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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翁氏尖声喊道,差点晕了过去,但她却坚定地反驳道:“不,这不可能!”
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很了解的。
他一向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子,秦元帅的母亲,得有多大年纪了,她儿子怎么可能会去调戏她?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要不就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儿子。
她越想越是这么觉得,便冲着徐召廷跪了下来,哀求道:“妹妹妹夫,你们可得救救你们侄子呀,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我儿子就算再混账,也不可能惹到秦老夫人的头上呀!简直太荒谬了。到底是谁如此害我们呀!”看起来愤怒至极。
徐夫人闻言却是没有说话,因为她直到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徐召廷见状,不皱起眉头,说道:“你先起来,这样像什么话!”
“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翁氏哭泣道,“我儿子是无辜的,他肯定是被陷害了。”
“你……你还有脸威胁我们!”徐召廷见状,简直怒不可遏,他站起身来,似乎想要骂人,却强行忍了下来,脸色涨得通红,说道:“你那好儿子惹到的可是秦夫人,你说我怎么救他?我们徐家可是被他连累得自身难保呢!依我说,你那儿子早该好好管教一番了。不过是坐牢三个月而已,是已经够便宜他了,你还想怎样?”
翁氏听他这么说,大概是也来了气,抬起头来,不满地说道:“你少哄我!我儿子最喜欢各种水灵的美人,那秦老夫人多大年纪了,我儿子岂能去调戏她?我看就是有人看我们家不顺眼,特意设局俊明往里跳呢!我儿怎么这么命苦呀……”
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听到翁氏说话如此被不着调,不只是徐召廷,就连徐夫人也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都在发抖。
她还没有怪她儿子连累自家呢,她倒是先责怪起他们来了。口头上甚至还有敢嫌弃秦夫人太老,自己儿子看不上。她哪来的胆子,还嫌弃这祸闯得不够大是不是?
就是想死,也别拉着他们。
真以为秦家稀罕黄家那点兵力呢!
那点东西,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翁氏,慎言!”徐夫人拉着脸呵斥道,“别说秦夫人本就年轻貌美,就算人家真上了年纪,也容不得你在这里胡说八道,嫌东嫌西。”说完,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你走吧,你们黄家的事情,我们以后再不会管。”
翁氏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原本以为自己这个小姑子一定会替自己说话,哪知道她不但不帮自己,反而帮着她夫婿欺压自己,果然女儿外向,有了丈夫,就没娘家了。
翁氏心里又气又恨,甚至很想转头就走,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一旦她走了,她儿子怎么办?
她只能压下愤怒和憋屈,一脸受教地说道:“妹妹说的是,都怪我这张嘴,我也没恶意的,我也只是一时糊涂,胡说八道而已。事已至此,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徐夫人闻言冷笑:“你也别说好听的话,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没把我的话当回事。你儿子都欺负到秦元帅母亲头上去了,只关他几个月,就已经是轻的了,你还想怎么样?你们黄家何时有这么大的脸面了。”
徐召廷也道:“没错。幸亏此时秦元帅不在,否则,你儿子早被打死了。”
“不可能!”翁氏又惊又恐地说道,却摇头说道:“秦元帅怎会如此不顾全大局,我们黄家举家投靠秦家,若是他处置了黄家的子弟,以后还有谁会投靠于他?”
她还是认为,儿子调戏元帅母亲这件事实在不可能。
也认为秦元帅也收拢人心,不会轻易对他们下手。
说不定只是儿子对一个老妇人出言不逊而已,肯定是故意被人夸大,又或者是元帅老母小题大做,才落到这步田地。
“不信的话,你就等着瞧吧!看看黄家会落到何等下场。”徐夫人闻言,气冲冲地说道。若是黄家真得衰败下去,全是这对母子害的。
她女儿上次不过是童言无忌,说了秦夫人一句不好听的话而已,秦佑安就给了他们一个好大的没脸,连两家的婚事都差点黄了,一推再推,至今都没有再提起,显然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如今,黄俊明都调戏到了秦夫人头上,他会饶了他才怪。
徐家也不可避免地会被连累。
徐夫人都能想到这些,徐召廷就想得更多了。
秦佑安名声大震,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来投靠,又率军大肆征伐,淮西乃至整个江淮地区,很快就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区区一个黄家算得了什么?
何况,吃下去肉,还想让他吐出来,怎么可能?最后,极有可能就是,黄家的势力被吞并后,黄家被彻底舍弃。
黄家来投靠秦家,并不意味着秦家就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就算现在注意名声和影响,秦佑安不会这么做,早晚也会秋后算账的。
得罪秦佑安,可没有一丝好处。
偏偏黄家还自视甚高,真以为自己的地位有多重要呢!
这件事若是不处理好了,黄家早晚得被整死。
秦佑安可不是什么宽容善良之人。
翁氏也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而已,如今,她想明白了之后,就哀求徐夫人说道:“好妹妹,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我不该说这些话的。你们一定要救救你侄子这次呀!我也不求你侄儿能被放出来了,只求秦老夫人和秦元帅能揭过这件事,不再追究了。我求求你们了。”
说着,就向徐夫人叩头。
徐夫人怎么可能真得不管娘家人,她叹了口气,说道:“这还像句人话。”
沈静芳极有眼色地上前将翁氏给搀扶起来,重新坐到椅子上,又贴心地给她擦了擦泪,说道:“舅母,您别着急,天无绝人之路,总会又办法的。”
翁氏一下子握住了沈静芳的手,好像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说道:“静芳,你不是秦元帅的未婚妻吗?你出面求求你那准婆婆,说不定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事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我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沈静芳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脸色一变,强行将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冷声说道:“舅母,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混账话?我还待字闺中,更没有跟人谈婚论嫁,哪来的未婚夫。你可千万不要这么说了,否则,就是逼我去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她还没那么轻狂,让人听到了像什么话?
说完,就冷着脸,回到了徐夫人身边。
徐夫人也知道她一向知礼守礼,这次是真被翁氏给气到了,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胳膊,算是安慰。
这件事,沈静芳不宜出面。
翁氏神色有些讪讪的。她之前也是六神无主了,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徐夫人叹了口气,问沉着脸的徐召廷道:“你可有什么对策,化解此事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登门赔罪,求得秦夫人谅解了。”徐召廷说道。
他也向陈修远求教过。陈修远只说,秦夫人不是刻薄之人,只要诚心诚意地赔罪,让黄俊明改过自新,应该有几分可能求得她的谅解,只是不要耍什么心计和花招,否则,一定会弄巧成拙。
秦夫人对黄俊明的处罚并没有表示什么不满,也算是放下这件事了,但是,对黄家和徐家的印象,肯定就差了。
若是能请秦夫人身边亲信之人,帮着说几句好话,那就更好了。
事实上,陈修远又怎会真给徐召廷出什么好主意呢!
若是登门赔罪真得那么管用就好了。
徐夫人点了点头道:“应该的。”她已经越来越没脸去秦夫人了。
她看了看忐忑不安的翁氏,冷声说道:“大嫂,你就陪我去见一见秦夫人吧!态度真诚一点,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更不要说什么将俊明接回来的话。你若是做不到,就不要去了。”
翁氏连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夫人站起身来,说道:“现在就去吧!”
徐召廷也起身说道:“我陪你们一起去。”这次,只凭黄氏一人恐怕还不行。
翁氏连忙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说道:“现在就去吗?”
她哭得乱糟糟的,妆容也花了,头发也乱了,实在不好这样去见秦夫人。
徐夫人打量了她一眼,只好命丫鬟来个她重新梳妆。
……
秦姝回到元帅府之后,先去看了看夏彤等人,见她们都上了药,并没有什么大碍,才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程秋玉形影不离地陪着她。
秦姝脱下披风后,就坐在了罗汉榻上,让程秋玉也坐下,陪自己说话。
冬雪给两人上热茶。
发生了这种事,两人的情绪都不高。
张嬷嬷和史嬷嬷早就从田梅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亦是气愤不已。
秦姝回来之前,史嬷嬷就已经声讨过那登徒子一番了,对秦姝将自己置于险境,还跟着他们去衙门,更是大为不满。
“要我说,夫人这次也有错。”史嬷嬷罕见地没有露出笑脸,叹了口气上前说道,“您什么身份,怎么能跟他们去衙门呢?更不该给侍卫下那种命令,否则,您一声令下,那登徒子早被拿下了。不是有句话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夫人就算要训练田梅她们,也不必用这种方式呀!您的安危,可比任何人都重要。元帅若是知道您受了这种委屈,怕是连仗都不打了,就直接赶回来了。”
秦姝闻言轻轻一笑,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以后必定不会这么做了。不过,那个黄俊明,也的确太欠教训。至今也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了。”更别说还伤了她那么多女学生,甚至还想要将田梅她们赏给他的那些打手,完全不把田梅她们当一回事。
想到这里,她的眉宇间带上几分冷意。
程秋玉也冷笑道:“若非有徐家撑腰,他敢这么嚣张吗?我看就是徐家纵容的。”
秦姝微微点头,靠在迎枕上,眯着眼睛说道:“谁家没几门糟心亲戚呢!”
耍流氓都耍到她头上来了,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徐家知道这件事后,怕是又要登门赔罪了吧?呵呵,真以为她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