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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烈的性子根本不是谢昀能够驯服的下来的人,这一次把她强行带回了美国,那么茜茜必然会惹出更大的事情来激怒谢昀。
“你也不要担心她,谢昀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你其实不用这么过来照顾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项翰林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目光转过来看着她,有点冷。
“医生说你出现了休克,如果没有醒来的话,你会出现脑死亡的情况,我一直忍着没有来见你,但是我觉得靳西恒应该会好好的待你,哪怕是为了孩子。”
桑榆望着他的脸,这个男人看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她有点不知所措,项翰林很好,但是她配不上他的好。
“我跟他再也没有任何瓜葛,可是项先生,我从来都配不上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过就是个被人丢弃了又丢弃了的破鞋,项先生。”
项翰林走过来,双臂撑在她的头两边,她就这么的被他圈禁在他的臂弯中。
桑榆被他猛然靠近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她惊的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项先生……”
“我又不是魔鬼,你为什么要怕我?是觉得我会不如靳西恒?”项翰林无法表现出来自己是多么的嫉妒靳西恒能如此的拥有她。
他只想把自己爱她的一面表现给她看。
“我没有,我只是……”
“我没有要你接受我,也没有要你忘记靳西恒,我只希望你不要拒绝我对你的好,现在你不再是靳太太,我没有什么可以顾及的理由。”项翰林几乎享用肆无忌惮来形容,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好。
桑榆只是皱眉,没有再说话,她不知道说什么能让项翰林打消这些念头,所以干脆不说话。
“今晚给你做点汤,身体是自己的,总要好好养着。”项翰林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起身离开。
桑榆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整个人都瘫软在沙发上,她从没有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对别的男人靠近如此的敏感和紧张。
她身体本来虚弱,可是项翰林照顾的和周到,她的身子在不断的恢复,这些靳西恒都看在眼里。
后来桑榆走在寒冷冬天的街头看到了靳西恒和夏初晗的婚讯,这些她在手机上全都没有看到,却在一出门看到满大街的消息。
不知道项翰林用了什么方法让她没有办法在手机上看到这些,可是自己出了门还是看的很清楚。
原来这么快,他们就要结婚了,这一年不到的时间似乎改变了很多,但是最终一切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夏初晗没了双腿,但是还是嫁给了靳西恒,靳西恒身边原来的位置好像就是她的,而她林桑榆于靳西恒来说,是他这么多年的心结,如今解开了,就成了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满脑子想的都是靳西恒和夏初晗结婚的事情,走错了回家的路。
一条小巷竟然被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尽头,她一头撞在了墙上,额头被撞的生疼。
“现在方向感变得就这么差了吗?”身后醇厚低沉的声音,桑榆被生生的吓了一跳。
她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她竟忘了,陆淮一直都在这个城市,这一段时间她居然都开始过的掉以轻心起来。
“陆淮。”桑榆脸上的温度渐渐地冷却变成一种恐惧。
“转过来。”陆淮的声音听上去温和,却带着一股子命令的味道。
桑榆慢慢的转身看到他,子啊看到这张脸时,那些被自己遗忘的记忆通通的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里。
她一直想不起来的那些最残暴粗鲁的记忆,那是被陆淮封印的记忆,她看着他双眼通红。
☆、138。138坚持了这么多年的爱情,灰飞烟灭(6000转折)
“你别碰我!”她瞪着他,犹如炸毛的猫。
陆淮似乎是对她这个模样早已经司空见惯,伸过去的手没有停下来,捏着她的小脸反复的把玩细看。
“生完了孩子,倒是更有味道了,你这身上伤痕满布的,我真想知道靳西恒是闭着眼睛跟你做完的吗?”
“陆淮,你这个疯子,你滚!”桑榆尖声的叫了起来,用力的打开了他的手,从他身边错过就要逃走。
桑榆看到巷子口里的光,努力的像奔过去,可是脖子上冰冷的针头对准自己的时候,她却一步都迈不开。
陆淮从身后走近:“桑榆,还记得吗?”他从身后单手拥着她的腰偿。
“救……”
她的声音完全没有发出来,脖子上的针管就刺了进去,她睁大了眼睛,清楚的感觉着自己是如何的渐渐失去意识。
陆淮抱着她轻盈的身体,唇角淡淡的勾着弧度,他应该感谢靳西恒这么轻易的就把她送回到自己的手上。
她本应该继续昏睡,只是浑身的血液细胞发了疯的疼着,她不得不醒过来。
她恍惚的像是看到靳西恒,眨了眨眼睛,还是看到靳西恒,是自己没有清醒,还是真的是他。
等视线再清晰一些的时候,靳西恒便从眼前消失了,陆淮走过来坐在床边,手掌落在她的额头上,像是在探她额头的温度。
他也看到她眼中一开始的温暖在看清他的时候就变得无比冷漠,她对靳西恒倒是不肯死心呢。
“他都要结婚了,你还在幻想他会救你么?”陆淮想着靳西恒兴许是急不择路,才会选择相信他。
“他只是同情夏初晗……”
“但是夏初晗却是你孩子的后妈,桑榆,那不管你多么的想要挣扎,多么用力的挣扎,事实就是事实,桑榆,你改变不了的。”
桑榆想抬起手打开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可是她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浑身再疼的血液和细胞让她难受的想去死。
又是那种药。
陆淮看着她努力的想要动一下却动不了的样子,温隽的眉眼里只有冷漠。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这药的感觉。”陆淮的时候在她脸上肆意抚过,桑榆恼怒的想杀了他,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淮!”
“我是你哥哥,爱你的哥哥。”陆淮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桑榆红着眼眶瞪他,那样子看来陆淮眼里却是一种别样的可爱,还以为那么多年能够磨掉她的棱角,看来他想的有点太简单了。
“你仍然在相信你的爱情吗?”陆淮淡淡的笑着问她。
桑榆没有回答他的话,也根本不想跟他说话,陆淮瞧着她倔强的模样。
“既然你这么相信,那我们找个机会证明一下如何?看看你所坚持的爱情值不值得你这么多年的时间消耗。”陆淮这个时候看起来不是那么暴怒。
桑榆记得以前她只要稍微不听话,稍微的跟他犟嘴,他一定会暴怒的折磨她,疯狂的鞭笞,永无止境的药物折磨。
可是现在陆淮似乎变得温和一些了,至少不会暴怒的鞭笞她,只有用药将她控制在这一方的天地里。
她还是不理会他说的话,陆淮觉得自己有些自言自语了,一直柔弱无骨的手徒然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目光由温和便的锐利。
“桑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我给了你这么大的仁慈,你倒是应该感谢我,至少你为他生了孩子,留了念想。”陆淮温隽的模样这个时候满是扭曲。
“陆淮,你就是杀了我,我依然也觉得恶心。”桑榆浅浅的笑了笑,可是说的话仍然是充满挑衅和不屑。
陆淮冷冷的笑了笑,捏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而桑榆就像是没有察觉似的,那眼神那脸色一点都没变。
终于,陆淮被激怒了,桑榆本以为吃鞭打她,但是他却是加重了药量。
她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药被加重时候的痛苦,她躺在床上脸翻滚的力气都没有,那种忍不住的尖叫很快的响彻了整个房间。
她痛苦的皱眉尖叫,她不会求饶,更不愿意委屈,如今她已经没有了活着的念想,从靳西恒给她离婚协议的那天开始,她的生命就注定再也不会长了。
这个时候躺在这里,她忽然觉得靳西恒的做法明确,她没见过孩子,可以当做那孩子从来没有存在过,到死都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也不会有那么浓烈的想念。
“我会让你知道,你对靳西恒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陆淮看着她痛苦的尖叫都不愿意向自己尖叫,丢下冷冷的一句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桑榆被浑身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这种感觉比死还痛苦,第一次也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以前有无数次从巨大的痛苦中坚持过来。
以前觉得活着是一件奢侈又感动的事情,靳西恒一直都是她活下去的信念,可是现在她找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样的理由活下去。
桑榆失踪的当晚,项翰林的人手在渝城疯狂的寻找,同样的,靳西恒也知道了桑榆失踪了。
可是他没有去找,他知道,是陆淮带走了桑榆,心里会担心,但是他没有出动去找人。
他和夏初晗的订婚迫在眉尖,靳西恒整天像个没事人似的,安静的等待订婚。
靳园以外的情况好像跟自己从不相干,林桑榆这个人跟自己好像也没有任何关系。
在靳园的日子,他总是待在婴儿房陪着孩子,他看着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生生的人。
“二少爷,夜深了。”容妈看到靳西恒还在婴儿房坐着,在门口低声的提醒。
靳西恒抬起头来看着容妈:“容妈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个人薄情寡义?”
容妈没料到靳西恒会忽然之间的问自己,她愣了愣,这两天渝城的传言不是没有听到过。
项二爷在疯了一样的找林桑榆,但是靳西恒只是专心准备自己的婚礼对失踪的前妻无动于衷。
“没有。”
“他们说的没错,我这个人薄情寡义。”靳西恒看了一眼摇篮中的婴儿然后起身从婴儿房里离开。
容妈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隐隐的难过,他怎么会不上心,怎么会不难过。
只是他压抑着自己,至于为什么会压制自己,没有人知道。
靳西恒在靳园外面买了一栋别墅,专门给夏初晗的,他没说过要让她到靳园来住,这个地方,已经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
眼看着订婚宴就要到来,不过还有两三天的时间。
覃茜茜却忽然之间出现在了渝城,她少有的狼狈被靳西恒看在眼里,他怔怔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