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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泾修一直到出差最后一天也没问出肖燃想要别的什么,于是离开前,他特意去买了一套香水。记起肖燃平时会化淡妆,他问了导购,买了一套化妆品。
他飞机落地,肖燃已经坐在机场大厅等他。
宋泾修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肖燃安静坐着,眼睛望向他这边。看到他出来,肖燃嘴角牵起,立刻站起身小跑着过来。
“回来啦,飞机餐好吃吗?”
“还好。”
“给我带了什么吃的啊?”没超过三句话,肖燃直奔主题。
宋泾修愉快地笑起来,“到车上再说。”
宋家派了司机过来,肖燃跟宋泾修坐在车子后座。
宋泾修递给她一个漂亮的袋子,肖燃立马接过,手已经伸进去查看到底有什么。
摸了摸,她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好香。”但明显不是食物的香味。
肖燃拿出一个盒子,看到上面的商标,了然道,“香水啊?”男人送女人香水是暧昧的举动,但宋泾修做起来丝毫没让她感觉到压迫感。
“对,”宋泾修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味道,所以多买了几种。不喜欢的,你可以送人。”
肖燃数了数,一二三四五,自己留一瓶,其余分给室友跟杨巧,刚刚好。
肖燃看到化妆品的时候很明显惊讶了一下,“这套我一直想买的,只是没舍得,泾修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宋泾修也很意外,解释说是导购推荐,只是凑巧。
肖燃高高兴兴收下礼物,又继续执着问道,“吃的呢?”
宋泾修忍不住在她脑门上敲了敲,“你就知道吃。”
肖燃摸摸被他敲过的地方,笑笑没有反驳。宋泾修指了指后面座位上放着的几个袋子,“那些都是送你的,里面有你最爱吃的手信。”
肖燃眼睛放光,双手比心,“你太好了,么么哒。”
宋泾修想,出这趟差,换她一句么么哒,很值得。
司机将两人载到宋家,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别墅大门,屋里很快有人开门迎出来。
是一个姑娘,模样上等,有些眼熟,肖燃停下脚步。
宋泾修眯眸看过去,认出是谁以后轻轻揽了一下肖燃的肩,“一个同学,走吧。”
宋泾修走上去,客气而疏离地问了句,“白芷,你怎么过来了?”
白芷看了眼宋泾修身边的人,抬眸笑道,“我爸爸有事情要跟宋叔叔谈,想到我们两家许久未聚在一起了,正好我今天课少,他便带我来了。”
宋泾修笑了声,“是么。”
他扣着肖燃的手腕绕过白芷将人带进去,白芷紧随其后,笑容有些尴尬。
宋泾修带肖燃问好,然后便领她去楼上把东西先放着。
肖燃迟疑地站在桌边不愿下楼,宋泾修知道原因,对她解释说:“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过来,如果我知道,就不带你回家了。”
肖燃笑笑说没事的,又问道,“白芷,这个名字好耳熟,是我几年前见过的学中医的姐姐么?”
宋泾修点了点头,“你记性倒好。”
“嗯,”肖燃看着他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很干净漂亮,所以印象深刻。后来听宋征叔叔说她似乎一直很喜欢你……所以就记住了。”只是刚刚猛地见到,一时没有认出来。
“嗯。”宋泾修沉默下来。
肖燃张了张嘴,最后说:“她跟你……你们在一起的话会很般配。”
宋泾修视线扫过她的眼睛,她的鼻尖,最后是她因为不自在微微抿着的唇,轻笑了一声,“是么,别人也都这么说。”
肖燃低着头,心里一磕。
紧接着,他说:“可我不喜欢她。”
肖燃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那你心里有喜欢的人吗?”
宋泾修抬起手臂,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一双黑眸紧紧攫住她的眼睛,问道,“肖燃,你觉得呢?”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这是肖燃第一次发觉她面对宋泾修时的不对劲,她心跳有点快,而他的一双眼睛让人完全不敢直视。她张了张嘴,不自在地垂眸,低声道,“我不清楚,你没告诉过我啊。”
空气里忽然一静。
过了几秒,宋泾修笑了笑,轻道,“是啊,我没告诉过你,所以你不知道情有可原。”
“那你?”
“别想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喔。”
吃饭时,肖燃屡次走神,夹起的菜掉到桌上几次,宋泾修提醒她她才慢慢回神,只是依旧吃得很慢。
白芷的父亲是位老中医,他朝肖燃瞥去一眼,旋即皱了皱眉头。宋征敏感地捕捉到白医生的表情变化,便问道,“白医生,怎么了?”
白医生向肖燃望去,再次确认以后道,“这小姑娘这么瘦,平时要多锻炼,不然容易生病。”
肖燃戳着米饭抬头,解释说:“白先生,我每天都跑三千米的,我虽然瘦,但是身体好着呢。”
“那就好,”白医生点头,“但是运动要适量,晚上可以骑单车沿着护城河看看风景,你小的时候心脏出过问题吧?”
“对,”宋征搁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手说,“乐舟八岁之前心脏不好,找了很多医生看,那时候受了不少苦头。当时有一位医生说她个子恐怕不会再长高,她那时候才八岁,把我们一群人都给吓坏了。好在她后来胃口慢慢变好,心脏也没再出过问题,到现在个子有一米七了吧?”
肖燃吐吐舌,“没到,我现在一米六七,希望千万不要再长了。”
三个男人喝着酒,肖燃专心吃饭,白芷也一直很安静,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肖燃这顿饭没怎么开口说话,几乎只有两位家长在聊天,宋泾修话虽不多,但酒没少喝。她很快就吃饱了,心情变得明朗,魂儿也回来了。
宋泾修侧头去看身边的人,感觉她此时此刻脸上、眼睛里都闪着光。
阿姨煮了山药,肖燃拿过一根细细剥着皮,宋家吃饭的习惯是最后一个吃好之前谁走不能离开饭桌,肖燃于是格外有耐心,边听大人讲话,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宋泾修盯了她五分钟,她剥好了一根,在面前椰奶里蘸了一下,拿出来慢慢地转,让椰奶淋到整根山药上,最后小口小口吃了。
宋泾修被她可爱的动作吸引,又递给她一根。
肖燃“啊”了一声,显然不明所以。
宋泾修笑笑说:“剥吧,要跟刚刚那个一模一样。”
肖燃:“啧,懒成这样。”
两人的互动,白芷都看在眼里,心微微一涩。她认识他比肖燃要晚,可相处的时间并不一定比她少。见过她跟宋泾修走在一起的人都会说两个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可宋泾修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从未对她表示、承诺过什么,她一开始以为他只是不会表达感情,直到某天她从宋泾修跟肖燃的相处里看出了别的味道。
那是宠溺。
如果说对别人、对她,他算得上包容,那么对象换成肖燃,他可以不要原则。
如果不是被她无意间发现他的秘密,她根本不会想到宋泾修对肖燃原来不是简简单单兄长对妹妹的照顾跟疼爱。
她不禁想起几年前的一件往事。
那时候宋泾修跟她都在念大学,她念的中医,考试周在学校外的咖啡厅通宵,第三天的时候遇到了也来通宵复习的宋泾修。
他那天似乎本身便有些疲惫,凌晨四点钟,他受不住困意,趴在桌上睡了。她借着续杯咖啡的机会经过他身边,回来时他的书落到地上,她弯腰帮他捡了,放书在桌上那刻被他抓住了手腕。
她动都不敢动,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模糊间,她听到他呢喃了两个字。
她以为他醒了,想抽回手,他却握得更紧,另一只手更是越过她轻轻抱住了她的腰,那力道像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咖啡馆里正复习的学生都看了过来,她脸上一阵燥热,却听到他说了一句话。
“肖燃,在梦里都不能抱一抱你吗?”
她难堪地掩住嘴巴,等他终于松手以后跑了出去。
她那天大哭了一场,想不通他喜欢肖燃什么。
其实直到现在她仍想不明白,肖燃是好,可真的值得他这么多年来隐忍的感情么?
宋征跟白医生吃好了,并未让白芷陷在回忆中太久,她感觉到眼角的湿意,迅速别过头去。
客人走后,肖燃回房间拆手信,晚饭吃了许多,因此她只尝了尝味道,之后便坐在书桌前、拿过一张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宋泾修敲门进来以后,径直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牛奶。
肖燃接过喝了一口,舔了舔唇,主动解释道,“我在写词。”
宋泾修坐下来,盯着她的侧脸问:“唐诗宋词那个词还是别的?”
“不是那个词,”肖燃转过身去,将白纸拿给他看,“是歌词啊,这回有人联系我出一首歌,词曲都有了,但是歌词我看了以后不是特别满意,于是跟他们商量了一下,如果三天之内我写得出更好的,就用我自己写的词。”
她写的歌词其实不复杂,总共八行,其余的是念白。念白还是原来版本,她没有写下来。
凉风急,冷月无声。
狐裘暖,长夜有尽。
铠甲浴血,山河尽处,我犹见你锦绣眉目。
才知秋水望穿,相思难断。
家非家,国亦非国。
青丝斩尽,塞外风雪如暮。
残云竭,莫笑我。
不过是,许你三生不负,心仍为你囚住。
宋泾修看完在纸上弹了弹,道,“风雪如暮改为如沐,怎样?国破家亡以后,纵是风雪折磨,可狐裘暖,长夜有尽,心中记挂着心爱的姑娘,再冷也不算苦。”
肖燃看着他的眼睛里波光流转,最后一笑道,“好。”
只是这样的话,歌曲的基调就变了。亡国恨、相思苦通通没有了。
宋泾修也知道,于是说带她去琴房试着修改一下曲子。肖燃觉得此举冒险,可能会被毙掉,但是偶尔有新的尝试也不错。
琴房教人收拾的很干净,中间那架钢琴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她有七八年没摸过这台钢琴了。她还记得再小的时候,宋泾修在琴房练琴,不想让她乱跑,就把她抱在钢琴上坐着,她脚悬空,顿时不敢乱动了,只专心听他弹琴。偶尔他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