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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她,怎么可能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她根本想都别想。
“解了一种,又换上另一种,祭司就不嫌麻烦吗?”这朵该死的乌云,连名字都比别人难听,可恶,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样一招,真是防不胜防,她可记得这石壁上面燃烧的灯芯是昨夜就换上去的,到现在都已经整整几个时辰人,人要想不吸取一丝气体,除非从昨夜一直屏息到现在。可这么长的时间,除非神仙才能做到。
“我还以为宫主会体谅我的用心,不想宫主一直受软骨散毒的侵害呢。”
“这份用心,本宫可担待不起。”夭华黑脸。
“那好,废话就不多说了,我今日前来,就是要取一点宫主身上的血。”乌云的面色倏一正。
夭华忍不住笑出声来,“想要本宫身上的血?本宫已是你的阶下囚,又中了你的软骨散之毒,你便是要本宫的命,本宫怕也只能双手奉上了,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微微一顿,夭华双眼刹那间眯了眯,显然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说,你拿本宫的血到底去做什么?必须要在本宫身体没有什么问题的情况下取血?”
说到这,夭华越想越肯定,也正好解释了他刚才说的那句“灯芯上面的毒有助于她身体”几个字了。
乌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今日取血是真,并且取的必须是她身体在没有任何问题时候的血,这也就是他现在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的为她换一种毒,并且运功尽快为她恢复身体的原因。或者,可以换句简单一点的话说,他要取她身上没有问题的血。
“你到底取本宫的血去做什么?”夭华再问,双眼已越发眯起来。
乌云没有回答,也不会回答,指尖一弹再度点了夭华身上的穴道,然后走近夭华,扣住夭华的肩膀将夭华按坐在没有破损的那张石凳上,之后一只手扣住夭华的左手,将夭华的左手固定在托盘中的白色小圆碗上方,另一只手拿起托盘上面的那一把匕首,没有的停顿与犹豫地划开夭华的手腕,令夭华的血都滴在小圆碗中,直到小圆碗中的血快到半碗的时候,才给夭华止了血,最后给夭华包扎上伤口,带着碗中的血头也不回离去。
这点痛,夭华完全不在乎,只是乌云到底拿她的血去做什么?夭华实在想不出来。
接下来的日子,乌云每隔三天出现一次,每一次都在夭华的身上取小半碗血,并且每一次都亲力亲为。
一转眼,一月过去,夭华的左手手腕上已经伤痕累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期间,乌云每天特地吩咐人送各种人参灵芝汤来,使夭华可以补充元气。但再怎么补,这半碗半碗的血出去,夭华的身体还是完全虚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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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同样的老时间,乌云又一次亲自前来,进入密室中。
夭华虚弱归虚弱,还是那慵懒的样子,人坐在石床上,后背靠着身后的石壁,左脚平直往前,右脚曲起,右手的手手忖抵在膝盖上面,手掌则支着头,红色的衣摆沿着石床垂落,“祭司大可真准时啊。”
“总不能让宫主等太久。”开启的石门,在乌云身后合上。
“还是祭司大人念旧,时至今日竟还称呼本宫一声‘宫主’,要是换了其他人,本宫可真想不出来。”
“只要本祭司一日还未坐上魔宫宫主的位置,一日还未返回魔宫,宫主便还是宫主,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听上去倒确实念旧的很。
夭华笑笑,不觉点了点头,“对了,这么久了,你一直不肯说到底拿本宫的血去做什么,那不如让本宫猜猜,这世上能让祭司大人如此亲力亲为的,恐怕也只有那个小奶娃了,这血拿去与他有关?”
乌云不答。
夭华注意着乌云脸上的神色,不漏过一丝一毫,在等不到乌云的回答后继续道:“大夫与唐大公子都曾说过,这个小奶娃身体比一般孩子虚弱,本宫看多了也有同感,祭司难不成是拿本宫的血去医治他的身体?”
乌云还是不答。
“可是,本宫与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还是说,祭司大人要告诉本宫一些本宫所不知道的事?比方说本宫的父亲在外面有什么私生女?或者说本宫的娘在外面与别的男人生了女儿?然后那个女儿再跟祭司大人生了这个奶娃,这样倒也能扯上点关系,长得像也确实有可能。”前面这种可能性,夭华其实可以完全否决,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十分十分肯定,自己断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孪生姐妹,或是其他的什么姐妹,这具身体的父亲也不可能在外面与别的女人有什么私生女,因为这具身体的父亲一直很爱她母亲,这么多年来身为堂堂的魔宫老宫主,也没有再娶,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至于她母亲,夭华倒是没有什么印象,父亲也没有多说过,甚至没有说她如今究竟在哪,是生是死,就连临死前也没说。
很多时候,夭华也有想过,这具身体的娘必然已经死了,不然,依她父亲,也就是魔宫老宫主的狂妄霸性,怎么可能会让她在外面,不将她带回来。而她父亲死的时候,如果她娘还活着,怎么可能不回来送最后一程,倒是个别她父亲的莫逆之交赶来了魔宫送了她父亲一程。
乌云仍旧不语,任由夭华猜测,不给任何答案。
半个时辰左右后,乌云与之前那十来次一样,带着刚取的半碗血离去。
封闭,只有铁门上面一小个窗口的密室内,还到处冲刺着血腥味,浓得化不开,挥之不去。
夭华的身体越发虚弱,此刻便是解开了身上的毒,也已经不是乌云的对手,手腕上面的白色纱布上还明显渗出血来,红与白相间异常醒目。有时候夭华甚至忍不住想,乌云大费周章的摆下这一切,与其说他是想夺得魔宫宫主之位,倒不如说他是想取她身上的血,因为这么久了,乌云还在这里,也没有再逼她写什么书信传回去给于承和东泽,好像对魔宫已经一点都不上心了一样。
乌云,她发现她真是有些越来越不了解他了。
—
与此同时的迷失森林外,已然赶来数批人马。
其中一批,自然是唐莫,唐门中的人。另一批,是悄然从魔宫出来的东泽。还有一批,则是薛三。
另外,也有不少名剑山庄的人前来。唐门二公子唐钰与名剑山庄中的人一道。这批人,不同于唐莫与东泽,完全是为了明敏来的。
唐莫那日在小别院中与乌云交手,这还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交手,最终胜负难分,但林城中乌云的人马俨然比他来得多,后来乌云先一步离去,召来的人马抵挡了他与他的人一阵子。这可完全不像是乌云的作风,他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被那一下阻挡,再想追的时候,乌云已然不见了,他后来派人查也查不出来。直到一个月前,才终于查到夭华竟然已经落入了乌云的手中,被关在这迷失森林里面。
东泽与于承,在夭华带着乌云离开魔宫的那天,被夭华安排留守魔宫,没想到有一天会突然收到夭华的密函,嘱咐他们务必守好魔宫,他们那时才知道夭华出事了。再后来,再次收到夭华的信函,那信函上面的内容与之前那次完全不同了,要唐莫从此归顺乌云。不过,这也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内里还另有乾坤,除他与于承外,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他与于承立即按顺序择取其中的那几个字,从而立即得到了夭华的另一道命令。
于是,他与于承表面上与乌云通讯,讨价还价开出要亲眼见一见夭华等条件,来拖延时间。而暗地里,他则带着一批人悄悄出了魔宫,赶来迷失森林。
至于薛三,他到来的目的与之前亲自前往魔宫的目的相同。
那日,夭华离开后,就有大批人马包围了岸边的那些船,直接防火烧了所有的船只。
幸好他走得快,不然就算不被活活烧死,也定然被发现行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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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迷失森林外的热闹,迷失森林内还平静地像水潭中的水。
竹屋的一楼内,乌云正坐在桌边品着茶。
小奶娃自从回到乌云的身边后,小身子一天比一天好,小脸上也有笑容了,偶尔还白里透红,红彤彤的,不过明显比以往更黏乌云,一天到晚要拉着乌云,一看不到乌云就有些害怕,显然之前的种种惊吓都还影响着小奶娃。此刻,乌云坐在桌边品茶,小奶娃趴着桌子上面努力想跑,一只手手中还拽着乌云的一角衣摆紧紧不放,不时抬头看一眼乌云,也不时捂住自己的小嘴笑,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
乌云再喝了口茶手,腾出一只手来,抚了抚小奶娃的小脑袋,温柔而又宠溺。
小奶娃立即笑得更开心了,小手拼命地往上伸,想要抓住乌云抚在他头上的手,小嘴中高兴地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这时,有人快步到来,在一眼看到竹屋内的画面后连忙放轻了脚下的步伐,并提前停下,几乎是站在门口处禀告道:“祭司,迷失森林外面一共来了两批人。一批是唐门的人,一批是魔宫的人。另外,还有些名剑山庄的人。”
“恩,继续监视着,一旦有人进入到迷失森林,格杀勿论。”薄唇吐出冷血至极的杀戮命令,但抚在小奶娃小脑袋上的手却更加温柔了,感觉到小奶娃在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后一瞬间颤抖害怕,心疼不已。
“是。”前来禀告的人点头,快速退下。
夭华会那么乖乖地按他的命令写信给东泽与于承,乌云自然不信,虽然并没有看出那份信中到底有什么不对。这不,人已经来了,她还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也耍花招。不过无妨,乌云一点也不在意,来多少就杀多少便是。杀得越多,日后返回魔宫也会更顺利。再说,夭华的人就算真的投靠他,他也还要好好地甄选甄选,不放心的人他是断不会用的,也不会留在身边。
小奶娃见刚才那人走了,小身子终于不再颤抖,但却张开一双手臂要乌云抱。
乌云宠溺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地揉捏起小奶娃的右脚,给小奶娃的右脚疏通疏通肌肉。总有一天,他会彻底医治好他的身体与他的小脚,让他能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