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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人醒来了,付临源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要是席亦延喝酒喝到睡死过去的地步,他一个人可是没办法爸这个大家伙运回走的。“走吧,我送你回去,不过我也是打车过来的,现在外头应该还有车,你现在还起得来不?”
席亦延没有站起来,只是抬着头看着对方,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说:“你真的来了。”
闻言付临源愣了下,接着无声的笑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说罢,他冲对方伸出手,说:“来,已经快十二点了,我送你回家吧。”
席亦延又盯着对方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伸出手握住对方递过来的手掌,嘴角忍不住划出一抹弧度,说:“回家。”
……
……
吴铭杰在离开前已经将费用提前付好,所以两人在服务生略带疑惑与探究的眼神下,步伐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因为席亦延喝酒的缘故,自然是不能开车的。而付临源虽然会开车,可这辈子的他可是个连驾照都没考过的汽车小白,怎么着也不可能违反交通规则无证上路,待会被捉到可就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所幸即便现在已是深夜点,在这个地方,外头还是驻留着不少计程车,一出门便看见有两辆停在门口候着等待客人。
“你家在哪里?”付临源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席亦延,正巧对方也在看他。好巧不巧的,两人在这一刻四目相交了起来。
回过神,没明白席亦延为什么突然盯着他看,于是付临源一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没有。”说着,席亦延终于挪开了视线,抬眼往天空望去,一轮皓月悬挂在半空中,散发着幽幽的银光,微风拂过,带起发梢,夹杂着的凉意让他有些醉意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微微侧目,对付临源说:“我们走路回去吧。”
“……啊?走路?”付临源有些蒙圈,现在已经十二点了,从这儿到家也不近,坐车都得二三十来分钟,走路再快都至少得走一两个钟以上,少说到家也有一两点了。
“不行吗?”
望着席亦延那似乎带着点点央求的眼神,付临源终是无奈的叹口气,说:“那好吧,你家在哪个反向?”
闻言席亦延眼中终于带上了笑意,他指了一个地方后,付临源心中登时有些庆幸。幸好席亦延与他家是同一个反向,如果是反方向,那么他待会还得将这人送回去后再重新坐车自己回家,怎么想怎么麻烦。
走了一会儿,付临源才想起来,这个人在电话中不是说喝醉了吗?他扭头看向身边的人,发现对方步伐平稳,没有丝毫醉了该有的姿态。橘黄色的路灯打在他的脸上,将本就深的轮廓笼罩上一层阴影,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的眨动而上下颤抖着。
付临源忍不住再一次在心中感叹,=这个人长的是真的好看,以至于让他这个对外貌并没有什么太大追求的人都禁不住有些羡慕。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已是深夜的马路空无一人,除了偶有零星几辆车子驶过,发出轮胎碾压柏油路的声音异常清晰。夜晚的温度骤降,付临源出门的匆忙,因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这会儿冷风吹过,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皱着眉头揉了揉鼻子,接着身上忽然就被搭上了一件还带着温热温度的外套。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席亦延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站在他面前,而先前对方身上的那件搭身外套已经搭在了自己身上。
“穿着,待会儿感冒就不好了。”
闻言付临源眨了眨眼睛,他抬头望着对方的眼睛,却没能看出什么情绪,只知道这个人此时肯定是清醒的。又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醉。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没喝醉吧?”
话音刚落,一道尖锐的声音十分突兀的在夜空中响起,接踵而至的是一束刺眼的光芒猛然照向二人。由于方向问题,那束白光毫无预兆的直接照在了付临源脸上,眼睛在受到强光刺激后,反条件性的紧闭起来。就在付临源眼睛一疼猛地闭上,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腰部突然被一股力带住,将他整个人都压倒在地,还连带滚了好几圈。
再接着,耳边就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付临源蹙着眉头将眼睛睁开,兴许是因为刚才眼睛在毫无防备之下让那道白光直接刺入的缘故,导致他在睁开眼睛后眼前还是一片漆黑。眨了眨眼睛,还没等视力恢复,身体就被人紧紧抱住,耳边传来的是细微的喘气声。
嗅着鼻尖处传来淡淡的酒味,以及混杂着自己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付临源动了动身体,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正躺在地上被席翊延压着紧抱住。
胸口被压的有些难受,而且大晚上这么躺在地上着实不好,便出声道:“老席?我们先起来下,地上凉……”说还未说完,他忽然就感觉到身上的人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处,环在腰上的手不但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还越楼越紧。
就在这时,付临源忽然发现,压在他身上的这个人,身体居然发出了细微的颤抖。
他愣了下,接着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放在对方的背上,视力终于慢慢恢复,他轻声道:“我没事,先起来吧。刚刚声音那么大估计待会有人会过来,再呆着被发现就不好了。”他的声音很轻,传进席亦延耳中却格外的清晰。
腰上的手缓缓松开,压在身上的重量也终于消失,感觉到对方从自己身上慢慢起开后,他松了一口气,也撑着手臂坐在地上坐了起来,就在他准备站起的嗜好,面前忽然伸来一只手。
他抬头看向对方,尽管因为眼睛还没完全缓解过来,导致视线所及之处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得出来席亦延的表情很淡,他那黑色的发梢垂落在额前,使得付临源看不清对方的此时是何眼神。他伸出手握住对方,顺着力站了起来。
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发出巨大响声的位置,一辆因为直接冲出马路而撞上了路边房子的汽车正停着。所幸刚刚席亦延反应及时带着他一起扑倒在地,要不然这会儿估计都要被那车子和墙壁挤压成肉饼了。
刚刚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还好,现在一想,只觉得是万幸,转头心有余悸的对席亦延说:“刚才谢谢你。”
席亦延低着头深深的看了付临源一眼后,才回答:“没事。”接着他又朝着那辆汽车望去。此时车子前头以及彻底报废,由此可以看出来,这车之前究竟开的有多快。然而更加奇怪的是,这么久了,车里的司机按理来说早该呼救了,就算知道这大半夜没人,至少也会自己相反设法报警,试着从车里挣脱之类的,可这会儿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
虽说刚刚的事情让付临源对这车里的司机没什么好感,但到底还是人命重要,二人对视一眼,便走到车窗旁边,结果发现这辆车居然是辆价值不菲的跑车。
驾驶座的玻璃恰好没关,正开着一半,付临源从外面往外看去,发现车内的安全气囊已经弹了出来,而那司机的脸上还淌着鲜血,此时正紧闭着眼睛坐在位置上,估摸着是昏了过去。紧接着他嗅了嗅鼻子,一股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些许铁锈味传入鼻腔。
他下意识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席亦延,对方见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说:“不是我,是这辆车里的酒味。”
付临源恍然大悟,原来是酒驾啊!难怪着大半夜的居然开着跑车超速行驶,还直接飞出了马路撞到了房子,要不是他们躲得即使,现在估计就成了车下冤魂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这人长得有点眼熟,因为车里昏暗,加上对方小半张脸都铺满了血液的缘故,驾驶员的脸庞看的并不清晰,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终于发现,这车里的人居然是房畏!
表情即刻僵硬了几分。
另一边的席亦延也看出了车里的人是谁,他正想说话,忽然眼角的余光撇到付临源的脸上,看到对方略显僵硬的表情,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报警叫救护车吧。”付临源淡淡的说。
“好。”说着,席亦延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先是打给了120,给那边报了车祸位置后,又给110打了一通电话,等他挂了手机后,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听得并不清晰的说话声。自然明白刚刚的动静定是惊醒了这附近的居民,这会儿估摸着跑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二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什么也不说,直接快步离开现场。走出一段路后,直到周围再次没有路人,重新恢复寂静后,恰好便见到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处车站,两人确认了下周围的确无人后,这才重新放慢脚步。
“刚刚那个人是房畏吧。”席亦延说道。
闻言付临源垂着眸子,语气平静的说:“好像是吧。”
席亦延斜着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人,从侧脸看来,对方的神色平静,与刚刚并无任何变化。然而想起方才见到对方那突然变得僵硬的神色,顿时想起在最初认识对方的时候,付临源曾因为前一个经纪公司的缘故,和房畏有那么一点渊源。一时间心中就不由自主的不舒服起来,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两个,很熟吗?”
听到这话,付临源当机立断道:“不熟。”旁边的席亦延听到答案后,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要是很熟的话,怎么可能再看见对方出车祸后报完警就立马2离开呢。
付临源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他和房畏熟吗?过去的他一直以为他和房畏很熟,但实际上,他们一点也不熟,无论过去,亦或现在。反倒是对于席亦延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更感到疑惑:“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这下轮到席亦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总不能说因为刚刚看到你表情突然变得僵硬,想起你们也曾是彼此的绯闻对象,所以心中觉得不舒服才问的吧……他做出一副没事的模样回答:“没,就随便问问。”
“哦。”付临源似明非明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扭头问:“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喝醉啊?”
席亦延脚步一顿,停在原地。而旁边的付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