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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分开的十多天,一次次拿起电话,却一次次放下,一次次拨通号码,再一次次摔掉手机,连着十多天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抬头,经过时问总经理好的声音都充满颤抖,以往那些有些刁钻难摆平的董事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出半点异议,他工作之余看着手机,仿佛那能开出一朵花来,最后终于看到她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心中的狂喜连他都不敢相信是属于一贯自认冷情的自己的。
刻意等了会儿平静了心绪后才接起,结果却是那个叫杜晓的女孩,告诉他,她生病的消息。
去接她,得知她十多天没好好吃饭,睡也睡不好,在打开门的刹那与她对视。顾亦南居然想到了沧海桑田四个字。
真浪费了他的伤感,她马上倒下去耍赖耍泼,让他走,虽然其中有个让他哭笑不得的理由是“她丑死了”,可还不容他笑,就又知道她居然去相了亲。
很好,真是太好了,她不是说她嫁不掉么?十一天寝食不安就为了这个焦躁,所以去相亲?
顾亦南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了,一个笨的跟猪差不多的女人,却轻而易举颠覆了他的世界。想让他喜就喜,想让他悲就悲。
或许他才是最笨的那个。
可她轻了那么多,生病的样子这么可怜,他怎么恨的起来?顾亦南抓起路迟的手捏在怀里,想到她昏迷前的那句话:“在我笨死前,你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当然是好,反正他们都笨,最好他们一起笨死。
王八和乌龟的故事最后的结局变成这样,也比分开的结局要强上太多。
却不知道,路迟醒了之后,他要怎么跟她将以前的账全部算过,再重新开始。
来自上天的玩笑
这一局远比上一局结束的快,顾亦南挑眉看向呆愣着的我:“你朋友找你。”
把笔记本交还到我手里,放到架在床上的小桌子上,我漫不经心的赶走了满心崇拜的二妞,让她去码字。关了游戏,看向又回到一边坐在自己的iMac前回复邮件的顾亦南,我想了想说,“你以前真的没玩过?”
“没有,”他一边轻轻敲击着键盘一边淡淡的说,“很简单的游戏,不然为什么说你傻?”
自傲狂!
我不满的撅嘴,冲着他背做了个怪相,目光却缓缓凝住他在阳光下变成栗色的头发,有了冲动想走过去揉一揉,谁让他过去总揉我的,还拍我头?看那头发,一看就很柔软很有手感……不对,我好像在某次跟他亲热的时候,曾忘我的用手重重摩擦过他的后脑,按住……
他仿佛感应到我的龌龊心思,突然转过身来,一贯就是白净光滑的皮肤,此时更仿佛是透明的一般,吹弹可破,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四个字,秀色可餐……
吞了口口水,看着他眉毛缓缓抬高,我回过味来,故作蛮横的一拍床:“我饿了,要吃饭。”
他唇角微扬,我做贼心虚,总觉得那笑透着了悟。见着他不置可否的起身,说:“我去给你热粥。”
“又吃粥?我不要!”吃了快一个星期的粥了,我觉得自己的嘴里淡的完全可以养鱼。
“不然你还想吃什么?做饭的阿姨早上做好东西就走了,我去打电话叫她回来?”他无奈的蹙眉,一副对我宠的无法无天的样子,其实,他就是知道我不喜欢麻烦别人,这个建议我根本不可能同意。
可是不喜欢麻烦别人,不代表不麻烦他,谁叫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变回了我的男朋友并以此自居和要挟呢?
“我要吃杭椒炒牛肉丝,记得炒嫩一点,去吧……”我挥了挥手,给脸色霎时间就变了的顾扒皮告别或者说是壮行。
谁让他装温柔呢?活该!
我开着电脑,随意的逛着,却觉得好久好久,都没有顾扒皮的声响了,揉着肚子,难道是真的饿了?怎么觉得那么难等呢?
他不是很擅长厨艺么?
或许是家里没有牛肉,需要去买?
我想着要下去看看他的情况,却又想起以前被欺压的惨状,偶尔生病了劳役他一次,如果真是去关心他,肯定还要被笑话。
我沉重的叹息一声,奴颜婢膝的性格,那是必须要戒掉啊……
不再多想,我干脆重新找了对手开始玩游戏。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顾扒皮终于是端着一盘菜和一碗饭回来了,我满心欢喜的接过筷子,一低头就傻了,用筷子翻了翻盘里的菜,夹起一块牛肉,我目瞪口呆,然后看向他,十分诚恳的请教:“这究竟是牛肉丝?牛肉片?牛肉块?还是牛肉……坨?”
顾扒皮虽然看似面无表情,但分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有吃的就不错了,嫌什么?”
嫌你的刀功,我在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将那形状不明的牛肉塞进嘴里,默默的咀嚼了几下,很好,我现在嫌弃的不只是他的刀功了。
“顾扒皮啊,”我勉强咽下那块老的只剩纤维的牛肉,放下筷子,语重心长,“上次那早餐不是你亲手做的吧?还是外星人突然造访地球将你做饭的能力给你抽走了?”
他冷冷的盯着我:“我第一次做中餐就奉献给你了。”话中还隐藏着“你还嫌?”三个字外加一个代表质问的问号。
我更为语重心长:“扒皮啊,我们是中国人啊,你说你西餐做的那么好,中餐却做得跟智障儿没差别,不觉得有辱你身为个中国人的英名么?”
他微微一愕,没说话,过了半晌凑过来,拿过我手里的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眉头很快的就皱了起来,如果不是涵养关系,我觉得就凭他那挑剔的嘴,应该会吐出来。
“难吃吧?”我十分好心的问他。
“难吃。”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一边说,“乖,可怜的孩子……”
他躲开,冷冷半眯着眼睛看着我。我微微笑着,也反过来瞪着他,隔近了看,仿佛还能看清他眼中被炒辣椒时起的油烟熏红的眼睛,啧啧啧,如果不知道详情,还以为他被我欺负哭了?
唉,要是这一辈子,能将皮奇厚无比的顾扒皮气哭一次,我也算是完满了。
可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大可能,反而是有些话憋了两个小时,不找个方法说出口估计会把我憋疯。
琢磨了一下,我把那牛肉丝和饭放到床头柜上,再将折叠桌收了起来,打盘腿坐着看向面前的顾扒皮,摆出谈判的架势:“我究竟是什么情况下同意和你复合的?”
“我们有分开过么?”他坐在床边,跟我对视。
“难道没有?我记得上次我很清楚的说,你能照顾好自己,所以不需要我,你也没否认不是么?”我觉得要这么理智的跟顾扒皮说话是件很困难的事,不由无比庆幸他前几天对我的宽容和宠纵,让我现在好歹多了分气魄。
“是没有否认过,可后来我后悔了。”
“没看出来,十多天没联系我,这可是你做出来的。”我摊了摊手,满是对他的指控。
“你不是也没联系过我么?”他眼尾一垮,显出些无辜的神色。
“是,可是我也后悔了。”我长长的哀叹。
“后悔没联系过我?”他挑眉。
我手一挥,“错,你本来也不该联系,”我往前倾了点身子,揪起他的脸,“我后悔一时被你蒙蔽了,没有正确判断出你的属性,你这个牛肉丝都能切成牛肉坨的男人,怎么可能不需要我这样出色的女人就能照顾好自己呢?”
“嗯,有道理。”因为脸被我揪住,他声音有些变调,他却像丝毫不在乎,只是眼神亮了很多,“所以呢?”
“所以如我这般善良的女人,决定不计前嫌,重新收留你,快谢恩吧。”哎哟,终于说出口了,其实身上抖的厉害,真该感谢顾扒皮的配合。
不过他多半也猜着了我想说什么,获利的还是他不是么?怎么可能不笑,哼哼,捡着我这么聪慧能干的女朋友,幸福死他好了。
我瞪他,再笑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
不用我主动吃,食物自己就送上门来了,他双手按在我手背上,轻松的捏在手里,低下头来吻我。温柔的吻,缓慢而尽性,他含着我嘴唇喃喃,“是,谢恩。”
“加个主隆,谢主隆恩……”我嘟囔,声音被他包住,模糊不清。
“不谢。”他低低的笑,亲我的鼻梁,弄的我直痒痒。
靠啊靠,又占我便宜,口头上也不放过。
眼看他手有些不老实,我抓住他:“痘还没好玩,抓破了会留疤……”
“也是,万一弄破了留疤就更丑了。”
……
他要不要那么直接?
“那就别乱来……”我喘息着抓住他手,这娃,怎么回事,一边说要留疤,一边得寸进尺,谁教的他那么不识好歹?
他停下来,看着我,郑重其事的思考与挣扎着,我正准备唾弃,他却微微蹙着眉说,“没事,只要负责不就好了么?”
“……负责?”我唇角有些抽搐。
“再丑我都娶你呗……”他吻住我抽搐的唇角,“你怎么表情那么丰富?”
我咋知道,遗传?
不对……
“你今晚废话怎么那么多……”我鄙视的看他,其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说要娶我……我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忍住不笑出声或哭出声来,只能装悍妇,“你到底要不要做?”
“人高兴的时候,话会多些,而且,路迟,你可以再粗俗些么?”
“估计不能了……不过你快点,我饿了……”
“……我也饿了。”
“那吃了再做……”
“做了再吃,先人教育我们,手头的事要先做完,才能做下一件……”
还真是手头的事……
唔,这娃真的话很多……
**
在顾扒皮寸步不离的照顾下,我一点痘疤都没留下。
在顾扒皮家整整呆了大半个月,我才回到学校,而也翘班翘了大半个月的顾扒皮,传说忙得已经完全无法分开身来,听顾亦北满是愤慨的在电话中指责顾扒皮为了女人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