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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啊，我觉得他很特别，”林雨晴拿起一块苹果放入口中，说，“而且，能让炫儿都记住的人，他肯定很有才华。”
“不是的妈咪，”炫儿坐在桌旁啃着西瓜，说，“我能记住他，不只是因为他获过奖，更主要的是因为这个家伙打过评委，在当年的美术界造成了轰动。”
呃……好吧，林雨晴决定收回刚刚说的话。
……
张凯枫不用想也知道，以马克的性格，肯定会堵住自己八卦一番。不过张凯枫也没打算瞒着马克什么，便神色坦荡地回了家。
“舍得从温柔乡里回来了？”
双脚架在桌子上，马克一面喝着啤酒，一面看着足球比赛，问的漫不经心。
随手将外套扔到沙发上，张凯枫坐在马克的身旁，也开了罐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没给你这房间的钥匙吧。”
马克好像没听到似的，双眼紧紧盯着电视画面，当最后一记远射射中球门，比赛结束之后，马克才懊恼地拍着桌面，不悦地吼着：“AC米兰真是越来越逊色了，连这样的比赛也能输掉！”
喝了口啤酒，张凯枫说：“你以前不爱看球赛的，觉得那是浪费时间。”
“你以前也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不对的人身上，现在不也变了。”
捏着手中的啤酒罐，张凯枫知道马克在说什么，但他只是笑了下，并没有解释的意思。
马克知道张凯枫很能沉住气，恐怕自己不提，这家伙就会一直装傻。
又开了罐啤酒，马克直截了当地问：“凯，你喜欢的是哪个，付妮，还是林雨晴？”
“这和你有关系吗？”
“你觉得有关系就有，没关系就没有，我无所谓。只是作为朋友，我想告诉你，不管是她们两个谁，她们都是有家世的，你这样做，都不太合适。”
“我又没说一定要得到她，难道这也不行？”
马克差点被啤酒呛到，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凯枫，说：“我没听错吧，你不想得到她？那你在浪费什么时间！”
“喜欢一个人，就一定要得到吗？”
“不然呢，”马克理所当然地说，“中国不是有句古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既然有喜欢的人，就要争取啊。”
随意靠在沙发上，张凯枫神态放松，说：“你还不知道另一句古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马克的中文实在有限，理解不来其中的含义，但他也知道张凯枫的选择。侧身看着他，马克说：“凯，你变了很多，原来的你雷厉风行，让人惧怕，谁会是你的对手？可现在面对感情，却犹犹豫豫的，我真是不懂你。”
“那是因为在商场上，不用讲感情，全凭本事和手段取胜。”
“女人不也一样吗，你不争取，就会被人抢走。”
“她已经是别人的女人，我不想破坏她的平静。”
听张凯枫这样说，马克感觉很挫败，他坐直了身子，说：“你也知道你在破坏别人的幸福，那为什么还执迷不悟？我真是弄不懂你！”
“可如果她不幸福呢？”张凯枫的眼中精光乍现，“如果她幸福的话，我不会让她为难，只会默默守护着她。可她不幸福，我就不会再坐以待毙。”
看着眼神狠辣的张凯枫，这才是马克熟悉的。
僵硬的身子微微放松，马克说道：“原来你是伺机而动。我就说嘛，被动的等候根本就不是你的作风，商界的传奇怎么可能是只小绵羊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看中的到底是哪个啊？”
“你不是自诩情场高手吗，猜猜看，看你能否猜得中。”
马克手指托着下颚，分析道：“让我仔细回想一下啊……刚一进门的时候，你是站在林雨晴的身边，付妮说话的时候，你并没有留意她，反而一直观察着林雨晴的反应。而我要亲付妮的手腕，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你中意的人是她的话，恐怕早就把我打出门了。这么想来，你喜欢的女人是林雨晴，对不对？”
轻轻扯动唇角，张凯枫戏谑地说：“我看你可以去写推理小说了。”
这样的话，就是默认了马克的猜测。
他身子向前靠了靠，说：“没想到，你会喜欢带孩子的女人。不过说实在的，她那两个孩子真可爱，如果我能有那么大的孩子，肯定会让我家的老头乐疯了。”
起身走到门口，张凯枫将门打开，说：“好了，今天的会谈结束，你可以离开了。”
第八百一十七章：我不会碰她
马克愣了下，说：“嘿，凯，我们不是要聊女人，聊足球一整夜吗，怎么现在就要赶我走？”
“那是你的一厢情愿，”张凯枫不留情面地说，“我没有和人分享秘密的习惯，你已经知道的太多，不想被灭口的话，最好立刻消失。”
“真是无情啊，”马克懒洋洋地站起身，蹭到门口。
“其实你可以把我留下，我能帮你分析女人的心里。你知道的，我的实际经验很丰富，什么样子的女人都能帮你拿下，对了，那个小鬼不是还对画画感兴趣吗，我能帮你辅导那孩子，这样你不就又有机会联系她了吗？喂喂，我这么多作用，放弃我是你的损失哦。”
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马克已经被推到门外，可他的双手死死抓着门框，还在不死心地游说着。
不过马克的话提醒了张凯枫。他的确挺林雨晴说过，炫儿喜欢画画，只是一直都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如果这家伙能辅导炫儿的话，也的确是件好事。
双眼怀疑地看着马克，张凯枫问：“你确定，你能好好教炫儿？”
骄傲地昂着下颚，马克臭屁地说：“当然，我可是专业的。”
“好吧，就先信你一次。”
一听这话，马克欢呼着钻了进去，双腿再次架在桌子上，得意洋洋地看着张凯枫。
……
将铅笔放在唇上，马克看着炫儿勾勾画画，眼中提溜地转着。
身子向炫儿这边靠了靠，马克问：“小子，怎么只有你妈妈带着你们，你爸爸呢？”
“爸爸有别的事忙，等他忙完了，就会接我们和妈妈回中国的。”炫儿的目光没有离开画布，仔细地勾画着。
瞧炫儿一副小大人的样子，马克觉得很可爱，伸手就在他脸蛋上掐了一把，说：“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那么严肃干嘛？来，给哥哥笑一个！”
抬手嫌恶地擦了脸颊，炫儿一本正经地说：“叔叔，你年纪已经不小了，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幼稚？！我？！”马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孩如此评价，当时脸就被气歪了，怒道，“你毛长全了没就敢说完幼稚！喂，小孩，快点向我道歉，你如果不能让我开心的话，我就不教你画画了！”
小手在画纸上勾勾抹抹，炫儿头也不抬地说：“随便啊，反正我学画也只是为了让妈咪开心而已，你不来的话，我还觉得耳边清净呢。”
“你……”
马克还是第一次让个小屁孩给拿捏住，以他的怪异脾气，当时就会摔凳子走人。可是想到张凯枫，他只能咬牙忍下来，心想一个小孩子么，早晚有机会从他身上讨回便宜的！
深吸口气，马克甩着铅笔，说：“你是小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其实炫儿在绘画方面很有天赋，看他的落笔和构图，都很不错。只不过马克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愿意表扬他，还总是找麻烦，让炫儿无法专心完成画作。
无奈地停下画笔，炫儿看着马克说：“你今天不是应该给我讲讲图形构造，阴影的画法之类的吗，干嘛总是找我用色方面的错误？那不是下一课才该讲的吗？”
听了这话，马克还是很吃惊的，就用法语嘀咕了句“怪胎。”
“我不是怪胎，充其量只是天才而已。”
身子差点跌到椅子下面，马克问：“你不是没学过法语吗？”
“前几天看了点法国动画片，然后就自学了点。”
双手撸着袖子，马克心想不用点真本事，是降不住这小家伙了。
拿过炫儿手里的笔，马克开始完成下半部的画作，没多一会儿，一副上等的人物油彩画就完成了。
画完之后，马克得意地看着炫儿，那表情好像在说，看我很厉害吧。
炫儿白了马克一眼，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干净的画纸。
开始的时候，马克还以为这孩子开窍了，要虚心向自己讨教讨教，可当他看着炫儿熟练的笔法，一点一点复制了刚刚自己的那张画，最后一丝不差地呈现在自己面前，他彻底傻了眼。
将自己的画笔仔细收好，炫儿冷冷地说：“你就这么点水平吗？简直是连五岁的孩子都比不上。喂，我说你在国际上得的那些奖，该不会是买回来的吧！”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绣花枕头，虚有其表！”
“你……”
林雨晴和张凯枫等人在客厅喝着茶，彼此谈笑着，气氛还比较融洽。可是突然，小卧室的门被甩开，马克气冲冲地从里面走出来，眼睛里面还喷着活。
走到张凯枫面前，马克喷着粗气，怒道：“张凯枫，你自己去教那小屁孩画画吧，我回去休息了！”
真是，浪费了一天在个小孩子身上，什么消息没套出来，反倒窝了一肚子的火，还是被小孩子给摆了一道，真是郁闷！有这时间去花天酒地好不好！有这么个儿子，他可真替张凯枫感到可怜。
见马克这幅样子，林雨晴便知道肯定和炫儿有关，忙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炫儿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先替他向你道歉。”
“不，是我能力有限，教不了他，您的儿子是个天才，我这种庸才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说完，马克便气冲冲地离开。
看马克被气得不轻，林雨晴忙去小卧室，看着收拾着画具的炫儿，皱眉问道：“炫儿，到底发生什么了，马克怎么那么生气？”
炫儿低着头，沉沉地说：“这个人问东问西的，又说爸爸的坏话，我不喜欢他。”
要说马克能做出这些事，张凯枫完全能预料得到，只是没想到他连个小孩子都对付不了，还让场面变得如此尴尬。眸色沉了沉，张凯枫抱歉地说道：“马克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