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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遗族不是一个特定的种族,而是由很多种不同的血脉混合起来的。这其中最特殊的就是族长的血脉。但是族长只有一个人,从来没有真正的同族。所以。他们要孕育后代时,只能跟异族结合。这样一来,族长的血脉势必会越来越混杂。
所以,每任族长诞生、与九龙镯认主融合之后,都要到九龙潭进行洗礼,提纯自己的血脉。
整个天遗族只有族长才知道九龙潭在哪里,因为那里的地图写在九龙镯里,而镯子里的信息只有族长才能读取。
整理到这里,姜风的心重重一跳。
族长的血脉,就是指那丝金色血脉吗?
那丝血脉有多强,再没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他也经常在想,这还只是一丝血脉,要是它的浓度更高、更纯净,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而现在,这些信息却告诉他,九龙潭能提纯这丝血脉!
同时,另一个信息也让他有些好奇。只有族长才能去,除了只有族长才能知道地点以外,还有什么别的限制吗?
不过关于这部分的内容模模糊糊的,好像笼罩了一层迷雾一样,只有回到大衍山才能解开了。
姜风有点迫不及待地想去大衍山了,他深吸一口气。九龙镯里的信息还剩最后一段,他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往后看。
看到这一段时,他所有的迫不及待和焦躁完全消失,整个人突然僵立在原地,眼神发直,完全说不出话来。
叶宵发现不对,握住他的手臂,但这一次,姜风连给予回应的心情也没有了。
最后这段信息,是阿蛮留下的。是阿蛮留给他的!
阿蛮临死前,最后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需要再打听,里面已经说明得清清楚楚!
暮色再次降临,无名小谷的光线从明亮变得昏暗,最后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黑暗里,完全听不到叶宵的气息,姜风的呼吸也轻微到几不可闻。
过了好久好久,当月亮升上来,给无名小谷带来仅有的一丝光明时,姜风的呼吸频率突然一变,轻声道:“叶宵,原来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愿意的。”
他的话没头没尾,叶宵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她还是柔声回应道:“嗯。”
月光在姜风的脸颊上反射出一道光芒,他低下了头。叶宵突然感觉到手上滴了一滴液体,灼热得发烫。
姜风轻声道:“死即生,生即死。新的天遗族族长诞生时,就是上一任族长寿命终结之时。但这是他们可以选择的。”
“姜家在这点上没有骗我,父亲回到姜家时,已经身负重伤,寿数已经不长。母亲为他建了芙蓉园,想跟他一起渡过生命中最后的岁月。”
“他们感情极深,父亲将逝,母亲也不愿独活,所以他们商议之后,决定让我诞生。”
“他们可以守着我,直到我年满十六,正式成年。母亲正式把九龙镯交给我,告诉我回去大衍山的路。”
说到这里时,他的声音都是平静而感怀的,带着深深的怀念。突然,他的声音里多了一根尖刺,“但是,却有人打破了他们的平静,让我刚出生就失去了他们!”
“御魔勋章能够保证姜家十年不败,却不能保证他们能够独秀于朱天国。一个御魔勋章,他们还嫌不够!”
“他们坚信我的父亲能够十年晋升心明境界,是有独门秘法。他们逼迫他们,强索秘法。”
“呵呵,我的父亲为了姜家的荣耀而重伤,我的母亲因为我的出世而失去力量……她利用大衍之数进行了最后的安排,却只能保证我的安全,只能保证九龙镯最终能到我的手上,他们自己却……”
姜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叶宵静静地陪伴着他,一下下轻轻拍着他的背。
过了很久,姜风突然站了起来,目光注视着东边,冷冷地道:“姜家,嘿,姜家!”
他拍掉身上的落叶,大步向外走去。
叶宵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沉默地跟在他背后。
姜风出了小谷,大步走在山道上。他的身后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他听见了,但没有管,叶宵也没有管。
朝阳渐渐升起,映得山中一片鲜红。那不仅是太阳的光芒,也是太屋山这一带枫树极多。秋色染红了群枫,在朝阳下宛如跃动的热血。
姜风出了太屋山,首先到了南姜。
清晨的南姜也是热闹的,人们已经起了床,纷纷扰扰地进行着一天的准备。
一个陌生面孔突然出现,迅速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他们仔细一看,发现这个人的脸并不那么陌生!
“姜风?!”
“咦,是姜风?你小子这么久不见,跑哪里去了?”
“还用说,干了那么多坏事,当然是逃跑了呗。”
“就是,稀奇的是他还敢回来!”
无数南姜人注意到了他,纷纷走上街道,围着他指指点点。
姜风心中情绪激荡,但并不是不闻外物。他听见了他们的声音,突然转头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明亮而凛冽,被他看的那个人往后一缩,立刻又理直气壮起来:“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做了那么多坏事,还不敢承认吗?”
姜风上前一步,皱紧眉头道:“我做了什么坏事?”
突然,一个黑影从旁边飞过来,砸向他的脑袋。姜风手一伸,那东西隔了一米就掉在地上,摔得稀巴烂,发出浓烈的恶臭——竟然是个臭鸡蛋。
姜风扫了一眼,冷笑道:“连臭鸡蛋都用上了,还真是热情的欢迎。那么,谁能告诉,我离开陆明镇五个月零十四天,这段时间里,我究竟做了什么事情?!”
第0246流言
姜风一半的情绪仍然沉浸在刚刚知道的事情里,目光冷锐锋寒,如同刀锋一般,一眼就扫得所有南姜人一起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他们同时心想,不是说南姜人都没法融合明心种的吗?这个在这里长大的小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威势?
姜风缓缓走过去,紧盯着其中一个人道:“姜大,你消息向来灵通,你来说。”
姜大变成姜风的焦点,周围的人马上就又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一点。
他在心里暗骂,赔着笑脸道:“小风啊……”他对上姜风的眼神,立刻又改了口,“姜大人,您也知道,我们这种小人物,在大人们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份儿。就算知道……那个……说得不对,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只能在背地里骂他们几句!您为人怎么样,我们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姜风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地上的臭鸡蛋,姜大笑得非常尴尬:“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
姜风的表情突然略微缓和了下来,道:“姜大,我们也是老邻居了,田花以前对我的照顾,我一直记在心里。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呢?”
姜大放松下来,舔舔嘴唇,终于镇定下来开了口。
姜风的脸越听越是阴沉。他现在在陆明镇一带的名声,可真是坏到家了。
谣言四起,到处都流传着他做的恶事。都不是什么大事,大多都是些偷鸡摸狗、偷看女人洗澡之类的猥琐事情。老实说,这比杀人放火更让姜风觉得恶心。
之前就不时有这样的流言传出来,真正爆发是在两个月前。
姜风以前在南姜的时候就脾气古怪,很少跟人打交道。后来得了小姐的青眼,招了不少嫉妒。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来。不少年轻人都喜闻乐见,还推波助澜了一把。
现在姜风在陆明镇一带,就是个无赖混混、二流子,他阴险狡诈、坏得流脓,无论谁见了,都趁早躲开才好。不然被他缠上来。可有得好受的!
姜风怒极反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倒是还有这样的本事!”
叶宵在一边皱眉:“短时间里密集爆发这样的流言,后面一定有人操纵。”
她说得很对,姜风微微冷笑,看向北姜的方向,转身向那边走去。
姜大才松了口气,姜风突然又停了下来,叫道:“姜大。”
姜大连忙点头哈腰地走上前去。赔笑道:“大人请说。”
其实自从姜风出现在南姜以后,并没有真正展现实力什么的。但南姜这些人在他身上,却实打实地感受到了上位者的压迫。这种压迫感,远甚北姜的那些武修老爷——没一个能比得上!
姜风道:“你以后要是再敢动田花一根指头……”他森冷地目光从上到下地扫过姜大的身体,猛然间,一股沉重的冲击力撞了过来。姜大闷哼一声,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接着大声惨叫——他的肋骨被打断了三根!
姜风重重哼了一声,抬步离开了。
田花是姜大的老婆。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小时候姜风生活在南姜的时候,田花经常会偷偷地给姜风偷点吃的,缝两件衣服。
姜大比姜风大二十多岁,很少对他动手,但每次发现田花私下做的这些事情,都要狠狠地揍她一顿。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还打断了她的三根肋骨,险些没救回来。后来姜风发现了,自已先疏远了她。
南姜道路狭窄,到处都丢满了垃圾。姜风一步步走在南姜的路上,以前的事情一件件翻腾起来。在心里起伏不停,带动着明力也波动不休。
叶宵目光微沉,跟在他后面,一言不发。
姜风踏上南姜与北姜之间相连的桥,微一驻足,转头向河边看去。
河水清浅,不时有游鱼经过。姜风凝视着游鱼,唇边露出一丝笑意。
叶宵模糊的记忆里浮现出一个场景——少年在河边捉鱼,捉到了以后生火烤得香喷喷的,然后用叶子裹起,献宝一样地拿给少女吃。少女笑着看他,尝了一口之后,露出惊喜的笑容,如同早晨初升的阳光一样。
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兔子,浑浑噩噩地趴在旁边,却也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姜风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他一步步走过北姜,这里每一条大街小巷他都无比熟悉,欢乐的、痛苦的、悲愤的……各种各样的记忆混杂在一起,他身周的明力波动更明显了,甚至在周围形成了小小的气旋。
叶宵在后面跟着,眉头微微皱起。
按照姜风现在的实力,以及一直以来的锻炼,他对明力的控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