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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像个丈夫的模样,一个有未婚妻,一个有私生子,一个到处乱搞女人,呸,天生就不是那种料。
徐航皱眉:“别一口一个‘我的老公’,你离婚了好不好。那是你的前夫,别人的未婚夫。你去抢人家的未婚夫,多不道德啊。”
“我要老公,不要道德。”杜玫眉头都不皱一下。
张子淳劝道:“自己扔掉不要的东西,再去捡回来,多丢人啊。”
“我不捡回来,才是真丢了人呢。”杜玫挥挥手,“你们不用说了,我要去收回我的男人——我偶然发善心把自己的床上用品借给别人用一用,她居然想据为己有,哼,欺负我好说话还是咋的
。”
杜玫匆匆忙忙改了票,又订了从洛杉矶飞到那个麻省小镇的票,正好能在Mike婚礼前赶到。
“你想大闹人家婚礼?”三个男人紧张。
“嗯,这倒是,举行婚礼很花钱的,而且是花女方的钱。”杜玫把自己那件米色礼服扔进行李箱:“婚礼费用我掏了。就在他原定的婚礼上跟他复婚好了,不浪费婚礼。”
这下连高平江都由衷钦佩了:“杜玫,牛逼啊。居然想在别人的婚礼上借人家的新郎,结自己的婚。当心别被女方宾客打个臭死。”
“不会,那是美国。”杜玫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银行回收贷款似的。
三个男人动之以理,晓之以理,苦口婆心,劝说杜玫别去干这种丢人现眼的缺德事。杜玫跟三个男人吵了起来,最后结论是:“你们是不想让我幸福。呸,我才不上当呢。”
三个男人无奈,讨论了一番,决定跟杜玫同去,省得她老公没找回,婚没结成,被别人揍个鼻青脸肿的回来。
杜玫不满:“你们去干嘛?我要跟我老公结婚了,你们别来碍手碍脚。”
“给你当伴郎。”三个男人齐声说。
第73章
四个人在麻省小镇下了飞机。机场一共就一幢两层楼的房子;前面是停车场;后面是停机坪,前后都一望无际,就机场大楼小得跟虱子似的;一天都起落不了几架飞机。
四人取了行李,赶紧去租车行提车;杜玫掏出驾照和信用卡办手续。三个男人都英语不行;徐航稍微好点;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听不明白别人的意思;另外两位就站那光抓瞎了。
杜玫领完车钥匙;就进了洗手间换衣服——把那件米色礼服穿上了。
三个男人看着那个寒啊——她还真想取而代之当新娘啊;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杜玫把教堂地址“嘟嘟嘟”的输入GPS:“赶快,赶快,一定要在他说Yes前赶到。”输完,却翻下遮光板,对着后面的镜子涂脂抹粉。
“不是说赶快么?”
“那我咋办,蓬头垢面的出现在Mike面前?让他一见我就倒胃口?”
男人们钦佩,女人真够镇定的,不管是飞机要起飞,还是老公要结婚,刷睫毛膏的手都不会抖一下。
好在,杜玫也就稍微扑了点粉,刷刷眼影,涂点口红,三分钟不到就完事了。
杜玫一脚踩在油门上,车子“嗖”的冲出了停车场。三个男人吓了一跳:“慢慢开,不要把参加婚礼变成了参加葬礼。”
杜玫不屑:“美得你,这路上是有车还是有人?帮我看着点鹿。”
张子淳坐副驾座上,以为杜玫是说帮她看路:“这路还用看?”车轮下的柏油路宽阔平整,路况极佳,中间一条白线无限延伸,既无行人,又无车辆。开贯北京马路的张子淳,觉得自己闭着眼睛都能开。
“是一头鹿的鹿,你怎么像头猪。”杜玫发火。
“我像猪?”张子淳好笑,“我看你倒像头驴。”
徐航在后座上幽幽的说:“明明像头骡子嘛。”
杜玫大怒,转念想想,10点多了,时间急迫:“懒得理你们。”
汽车以每小时60mile(90多公里)的速度奔驰,这不是高速路,而是条乡村大道,几个男人担心:“开慢点,当心警察。”
“没事,限速55,开到60,遵纪守法。”杜玫恨不得插翅飞到到小镇上,从天而降在教堂门口。
车子先从一个湖边跑过,湖水清澄透明,隐隐的水汽升腾,湖对岸景色朦胧;然后从一条长长的铁索桥上穿过,铁索锈迹斑斑,两侧山峦起伏,古木参天,一片郁郁葱葱。三个男人过去还没见过这么繁茂的绿,不由的心旷神怡。汽车接着又在林区穿行,林中的小块空地上时不时有一两处小木头房子,貌似看林人的小屋,已经被废弃很久了,接着又出现了一段旧火车头和铁轨,被青草遮没了半边。
徐航感慨:“真想在这里归隐山林。”
杜玫没好气:“那你吃什么?撒洋葱的披萨,不撒洋葱的披萨,烤糊了的披萨。。。。。请随便挑。”
开出林区,终于出现零星的独栋房子,尖屋顶,小白围廊,像童话中的小城堡,孤零零的兀立在一大片草坪或者树林中,在中国可以管它们叫郊外别墅,杜玫说:“几位大富豪,想不想买一栋养老啊,5万美元,搭配5英亩土地。割一遍草坪4小时,累死你。。。。。。”
杜玫紧赶慢赶,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小镇。小镇在高低起伏的小山坡上,一共就一条小街,从这头开到那头,花不了10分钟,只见前排是一排排小商店,路边靠马路牙子稀稀落落的停着车,五彩缤纷的橱窗后面能看见里面闲聊的店员和顾客,路后面的山坡上是一幢幢的民居,所有的房子最多就两层楼,统统都是木结构,深灰砖红的坡屋顶,米白浅灰的墙,小镇极其干净,风里没有一丝灰尘,马路上有遛狗的行人。
小镇的最高建筑,在山坡上面,一幢白色的小房子,只有一层,上面却有个钟楼,钟楼上面是一个极高的尖锥,那就是教堂,Mike今天举行婚礼的地方。
时间已经接近12点了,教堂外面的停车场上密密麻麻的停满了汽车,三个男人暗暗担心,怕4个人会被揍个臭死。杜玫却毫不顾忌,跳下车,连门都不锁,拎起裙摆,踩着高跟鞋就一路飞跑。三个男人赶紧跳下车,追在后面。
杜玫跑进教堂,来宾们基本上已经入座了,新郎站在神坛前面,新娘还没到位。大家好奇的扭头看杜玫和三个男人,Mike吃惊:“Marry?Why are you here?”
杜玫心想:我没问你Why do you want to get marry;你居然问我Why are you here;你不跟别人结婚,我能来这?我可是为了你,20个小时,飞了半个地球。
杜玫不管三七二十一,从为新娘撒的玫瑰花瓣上飞跑而过,踩得玫瑰花支离破碎,一把抓过Mike:“e with me。”杜玫拽着Mike的领带,像拉狗似的把他从侧门拖出去了。
宾客们顿时哗然,彼此交头接耳。三个男人赶紧从正门退出,绕到教堂后面,直见杜玫拽着Mike,又是推,又是抱,嘴巴飞快的说个不定,各种软语哀求,各种表明心迹,Mike俊脸上各种迟疑痛苦,各种摇头摆手,各种用拳头砸墙。
三个男人的英语水平就够听清楚杜玫不停的在反复说:You love me; do you
Mike不停的说:Yes,but。。。。。
but后面是啥三个男人听不懂,但是明显,杜玫没得逞。
有什么比亲眼看见自己泡不到手的女人向别的男人投怀送抱,却被严词拒绝更令人心满意足呢?三个男人乐得就跟大热天吃冰激凌一样心旷神怡。
这时12点的钟声响了,“当”的第一声巨响,Mike吓得跳了起来,没空跟杜玫纠缠了,匆匆忙忙甩开杜玫的手,跑了进去。
杜玫傻愣愣的站在当地,三个男人走上去,笑眯眯的安慰她道:“别难过了,不就丢了个把老公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啊。眼前就有三个。”
杜玫发火:“谁说我丢老公丢老公丢老公的,谁敢再说一个字,是男人我就打断他的第三条腿,是公狗我就踢爆他的第五条腿。”
三个男人吓一跳,一时不敢说话。
这时钟声停了,杜玫喃喃说:“婚礼开始了?不行,我得阻止他们。”杜玫撒腿就跑。
三个男人晕倒:怎么社会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啊。
“哎,杜玫,别去,你给咱中国人留点体面行不行。”
杜玫头也不回,急急的又转到正门(Mike刚才进去时,把侧门给关上了):“我走自己的路,丢中国的人,你们爱说啥说去。”
三个男人只好又跟着她跑回教堂。
新娘的爸爸此刻已经挽着新娘的手,在音乐声中,往里走。杜玫总算胆子还没大到跑新娘前面去,于是跟在两人后面。宾客奇怪的看着她:这女人咋回事,还穿着白礼服,就是想当伴娘,也不应该这么跟人家后面啊。
新娘爸爸把女儿交给Mike,Mike挽着新娘走向牧师。杜玫脸皮厚得跟没有似的,就走在新娘身边,“咚咚咚”,跟他们并排走了上去。
所有的宾客愕然,从没见过这么三个人一起走向婚坛的,不由的脖子伸得老长老长。教堂里空气陡然紧张。
牧师莫名其妙的看看杜玫,问Mike:“Do we start?”
Mike哭笑不得,点点头:“Yes,please。”
牧师开始念叨那几句废话,说到“If any one show just cause why they may not be lawfully joiogether; let them speak now or forever hold their peace”时(如果有人有任何理由反对他们结合,请现在就说,否则就永远闭嘴),牧师加重了语气,再次看看杜玫。
杜玫想不出任何理由来反对Mike结婚,只好闷声不吭,却眼巴巴的看着Mike。
Mike如芒刺在背,后背开始出汗,透不过气来,伸手松了松领带。
牧师等了几秒,见鸦雀无声,于是继续往下念,问新娘新娘是否从此永结同心,相敬相爱,彼此忠诚,不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