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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感觉到了他的怒气,却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狂怒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只能咬紧牙,尽量放松自己。男人很轻易就插了进去,两个身体毫无言语地交合着。
两三声口哨在不远处响起,还夹杂着吃吃的窃笑。康拉德的身体顿时绷紧了。
“等……等一下……有人……”康拉德转过身,想推开背上的男人。但约德尔更加用力地顶上来,同时撩起康拉德的衬衫下摆,把他那成熟膨胀的下半身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围观者面前。
窃笑变成了无所顾忌的调戏,更多的男人围了上来。
“好耶!”
“这小子还真够劲呐!”
“快点,快点,他就要射了。”
“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呀?”
云朵全散开了,月光像助兴似的照着这Se情而暴力的展示。
康拉德的双眼火辣辣的,泪水无法抑制地涌了上来。他用手紧紧抱住头,仿佛这样就能避免那些贪婪、淫荡的目光,在他身体上上下游荡。
“为什么?为什么?”他哽咽着,随着身体的摇晃发出断断续续的责问。
约德尔并不回答。“你知道吗?只要一感到羞耻,你就会夹得特别紧,而且,”他拉下康掩住面庞的双手,硬把它们压到他的下身。“也勃起得特别快。”他引导着康拉德的手指,“自己摸摸看。”
他硬了起来,他竟然硬了起来!
就在这时,约德尔猛地抽离了,康拉德像失去支撑物似的瘫倒在地上,他蜷成一团,竭力用衣襟掩住还在勃起的下身。约德尔的目光冷冷地刺在他的背上。
“带他回去。”他朝近旁的两个部下做了个手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一章·7·
吉恩把手里的名单又细看了一遍,三百四十个水手,分为十队,每队两个统领,两个监督。装扮成商船队进入法国海港。再过半个月,季风就开始转向,他们将暂时放弃这个基地,带领新一批手下,在波罗第海沿岸继续活动。
不过,也许要等另一件事情解决了之后,也许会等上很久……
搬出来的酒桶已经空了一半,食物也只剩些残羹冷炙,山坡上泛滥着毫无节制的喧闹。没有女人,积郁了好些日子的男人们只能靠酒、打斗和炫耀战利品来发泄。
吉恩扶住一个跌跌撞撞走上来敬酒的手下,冲着他的耳朵大吼:“约德尔在哪儿?”那个大汉只是用一双涣散的眼睛瞪着他,呵呵地傻笑。
吉恩摇摇头,不耐烦地推开他。即使以这种身份生活了这么久,他有时还是不能适应这种世界末日般的放纵。他踏上一块石头,向四周张望着,很快就发现了那即使在黑夜中,也还依然璀璨夺目的金色鬈发。
他正一个人,慢慢地沿着潮湿的小径,往湖边的屋子走回去。
吉恩小跑着赶上去,使劲一拍他的肩膀。“喂,看看这个,合适吗?”
约德尔随手接过名单,头也不回。
吉恩在背后跟着,打量着那黑黢黢的背影,忽然很突兀地开口:“听说你刚才有一场精彩的表演。”
约德尔骤然停住,转过身,恨恨地瞪着吉恩。吉恩毫不退缩,以更强烈的意志瞪回去。
“怎么?你也觉得过分了吗?这种众目睽睽下性茭,只有禽兽才做得出来。”
约德尔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
“我们这些日子做的事,同禽兽有区别吗?你受不了,为什么不回你想呆的地方去?”
“我答应过玛格丽特,要一直跟着你。”
“如果我下地狱呢?”
“我这么辛苦地留在你身边,就是为了阻止这件事发生。”
他们在黑暗里伫立着,默默地相互注视。与他尖锐的语气相反,吉恩的眼神却非常温和的。渐渐地,约德尔那挑衅的神情融化了,他垂下了僵硬地昂起的头。
“我……对不起,吉恩,我不知道……”他嗫嚅着,无法继续说下去。
“我明白,我明白。”吉恩揽过他,柔和而缓慢地说,“每次要回去,你就会这样。好好休息一夜吧。”他像哄孩子似的,轻拍着他的肩膀,“过几天,把那个年轻人送回去吧,好吗?”
* * *
一簇簇篝火,闪烁着,光线从山坡那儿一直射到悬崖上的石屋里。康拉德一动不动,倒在床上,盯着墙面上摇曳的阴影。
没有得到发泄的下身在隐隐涨痛,男人粗暴而急促的摩擦后的火辣辣的感觉,还纠缠在他的体内,当他一路走回来,那些醉汉们Se情的目光和口哨声,个个都似乎迫不及待地要把他剥个精光。
但这些都不是现在他瑟瑟发抖的原因。
连那种粗鲁的、漫不经心的揉捏,都能让他勃起!
窗外断断续续地传来淫秽的嬉笑,酗酒之后的呕吐,和不成调的高歌。在这蛮横、粗暴和毫不掩饰的纵欲之中,他还能坚持多久?
这是最后一夜了,这必定是最后一夜!
康拉德合上眼,努力放松身体,他的肢体需要休息,以便承受接下来的考验。
但他的精神却异常清醒,他抓紧这剩下的短短一段时间,仔细把每一步再考虑了一遍。他必须沉着、谨慎、万无一失,因为机会,不再降临第二次。
* * *
狂欢一直持续到深夜,当大块大块的云朵又遮住夜空时,到处粗野的纵情欢乐已经平息了。没有人还是清醒的。能直立行走的把那些酩酊大醉倒在地上的拖回屋舍里,自己也随即一头载到地上,一动不动了。
似乎熟睡了的康拉德突然睁开眼睛,他静静地听了一会儿,迅速站起身来,轻捷地挪步离开了床。
山坡上原本耀眼的火光,这时已经变得很稀薄了,海面静静地反射着夜空。初夏的微风在屋子周围轻轻荡漾,寂静笼罩着整个堡寨。
康拉德弯下腰,从床下拖出一堆织物,他利索地摸到一头,双手一抖,一条长长的白色布条就甩了出来。
两条被他“扔进海里”的床单,两条现用的,他利用那几个孤单的日子制作出来的“绳索”,那时他就知道,如果能有机会,这绝对将是仅有的逃生手段。他怀着赌徒般的紧张,把它隐藏在唯一可隐藏的地方。幸好每次男人来的时候,只顾着性茭,并不注意屋子里其他的摆设。
他把一端拴在床脚上,使劲拉了拉,木制的床很沉重,完全经受得起他的重量。一甩手,剩下的布条被抛出窗外,飘飘荡荡地落下悬崖。
康拉德闭上眼,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他的手很干燥、很稳定,四肢和精神都极度清醒。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右手抓住布条,左手在窗框上一撑,纵身跃出窗外。
云块掩盖了星空,黑夜,完全没有一丝光亮。他的脚下,是阴森森的树林,篝火堆里只剩下些零星的余焰,酒饱饭足的人们,期待着天亮后更诱人的纵欲,都沉沉地睡去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海上传来一阵阵雷鸣般的波涛声。
布条的长度,只够到石崖的一半,剩下的那一段,康拉德只得攀着树根和藤蔓一步步缓缓向下爬。石壁很潮湿,黑暗中,他几乎看不到任何的落脚点,每当他在滑漉漉的苔藓上踩空时,松动的石块就噼里啪拉地滚落到石崖下面的砂地上。
这时,只要有一个人走出屋子,只要他朝这个方向无意看一眼,康拉德所有的计划,以及这么久的忍耐和对抗,都将只会换来一个更绝望的地狱。
云朵在游动,一点点飘散开。月光渐渐透了出来。
快!快!没有时间了!他在心里不停地催促着。
双脚终于稳稳地踏上平地时,康拉德来不及喘息一下。他弯下腰,全神贯注地听着。
沉静的夜空,云块在月亮下面浮动,在海滩上撒下稀疏的阴影。四周一片死寂,连海浪似乎都平静下来。
抓紧!每分每秒,都可能是致命的。
他直起身体,舒展了一下关节,朝着海湾上大步奔去。
* * *
空气里的硫磺味,依然非常浓重。海风是向着这个岛上吹来的,使那些流散出来的希腊火硝不能轻易散去,全都积在岸边的水面上。约德尔的船队,就停在这样的海湾里。
“它是所有船只的噩梦,知道吗,大人。它能在水面上燃烧的。”
康拉德顺着铁链,攀上一艘船,几十桶的火硝就堆在甲板上。他抽出穿过山坡时,在篝火堆旁拾到的拨火钳,用力撬开一桶,把它倾覆着推下海里。
他停下来,屏息倾听了一会儿。海浪的轰鸣,把木桶落水时发出的那一声微弱的“噗”完全掩盖住了。堡寨里毫无动静。
他一秒也不敢耽搁,挥起铁钳,继续砸向另一桶。
* * *
月亮从中天移到了西方。
康拉德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得湿透。背,肩膀,小腿的肌腱拉动全身的肌肉,一颤一颤地抽搐起来,太阳|穴上的动脉也突突直跳。极度劳累和疼痛所引发的痉挛,拷打着他的神经。他张开嘴呼吸,只觉得嘴唇不住地颤抖,喉咙口涌上阵阵的咸腥味。
他数了数,发现这么长的时间,只砸开三十几桶。他抬头看了看海湾的面积,粗略地估计了一下。
不够,绝对不够。
怎么办?
康拉德靠在船舷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没有时间了!
只能赌了。
他丢下铁钳,抬起一桶未开启的木桶,直接把它扔进海里。如果燃烧的火焰足够的话,这些木桶就会起火,引燃里面的火硝。
当最后一桶火硝被扔下船后,康拉德的手脚突然发抖起来,几乎令他无法站立。他挺直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紧张到僵硬的四肢。海风吹来,额上大粒大粒的汗珠立刻变的冰冷。他舔了舔发白嘴唇,再一次向四周望去。
这些天,他日复一日地在那个噩梦般的囚室里观察着。他知道约德尔的旗舰,停泊在岛的另一头,以一个突出的石崖,同这个海湾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