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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似乎根本没有那么回事儿。
侍卫头领张生的尸体也被迅速的处理掉,大厅里飘散着淡淡的茶香,然而气氛却更是压抑的,紧迫的,令人呼吸不顺畅,死亡的气息那样的明显,冷汗在华丽的衣裳之下静静的流淌,谁也看不见。
轩辕墨若有所思的望着蓝齐儿绝美的侧脸,一时间他竟觉得陌环在她腰间的手是那样的刺眼,心里生也许多不快来。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想法,蓝齐儿是陌的王妃,抱着又何妨。
这个懒女人,被他说是猪的女人,她何其聪明,何其睿智,即使手中没有确确凿的证据,凭着细微的观察推断,一步步将敌人逼进死胡同,断了敌人的后路,一点点将其至死。若说她懒,只怕世间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
她的果决,她的狠戾,言出必荐,说一不二的性情倒真是与陌相同,时而温柔娴静的笑意挂在唇间,迷乱着众人的视线;时而冷艳如梅,寒气逼人,无论哪一面都打动人心,惹人心怜。
蓝齐儿,在他所有认识的女人里面,她的独特是那般鲜明。有什么是她会怕的呢?死人,她不怕,甚至拿着刀细细的解剖,他如何也忘不了她在面对尸体时的镇静与专注;杀人,她亦是不怕,看着人在她的眼前慢慢被打死,她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似乎早已习惯看着这样的生与死。
心里生出一种情愫,轩辕墨按住自己的心口,他不该不该对她有的…唯独是对她,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吗?
大雨继续下着,屋内偶尔刮进一阵冷风来,蓝齐儿打了一个冷颤,她今天穿的有些少,觉得有点儿凉,这样的日子她最喜欢呆在房里睡觉,眼下却是睡不着的。
敏锐的察觉到蓝齐儿的变化,轩辕陌紧了紧自己怀里的身子,示意凌风将披风给她,完完全全的将蓝齐儿裹在披风里,柔声问道:“若是觉得累了,我陪你回房,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他知道,他的懒懒不是无情不是冷血之人,哪里会看到有人死在她的眼前而无动于衷,她的善良他明了,对待这样伤她之人,即使她杀了,心里难免会生出不快。
说到底,她依旧是个需要保护需要疼爱的小女人,在她坚强的面具下藏着一颗柔软脆弱的心。
死人,鲜血,他自带兵出战开始就习惯了,之前会觉得心有震荡,慢慢的看到那些堆积如尸体时,他觉得自己的一切感观都麻木了,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里面。
他的心也慢慢的变得冷硬起来,因为他知道早晚都会面对这些的,逃避是不实现的,只有面对才是解决的办法。血看多了,也就不觉得刺眼,死人看多了,也就不觉得压抑。
“亲亲相公谢谢你。”小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不过她想自己做完应该要做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想自己来。”不是担心他偏了心,而是自己的事情必须自己完成,早已是她养成的习惯。
“好。”吻了吻她的眉眼,轩辕陌握紧她冰凉的小手,给予她温暖。
轩辕景怎么也没有想到锦王府中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美丽的女人是否都有这样一副狠心肠呢?她们面如花,心却毒,“事实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你们还有何话说?”
“燝王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怎能单凭一个侍卫所言就认定妾身们有罪,不是太荒唐了么?”韩夫人立马反驳道。
“是啊,一个侍卫所言当不得真。”杨夫人也接着说道,如今都站在同一条线上,生死都连在一起,由不得她选择。
沈夫人知道张生一言,她们六个便被丢进这漩涡里,她想独善其身已是不可能,“没有证据,如此大的罪名,妾身们可担当不起。”
微勾着唇,蓝齐儿暗笑,没想到独自看戏的几个女人,全因为张生的一句话结合到一起去了,正样也好,省得她还得一个一个的来,多麻烦。之前还认为她们已经成了一盘散沙,眼下却又全都聚在了一起,很好。
“太子哥哥,杀人重罪,按我朝律法应当如何处治?”懒懒的开口,微眯着的眸子快要合到一起,蓝齐儿觉得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在轩辕陌的怀里睡过去。
轩辕烨一愣,为了这个称呼,蓝齐儿还是第一次如此唤他,不知为何,心里暖暖的,有她这样一个妹妹也当真是省不了心,不过,最很得意,“以命偿命,抄家也不是不可以。”
“原来如此。”点点头,这律法有趣,只要手中有权,为她改改这律法又有何妨,轩辕烨不就是在暗示她么。
张夫人与周夫人平时算得上是最安份的,本不想离开王府才会渗合进这个大大的阴谋里,想要脱身已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得跟着水划船,赌上一赌,“王妃若是觉得妾身有罪,拿出证据来,妾身们亦是无话可说。”
“证据,说得好,要证据,本王妃给你们便是。”闹到这个地步还不死心,就算她没有什么证据,就不能制造出证据来吗?
事情闹开了来,她要新帐旧帐一起算。这个时空的蓝齐儿死得很冤,她的丫鬟莲心也死得很冤,本是如花般的年纪却早早离世,她既然来这里,占用了蓝齐儿的身份,帮她做这件事也算应当的。
六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击破其中一个,别的也就跟着倒了,休想撇得清干系,不肯安心的离开,那就狼狈的离开。
“琴书,上前一步来。”指了指缩在韩夫人身后的丫鬟,蓝齐儿冲她柔柔的笑,眼里却是冰冷的光。
琴书身子一晃,差点儿摔倒,韩夫人的暗示如此明显,她又不敢面对蓝齐儿注视,冷汗了衣衫,“王…王王妃有…有什么事?”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却是怎么也连接不起来。
“你指证本王妃时可是连惯得很,现在倒是结巴起来,本王妃长得很可怕么?”调皮的眨眨眼,她是天使的化身,善良得很。
所谓的,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灵。
“不…不是。”用力的摇头,也不担心会不会将自己的头给摇下来。
“本王妃记得…”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跪在地上的琴书,她手腕上的玉镯也许就是害死她最简单的原因,“记得几月前本王妃的贴身丫鬟莲心就是被当成偷了你手上玉镯的小偷,被你的主子活活打死的,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
琴书的手一缩,怎么办?她要怎么办,莲心,那个丫鬟,她忘不了那个丫鬟临死前的眼神,每晚都会做恶梦。
这个玉镯是夫人赏给她的,眼下她要怎么说才不会出错,夫人给了她指示,不管王妃问什么都不许看她,根本不想顾她的死活。
“怎么不说话?”冷冷的声音如风一样吹进众人的耳中,隐隐觉得自蓝齐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在加剧,她真真的动怒了。
“当…当日莲心偷了夫人的玉镯被当场抓住,夫人找到玉镯很高兴,后来就赏给奴婢了。”琴书如是说道,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蓝齐儿点头,唤道:“福管家王府中抓到小偷,应该如何处理?”
“回王妃,轻则送官,赶出王府,重则处死。”福伯应声回应。
“如何算重?”轻重之分,她隐隐记得,在蓝齐儿的记忆里说是这个玉镯非常重要,丢不得的。
“凡是王府中各大小主子们的家传之物被下人所偷,皆可处死。”福伯坦言,实是不明白王妃为何有此一问。
“嗯。”家传之物,会送给一个婢女,韩夫人呀韩夫人,你这次算是死到临头了,“说谎之人真是不可爱,琴书你觉得本王妃会选个什么法子让你去死。”
“不…奴婢没有说谎,没有。”猛的摇头,她不想被杖毙,不想。
“当日,你口口声声对本王妃说过,莲心偷了韩夫人的家传玉镯,韩夫人要按王府家规处死她;你的夫人也如是嘲讽过本王妃,怎么,今日这家传之物竟然戴在你一下身份下贱的婢女手上,可笑至极。”顺手拿过的茶杯砸向琴书,莲心就是这样被活活打死的,而对面站着女人都一个个笑着看着蓝齐儿想要上前抱莲心又被侍卫拉开,她们的嘲笑她,连一个丫鬟都护不了,凭什么能做正王妃。
“啊——”琴书险险的避开,身子更是抖得厉害,这个玉镯只是值钱一些,根本不是夫人的家传之物,那时都是胡编的。
蓝齐儿又将视线移到韩夫人的脸上,“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王爷,妾身从来没有送过玉镯给这个丫鬟,定是她私自在妾身的首饰里拿的。”扔开琴书拉着她衣服的手,韩夫人冷着脸道,委委屈屈的模样,仿佛她是真的不知情。
“亲亲相公,看看又是丫鬟偷了主子的家传之物,还在手腕上天天戴着,她的主子不仅是瞎子还是白痴,犯了错就该受罚,怎么罚才好呢?”蓝齐儿搂着轩辕陌的脖子,小声的与之讨论。
对于她的小邪恶,轩辕陌不打算制止,淡笑道:“你想如何便如何?”
“呵呵,好。”小手一指,门外的两个侍卫走了进来,“把这个丫鬟带下去,赐一丈红。”
两个侍者对视一眼,原谅他们不知道一丈红是什么意思,“敢问王妃什么是一丈红?”
蓝齐儿郁闷的低下头来,没有这个么,这可是她在电视剧里看来的,想来只有清朝才有吧,那就由她传到这里来,挺有趣的,希望不要留下千古骂名才好,“这个嘛,你们取一块长宽皆两尺的板子,打她腰部以下部位,直到打得血肉模糊为止,远远看去,鲜红一片,所有称作一丈红。”
“是。”咽了咽口水,莫说他们是两个大男人听到这样的死法,心里都寒气直冒,更加说即将受死之人。
琴书怕了,真的怕了,哭着向蓝齐儿磕头,“王妃饶命,奴婢什么都愿意说,什么都愿意说,前面说的都是冤枉王妃的,求求王妃饶命,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什么都是听主子的,王妃饶命啊——”
她不要被打死,听到蓝齐儿说什么是一丈红,她吓得胆都破了,什么也顾不了了,她不要死,不要那样死。
“晚了,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撇清干系,还记得那个晚上,本王妃是如何跪在地上求你们放过莲心的,你们饶了她吗?还记得她是怎么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