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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花之间格外醒目,皮肤边缘的水珠反射着湖里的星光,使这优雅匀称的轮廓更加清晰。一条白麻布裹住了平坦的腹部和大腿之间成熟的膨胀物,随着他每走一步而微微抖动。
他走过古斯塔夫的身边,用那双潮湿的、略带憔悴的黑眼睛看了看他,眼帘一眨,睫毛上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古斯塔夫凝视着这张雕塑似俊朗的面庞,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康拉德侧身擦着他的肩膀走过,他的|乳尖颤掠过古斯塔夫的皮肤。古斯塔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的面前。
“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吗?”
康拉德垂着眼,睫毛在脸上投下闪闪烁烁的阴影。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搭在古斯塔夫的胸肌上,姿势在推拒,力度却显然是邀请。
“走开,别碰我。”
古斯塔夫一语不发。他撕扯着康拉德下胯的织物,把他往沙滩上按。康拉德不停地挣扎,甚至被掼倒在地上时还扭动着。古斯塔夫可以感到那紧张的、向上拱起的臀部正夹挤着他的大腿根,当他被撩拨得想深入时,却又避开了。古斯塔夫粗重地喘着,报复似的抓住康拉德的下身,狠狠揉捏起来。
康拉德倒抽了一口气,他几乎不顾一切地挣脱开古斯塔夫的控制,攀着地面向前逃去,古斯塔夫揪住他的头发,像夹住一匹脱缰的野马似的将他拖了回来。
“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就一次。”他伏在康拉德的耳边,贴着那因为过分紧绷而瑟瑟发抖的脊背,坚挺的性器官就顶着他的入口,“你真得要我进去吗?”
天哪,你一定发疯了,不然怎么竟然以为自己还能够再次忍受这种木桩的酷刑?
康拉德的手指深深地插在土里,指缝间还夹着连根拔起的小草。他的脸因为拖曳而生疼,也许划破了,这使他每说一个字都非常艰难。
“是的,” 他努力让自己的回答清晰可辨,“进来吧。”
* * *
“这就是您想要的吗?”古斯塔夫仰面躺在砂石地上,他的笑声因为满足和疲劳的喘息而显得断断续续。
“如果这使你满意的话。”
古斯塔夫转过脸去看着躺在那里遥望星辰的康拉德,他看见他的嘴上露出一个倏忽即逝的笑容,有些冷漠,有些茫然,似乎正在跟他对话的是内心深处的某个声音。
“我当然满意,我怎么能不呢?”古斯塔夫靠近他,环抱住康拉德冷汗淋淋的胸膛,他们同样赤身裸体,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性茭后的气味,“在上帝的目光下玷污圣徒的身体。——说实话,大主教,在我的那些男孩里,您算是最能取悦我的了。”
康拉德的视线从天空落回古斯塔夫的脸上,他眼里射出的光芒咄咄逼人,照亮了整张面孔。但古斯塔夫看得更深,他看到这恨意背后的痛楚,比他在那个小岛上第一次占有他时更深彻、更刻骨。
“别这样看着我。”古斯塔夫抚摸着康拉德微凉的脸颊,他的指尖立刻变的湿漉漉的。他花了一点儿时间,确认了那不是泪,而是皮肤被砂砾磨破后渗出的血水。
“别试图谴责我。从今往后,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强迫你。请记住,是你求我这样做,是你求我要你的。如果我有罪,你同罪。如果我命中注定逃不脱地狱的话,那么即使一辈子都披着这件圣洁的主教法衣,你也没有机会仰视上帝的脸。”
第三章·4·
为了防止来自内外的攻击,格里敏城堡的每个房间都只开了个小小的天窗,有些地方干脆就用透光的细孔代替。因此无论白天黑夜,屋子里都必须靠蜡烛和炉火才能得到足够的照明,只有国王的议事厅例外。这里两扇又高又宽的大窗户尽可能多地容纳进了北国的夏日阳光,经过地板和打磨光滑的家具反射,使整个房间沐浴在明媚的晨光中。
房间正中的地板上铺着一张地图,国王趴在那儿,一边做记号,一边晃动着金色的脑袋。“他们究竟在等什么?离马卡吕德只有十哩,为什么不进攻?”
“我想雅洛侯爵是希望得到更大的兵力支援吧。他行事一向稳健著称,没有全胜把握前不会冒险的。”
“攻城器和炮石车都齐备吗?”
“是的,从卡耳马刚运去了一批,还有新造的箭。”
“那么叫他们立刻出发。”
骑士们相互交换着眼神,最后提出质疑的任务还是落到吉恩伯爵的头上。
“这么仓促?不需要修整一下?他们已经连续作战快一个月了。”
古斯塔夫直起身子,顺势往地板上一坐。他屈起一条腿,把胳膊架在上面,慢慢捋着浓密的金发,把它们从眼前拨到衣领上。
“我们推进的速度越慢,对方的忍耐力也跟着增强。而且不可能长时间封锁厄勒海峡,汉萨的战船现在正在格塞集结,他们出发前我们必须占领马尔摩和赫尔辛堡,这样奥拉的船队就能全部回哈纳防守,否则就得分散船队应付两方的进攻……”
院子里喧哗声突然升高,像潮水似的一波一波透过窗板涌进来。古斯塔夫停住话等着这声响平息。他越来越不耐烦,终于用力拍开窗板,冲着外面大吼道:“安静点!我在开会哪!”
“陛下!”传令官布拉赫被一大群兴奋不已的骑士们围着,他挥动手臂,努力从高过他一头的人墙里跳出来,“我们占领扬格比了!”
吉恩首先一跃而起,冲向窗口,其他人几乎是紧咬着他的衣襟扑过来。
“别挤,别挤,”古斯塔夫用胳膊肘推搡着他们,“见鬼,放尊重点,我是国王。”他重新把脸转向布拉赫:“是确报吗?还是传闻?”
“诺尔布侯爵的信件,”传令官扬起右手,手心里紧攥着一卷信札,“两天前从扬格比送出的。”
“该死的老家伙!”古斯塔夫无限敬意地骂了一声,“你还磨蹭什么?拿上来,快!”
他回到地图边,垂下头,双手背在身后松松地握着。他沉思片刻,在心里迅速勾绘出新的格局。
“把这个战绩告诉雅诺,并且告诉他我准备前往扬格比,他一定会大受刺激的。那两个石头一样顽固的老家伙总是看对方不顺眼。”
“您要马上出发吗?”
“不必,你们刚到,先休息几天吧。”他注意到当他说“休息”时,面前这几个人都喜形于色,他微微一笑,“今天就到这里,回去吧。”
骑士们陆续退下的同时,布拉赫小跑着闯了进来,他把文件往国王手里一塞,行了个礼,又以同样的步态轻快地离开了。
“他几岁了?”古斯塔夫望着传令官稚气未脱的背影,不着边际地问了一句。
半跪在地上收拾地图的吉恩蓦地抬起头。“你休想!”他脱口而出。
古斯塔夫竖起信卷盖在嘴唇上,掩饰着他的窃笑。“别担心,现在还不需要。我不过要说,他这么努力,也该得到晋升了。”他看了一眼封泥上的印签,突然神色大变。
“是什么?”
古斯塔夫摇了摇头,拆开信。随着视线在纸面上移动,他那金棕色的眉毛渐渐蹙起来,挤压在一块儿。吉恩走近了几步,看清了贴着他手指垂下来的封腊。即使已经被扯裂成两半,他还是轻而易举地认出那是艾力克亲王的印签。
他靠近古斯塔夫,与他肩并肩读着这封信,然后他们相互对望了一眼。
“你准备怎么办?”吉恩问。
古斯塔夫没有回答,他若有所思地卷起信卷,慢慢踱到窗户边。他向外望去,有些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什么?”
吉恩转向他目光所指的方向。一辆马车停在广场边,车顶上紫红的幡旗迎风飘扬,几名修士正在从车厢里往外搬着大木箱子。
“伦瑟尔神父从乌普萨兰送来给大主教的,明天还有一车。”
“我问你那是什么?”
吉恩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你疯了吗?要我去搜他的行李?他是圣徒,瑞典的宗教之王。你知不知道当他在城堡里走动的时,有多少人跪着爬上去摸他的衣角?”
“圣徒?”古斯塔夫拖长了声调念着这个词,他的嘴唇上慢慢现出一丝诡秘的笑容。吉恩不由得停下来瞪着他。“怎么了?”
“不,你去迎接他吧,一切照他的意思办。大主教那边……我派人通知。”
国王在窗边站了一会儿,细细思考着。他不再注意大主教的马车,目光飘得更远,落到城堡的大门那儿。门升起来,一个小型的马队徐徐驶入。他开始往后退,一直退到通往卧室的木门边。
他无声无息地推开门,又把它悄悄合上。他斜靠着墙,头微微倾斜触在墙面上,金发也随着散落下来盖住肩膀。
房间宽敞而且色彩悦目,正中央高出地面的平台上是一张华丽的木雕大床,床的顶架和围栏上精雕细琢着异教神话中屠龙者西古尔的故事。铜黄|色的帷幕挂下来,遮住了空荡荡、凌乱不堪的亚麻床面。
余烬未熄的壁炉旁,一把躺椅孤零零地搁在那儿,躺椅上铺着缀满金银花纹的编织毛毯,康拉德大主教就蜷在这层柔软的毛毯下面。
他已经醒了,正垂着眼帘望着壁炉里的灰烬,脸上还带着梦幻般的恍惚的表情,显得很倦怠。古斯塔夫看了他一会儿,扯下挂在床架上的法袍,甩到他的身上。
“起来吧,你有客人。”他说着打开了窗户,卧室里的色彩顿时变得异常绚烂。康拉德举起手盖在脸上,挡住了刺眼的光线。他撩开毯子,缓慢地支撑起不着片缕的身体。
“艾力克亲王派了一位谈判使节到我这儿来,他提出来要先见你。”
康拉德站直了,一只手扶着壁炉。他打量着古斯塔夫的脸。“你同意了?”
“事实上,他现在可能已经往你的房间去了。我想你得准备个好理由向他解释,当修士们都在早祷告时,大主教怎么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