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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宴会当天,江沐雪见到了久违的丹极和魅姬。当然,随丹极一起过来的女人很多,魅姬只是其中一个。
并且,在那群女人中,有好几张新面孔,魅姬的位置也不再是丹极左右,不仅被甩的老远,且与丹极之间间隔好几个女人。
看起来她精神不是太好,见到江沐雪也不像从前那般鲜活的笑,一笑便露出一嘴白牙,特别整齐漂亮。
江沐雪走向魅姬时,有好几个丹极的伴侣过来和她招呼,某女略略点头,径直走向魅姬,“你来了?”
显得十分熟络的样子,惹得那些女人又气又羡慕。
气的是她们对江沐雪示好,竟然不得对方搭理,羡慕的自然是魅姬那个又丑又老的过气狐狸精。
之前丹极厌倦了她,以为她没戏了,没想到她竟和拂尘最喜爱的女人有牵扯。这若是被丹极看见,不得对魅姬这个丑女刮目相看?
果然,她们刚有这个想法就看见丹极朝魅姬走去。
而江沐雪这边客客气气的和魅姬打招呼,小狐狸反应却淡淡的,让某女禁不住想这段日子她经历了什么,而玉娆又对她讲过什么。
“好久不见,进步如此之大,恭喜恭喜呀!”
丹极笑对江沐雪,而一旁的魅姬他当没看见似的。
魅姬见他靠近与江沐雪讲话,连忙低头,悄悄后退半步,如此一来,丹极更加注意不到了。
江沐雪和丹极随便聊两句便听红娇招呼众人入席,就在这时,拂尘和最后过来的几位仙友走进,宴会正式开始。
自打碧水、天青死后,这是若虚峰第一次较为正式的宴会,江沐雪的位置自然朝前提了提,坐在冷微之下。
只是,她屁股还没暖热凳子便听拂尘轻道:“烟儿,你坐这里。”
一边说一边伸手指了指自己左边的位子,此举引得宴会上的宾客窃窃私语,像是发现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似的笑意盈盈。
这么多年,拂尘身边不曾坐过女人,更别提像这般正式的宴会。
当江沐雪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明显感到一道道或羡慕或凌厉的目光射来,至于这些目光的主人分别是谁,江沐雪觉得自己不用看也能猜个一二。相比之下,站在首位的拂尘目光更加明亮灼热,倒把那些二三四光线给遮盖下去。
台阶走完,江沐雪把手放在拂尘手上,由他拉着一起入席。
拉着江沐雪的手,拂尘并未立刻就坐,而是笑着冲众人解释,“今天我们能相聚,多亏了烟儿给我等这样一个理由,既如此,这宴席的主人怎能不说两句?”
然后示意江沐雪说两句。
某女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出,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下,她略略一顿笑道:“感谢众位仙友给小女脸面,说起来真是惭愧,大道无疆,小小金丹本不该张扬,正如我们家爷所说,只是找个由头让大家聚聚,开心开心。别的话我也不多说,咱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丹极站起来附和,引得众人纷纷点头笑语,大殿的气氛一下活跃起来,拂尘对江沐雪这番话满意极了,连忙拉着江沐雪坐下,亲自给她满了一杯酒。
某女没有惊慌失措,也没客气,品了一口美酒连连赞叹。
拂尘见她爱喝,便道:“等过些日子老怪五百年前埋的桃花酿出窖了,我就再去给你弄两坛慢慢喝。”
桃花岛的老怪有名的抠门儿,想要他的酒不是一般的难,拂尘一口气许诺两坛,看来今儿自己真是给他长了不小的脸面。某女一边道谢,一边在心里嘀咕,不经意往下瞟一眼,忽见红娇拳头暗自紧握,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可见刚刚拂尘又是拉她上座又是给她倒酒的情形让红娇受到不少刺激。
不过,她是个沉得住气的,无论私下拳头握多紧,面上还是笑盈盈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这场宴会从上午一直持续到傍晚日落时分才结束,等红娇把宾客都送走,天已经黑了。
因为高兴,拂尘喝的酩酊大醉,一睡就是三天。
在这期间,红娇一直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他,而江沐雪趁此机会修为又精进不少。
想起那天红娇的样子,她便觉好笑,当时拂尘大醉,红娇生怕她借此机会赖在拂尘身边不走,便不由分说把她“赶”了出去,某女故意做出恋恋不舍的样子,一步三回头,差点没把红娇气死,没走多远只听红娇忍不住骂道:“贱人!你等着!”
这是江沐雪第一次听见红娇骂人。
可见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什么后宫和谐,一片祥和?
什么群芳争艳,千姿百态?
又什么谦让宽和,处处充满关爱?
在绝对的独宠之下,这些东西统统都得变脸变质,变的扭曲。和谐成了表象,谦让成了伪装,那些所谓的关爱、祥和,到头来还不如个屁来的真实。
从一开始江沐雪要的就是一步接一步,把这血淋淋的真相挖掘出来,让其暴晒在阳光之下,让每一个女人看见它就心痛,浑身发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无论死了活了,都不是滋味儿。
“腐烂的肉”不彻底挖去,怎会迎来新生?
拂尘醒来看见身边的人是红娇,眼睛里遮不住的失望,红娇装作没看见,一如既往的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拂尘三言两语敷衍过去问道:“烟儿哪里去了?”
红娇不由吞了口口水,忍不住道:“宴会结束她便回凌烟阁了,爷醉在酒桌上,拉都拉不动,我费了好大心思才把爷弄到这床上呢。”
(未完待续。)
第754章 后宫团灭(27)
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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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娇的意思是江沐雪压根儿就没过问醉酒的拂尘。虽然她话里话外只字未提江沐雪,只说自己辛苦。
红娇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可落在拂尘耳中立刻引起他的深思,良久才回神,“我去看看烟儿。”
声音里透着说不出口的落寞。
拂尘一走,红娇立刻握紧了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黄梨灵木的精巧圆桌被砸了个稀巴烂。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从前,就算拂尘想要去看望谁,也不会当着她的面儿说出来,更不会如此过分对自己的关心视而不见,怎么着也会道一句辛苦什么的。
红娇懊恼无措极了,因为她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努力,好像都阻止不了拂尘越来越喜爱凌烟。
如此下去,她在若虚峰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文落轻轻走来时,红娇正如一只斗败的凶兽垂头丧气的坐地上,甚至,文落还听见她低低的啜泣声。
“你……”文落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愣在原地。
而红娇早就听见文落的脚步声,这两百多年俩人关系一直亲密的像亲生姐妹似的,所以,红娇并不怕文落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何苦和自己过不去。”文落慢慢蹲下来安慰,“记得两百年前,爷喜欢一个叫兰儿的,整天与其形影不离,张口闭口就是兰儿。后来,兰儿在那次争斗中丧命,爷为此伤神好几个月……当时,我们都以为爷的心随兰儿去了,可是谁想,还没过两年,爷的身边又有新欢……你回忆回忆,这两三百年爷身边换了多少人?”
红娇微微摇头告诉文落,这次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文落轻笑,“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红娇微怔,须臾道:“爷看凌烟的眼神儿和以前不一样。”
听到这儿,文落笑了,好久才止住,然后叹气,“你也太疑神疑鬼,我怎么就没发现他眼神和从前有什么不同?”
她这样一说,红娇连忙追问,“你真的没有发现吗?”她怎么也不相信文落所说,毕竟在她看来,拂尘看江沐雪的眼神儿十分独特明显,任何一个人只要稍稍注意,都能发现。
然,文落并未再听她解释,握住她的手认真道:“红娇,你嫉妒了。”
什么?
红娇瞪大眼睛,须臾大笑,“怎么可能?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了半天也没只是个所以然,忽而沉默。嘴里喃喃辩解,“这次和从前真的不一样,文落,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再这样下去,爷最终会摒弃我们所有人,身边只留凌烟一个。”
“哈哈哈哈……”文落只觉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那笑声半天都没停下,直到红娇拿眼睛瞪她时才捂着肚子绷紧嘴巴,可心里还是想笑。
“哎哟喂,真是好久没这样开怀大笑了,红娇,你可真有本事,把我逗成这样。”
文落长舒一口气,感叹。
这样的文落让红娇很发愁,“我是认真给你讲的,这并不是个笑话!”
文落怕继续下去她会钻牛角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于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脑仁儿,“冷微还在畅枫亭等我们呢,瞧我这脑子,差点儿给忘了。”
红娇忙问什么事,文落东扯西扯说了很多,总算把红娇的思绪拉回正常轨道。
再说拂尘一脸阴郁的走到凌烟阁,进门后摒去左右,连准备朝里通报的丫头都遣下去,径直走进大殿。
里面空荡荡的,他站了站,听见内室有动静儿,忙蹑手蹑脚朝里走。
正坐在床上认真练功的江沐雪猛的睁开眼,几乎瞬间的功夫把真正的修为隐藏起来,于是在拂尘进来时,察觉到的还是金丹期。
这件事遮掩过去后,某女暗自捏一把汗,都怪她练功过于沉迷,差点儿露馅儿。
“你才突破怎么不好好休养生息?急功近利乃修真者大忌。”拂尘脸上的阴郁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之色。
“我只是闲着无事,静坐一番,并不是在修炼。”江沐雪笑着解释。
听了她这话,拂尘神色又变,那句“闲来无事”让他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既然闲着无事,那就好好陪他不行吗?
可这话拂尘不知该如何委婉的表达,这几百年来他从未遇到这种境况,自然也没思考过这样的问题。
在他以往的思维中,这些事情都是他的伴侣们需要考虑的,与他无关。
然而,此时此刻,他非常特别极其的想从江沐雪那里听到一些类似关心他的话,哪怕是细微的举动也好。然而他等好一会儿也没等来这些反应。拂尘心底更阴沉了。
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