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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出了垂花门就见门房这东边门洞旁的丁婆子,一瞧见自己东家正往这里赶忙就疾走几步迎上前来低着嗓音回禀道:“那个东家太太,那大妹子好似来路有些蹊跷怕是一路上吃了不少苦,身上的大小伤痕就不下数十道,可最要命是她…她的右半边脸怕是全毁了,刚才都叫散落下来的头发都挡住了不曾瞧的明白,这会儿给她收拾才看得真切都划烂了才结的新疤,就是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楞是给吓了一大跳哪”
听得丁婆子这般说道,这头的薛氏更是疑惑起来,这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样骇人的劫难阿,怎么脸都给划成那般模样了,也忙定了定神对身边的女儿说道:“我看你都莫要进去了免得吓着。”再一瞧那跟自己出来的小丫鬟已是脸色都惨白一片便知道这个胆小的已是吓得不能动弹了,也是指指那丫鬟吩咐道:“你随小姐回房里伺候去吧,丁婆子你再去趟二老爷家,请二太太把他们家的佃户王老实家的唤来给那女子瞧瞧,她娘家原就是出了名的猎户惯懂治这些外伤的。”
别看这丁婆子平时不怎么挪地界就按整日窝在厨房里蹲着,可这行动起来的速度却是一点都不慢,爽利的答应一声后就头也不回的已转身出了大门口一路小跑着朝二房的方向而去。
这边薛氏却也又给自己定定神才步进小偏院中门房屋里,里面丁婆子的表嫂胖婆子正给那女子梳理发髻,一见东家进来也是忙起身相迎道:“太太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好,您可是要问话吗?”
想来刚才那丁婆子做事到还周到,看样子就知道已经同她家的表嫂交待过些许了,不过这事薛氏却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一个女子的容貌被毁决计不是小事,也不多言便直接命那婆子将一地的脏衣裳拿将出去洗了才好。
那婆子也惯是老实的,一听东家太太吩咐便动作起来也不管这一地的衣裳那里还能再洗出原色来的,一股脑的全收拢在怀中便直接往厨房那边准备浆洗出来,一直等将井水打上来倒入盆中又兑过了些温水才刚发现自己会错了意,东家这哪里是要自己真浆洗这些已经破败不堪的衣裳阿,分明是想要避着无关之人好问清那女子的身世才对,自己倒是真泛起糊涂来了。
而此时门房中的薛氏已坐定在那女子的对面问讯起来:“你也不必害怕,我就只是不想等一会儿你要寻的人来了后过与担忧才多问几句的,可使得吗?”见那女子忙点头感激的看过来自己的方向一眼,却也肯定她已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可是同林家姐妹俩有亲,此这可是投亲来的吗?”
“我也不瞒东家太太,我…我是…是逃出来的,先前怕连累了她们姐俩所以一直不敢实话相告的,可却不想东家太太您却是…却是主这般的善待与我这般……这般来历不明的过路人。”说着又是呜咽了起来。
薛氏见她这般的激动却是不好再多问,但一想她前面可是提到是逃出来的,这是从哪儿逃出来的,倒是应该问上一问也好叫自家有个防备才是正劲,忙出声打断她的抽泣缓声道:“你先莫要伤心,同我讲讲是打哪儿逃出来的,可是有人知晓你的行踪吗?”
对面那女子一听提起这事来已苦笑着拂过右颊上明显高出半块的结疤,幽幽的往向前方沉声道:“我原本也是良家女子夫家姓林,不想丈夫病故后被娘家兄长诓骗了出门直接押给牙行换了银两,那牙婆也是得了好处便将我转手卖与一户人家做妾,我抵死不从便隔三差五就遭主人家的责打,那日责打我的婆子不慎用力过大无意掉落了头上的银簪,我也是再无办法可想才索性当着那婆子面前自毁容貌,这伤便是那次落下的。”
顿了顿,又接着讲述道:“自那日后他们便不再逼我为妾,赶了我至后院专给他们浆洗衣物。我心中也是雪亮如今自己都叫自家哥哥哄骗了换银子,可想而知我家那两个年幼的女儿会落得怎样下场,所以就一直寻机会要逃回家来找女儿们,好不容易等夜里守夜的婆子睡死过去才……。”
“你就是林家娘子,那卖你牙婆是不是姓施啊?”
“东家太太你为何知道的?”对面那林家娘子一脸惊恐道。
薛氏忙摆手示意道:“你莫要害怕,说来也确实跟你料想的那般,你家那败家的哥哥才卖了你不出几日已是挥霍一空,转而便打起你家俩姐妹的主意,刚好我家要采买丫鬟所以就全都进了我家当差,也就是那会儿领人前来的便是那施牙婆。”
听着东家太太这般一告知对面的林家娘子已是瞪直了双眼,许久才吐出一口气来道:“我家相公当初还不时接济我那娘家哥哥,可谁曾料想这人却能这般的黑了心肠。”
“是丧尽天良才对,居然来自家嫡亲妹子、小侄女都下得去手哪里还有心肠可言。”薛氏愤愤道。
第二百一十五章去善后
第二百一十五章去善后
薛氏又宽慰她几句就听得前面往二房唤人来的丁婆子已经带人进来,在门外禀报了一声后才推门进到屋里面,王老实家的细细的打量了片刻那半靠在椅背上一脸憔悴的女子,也不多言手脚的麻利的开始忙活起来。
一直的将她的右半边面庞用自家特制的外伤药密密的敷了一层后才转而出了屋子,低声对大房的太太回禀道:“大东家太太,那女子的伤怕是已经有不少时日了,我家的外伤药虽是平时好用的很,可如今这般的情形却是不顶大用,若是要不留疤痕还是得请镇上的好大夫给仔细瞧瞧才妥。”
薛氏也已从刚才那林家娘子的叙述中得知那伤痕的来历,所以这会儿听了王老实家的回禀此刻心里也略有准备的,只是颇为遗憾的轻叹了口气后便叮嘱她莫要声张此事便好,那王老实家的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应承下来,抱起自带的药包就同大东家太太告辞了一声退出了院子上路而去。
吩咐了自家的两个粗使婆子将人在厨房旁边的小库房中暂时安顿下去,只等着一会儿香莲姐妹俩回来后便领了她们母女相见便好,自己便也往内院进去了。
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后,才略带伤感的将此事细细说了给一旁的相公知道,萧铭楠猛一听得竟然有这般地祸害自家亲妹子的混帐东西也是愤恨异常:“居然有如此的泼皮破落户自家妹子都叫他祸害的不成样子,真真是气煞人也。”
停了半晌后转眼望过妻子道:“逃奴一事却是可大可小实在是马虎不得,我们家如今也没个合适的人能派了去将事情处理妥当。”
“相公我倒是有个人选,不如让二房的叶管事出面去办吧,你别瞧他光会腌菜赶大车,这嘴皮子功夫也不差而且极懂人情世故的。”薛氏思量了片刻后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二房家的叶管事嘛?”萧铭楠轻轻叩了几下手指后,才颔首正色道:“是个能办差事的,就不知牙行里的哪些经办此事之人可是能用上一用就更为妥当了。”
薛氏也突然眼睛一亮抬头望向丈夫道:“这个好办原本我们家采买丫鬟时都同是哪施牙婆经手的,也就是那时听得那泼皮所为就很是愤恨难平,又不要那牙婆扯谎只据实相告就好,她哪里还敢有本点推托不成。”
萧铭楠点了点头附和道:“那这事你明日就同二弟妹说道一二就成,我们家不正短人手嘛,若是那林家娘子愿意你就雇了她做些活计就好,也容她有个栖身之所。”
薛氏忙接口浅笑道:“那是自然旁的不论就是他们家的俩个丫头都不错,大的那个香莲我更是正拿她作半个主事的用哪”
顺手拿过旁边榻机上的账本在手中挥动了几下,无不得意的言道:“这个香莲旁日里瞧着就是个安分勤快的,如今我们家那第三家让徐妈妈家的儿子一家都过去看顾着后,我们原本还在镇上的两家铺子就都要徐妈妈一人主事哪里能忙得过来,所以我早在前个月开始已经让香莲并香菱那两个大丫鬟在白日里全当了回二掌柜的,替一直在码头上那家的徐妈妈看顾着哪”
萧铭楠顺着妻子所指的数字望了过去,也是不由点头道:“怪不得你这些日子倒是没往日那般忙铺子里的事,原来如此啊看来这两个丫鬟做的还不错嘛”
一直守在门口的小丫鬟按太太的吩咐一等到姐妹俩下车就直接领了她们奔那屋瞧人去,想要也让她们母女三人好好团结片刻。
半晌后已是两眼哭得通红的香莲领着妹妹就一同往内院的正屋里来给太太谢恩,一进门还未等薛氏开口问道就双双跪了个结实,小丫鬟只晓得抽泣,而一旁的香莲已拉着妹妹的手不要命的磕起头来,吓得薛氏忙招呼着旁边的丁婆子拉她们起来说话。
薛氏看了眼丁婆子道:“你先领了香藕下去给她打水洗把脸送过去陪着她娘亲便好,这里就留香莲回话就行。”支使着把屋里小丫鬟和婆子都打发下去后才转而对着香莲言道:“你也晓得你家娘亲是叫你那个不争气的舅父给卖了人家的吧,所以这事还是避着人些的好,可是明白吗?”
本还一味哭泣的香莲立马顿住了哭声,猛的抬头看向座上的太太急忙求道:“求太太救下我家母亲,香莲愿一生一世伺候太太一家,就是叫奴婢……。”才说着就又是重新‘嗵’的一声跪到在地。
薛氏忙喊道:“这不好好的说话怎么又跪下了,还不快起来回话,你如今也已经是我们俯里的大丫鬟,哪里能干瞧着你家娘亲被那些个泼皮欺负了去,还不快起来。”
香莲这才双手支地慢慢的立起身来又是深深一福道:“谢谢太太您的救命大恩,奴婢就三生三世都报答不完。”才说着就又抹起眼泪。
“你也不必这般伤心,回头等明日一早我就寻个好大夫来再给你母亲瞧瞧伤,这些日子先交你家娘亲好生在咱们俯里养着,把你妹妹留下看顾着些就好,你只管帮着徐妈妈打理好咱们铺子里的生意才是最好,一切有我太太给你们娘仨做主便是。”薛氏安慰着说道。
等香莲再三谢过恩出了正屋后,萧铭楠方出了内室摇头叹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