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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音落下之后,他的笑声便停了,转而用手打开车门从车前绕过来,再打开了驾驶座的门,冷冰冰的说:“过去。”
变脸变的真够快的,扒皮你太难伺候了!
不过也怪我,没事干嘛管不住嘴,提醒他我们之间还存在着恩怨情仇呢?
解开安全带,我犹豫了一下,准备往右转身直接爬到副驾驶座去,结果我右手刚刚撑过去,左手就被他逮着往外一扯,巨大的力度传来,我毫无悬念的失去抵抗能力被生生拉出了车外,立地不稳,我扑向他的怀抱,牙齿和鼻子均被撞的生疼。
疼的泪眼汪汪的抬眼瞥向顾扒皮,他幽静深沉的眸子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会低下头来吻我,如同无数狗血的小说电影中讲述的那样,男主珍惜而狂暴的吻住纤细脆弱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女主(孩子,你癫狂了吧,你哪里符合其中一条……)
可他却是紧了眉毛,语声冰凉:“往那边爬,你难道是狗变的?”
被打碎幻想的我,不满的盯着他:“是你说让我‘过去’的,你又没喊我‘出来’……”
很好,吻终于落下了,刚刚破灭的幻想又被强力502粘上,我完满了……
我家扒皮真与众不同,连吻的时间都如此出人意料(风导:吻的对象的条件也很出人意料=v=)!
不过为啥是我家的……呵呵,用词错误,忽略忽略……
还有,这真的是吻吗,还是啃啊?
娘的,嘴要被咬掉了啊啊啊啊!
TT扒皮你够特立独行了,别再这方面创新求异了行不?
牙齿不断的在嘴皮上来回厮磨轻啮,很快的,唇就麻痒不堪,我不耐的去推他,欲将自己救离苦海,却被他用双手狠狠压回身后,他轻喘着,声音依旧冷硬如铁:“为什么觉得我会不理你了?”
靠,居然装傻!
被勾起伤心事,外加上嘴巴上的麻痒已经渐渐转变为刺痛,我心中发狠,舌尖便往前顶了一下,刚好撞上他牙齿,趁他怔忪的瞬间,我一闭眼,踮起脚尖狠狠的回击。长驱直入,透过他本就开着的齿关拉过他的舌头,和他纠缠在一起。
老娘我都憋屈了一晚上了,他好意思吗他!
他有些愕然,不过很快的就和我斗了起来,乐此不疲接连不断精神饱满……
我却仿佛被他口中的酒气所染,头晕眼花的有些醉了。
待到分开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才发现,我的手仍然不自由,就如被黏在了他背上……
仿佛被烫了一般收回来,背在背后,低着头想跑走,结果又好奇的抬头瞟了顾扒皮一眼,这就看到了昏黄的路灯下,他上扬的轻薄唇角。
很h很bl
笑,就知道笑,奶奶滴!
他估计也意识到自己的不正经,轻微的咳了一声,努力想保持一种正经的声音在我听来却是早已破功:“上车,咳……”
我坐进副驾驶座,已经上车的他在一边正凝视着我。一勾唇角,他转过目光,然后发动车子:“系好安全带。”
正想讽刺他两句,但突然意识到他是酒后驾车,我便闭嘴,颤颤巍巍的锁好安全带,并暗中将我知道的神佛先烈,无论中西,全部问候了一遍。
他唇角似是再上扬了半分,很快的启动掉头,于是我惊异的发现,竟然是往回开。
难道我走错路了?
他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路,一路上风驰电掣,我吓的冷汗连连,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所谓的飙车……
紧紧抓住扶手,我再次将刚刚被点名的神佛先烈问候了一遍,正闭上眼睛腾出手在身上点了个十字,一记猛刹,我头直接撞上了挡风玻璃。
“看斜前面。”耳边传来他冷冷的指示。
金星闪闪中,我看清楚斜前方灯火辉煌的娱乐会所,我们回到了刚刚唱歌的地方。原来不是我走错路,是顾扒皮的原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开那么快回来就为了上厕所?”
他的眼神一下子又如在冰窖,“让你看人。”
我浑身一缩,继续转向右前方,就看清了才走出会所的两个拉拉扯扯的人影,而很快的,那两个人影就重合成了一个,恨不得将对方揉烂一般……
亲身经历了类似的事,我此时有点担心他们的嘴唇和牙齿。
今晚怎么上演的剧情都那么劲爆……
从衣着上基本能判断出男女主角的我,尴尬的吞了口口水,一边的顾扒皮轻声叹息了一下:“来的时间正好,来晚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愣了下,看向他,他倒车,重新以常速往回开,然后缓缓开口:“是不是后悔误会了我?”
语声中若有若无的含着半丝笑意,他突然那么温柔的问我,却更让我觉得我死期已然不远了,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我低着头对手指:“是……”
“顾亦南,男,30岁,嗯……性取向正常,喜欢黑白灰三色,不吃丝瓜,鸭肉,身体健康……”
又安静了半晌,才有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清淡的飘在狭小的空间里,混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和特有的夜里宁静湿重的空气。我听到他说性取向正常的时候,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心情就变得很涩,如被人挤压出了胸腔里剩余的空气,我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心跳加速。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哦,恋爱史……我谈过很多次不长的恋爱,其中在英国留学期间最多,其次在香港,如果有亲密关系的才算恋爱的话,那次数会减少大半。认识了后觉得合适就在一起,每一段关系我都很认真,最后还是会因为一些原因而分手。而那些女人,除非你去这两个地方,不然应该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
“还有家人,我父母和奶奶定居在香港,爷爷去世五年了,爷爷是我最尊敬的人,奶奶是我最爱的人,还有我弟弟,顾亦北,你见过。小时候我们一家跟你表姐家是紧靠着的邻居,所以彼此都认识,那个传说中喜欢你表姐的人,是我弟弟,可惜家里人一直想撮合的是我和飘飘,飘飘更是早在初中时就心有所属,对比她小半岁的小北一直都当弟弟看待。两年前你表姐和你表姐夫登记结婚,小北就去了国外。上个月才回国,到公司任职。”
“至于我跟他的关系……比兄弟更亲密的友情?”
我又瑟缩了一下,抿紧嘴唇看他,他漆黑如墨的眸中,光芒异乎寻常的温柔,我讪讪的摸了摸脖子,真是“掐死”你的温柔啊……
“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悔的昏天黑地玉石俱焚,我完全错怪了一个男人,还是个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花肠子满肚肚里绝对不能撑船的男人……
眼看着他的笑还是那么柔和,我觉得自己应该准备一下后事……
哎哟我的妈也,手机没电了,我怎么发个短信告诉我妈我的小金库密码呀……
车直接开到了他家,停好车,他依旧温柔的牵着我从私家电梯上楼,我满心欲哭无泪……
“还有圆缺没解释……”
其实我很想说你不用解释了,世界上知道真相最多的人,大多都长眠地底了,我不想这样……
可他微微垂下长睫毛,继续说:“圆缺,我很心疼她,她本来该是我堂妹的。”
我这时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堂妹?
“是,我叔叔很花心,娶了很多任老婆,她妈妈是其中一任,她和聿衡,也就是我堂弟,本该是兄妹的关系,后来她母亲病死,她搬出了我叔叔家……”
后面的不用说了,我大概也明白了这两个人断不了的纠葛。
顾亦南也止住话头:“其实从我一开始回来,就不想去恭喜她升职,但受人所托要看住她,没有办法。”
顾扒皮算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吧,不仅对骚男很好,对顾聿衡一样的扮演着大哥的角色。
电梯到了,他柔声问我:“还有什么疑问么?”
我忙不迭的摇头,打死我也不敢说个有字,何况,也真的是没有了,可我的心跳却没有因为真相大白而平缓下来,反而越演越烈。
或许因为我知道,他对这些真相的耐心解释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我将要坠入深渊,而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陷落。
顾亦南拉着我走向房门,一面轻轻叹了声:“为什么那么紧张呢?是觉得自己太会胡思乱想了?”顾扒皮柔和的说着,那语气仿佛教育做错事的孩子的长辈,“其实小北有件事说错了,世界上的笨是分两种,一种是大智若愚,一种是真笨,但你都不是,你是那种明明很笨,却一定要乔装自己大智若愚的那种……”
我哭笑不得的看向他,扒皮,你赢了,你比你弟弟更狠……
进到房中,他转过来看着我,眼睛微微眯了一点,眼角上扬,十足十的奸邪,眸光凛冽,声音中的温度也一下子下降了很多,“你呢?不打算对我解释什么么?”
“呵呵,解释啊……解释啊……”我在那样的目光下,一步步后退,皱眉思考着是往左边的厨房跑,还是去右边的沙发背后躲猫猫,反正不能往楼上跑,那里是罪恶的卧室,有一张罪恶的大床……
结果我刚刚往左迈出分寸,就被猛的往前进了两步的顾扒皮给逼到了门上,上下左右,入眼的,只有顾扒皮的身体、四肢、脸,入鼻的,全是结合了清淡酒气的顾扒皮的味道,意识到在劫难逃的我,唯一可以采取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
而且,有些话不用我多想就自动出口了:“路迟,名字取自白居易的诗,悔别故山远,愁行归路迟……虽然不常被人理解……”眼见他眉梢眼角染上了点笑意,我胸口的气好像稍微顺畅了些,于是继续,“1月24日的生日,才过21,算是有过一次恋爱经历……呃,没发生过亲密关系……”我的第一次就莫名其妙的在酒醉后奉献给了他……
他眉目间笑意更浓,微弯唇角:“这些我都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敢不知道我一脚踢死他。
不公平口牙,现在想想,我依旧是一个21岁的清纯嫩草,他一个历经沧桑看破红尘的老牛大叔,心凉呀心凉。
眼睛不敢对上他,斜斜瞥向脚边,嗫嚅着说,“最喜欢的颜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