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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
“对啊,到底还是少东家想的好呀”领头的佃户赵五已是一个劲的直点脑袋朗声笑道。围坐一圈的余下几户也都纷纷点头赞同起来,本来这西山上年初起东家便少养了好些羊,大家也都有些不安起来,再加之坊间也开始传出朝廷要肃清官场之事来,更是闹得人人自危起来,就算鹿鸣地处偏僻大家也多少得了点消息的。
原本还未明白东家为何突然好好羊只也但再继续扩大规模,反而往回收了好些去,看来恐怕那消息也并非空穴来风啊人心便是这样的原先大家都不成将这一事当作好营生,可一旦尝到了甜头再让其罢手却是不易的,可时局不稳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众人才算歇了这份心思来。
如今却又在东家小姐这里听得这等消息,怎能不欢喜起来呀,原说这卖牧草远比不得羊只来的挣银子,可好歹还能多上一份进项那才是重点,蚊子再小它也是肉嘛?大家也俱是抱着聊胜于无的心境将笑颜又重拉回了面上来。
至于这种植牧草一事,其中还有另一大缘由他们却是不得而知的,正所谓‘兵马不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堇娘还是知晓的,于是昨晚便已同爹娘商量起要在西山的另一面上种满牧草之事来。
当时,萧铭柏一听得女儿的讲述后,也觉得此事可行,而后便又联想起自家的打算来,若是真的乱起来动用到了兵马之际,可不论你是城中的大姓氏族还是乡间的黎明百姓,一旦战火蔓延开来便惟有离乡背井逃出命去才是正理。
转过天来,就在堇娘同佃户们说道起种草一事之际,那边厢萧家几房的弟兄三人亦是聚在大房的内书房中商议其此等要紧之事来。
“大哥,我也想妥了,倘若真要波及到我们镇子来的话,躲也终究是躲不过的,于是每日战战兢兢的坐等祸事起,倒不如早作打算才是要紧。”
说着萧铭柏便接着提议道:“既使咱们退避往西山上是还不成的话,惟有离了鹿鸣待到祸事彻底过去后再回来便好,大哥、四弟你们看如何”
上首的萧铭楠颇为沉重的低头思量片刻后,也很是无奈的重重点头附和道:“二弟所言不差,这次之祸可谓不轻啊,如今也只是刚刚才起头罢了,便已是搅得人心惶惶不得终日了,更何况还有那北地的蛮夷虎视眈眈,伺机而动又怎能让人不忧心啊”
“对,小弟也觉得还是如两位兄长所言早作打算才是上上之选,莫要延误时机才是顶要紧的。”
但此时又不好大张旗鼓动作,想到这一层萧铭楠忙在两位弟弟临走各自安排时,嘱咐一句道:“我们还是谨慎行事才好,莫要声张出去才妥,若是不然外人还未攻来底下众人,便已是吓得先乱作一团可是不妥。”
就在萧家为数不多是几人,私底下开始隐秘行事之际,却另有一件非常祸事,将此刻面上本还算平静的萧家两房人给打了措手不及。当薛氏听闻到徐妈妈家的儿媳急忙前来报她知晓此事时,若不是强压怒气上冲便就要当场晕厥过去。
这边才将那徐家儿媳安顿好后,薛氏便已让丫鬟将前头书院中的两位老爷请了往正院里来商议要紧之事,另一面也赶紧遣人将二房太太也请来一道议事。
第二百九十八章乱象生(中)
第二百九十八章乱象生(中)
这边萧铭楠兄弟二人听闻丫鬟的回禀后,也不免相互对视一眼,讶然之色顿显,莫不是家此刻正隐秘进行之事不小心已是让外人察觉不端倪来了嘛?
“娘子,究竟是发生了何等大事要这般匆忙的将我们都唤了回来啊?”想到毕竟是要越少人知道就越安然之事,萧铭楠便在屏退左右后,才坐定下来问道起妻子来。
薛氏一脸愤慨道:“我们还只道身处偏远之地,本不该搅进这场乱象中,居然还是该来的逃不过啊今日一早徐妈妈家的儿媳就已来报说有人瞧上了咱们家在隔壁杨谷镇上的吃食铺子,不但如此,还已放出狠话了若是不乖乖点了银子交地契、房契,便直接去衙门里寻了人来要把铺子给封了哪”
刚才还未不是因家中正进行的隐秘之事叫外人察觉而庆幸,这就又开始将心纠了起来,何人居然这般嚣张跋扈,青天白日就胆敢强买强卖,而且又是在如今这等时局不明之际,对了,指不定就是有那胆大妄为之辈想要趁此形势不定的当口,好浑水摸鱼不成
兄弟二人又是一个对视后,萧铭楠才微有些震怒道:“你且仔细说说对方是何等样人,居然敢张口闭口的将衙门两字说得这般轻巧,可见是有备而来,绝非一时起意为之的。”
那边的薛氏又何尝不晓得这事的重要,早在徐家儿媳哭诉之时已是里里外外问了不下三遍来,这会儿也是忙解释给相公知晓:“听徐家儿媳告诉,说是原在三日前这人便是由杨谷镇上的乡绅以贵宾之礼清了来我们家食铺中品茶赏春景的。”
压了压心中火气,才又接着说道:“来人一开始也是好奇,并无不妥之举,还命人将掌柜的唤了去问起这屋子是何人改建的而已,徐家的儿子便随口,说是位落第秀才在闲暇之时无意顺手即兴之作,这里的东家也是偶得此画觉得有些趣味,便依照着画稿又请人制成图稿才改建成今日这般景象的。”
“当时,那人也没再问过其他来,却不曾想三日之后居然直接一早就寻了人上门来堵,还口出狂言要我们将这店铺交了出来,点银子走人,这可真是岂有此理”薛氏已是气的满面涨红了起来,就连一直在衣袖中攥成拳头的双手,也是一刻都不曾松开过。
而此时才一脸疑惑匆忙赶来的丽娘在听完相公低声告知后,面上的神色也更凝重了起来,转而才言道:“真是这般嚣张理应并非无所依仗才对,想来应该还不知我们家他三叔也是官场中人,若不然又怎能如此狂妄行事”
萧铭柏由自家娘子一语提醒到,忙点头也接口附和了一句,望向兄嫂来言道:“想来此事恐是要让三弟出面调停,才好叫那人知难而退的吧?”
这旁的萧铭楠微锁双眉,低低的应了一句:“唉,此事看来确实只有借上一借三弟的名头来才能善后的哟原我还不想为了家中琐事烦忧他正经仕途的,但那人已是摆明要鱼肉你我,又岂能坐视不理仍有其欺负不成。”
说着便已在妻子在一旁挽袖研墨下,奋笔疾书信笺来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畿之地而去。就在萧家才将事情理顺,并寻来应对良策之际,那杨谷镇上的谷师兄也已在午时前匆匆赶到萧家大院前。
此时萧铭楠见到这位谷世兄前来也颇为意外道:“谷世兄,你这般匆匆而来所为哪桩?”
谷世兄饮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才道:“我也是今日听得有为熟识之人说起才知,你家在我们杨谷镇上的食铺叫人家给盯上了吧”见对面的萧铭楠无奈颔首,也跟着低叹一声。
转而才又抬头接着道:“你可知道那人是什么来头吗?那人可不是一般欺行霸市,强买强卖哪般简单之辈,他家原就是在朝中有些势力,几个姐姐也都嫁与官宦人家,本人虽说并无功名在身可顶不住是个有名的衙内不说,手头上的生意却是极多的,这次也刚巧要在此地置办物质才留下一段时日的,不曾想却是瞧上你们家的铺子了”
听完谷世兄的这番言语后,萧铭楠原已放下的心,此刻也不由的紧了起来:“刚才听得铺子里的人来报,也只说是有镇上的乡绅陪同而来,到不知却有这等来历。”
指了指门外又接着告诉道:“适才,我刚急书了信笺一封让人送了与我家三弟了,但不知可是还有缓和之地嘛?”
“哦,就是你叔父家的那位如今在京畿之地任知县的堂弟吗?”
“就是这位,我原就觉得那人如此嚣张行事也必定有所依仗的,便想着此事还是要借助我家三弟的官威压一压的才好,却不想还真是不好应对,现在又听得世兄你这般一言道,就不知我家三弟那官职却也有些吃紧的哟”
对面的谷世兄也微微点头,手指轻叩桌面低头沉思片刻后,才复而言道:“你既已去了书信倒也是好的,不如我这里也往镇长家跑上一趟,邀了他老出面再帮你们家拖上几日才好,只要你家三弟一接着信便遣了人来料理才是上策。”
这旁的萧铭楠也不由的跟着点头道:“我看那人的身份还是要早些知会我家三弟为好,如今要追上前一个送信之人怕是不能了,怎么也已是跑出好几十里地去了,我索性再遣一人多送一封便罢,镇长这里就有劳谷世兄你费心了。”
这边两人才一商议完,那边内室中薛氏已将一包银两交到了相公手中便又转回里间去了。萧铭楠掂了掂手中的银两,便直接转手递给谷世兄将他送出了院门,这事本就摆明要求上门去哪有不花费的道理,这谷世兄也未及多言只慎重的向萧铭楠颔首示意后,又是匆忙唤了自家的马夫就一路直奔镇长家而去。
露鸣本就离着京畿之地有两千余里,如今虽说都选得上尚好的快马,到底也不如官府衙门的驿站那般都能轮着跟换坐骑的,就是每日整整赶上四、五个时辰的路途也得至少要四天的时日才能赶到了,而一来一回就是九日左右,离那人放风话要收铺子的时日仅多是一日来,怎能叫人不忧心啊
那送信之人也知道东家这回加急之事,哪里敢耽误半刻的硬是在第四日城门还未关闭之时便已将信笺送进了衙门里,那门房一听是老爷家中来的急件也不敢怠慢半分,忙招呼人来将那送信人的马匹牵入马厩中歇息,领了人就往里面进来。
此刻三房的萧铭枫正与师爷讨论着今日堂上的案情,突听人报说是鹿鸣家中来的急信也不由一惊,这般时节家中怎会有大事发生嘛?也顾不得让师爷回避一二,忙就人唤了进来问话,待来人说明来由后,接过大哥的信来一一细读起来。
“真当我们萧家无人出头了吗?竟然还敢这般横行霸道,难不成那县衙门还是他家开的不成。”说着便已是气鼓鼓的将手中的信笺用力拍在桌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