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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赞许,笑着点头:“嗯,乔木想得很是周到,如今大郎身处官场,名声最是重要,岂能容许这些小人的污蔑?”
说完这话,老夫人扭过头,对玉竹两人说:“你们就按娘子的话去做,那女子若真是别有用心,就直接命人捆了送去京兆府。”
玉竹和铁娘子忙应声,两人齐齐退了出去。
“好了,说了这半天,我也累了,乔木你也去忙正事吧。”
老夫人抬眼看了看滴漏,发现已经快巳正了,便做出一副疲倦的样子,让萧南母子三人回去。
“是,我去厨房看看,早上郎君还说想吃荠菜馂馅,我去交代两句。”
萧南起身,用眼神吩咐两个乳母将灵犀、长生抱起来,跟老夫人行了礼,便一起出了正堂。
老夫人在萧南走出正堂的前一刻,又补充了一句:“乔木,这件事我交给你了,你想怎样处置都好,大郎那儿,有我呢。”
老夫人很了解崔幼伯,以他‘单纯’、风流的性子,门口那个女子十有八九真是他的外室。
但对老夫人而言,不管是为了维持家庭内部的和谐,还是为了保住崔幼伯的官声,她都不会承认外头那个女子的身份。
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唔,派个人跟着,等孩子生下来后抱出来,找个远离京城的田庄安置就是。
出了正堂,萧南的脸色又阴沉下来,她唤来玉簪,低声问道:“外头的女子是谁?可打听到她的底细了吗?”
玉簪的脸上也满是气愤,附到萧南耳边,回道:“婢子派人去门口瞧了,那女子就是白氏,不知被谁弄回了京城,前两天曾去大理寺找过郎君,不过被翰墨他们拦了下来。她见不着郎君的面儿,实在没办法便找上门来。”
萧南冷哼两声,“哼,她还真是阴魂不散,被送出京城几百里,还能一个人跑回来。”
一个人?不对,等等!
萧南忽然顿住脚步,凝神想了想,忽然对玉簪说:“去,派个人打听下,看看白氏是怎么回京城的。”
白氏被她弄出京城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多少财物,首饰什么的也不值多少钱,如果没有人暗中相助,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顺顺当当的返回京城?
“郡主,你怀疑有人暗中捣鬼?”
玉簪听了这话,也发现了其中的蹊跷,立刻联想到白氏上门这件事可能有阴谋。
“不好说,但不得不防。”
萧南生儿子的时候,曾经发誓要行善事、不轻易夺人性命,但并不意味着从此以后做圣母,更不允许有人背地里算计她。
看来这段时间她表现得太贤惠了,以至于大家都忘了她萧南也是有脾气的襄城郡主。
“是,婢子明白,”玉簪应了一声,随即想到一个问题,悄声的提醒道:“郡主,门口那人是白氏,那她跟郎君的事也就是真的……郡主惩治白氏,郎君若是知道了,责怪郡主,这可如何是好?”
萧南冷笑出声,“就是让他知道,对了,待会儿给郎君送昼食的时候,你派个伶俐的人去,将有人企图污蔑郎君、后被我处置的事儿告诉郎君。”
这次,她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发飙,用事实告诉崔幼伯和崔家的某些人,哪怕她真是贤妻,也不是只懂得柔顺谦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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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郡主发飙(二)
崔曲,荣寿堂大门外。
一个身着月白色襦裙的女子,正无比谦卑的跪在大门台阶前的石板上,高高隆起的腰腹清楚的表明她已经怀孕六七月。
她已经跪在这里两刻钟了,再加上日头渐高,女子的脸上布满了汗珠,因怀孕而发福的身体也开开微微摇晃。
而崔家门房的小厮,却个个站在门内,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女子。
这一幕,很是诡异呀。
要知道亲仁坊可是高档社区,坊内的住户要么皇亲国戚、要么勋贵高官,家家都有门房、部曲看门,根本不会允许有人跑来跪求的场面。
白衣女子的出现,着实引来不少坊内居民围观。
“忍住,一定要忍住!”
白氏死死咬着下唇,任凭豆大的汗珠自额上流入脖颈,她虽然一直半低着头,但耳朵还灵敏,四周人的窃窃私语,她听到了七七八八。
她知道,自己的第二步已经达到了,她成功引起了坊内众人的注意,也招来了这么多的‘见证者’。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当着诸多围观者的面儿,‘苦求’郡主娘子许她进门。
门房的小厮已经进去回话了,想必用不了多久,那位高贵的郡主便会气冲冲的出来找她算账吧?!
其实,白氏很希望这位郡主,能跟她的表妹安同郡主一样的脾气火爆,若是能当众毒打她一顿就更好了。
去寻崔郎的人已经到了大理寺,白氏相信,当崔郎赶来时,定会看到自己‘奄奄一息’的样子。
……希望那两位贵妇人能信守诺言,帮她把这场戏唱圆满了!
想到帮自己顺利返京的那两位贵女,以及她们对自己的许诺。白氏的信心更足。
她相信,只要她忍过这一关,定能从泥潭跃上枝头。日后也将会过上富贵的日子。
白氏信心暴涨,微微晃动的身形再次挺得笔直,只等着萧南的到来。
但。令白氏和众围观者感到失望的是,萧南并没有出现。
“是这位小娘子要求见吾家郡主娘子吗?”
铁娘子和玉竹带着几个粗壮的婆子行至门口的台阶上。铁娘子双手叠放在身前,颇为有礼的询问了一声。
“是,儿白氏阿雪,数月前偶遇崔——”
白氏的城府果然够深,经过短暂的怔愣后,立刻回神,柔声诉说着她与崔幼伯的‘感人爱情故事’。
只可惜。铁娘子并没有听她说完,仿佛刚发现白氏是孕妇,惊呼一声,“哎呀,这位娘子竟已身怀六甲?”
立刻转过头,对身后的两个粗妇吩咐道:“快去把娘子扶起来,咱们崔家虽是相公府邸,可人家娘子并不是咱们家的奴婢,焉能行此大礼?更不用说她还怀着身子,倘或腹中胎儿有个好歹。饶是与崔家无关,可终究是一条人命呀。别说老夫人和娘子觉得可怜,就是咱们做奴婢也看着不忍心呀。”
铁娘子的话音方落,两个粗壮的婆子便应声出列。走到白氏跟前,一人站一边,伸手一提白氏的胳膊,便把她提溜起来。
“这才对嘛,你看看,脸色多差?这位娘子,不是奴说你,奴虽卑微,但也是做母亲的人,也懂得万事以子嗣为先的道理。哪怕发生天大的事,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呀。”
铁娘子啧啧有声的劝诫着:“你说说,若是因你不小心,害得胎儿流产或夭折,到时后悔都晚了。来人,再给娘子搬把杌子来,有什么事,坐下慢慢说!”
门房的小厮早就候着呢,听了这话,立刻闪出一个伶俐的身影,搬了把红漆月样杌子放在白氏近旁。
铁娘子的这番言行,跟白氏心里想得截然不同。
刚才跪在门口的时候,白氏就一直猜测萧南出来后的各种反应。
结果,萧南没亲自出马,只派了管事娘子,白氏虽感到失望,但也能理解——人家毕竟是郡主,哪能说见就见。
可就算来的是管事娘子,见到郎君的外室找上门,也不该是这般行径呀。或许不敢僭越的命人毒打自己一顿,但对自己绝没有好脸色,还极有可能满口恶言,甚至强行驱赶她离开崔曲。
偏偏这位管事娘子非但没有骂她,还客客气气的请她坐下说话,这、这太不符合时下贵妇们的行事作风了。
而且白氏敏锐的发觉,铁娘子的话一说完,在场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
起初,众围观者在同情弱者的心态下,议论的时候也多为她说话,还有几个正直的白衣士子对崔家大肆鞭挞,只把崔幼伯说成了始乱终弃、玩弄小娘子的卑鄙小人;
现在,众人纷纷用谴责的目光盯着白氏——怎么做母亲的,怀孕六七个月了,还跑来做这么危险的事儿,是不是不把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儿?古人尤重子嗣,见白氏这般作态,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想仗着腹中胎儿为难人家崔家呀。
优势瞬间转为劣势,白氏禁不住有些心急。
不过,白氏不是一般人,只低下头想了片刻,就有了主意。
她并没有坐下,依然站着,借着低头的当儿,用力眨了眨眼睛,成串的泪珠儿滚滚而下。
“儿、儿也不想此时来寻郡主,实在是……”
白氏哭得梨花带雨,娇躯也如风中的落叶,再配上她惨白的脸色,怎么看怎么可怜。就连刚刚指责白氏的人,也忍不住心生怜悯。
感觉到众人情绪的变化,白氏再接再厉,哽咽着将自己与崔幼伯相识、相交,最后被崔幼伯金屋藏娇的故事简单的讲了一遍。
最后,白氏一手撑在腰间,一手作势要扶地,非常困难的跪下来,哀求道:“这位娘子。儿知道自己不对,不该来崔家给郡主添麻烦,可。可腹中胎儿已经成型,大夫说是个小郎君,他是崔郎的骨血呀。儿不想让他一出生便沦为外室子……儿不敢奢求什么,只求郡主准儿的孩儿入崔家门。儿便感激不尽,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郡主的恩德。”
话音未落,白氏一头磕在地上,整个人伏地不起,哀哀哭求。
“唉,可怜呀!”
“可不是,虽然此女卑贱。但那孩子总归是崔家血脉呀!”
“啧啧,我还以为世家都高洁,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众围观者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对于这些同情白氏、谴责崔家的非议,铁娘子仿若未闻,她表情未变,语气仍是柔和:“吾家郎君,出身名门,未及弱冠便考中进士科新郎君,如今任职大理寺司直,因郎君性纯良、人高洁。长得亦是丰神俊朗,宛若谪仙,被誉为崔家玉郎,不知有多少京中贵女仰慕……”
白氏依然伏地大哭。但明显的,她的哭声稍稍顿了顿,显然不明白铁娘子忽然说这些做什么。
很快,铁娘子淡然的脸上露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