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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保护自己,还能保住贝树子,他能考虑到的都尽力,接下来就看时机了。
董事们都是久经江湖之人,这次的目标很明确,不容他张冠李戴,如此轻描淡写的带过去,听到贝昌建雄模棱两可的回答,几个压不住脾气的已经借题发挥了:“小本也是你叫的,有点分寸,不要以为自己女儿大了肚子就可以跃居之上,吆五喝六的,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身份,这个让贝昌建雄努力了一辈子的目标,再次被人提到了桌面上。从进入这个公司开始,他就一心往上爬,自己的努力着,熬到这步田地不容易,可是他心里明白,要想人前险胜,不仅仅有努力,还要有机会,结儿女亲家,是他看中的一步棋,要不也不会从儿子到女儿都搭进去了。
他深深一鞠躬:“对不住在座的各位了,贝昌建雄教女无方,还请在座的董事们见谅。”
小本一言不发,贝昌建雄心里暗骂,恨不能长大嘴巴大声训斥:“我敬你们是元老,不要欺人太甚,贝树子是成年人,可是没有小本她能怀孕吗?现在事情出了,你们把责任统统丢给贝树子,这样就显得你们都是君子么,我告诉你们,把我逼急了,原野的事情我就大白天下,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君子还能不能高高在上,无视他人的尊严。”他压住自己的火气,眼前坐的可都是阎王爷的替补,那位他也惹不起。
小本轻咳几声:“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我们也要尊重贝昌建雄本人,毕竟他是我们原野集团这次攻关项目的主管。”他的话无疑是在提醒各位,离开贝昌建雄,这个项目就会死机,甚至是停滞,那个时候带来的损失远远超出股市的效应。他的暗示起到了压制的作用,会议室立刻鸦雀无声。花心萝卜密切注视着这一切,而小本也在用余光扫视她,她却浑然不知,即将来临的一场暴风雨就要把她卷走了。
惠子的父亲坐在书房低头看书,惠子从容的走进来,自从回到娘家,惠子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充裕了,慢慢的有点沾沾自喜,离开小本,她没有心痛和不舍,过多是不忍心,父亲老了,经不住打击,可这场婚姻的始作俑者也正是她一心牵挂的父亲。可父亲的精明决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她鼓起与面对父亲,这是三十多年来,她第一次忤逆父亲的决定,可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开心,自由的味道是多么的珍贵,她好珍惜:“爸爸,我能耽误您几分钟的时间吗?”
眼前这位老者银色撒白,像冬日山顶成年积雪,眼神炯炯发凉,七十古来稀,却能反应灵敏,丝毫不减当年的风采,让惠子心里捏着一把汗:“回来住的还习惯么?”他并不直接询问女儿,他心坚如磐石,稳得很。
惠子顿了顿:“我要长期住下去,我想跟爸爸谈谈我的婚姻。”惠子执着略带伤感的眼神没有引起父亲的共鸣,女儿的婚姻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他棋盘上一颗正在进攻的棋子,他岂能轻易放手。
惠子深知父亲的秉性,还是耐着性子为小本和自己留条喘息的机会:“爸爸,我和小本离婚了,小本有外遇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天飞了,我又不能生育,小本家族的血脉是需要延续的,我放弃这段婚姻没有与您商量,请您理解。”
“满天飞,不就是一些新闻媒体炮制出来的么,你们的婚姻不但是自己的,也是家族的,这些话我不想再重复,你去医院检查过,身体没有问题,怀孕时迟早的,情未开,何以开怀。”惠子的父亲虽年过七十,却精神十足,平心静气的,没有丝毫剑拔弩张的威严感。品茶时的专注,像是忽略了惠子的存在,言谈间的气度,让惠子有些举步为难。
惠子有着典型的日本女人温柔典雅的性格,听完父亲的话,心里虽然凉了半截,但还是要据理力争:“爸爸,您既然知道我过得什么日子,这么多年来,您就觉得心里难安么?”惠子悲哀的看着父亲,她潜意识里有些怀疑,父亲是亲身的嘛,自己不会是从小抱来,就是要作为交换砝码的可怜人吧。
父亲的手缓缓落在他的膝盖上:“结婚这么久,你们一直相处的很融洽,可这种感觉并不像是夫妻。倒是像客气有加的朋友,我一直注视的,也不断给小本施加过压力,可感情不能勉强,既然是错了,我也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我的心累了,也想给你自由,可孩子,这份基业是我们的责任,为了你牺牲更多人的幸福,孰轻孰重,我颠地出来。”从出生到现在,惠子的一切都是按照父亲的意思按部就班,已经到了三十几岁,才发现,自己的逆来顺受是那么的可怜,近乎毁掉了女人最美好的阶段。惠子的父亲从容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的茫然,这份基业的继承人需要的干练果敢和阴险,在小本一个人身上都体现了出来,如果不是当初,他用经济危机逼迫小本就范,以小本高昂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接纳这段感情,小本再麻木,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走投无路,岂能任人摆布。
惠子的泪水溢满眼眶,她仰天而望,让泪水吞咽回去,她知道父亲不相信眼泪,更不会因为这些而改变自己的主意,如果可以当初自己就不会掉进这个陷阱。屋子里安静的出奇,就是他们父女俩此起彼伏的呼吸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惠子的父亲不动声色:“孩子,这桩婚姻当初是父亲强加给你的,这么些年,我很愧疚,但以我的性格不会挂在嘴边,更不会表现出来,可你到了这个年龄谈离婚,我实在不放心,至于原野方面的问题,我不会轻易算了,就外遇这件事情,小本必须要登门道歉,这是我的决定,你不必再说。”父亲强硬的态度一如既往,惠子感到来从未有过的压抑,生活的阳光从来不曾眷顾与她,心里的那份凄凉无从诉说。
惠子提上挎包颓废的走出这个让她抑郁的家,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这是她结婚以来,第一次这样心无牵挂的飘荡在街头,不用去考虑小本晚上吃什么,弟弟妹妹的事情做好了没有,反而是这样的松懈让她的心彷徨难过。路边的奇光异彩,年轻男女的打情骂俏,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让她不自控的冷笑出声,阴霾的天空也在回应着她,让惠子浑身瘫软的跪坐在路边,一阵阵发自内心深处的痛恨,让她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噼里啪啦的掉下啦。
“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一位沉稳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深邃的眼神让惠子失控的扑在怀里,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衣服,所有的委屈她毫无保留的倾泻下来。再不发泄出来,她就要给憋死了,父亲的无情,小本的无奈,自己的无助,她一时迷茫起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男人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像位慈祥的兄长一直任由她宣泄,默默陪伴在她的身边,和这漆黑的冷夜形成了截然的反差,他给了惠子温暖,对于惠子来说,也许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遇到好心人施舍给她赖以生存下去的养分。男人成熟的脸上挂着心痛,只有爱的力量才能让他如此坚定。惠子哭完,心里舒坦了很多,她擦掉泪痕:“谢谢你,怎么这么巧?”
“不是巧,我一直等在你家的门口,看你魂不守舍的出来,就一路跟了下来。”显然,这个男人只如既往的关注着自己的生活,这么多年过去,惠子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责怪,有的只是怜惜。
第二卷第十六章再遇初恋情人
第十六章再遇初恋情人
“看了新闻是不是觉得我很活该?”惠子明明知道他没有往哪方面想,还是忍不住刺了一下,可是她的心却很痛。
男人抱起惠子:“这样坐着会着凉的,我抱你去前面的咖啡厅。”
惠子大叫:“你为什么不骂我几句,哪怕是一个幽怨的眼神也好,为什么要这样迁就我,值得嘛。”
“看到新闻,我担心你,一直等在门外。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想过放下你,可是做不到,也许你当初放弃我是对的,我这样的性格太懦弱了。”男人抱着惠子一直走进咖啡厅,知道把她轻轻的放在椅子上,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惠子也清醒过来,向四周张望,小本的错误,她不希望发生在自己身上,误会也不行,她不允许任何的污点沾染这个男人。
男人把放糖放进去,两勺,那是惠子喜欢的口味,他慢慢的搅拌,勺子碰撞杯子的声音,让惠子那么着魔。男人慢条斯理的询问:“心情好点了么,以前你一听到这个声音,即使再有烦心的事情,都会笑出来。”
惠子挂上一丝苦笑:“你还记得。”
“那段时光多美好,总是能看到你的笑容,可现在,我好像能帮帮你,可是我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悄悄的陪陪你。”男人的目光湿润了。
“悄悄”这个字眼刺痛了惠子的心脏,自己竟然让这么优秀的男人变得偷偷摸摸,甚至在内心的深处还给自己留着位置,而她却一心扑在了小本的生活起居上,换来的却是一场空,选择让她痛苦,为了父亲做出的选择更让此时的她痛不欲生,然而,时间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留下的只有岁月的伤痕和无法抹去的爱。
直到咖啡店打烊,惠子才意识到自己出来的太久了,这个男人一直陪着她,这条回家的路似乎变得轻松起来,两人长长的倒影让惠子痴迷起来,就是回到了初恋时期的甜蜜,一阵颤栗,她打了一个冷战,不可以,想起父亲的手段,小本的蛮狠,她惊出一身冷汗。
惠子上楼轻轻关上房门,心里的伤楚淡去些,她打开抽屉,借着月色的朦胧,拿出那本珍藏已久的日记,大学时代的美好生活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一阵银铃的笑声出现在耳边,她像只快乐的蝴蝶在三浦建明的怀抱里畅想着未来,他们是高中的同学,也算是早恋,为了维系这份感情,三浦建明牺牲了自己的梦想,跟着惠子上了同一所大学,本以为他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一切都被小本突如其来的登门求婚打破了,看着三浦建明失落的目光,她咬牙离开,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袭满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