确实很累,但是睡觉之前我仍然抽出了一点时间把我这一个月以来的经历和感受总结了一下。我欣慰地发现,虽然有很多的不愉快,但是正如萧烈所言,事情的确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情势发展。我们俩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混进贝勒府,取得四阿哥的信任,特别是萧烈还被委以重任,这真令人高兴。此外,我对四阿哥的态度也有所改观,以前学历史的时候,总觉得雍正是个奸臣,心狠手辣,残害手足,谋权篡位。但是现在见到本人,才发现他虽然攻于心计但并不卑劣,冷酷但并不凶残,相反地,他心思敏捷,喜好节俭,崇尚佛学,而且还相当有见地。确实有几分王者的气概。除了这些我还发现一点,虽然我每次和他谈话都会生出些惊心动魄的事,甚至有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可能要一命呜乎了,但每次的凶险都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化解掉了。这当然和我的随机应变有关,不过更重要的决定权掌握在他的手里,毕竟,他是阿哥,我是仆人。如果他想让我死,那我再说什么都没用。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要我的命,所以才会在紧要关头放我一马。这至少说明他不像传说中那么残暴无度或者说他是一个惜才的人!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飘飘然,虽然我在现代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并没什么过人之处,但是在清朝就不一样了,在这儿,我怎么说也是个先知呢。若说四阿哥看中了我的才华,也不为过吧!
经过一番分析总结,我当下得出结论,既然四阿哥如此重视我和萧烈,我们也要拿出点诚意,尽心尽力的为他办好事,虽然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呢,但是态度首先要端正。我们的合作是长期的也是双赢的——他得到他的皇位,我和萧烈回我们的家。利益不同但目的相同。从经济学角度讲,这无疑是个最佳的合作模式。
事情就是这样奇怪。你不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偏偏会有人逼你去做;而当你满怀壮志,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无事可做。我现在的情况亦是如此。
自从那天以后,贝勒爷不仅没有给我安排任何工作,甚至都不再找我教他笛子了。这样一来我唯一的工作也没有了。每天都处于完全下岗状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吃早饭,锻炼身体,晒太阳,吃午饭,睡午觉,下午再出去散步,然后吃晚饭,和小秋天南地北的瞎聊,然后到点睡觉。四阿哥嘱咐我练笛子。这我可没忘,头两天确实是认认真真地练,可是我这人就是有个缺点——没长性。练到第三天的时候,实在受不了了。把笛子扔在一旁,再也不想碰了。所以到后来,我唯一的乐趣就变成了跟小秋抢活儿干,擦桌子,扫地,铺床,她能干的我全都抢过来干。起先,小秋是大惊失色,坚决不同意,但是我坚持要做,她扭不过我,也只好顺着我,和我一起干。
这天上午,我和小秋一人抱了一大盆衣服,在院子中间哗哗的洗着。
“雨霏姐,你命真好!”小秋洗着洗着衣服突然说道。
“什么?我命好!呵呵,整天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这也叫命好啊?”我用力的揉搓着衣服,劈劈啪啪得溅起一片水花。
“依小秋看,雨霏姐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怎么讲?”我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她问。
“贝勒爷宠爱你,这谁都看得出来!你——”
“等等,你说什么?宠爱?小丫头,你懂不懂什么叫宠爱,这个词可不能乱说啊!”不等她说完,我便打断了她。
“我当然懂了,宠爱就是喜欢呗,贝勒爷喜欢你!”小秋不服输的说道。
我禁不住笑出声来,小丫头,还振振有词。
“好,你说贝勒爷喜欢我,拿出证据来啊,你天天都呆在这个小院子里。都多久没见贝勒爷了,他喜欢我?你什么时候看到的?”我得意的反问,心想这回准把这小丫头问住了。
没想到她脸上的表情比我还得意。
“我怎么不知道。上次你陪贝勒爷出去,本来坐在车夫旁边的,是爷主动把你叫下来,还亲自扶你上车的,对不对?”
我惊讶的看着她,这事儿我没对她说过,她是怎么知道的。甚至连四阿哥扶我一把的细节都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不止我知道,现在恐怕整个贝勒府的人都知道了。这几天我去厨房拿菜的时候,那些厨子,下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大家都传说贝勒爷看中你了,要收了你?雨霏姐,搞不好你以后也是主子的命。到时候小秋我可就沾雨霏姐的光了!”她笑盈盈的看着我说。
看中我?收了我?难道她的意思是四阿哥要收我做妾?!就因为我和四阿哥同乘一车的事,就能引发她们这么多的联想。这听起来真是既荒唐又可笑!唉,都说女人的嘴快,爱传话,可那天的车夫和随从可都是男的。真没想到,在八卦方面,男人也如此天赋异禀!
“行了,小秋,别听他们瞎传那是不可能的。下次再听到谁这么说,你就帮我辟谣!”
“不是的,雨霏姐,我觉得她们说得挺对的。那个马车只有……”小秋急着辩解。
“只有主子们才能坐嘛!我早就知道了。”我打断她,“好了好了,盆里都没水了,别八卦了,快去打点儿水来吧!”我找个茬儿,把她支走。
“八卦?什么意思。是八卦旗还是八卦阵?”小秋站在原地不动,看着我追问。
我笑笑,唉,一时心急用了一个现代词汇!
“八卦嘛,就是……”我支吾着,想不出来什么很好的解释,“这样吧,你先去打水,回来我再告诉你!”
“哦,那……好吧。”小秋厥着嘴,拎着两个木桶,不情愿的朝外走去。
我笑着摇了摇头,原来谣言就是这么传开的!这回我可是亲眼见识了。
水井在西边,而我住的院子在东边,来回怎么也得有半个小时。我终于可以清静会儿了。
于是我又埋头继续洗手里的衣服。但是才搓了一会儿,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水打了没?”肯定是小秋,我头也没抬的问道。
“怎么了,不想看到我吗?小师妹!”语气中带了几分调侃。不是他还有谁!
“萧烈,你怎么来了!”我循声回头,果然看到萧烈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