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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上写得清楚明白:徐航的一切资产债务,资产产生的收益,债务引起的利息,都于何如沁无关。
当时徐航父母奇怪儿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资产和负债,徐航解释说自己当初投资的时候,那几个公司都特别小,当时就投了几十万元钱,后来公司发展了,他看势头不错,就多买了些股份进来,结果就欠下了两亿外债。
作为证明,徐航还真拿出瑰石公司的初始出资合同来给大家看,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杜玫跟徐航各出资20万,徐航作为非执行董事,拥有40%股份。
徐航解释:“现在我拥有瑰石公司45%股份,杜玫拥有35%,张子淳,高平江各拥有10%。还有其他几个公司也一样,我本来只有华玉公司30%的股份,现在有40%,我从他们两个那借钱,买入了更多股份,所以欠了一屁股债。”
徐航爸妈问他,那些股份到底值多少钱。徐航回答:除了华玉矿业因为发现了矿脉,确实挣钱了以外,别的公司,都不好说,今年赚明年亏,天晓得。
何如沁知道,就算没这张结婚协议,徐航有多少资产,这些资产是亏是赚,都他说了算,自己永远别想抓住他的把柄。如果有一天两人离婚,跟他合伙的那几个人绝不可能帮她,他们都是跟徐航穿一条裤子的,到时候肯定会说那些公司这些年一直亏损,徐航资不抵债,你要分钱啊,先把这两亿债务还上吧。。。。。。既然那些大头自己根本休想,那么还是抓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小头吧。
所以当何娴红话里话外暗示何如沁本末倒置,只想徐航的钱,不想徐航的人,何如沁那个委屈啊:姑妈,你以为我不想要我自己老公的心,但是他肯把心给我吗?如果他的心是石头做的,我也能把它捂热了,但是他的心是千年的玄冰,我一靠近他就透心凉。我已经无法再付出任何努力,因为我所有的投资都会损失掉,我不能把自己的感情精力扔水漂玩;我已经一无所有,再不抓点钱,难道眼看着自己人财两空?
但是从何娴红的眼睛看来,自己侄女一点都没努力过,或者至少是不够努力。何娴红的逻辑是:既然他条件比你好,既然你的品质生活的物质基础由他提供,那么甜言蜜语,嘘寒问暖这些事就应该由你来做,你摆哪门子谱啊,你以为你有姑父姑妈给你撑腰,你就当自己还珠格格啦。如果你是个刚20出头的小姑娘,以为自己天生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应该被哪个条件特别优越的男人宠着爱着,以为嫁给哪个男人就是对哪个男人最大的恩赐,以为哪个男人能娶上你,就是祖坟冒青烟,那也可以理解,毕竟年轻嘛,都30好几的人了,还一天到晚公主病。
何娴红对自己这个侄女和侄女的老妈渐渐的觉得相当无语: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在何娴红眼里,徐航做事到还有点底线,面子上太过不去的事情,他不会做,多少还扯着一张人皮,但是自己这个侄女,要起钱来,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再加上陈厚鹏和陈隽两人都对何如沁不感冒,何娴红的心也渐渐的凉了。
何娴红渐渐的懒得管何如沁的事,何如沁感觉到这最后的靠山也在渐渐的空虚,心里越发慌了,开始千方百计的问徐航要钱,这周要买包包,下周要买珠宝,这个月要装修房子,下个月要买汽车。。。。。。无情郎不如手中钱,等自己像梁施洛一样有钱了,自然有的是年轻英俊的男朋友。
这下连徐航都惊奇了:你说到底是我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怎么弄得跟郭美美变着法子问金主要钱似的。
…
转眼到了十月份,仰凝莺来找杜玫了,她想辛涛想得厉害,想偷偷摸摸去看他,但是一人去容易露马脚,于是想拉杜玫同去。
第82章
仰凝莺过去遇到的男人都是短期交易性质;目的比较明确;上一次节目或者得到一个角色啥的,直到最近,遇到个年过50的sugar daddy。
这个男人跟演艺界的名流们十分熟络;很多二三流的小明星刚出道时都努力往他床…上爬。只要能爬上他的床就意味着有认识名导演,有在大片中弄到个小角色的机会。但是该男人性格古怪;占有欲强;还没发达到能踢掉他的女星们都谨慎的貌似没别的男人。好在;贴上去的女人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猛过一浪;该男人应接不暇;虽然天性排他、好妒忌;同时有这么多女人,也管不过来了。
仰凝莺跟了这男人三个月,男的对她颇为宠爱,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明显要比跟别的女人多,为她在今年的贺岁大片里弄到了个有好几个镜头的角色。但是男人年龄越大就越变态,仰凝莺嘴里千恩万谢,床…上百般柔情,心里每次都恨不得掐死他。
最近这个男人陪另一个小明星出国参加电影颁奖去了,仰凝莺想辛涛想得发疯,决定铤而走险,厚着脸皮自称要去看祖国最壮丽的原始山川——去青海旅游。男的自然疑云大起,仰凝莺赶紧说跟一个女朋友同去——仰凝莺在北京就杜玫一个朋友,并表示有照片为证。男的十分不满,但是又不能真限制仰凝莺人身自由,只得答应。
仰凝莺来找杜玫,仰凝莺的计划是,先在青海走上那么一圈,拍够照片,然后去野牛沟找辛涛。
杜玫问:“一共去几天?”
“10天吧——老头出国就一周。”
“那你还有时间乱溜达?”
“没办法啊,得给老头看照片啊。”仰凝莺说。
“照片。”杜玫好笑:“一个演员一个做数字传媒的,居然还愁照片。。。。。。”
杜玫和仰凝莺告诉张子淳和徐航,要去青海慰问,但是先旅游,后慰问,在野牛沟就呆一个晚上。
张子淳压根不信,但是他去不了海拔3000以上的地方,徐航自愿同去,被杜玫坚拒:“看见你就烦,要去你自己去,别跟着我们。”徐航忙得要死,不可能十天呆在野牛沟守株待兔,只得做罢。
杜玫和仰凝莺开始准备行装,仰凝莺给两个男人买了全新的冬衣,一堆内衣裤,两打羊毛袜,两双棉拖鞋,一大堆辛涛爱吃的零食。杜玫偷偷的买了两个新帐篷,两套新羽绒睡袋(用真空包抽成真空,塞箱子最底下),同时塞进去的还有一盒12只装的特大号杜…蕾斯(杜玫想,说不定仰凝莺忘了带,或者没带够。什么叫友谊,就是男人为朋友两肋插刀,女人为女朋友准备避…孕…套)。
两人飞到西宁,陈厚鹏的秘书给她们安排了车辆,连同一些稀罕物资一起送到野牛沟。进野牛沟后,沿途有地方警力设关卡查验身份。两人到达营地时是下午,在矿区上工的人还没回来,营地里有几个配备电警棍的经济民警守护。杜玫多少有点觉得保护力度不够,司机解释,从格尔木市起一直到祁连县县城都对外来人员严加审查,路上又设重重关卡,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矿区,所以盗采人员想深入野牛沟一直到达这里,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偶然有漏网的,也就几个人而已,成不了气候。
高平江这个矿队现在有百人以上的规模,营地里帐篷和地窝子林立,杜玫和仰凝莺看见大小不一的青海玉原石堆在切割窝棚外面,大的有上吨重,小的就拳头大小。因为野牛沟产的青海玉外面都裹有岩石层,所以过去都以“赌石”形式出售。但是华玉公司开采出来的,早已定好销路,所以都是切去岩石层后再运往北京,好减少运输成本。
送粮队每周至少来两次,一支5人的厨师小组在给大家烧饭做菜,杜玫去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伙食供给比新疆好得多,因为高平江的矿队80%以上是维族,所以牛羊肉供应充足,大米,面粉,各种蔬菜,干货,包括面条粉丝都应有尽有,厨房里用的是煤气罐煤气灶,烧饭蒸包子用的是压力锅,所以大家都能吃上真正的熟饭。
一根塑料管从窝棚后的小水潭一直接过来,溪水冰凉清澈,可以直接饮用。窝棚后面居然还有一小块菜地,种着一些新鲜蔬菜,居然长得有模有样,原来是厨师和民警们闲着无聊种的,这样大家就有机会吃到新鲜蔬菜。另外还拴着几头活羊,是昨天来过的送粮队运来的。
杜玫担心:“这里10月下旬起就要下雪,白天气温零度或者零度以下。11月后,溪水结冰,那时,饮用水问题,怎么解决?”
一个四川来的厨师给杜玫解释:“把帐篷顶上的积雪洗脸洗手,扔桶里,化掉点用来洗洗别的。吃的喝的么,离这大约5公里的山沟里有股山泉,长年不枯的,到时候,我们开车去运水,一天跑一趟够了。”
山里生活枯燥,来了客人,尤其是来了女客,营地里所有人都精神大振,民警们下地摘把所有的蔬菜都摘了来(已经10月初,随时可能下大雪),厨师们准备了很多吃的,把那几头活羊全杀了,准备今晚上晚点时候,全营来个篝火晚会,烤全羊。
杜玫和仰凝莺支好帐篷后,在厨房里帮着厨师们做菜,用小锅烧了很多辛涛高平江爱吃的东西。有一股脉脉的柔情从仰凝莺身上迸发,感染了杜玫,杜玫无缘无故的感觉了一种等待久别重逢的爱人归来般的兴奋和期盼。
杜玫听见自己一面忙活一面在小声哼着一首歌: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五点多,上工的人回来了,杜玫和仰凝莺跑出去接。赛地和阿木西老爹走在前面,杜玫看见他们,激动得恨不得冲上去一人抱住亲一口。
辛涛咋见仰凝莺从天而降,欢喜得都傻了,脸上露出白痴般的笑容,一副模样像是要立即凌空翻两个跟斗,但是最终,结巴了半天,生气的说:“你跑这来干嘛,路上多辛苦啊,干嘛不好好在北京呆着。”
仰凝莺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高平江看见杜玫,顿时眼睛一亮,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腰,把她举了起来,然后两只手臂托着她臀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