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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也很感激先生的出谋划策,只是,此计的确不适合我们。我相信先生若是跟了一个枭雄,必定能比在我麾下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不得不说,吴姓谋士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只是理念跟宋家不太相合,所以,他远不如江澜更受重用。
吴戴虽然还是有可惜,但神色已经不是那么介怀了,眉宇间的阴霾也少了许多,似乎是接受了这种说法,他拱手道:“元帅过誉了,其实能在元帅麾下效力,在下就已经很满足了。”
说完,就偃旗息鼓,重新坐下了。
宋良秀心里也觉得有些可惜,甚至隐隐有些对不住他,毕竟,吴戴也是一心一意为他打算,对方很有才干,只是跟错了主人,但他又不敢放了他,毕竟对方的能力太强,行事又有些不择手段,算是一个毒士,他可不敢将对方让给自己的敌人,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想到在洪州的祁五,宋良秀眉宇间现出几分担忧,也不知道五弟现在如何了?
……
洪州。
祁五和秦佑安终于见面了。
因为此次会面是秦佑安主动提出来的,为表诚意,秦佑安竟然孤身入敌营,单独赴会,就连带来的几个随从,都被他留在了外面。
秦佑安上了祁五的船楼,亦经过了刀枪剑林,越过了层层阻碍,在所有将士虎视眈眈的目光下,面不改色地站在了祁五面前。
祁五依旧遮着半张面,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一身墨色服饰,神色莫测。他的坐姿很闲适,仿佛在会见老友,打算跟人聊天一般,但是,当他黑黢黢的眼睛看向你的时候,却能带来一种极其强大的压迫力。
此刻,他正用这种目光打量着秦佑安,眼神中带着几分趣味。
秦佑安身上只是套了一件黑色的甲衣,身后一袭黑色披风,甚至连手中的长刀都被缴了,称得上是手无寸铁。
可即便如此,他神色已经很淡定,连上还带着一丝笑意,眉宇间透着浓浓的自信,平静地与祁五对视。
两人虽然交战已久,可这么平静地像是朋友一般的会面,倒还是第一次。就算是对秦佑安来说,算上前世今生,也算是第一次了。
虽然,他一直将祁五当成自己的宿敌,打败他已经成了他的执念,可这两人,还真没怎么见过面。
沉默良久,秦佑安倒是率先开口道:“祁王,我早就想见你一面了。”
祁五却勾唇一笑,说道:“是吗?我是不是该说感到荣幸呢?其实,我也很想见你一面,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你倒是胆大,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秦佑安微微一哂,环视旁边侍立的众侍卫说道:“我有话想要单独跟你说,可否屏退左右?不要告诉我,你不敢跟我单独会面,还需要他们来壮胆?”
“呵!”祁五请嗤一声,“还真是得理不饶人。在我的地盘,还敢如此嚣张!”
尽管这么说,祁五还是让众人退下了,又点了点对面的椅子,让他坐下,并让人上了茶。
秦佑安听到他这仿佛面对小辈一般的口气,心中怒火升腾,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好在他心机深沉,一瞬间就将怒气控制住了,甚至还客气地对祁五拱了拱手,这才坐了下来,开口说道:
“我这次来,是有件事要跟祁王商量。”
☆、第五十五章 交锋
“哦?”祁五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并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好商量的。”
秦佑安此刻已经将所有的芥蒂和情绪都隐藏了起来,外露的那一丝怒意,也收敛地干干净净的,让人看不出端倪,他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祁王这话说得未免太早了,我倒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的问题需要解决。比如……”
他别有深意地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比如,祁王三番五次地隐藏身份光临寒舍,到底意欲何为?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实在太有*份了吗?你这么做,这跟那些鸡鸣狗盗之徒,又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他轻轻一叹,一脸可惜地道:“我原以为,堂堂祁王,应该是个光明磊落之辈才是,哪会想到,竟会是藏头露尾,只会行些阴暗行径的小人,实在是令人大失所望。”
秦佑安这种损人的话一说出来,就知道,他对这件事到底有多介意和憋屈了,此时不拿话来挤兑他,更待何时?
祁五对他知道自己的行踪并不意外,若是他连这点事都查不到,这秦佑安也不配做这一方霸主。对于他这些贬损自己的话,他就更不当回事了,反正不疼不痒的,被他说两句,又不会掉一块肉。
于是,祁五面不改色地淡淡说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
他抬眼看向秦佑安,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起来:“我原本打算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提这件事,反正你早晚也要知道,但是现在既然你率先提起来了,那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秦佑安闻言,瞬间收敛了笑意,微微蹙起眉头,看向祁五的眼神里,透着几分阴沉——
他这是想跟自己摊牌?这跟他一开始的打算可不相符。
他连忙抬手制止他道:“慢着!我不想听你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只想借机警告你,行事莫要如此张狂,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安分一点的好。”
祁五嗤笑道:“这话正是我想要对你说的,你以为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
秦佑安暗暗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但刚才想要谈及的话题,此时却不好再提起了,秦佑安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对秦佑安来说,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母亲跟祁五在一起的。
天下男人多得是,何必非得是这个人?
他到底哪里好?
他到现在还没忘记,祁五的“隐疾”问题呢!怎么能让他欺骗娘亲的感情?
祁五同样觉得十分可惜。
原本他还打算借此机会将事情挑明,这样也算是在这个便宜儿子面前过了明路,到底会心安一些,没想到,对方根本不接这茬,他便有些兴趣缺缺了。
早在对方要求见面的时候,对秦佑安的来意,他就猜到了几分,他不排斥跟他合作,但也不是非要跟他合作,现在该急的人不是他,而是秦佑安。
“说吧,你特意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他端起茶盏,慵懒地拨弄地了两下茶叶,颇有些无趣地问道。
秦佑安也察觉到了对方态度的变化,心中却不以为意,只要不牵扯到母亲,不继续打母亲的主意,一切都好商量。
“祁王,我这次的来意,想必你也能猜到。如今,大焱被外族所灭,北边诸省,几乎全都落入了外族人的手中。对方狼子野心,残暴又贪婪,想必接下来就是要对付我们了,任谁都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对于之后的事情,我有一点小小的想法。”秦佑安没有遮掩,直接说明了来意。
“所以你要暂时跟我休战?”祁五用平静地语气说道。
秦佑安点头道:“正是。外敌当前,我们不是该放下成见,共同抗敌吗?等将这些入侵者赶出去,咱们再继续分个高下不迟。”
祁五幽深锐利的眸子,直直地射向秦佑安,随即冷笑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我先打败你,再抽身对付外敌不是更好吗?”
秦佑安自信笑道:“那也得等你先做到再说。我们实力相差无几,你未必就能赢我。就算你侥幸赢了,也必定元气大伤,又如何会是那些野蛮人的对手?对方这二十多万人,不过是先头部队,后面肯定还会加派人手,绝非是实力大损的你,能够应付得了的。所以,目前的形势,对我们来说,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我不信这一点,祁王会想不通?”
秦佑安当初从应天带来的人马,的确比祁五少了十万,但是,从应天来洪州的路上,他们就已经不断吸收各地驻军,人数早就壮大了许多,跟祁五相比,绝不落下风。
现在外敌当前,他们本该速战速决,但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持久战,这种胶着状态,一时半会也改变不了,若是等分出胜负,黄花菜都凉了。
祁五前世虽然选择先击退外敌,但这两世形势不同,他未必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前世的祁五,在那时已无敌手,可这一世,两人实力却是相当。
因此,秦佑安绝对不会将希望压在虚无缥缈的记忆上,他还是喜欢自己争取。
祁五却没有被他说服,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有些散漫地落在了他身上,静静地盯着他一会儿,这才突然开口说道:“你也不必说得那么好听,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什么合则两利,你也不过是想要利用我们抵抗外敌,同时消耗我们的实力罢了。这件事只对你们有利,对我们却也是未必。”
秦佑安虽然觉得有点小失落,却也并不觉得吃惊,他就知道瞒不过对方。
祁五前世肯放下唾手可得的皇位,率先跟那些外族对抗起来,未尝不是因为,他们一家独大,再无对手的缘故。也有可能,他本身对当皇帝没什么兴趣。以祁五的能力,当初未必看不出这件事的后果,可他却依旧这么做了。
但人的心思向来都是千变万化的,尤其是对祁五这种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人呢来说,更不能以前世的目光来看待他。
秦佑安没有再继续劝说,只是问道:“那祁王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当然了,若是阁下执意要先跟我分个胜负,那我也必然会奉陪到底。”
祁五沉默不语,秦佑安也静静地坐着看着他。
秦佑安也想要跟祁五堂堂正正地分个胜负出来,可惜,现在的情况,却不允许。但如果祁五还是不肯同意他的提议,那他也会舍命陪君子。
良久之后,祁五才堪堪回神,唇角再次勾了起来,看着秦佑安说道:“让我答应,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佑安瞬间戒备起来,他下意识地觉得对方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只听祁五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跟你母亲之间的事情,想必也心里也清楚。”
秦佑安暗暗咬了咬牙,阴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正要说话,却被祁五打断了。
他笑着说道:“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