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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什么?阎王也说我妈还活着,爸,我妈活着她在哪儿?”黑珍珠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妈妈,看着别人有妈妈哄,她偷偷的哭过无数次。
城隍不再回避,现在也躲不过去:“你想见到你妈妈,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不用再说了,你下去吧。“本想问院子里那帮吸毒鬼的事情,让刚才的事情一搅,也没有心情。
在浦西宾馆的总统套房里有一个男人在来回的踱步,他的眉头紧皱着,身边的几个人都不敢做声,一旁默默的陪伴。门终于被敲响了,男人一挥手:“开门。”
“大哥,豹子出事了。”一个马仔跑来报信。
站在男人最近的中年男子想要说话,被男人制止,他面部肌肉绷得紧紧地:“是死还是活?”
“五个人,一死四伤,豹子现在正在武警医院接受救治,情况怎么样还没有摸清,警察的看管很严,我们没办法下手。”马仔回报。
男人摆手让他出去,点绕一支香烟,抿着手里的榴莲糖若有所思。这个看似神秘的男人就是警察追查许久,却始终没有发现其行踪的毒枭贲福成,身边是他的心腹,廖文杰、双石飞、郭斌亿、吴为五。
廖文杰向双石飞递给眼色,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躲过贲福成的眼睛,“还有什么事情?”
第一卷第二十一章突发状况(三)
“大哥,我们发现了嫂子的下落。”双石飞不敢隐瞒。
贲福成的手颤抖几秒,手里的烟险些掉了,他们跟随贲福成多年,自从二十五年前被警方通缉,无奈离乡背井,仓皇落逃没有顾忌到妻子的安危,一直耿耿于怀。二十五年来也没有再染指女色,也是感情归属所至,他的心里只有妻子。虽入邪道,但也是血性方刚之身。
“嫂子二十几年前办理了出国手续,最近才回国,现在以华侨的身份想在国内发展,而且……”双石飞欲言又止。
“把话说完。”
“嫂子已经来到了云南。”
“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旅游的?”
“不清楚,我已经派人跟上了。”
“我还查到,嫂子当年在医院生了孩子。”双石成犹豫再三说。
“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贲福成的眼里闪过惊奇的光芒,已是知天命的年龄,才知道膝下还有一子,心里是多么的激动。
“您的孩子下落不明,嫂子也一直再找,而且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是男是女。”
“怎么会这样的?”贲福成刚刚产生的惊喜被双石飞的这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嫂子当时的状况很差,没有办法抚养,就送人了。”
贲福成“啪”的一声将手边的茶杯摔在地上:“我要马上见到她。”
“我来安排,”双石飞不敢做声,马上去办。
王佳艺再来到辰南家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她向街坊打听,他们去了儿子工作的云南,她在车站徘徊许久,还是忍不住坐上了开往云南的列车,对儿子魂牵梦萦的思念整整折磨了二十五年,透过玻璃,她清晰的看到一排排山丘,一道道沟渠,一颗颗树木从她的身边飞速的闪过,离儿子每进一步,她心里的苦涩就增添一层。
她清楚地记得,辰南当时是生了一个女儿,至于街坊们口中的龙凤胎,很显然那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当年丢下的那个儿子。辰南并没有把他送人,她能够理解,养育多年的儿子要离自己而去的心情,那种凄凉、不舍和惶恐不是书本上写的那么轻巧。
她的承诺在辰南的心里没有起到作用,她何尝不是矛盾的,如果儿子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开口喊声妈妈,她都难以想象自己会不会遵守承诺,辰南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她的心跳在加速,她多想听自己的儿子喊声妈妈呢,她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在心里一遍遍的自责,如果当初自己肯于吃苦,儿子也许不用送人。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都会从梦中惊醒,儿子稚嫩的小手摇摆在她的眼前,她好想抱抱他,可自己一伸手,梦醒了,空洞死寂的房间让她更加的孤单。
辰炜的伤势基本稳定,雅薇细心的照顾和无微不至的关怀让看在眼里的人们都很羡慕他们的恩爱。辰炜看着雅薇为自己擦拭身体,男女身体之间的隐秘之处在雅薇羞涩的表情里变得淡化了。身为一个未出嫁的大姑娘,真是难为雅薇,辰炜心里满是感激,他从开始的拒绝接受,到习以为常,他看雅薇的眼神也出现了似水的温柔,恩馨每每看到这样的画面都会尽量避开。她很彷徨,难道自己和哥哥不是亲兄妹,她,是父母亲生的,还是哥哥才是父母所出,这个看起来很简单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变得混沌起来,地府之行让她对自己的身份越来越模糊。
连长接到上级的指示,召开紧急会议,根据情况的需要,他们这里要抽出两名警力打入敌人内部,谁是最合适的人选,这也是开会的主题。通过会议讨论和性格上的因素定下由二排长和恩馨去完成这项任务。
王佳艺坐在咖啡厅的橱窗边向外望去,她去过了辰炜所在的部队,儿子是一名出色的缉毒警,这是战友们对他的评价,看到辰炜和恩馨从医院走出来的一瞬间,她肯定的告诉自己,那是她的儿子,那眼神是多么的熟悉,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她此时心情平静似水,辰南一家人对自己有恩,把儿子培养的那么好,她不会认回自己的儿子,她没有这个资格。
“嫂子,”双石飞像是从地上冒出来的。
他的这声嫂子,让王佳艺脸上的表情凝结了,双石飞没有得到允许不敢贸然坐下,他毕恭毕敬的:“嫂子,这么多年没有见了,您还好吧。”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王佳艺定定神,拿勺子的手不自觉的抖动着,把杯子里的咖啡都溅了出来。
双石飞心里有数,王佳艺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她泰然自若的外表下隐藏着丝丝的不安:“大哥这二十五年来一直很挂念您,想见见。”
听到大哥这个称呼,王佳艺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滴答在咖啡里,微苦的咖啡变得更加咸涩:“他还好吗?”
“嫂子,车在外面等着呢,您这边请。”双石飞为她挪开旁边的椅子。她思索着站起身,二十五年来她被这段感情困扰着,爱之深切入腹,她当初在医院里不愿意看到儿子的那张脸,就是不想让自己痛的这么厉害。如今,这个让她又爱又恨又无奈的男人再次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的心还是愿意向这个男人靠拢,她在讨厌自己的懦弱,她好像愤愤的离开,可是她做不到。
贲福成坐在车子里看着王佳艺一步步的向他走来,当年那个风华正茂的绝代佳人已经被岁月磨砺成了今时今地的中年妇女,虽已自此,也算风韵犹存,从眉宇间的气质不难看出她依旧是当年那个让自己爱不思属的女人。
双石飞打开车门的瞬间,王佳艺看到了她朝思暮想二十五年的丈夫,心里的怨恨真想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如果不是他当初的不辞而别,她们母子又怎会分离,她恨他,恨他被警察通缉让自己无法面对亲人的质问,恨他对自己和孩子的不负责任,眼前这个男人是她倾注了一生情感的,她又怎么能恨得起来呢,矛盾这个词汇让此时的她有恨有怜,真是命运弄人,这对苦命鸳鸯在被分开二十五年后,在这个不足一平米的狭小空间里又见面了。
第一卷第二十二章突发状况(四)
王佳艺坐在贲福成的身边没有说话,她冷冰冰的面孔让他的心里也有了顾忌。司机将车开到僻静的地方,下车离开。王佳艺用鼻子“哼”了一声,有点藐视的语气问:“怎么连公共场合都不敢去,是担心警察,还是你的老婆。”
贲福成闻出了话里的火药味,他心有愧疚:“不是,是想近距离的看看你。”
话语一出,王佳艺的心里防线垮了:“你为什么当初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她已是泣不成声,她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统统丢给这个负心男人,她一生所爱的男人。
他任由妻子尽情的发泄着,他轻轻抚摸妻子的头发,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深怕一不小心丢掉了一样。王佳艺被这种炙热力量包围着,她心里的伤痛开始慢慢的愈合:“二十多年不见了,你现在还好吧。”
“我挺好的,现在跟着棒叔跑生意,我这次是以投资的名义回来的。”
“棒叔,你还在贩毒。”王佳艺从他的怀里一下子挣脱出来,眼睛里重新燃愤怒,是毒品让他们的家支离破碎,想起这些,她的恨就不打一处来。
“我没有别的选择,也想过洗手不干,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贲福成也想过洗心革面,可现实太残酷了。如果他提出退出,以棒叔的处事风格,他已经不在人世,也许是一具浮尸,更惨点,长埋地下的无名鬼。
“我们的孩子在哪里?”他好想知道做父亲的感觉,他多想听听孩子对自己的亲亲呼唤,那是老天爷对自己的垂怜,也是天伦之乐的天籁之音。
“我把他送人了,你知道我当年的处境,我不想让孩子在别人的白眼里长大,我害怕别人对他的伤害,他需要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完整的家。”王佳艺虽然想念儿子,但她明白,儿子跟着自己是没有前途的,她当年何尝不是更名改姓,重新来过的。
“送到哪里去了,我要让我的孩子认主归宗,是儿子还是女儿。”贲福成没有放弃,他要自己的有生之年,尽一切所能找回自己的亲骨肉。
王佳艺的心被揪紧了,她想到辰炜光明的未来,如果被一个毒枭身份的父亲染指,对儿子又是多么的残忍,她不要儿子伤心,她拿定主意,平心静气的说:“是个女儿,可惜,我已经找不到她了,当年把她丢在街上,人海茫茫,我们去哪里找呀。”她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手也有微微的发抖,这一切都被贲福成的悲伤掩盖了,他自责自己的无能,妻离子散,她有点于心不忍:“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会生活的很好,会有好心人的。”
“你有什么打算?”贲福成问妻子。
“暂时没有,就是随便走走。”
“那就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