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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上海租间房子给我妈住。你们可能觉得我过分,怎么可以对自己妈这样,但是我真的认为,成年人应该对自己负责,不应该把自己的生活强加到别人头上。我妈才45岁,她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搅合别人的生活。反正,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会让步的。”
“至于我弟一家,要靠我生活。这更不可能。我哪有这能力,有这能力我也不干。他又不是我未满十八岁的儿子,我干嘛要养他,俗话说,救急不救穷,他又不是没收入,他老婆又不是不能出去工作。如果我有钱,见面时给他儿子一个大红包是可以的,叫我给他家人生活费,我再有钱也不干。”
说到这里,杜玫叹了口气:“其实。。。。。。我妈是想让我贴我弟来着。我刚毕业工作,我妈就开始问我要生活费,理由是她下岗补助不够花。我心里觉得她这么年轻,又不是没有积蓄,我爸也一直都在继续给她钱,不应该开口问女儿要赡养费。但是当子女的,听见自己妈在电话里哭穷,说自己怎么怎么一个月才几百元钱,怎么怎么不够花,虽然知道是假话,也会心软。我答应我妈每年给她1200美元,相当于830人民币一个月。其实她不问我要,我也打算每年过年的时候寄一千美元给她,当过节费孝敬的。她要来要去,其实也就多要到了两百美元。”
“但是我妈这个人,钱一道她兜里,就蒸发了,她从收到的那天起,就再开口问我要,一会说花完了,一会说丢了,一会说没收到。我知道她是给我弟了。我也不说破,反正给我妈的钱,就是她的,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无权干涉。但是她再哭再要也没用,我不理她。”
“因为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我妈一拿起听筒就问我要钱,后来我就不想给家里打电话了。于是我妈就哭,说自己白养了个女儿,电话都不给打一个。听自己妈这么哭,总让人不舒服的,反正我用电话卡打,也便宜,一分钟两美分,我就继续给家里打,我妈一开始哭穷。我就。。。。。。”
徐航说:“咔嚓一声把电话挂掉。”、
杜玫一笑:“你比我还坏。没有啦,我把电话搁那里,自己忙自己的,过20分钟,拿起来听一听,如果那边已经断了,我就把电话挂上,如果还在说,我就继续搁那,反正一小时,也就用一块两毛钱。”
徐航好笑:“还说我坏,自己才损呢。”
“后来就是我弟结婚,我妈问我要贺礼,其实那时我刚工作一年不到,当时银行里一共就4000美元,我还要交下个月房租。我寄给我弟2000美元,自以为是仁至义尽了。我弟大为不满,说;‘人家姐姐在美国的,弟弟结婚,哪个不一甩手给个十万八万的’。我马上回了句;‘看不上这2000刀是不是,那你退给我还。另找个给你十万八万的姐去’。”
徐航笑喷:“就你弟这相貌,难。不过如果你弟能一甩手给人家十万八万,倒是不难找个妹。”
“妹你个头。”杜玫白了他一眼,“一甩手给个妹十万八万,这种蠢事,也就你才做得出来,我弟才不是这种养鸡专业户。”
张子淳沉默,徐航笑嘻嘻的只顾跟杜玫调笑。
“后来我弟生孩子,我又给寄了一千美元的贺礼。我弟又不满了,说;‘人家姐姐在美国的,弟弟家生了孩子,奶粉尿片都是姐姐寄过来的,国产奶粉尿不湿不安全的知道不知道’。我说;‘你当你姐是谁啊,一个月挣多少,还从美国给你寄奶粉尿片。。。。。既然知道不安全,就自己母乳喂,别用尿不湿了,尿布环保又卫生’。”
“然后是我妈来抱怨了,说给弟弟带孩子怎么怎么辛苦。我妈一个劲的喊累,说弟妹不会养孩子,全是她在养。我说:‘那你就别养吧,谁生的谁养,你赶紧把孩子扔下,自己出门跳舞去。’其实我知道我妈天天出门跳舞,跳完舞回家挑剔我弟妹。我妈说;‘那不行啊,养孙子是当奶奶的义务啊,要么,你出钱给家里雇个保姆,这样我就可以出门跳舞去了’。我说:‘妈,你跟我弟妹两人女人,一个40多,一个20几,一个年富力强,一个年轻力壮,两个都不上班,两个人养一个孩子都养不了,我弟弟也只管生不管养,还要我这个当姑姑的出钱顾个保姆来看孩子?你好意思提,我是不好意思这么做啊,这不有等于在说我们家一家子全是的废物嘛’。”
张子淳无奈,跟徐航对视了一眼:“杜玫,你狠。”
杜玫翻了个白眼:“我才不狠呢。我这么寄点钱给我妈,给我弟。我老公——嗯,我前夫,一直说:hy?真是的,就寄那么点钱,哪来的那么多why。”
“我前夫是一再的劝我,你不要给你家里人寄钱啊,这会影响别人的独立性(independence)。我说这是一种亲情的表达方式。新年到了,怎么可以不给妈妈一点礼物,弟弟结婚,生孩子,怎么可以一点不表示。”
“这句话一说,好了,他就跟我辩论上了。他说:对啊,是要表示啊。过年,打个电话,寄双袜子;结婚,叫花店送束花,就可以了,干嘛非要送钱啊,而且一送就上千,这么大的数目。我说:这说明我对他们感情有多深。我前夫更反感了:为什么亲情要用钱来表达呢?难道你给他们寄钱,就表示爱他们,寄得越多,就表示越爱他们,这不是在用钱买感情么。”
“我跟他辩来辩去,辩论得我都火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自私(selfish),家人的感情对我很重要,你懂不懂。我前夫就莫名其妙:不送别人钱,怎么叫自私。我后来干脆不理他了,当他放屁。他还不依不饶,说:中国人好奇怪啊,别人都以独立(independence)为荣,就中国人,以问别人要钱,又给别人钱为荣,他们不光不独立(dependence),还彼此依赖(Interdependence)。我都给他气死了,说绕口令呢。”
“我想,我不能让他这么欺负我啊,我要反戈一击。我就说,中国人咋啦,你们美国人,那才叫虚伪呢。比如,每次感恩节或者圣诞节去你家,你妈就要烤个大火鸡,叫你们全家所有的人都来吃——我老公兄弟姐妹五个,其实你家里人个个都讨厌吃火鸡,每个人都捏着鼻子,拼命的找最小最小的一块放自己盘子里,勉勉强强咬上一口,然后一起大声说;It is so delicious(如此美味)。看你们美国人虚伪不虚伪,还说我们中国人。”杜玫气冲冲的撅起嘴巴。
徐航晕:“这跟你们讨论的,给家里人寄钱的话题。有任何关系么?”
杜玫一笑:“管它有没关系,反正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手再说。”
徐航哈哈大笑,一面跟杜玫继续瞎扯。一面暗暗的在观察张子淳的表情。
张子淳有点抑郁。
忽然,张子淳的手机响了,张子淳一听那特殊的铃声,看都没看,直接伸手把手机给关了。
第28章 女朋友
第二天上午,杜玫在司机帮忙下;把行李搬到了张子淳会所的半地下室;收拾完毕;然后在食堂里吃了顿午饭。在会所上班的一共有那么三十多个人;因为人少,伙食确实不错。而且完全免费。
徐航今天要上庭;中午抽空给杜玫打了个电话;杜玫表示一切顺利;吃住满意。徐航放心了。
下午;杜玫坐地铁去门店上班;路上时间不到20分钟,非常方便。
到门店后,杜玫打开自己笔记本;给张子淳看自己做晚上做的。她已经把玉牌给建立起来了,但是还没开始做图案。张子淳看见一块玉牌在260度的缓缓旋转,杜玫可以让玉牌展示任意角度,还可以拉近放大看细节。
“如果是实体扫描进去的话,玉上面的瑕疵也可以看见,这样,设计时就可以避开了。”杜玫说。
杜玫告诉张子淳,因为过去没有接触过玉雕,所以数据库里面没有现成的模板,自己要从头建模,又因为自己过去没接触过中国画风格的树木,山水,亭台楼榭,所以建模的速度也比较慢,而且一开始做出来的东西,会有细节上的错误,视觉效果不会太好,但是今后做熟练了,会越做越好,越做越逼真。
张子淳说:“你别急,慢慢来。学玉雕要5…6年才出师,出师后10年就成名的凤毛麟角。你学玉雕设计,10年能成设计大师的话,就已经是速成了。”
“成设计大师,我。。。。。。好像没这雄心壮志。”杜玫愕然。
从此,杜玫天天早晨在会所设计室跟张国力学玉雕设计,下午就到门店上班。
张国力勤俭又精明,和玉公司是他一手创建,并且发展起来的,但是张国立初中都没读完。
张国力对玉领悟很深,但是理论水平毫无,而且受文化程度限制,说话时经常不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尤其是对细节描述能力缺乏,教学生,而且是一个没当过学徒工,对玉完全没有感性认识的学生,真是难为他了。杜玫开始两天跟张国力两人彼此大眼瞪小眼,一个觉得在对牛弹琴牛充耳不闻,另一个觉得不知所云接受无能。一周后,两人慢慢的找到了合作的方法。张国力发现把自己的设计方案在玉上画出来后,杜玫就能马上明白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而且她重画一遍,总能比自己画的更好,而且能把自己想要表达,但是没能画出来的细部都补充完整。张国力十分高兴,在儿子面前大夸了杜玫一通。
杜玫因为感谢张家父子对自己的赏识,也为了展示自己,加班加点的在做那块玉雕的三维效果图,每天晚上都做到很晚,因此整周都没怎么跟徐航约会。一周后,玉牌做的初具形态,能看见雕完是啥样了,杜玫自己很不满意,因为做得图案很粗糙,玉的质感和颜色也失真。
杜玫不好意思:“暂时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我需要进一步的提高和熟练。今后做多了,就会速度快起来,质感和视觉效果也会跟真实接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