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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年的历练和成长,郑勤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相较于三年前刻意的倨傲,此时的他沉稳中更多了几分洒脱,从骨子里散发着一种世家子的骄傲与恣意。
郑勉小萝莉也长成了一个美丽娴雅的小淑女,在崔家这三年,生活条件自是不必说,吃穿用度全都是最好的,更让郑勉欢喜的是,崔家安逸淡然的生活氛围,这是她漂泊一年后最渴望的一种生活状态。
每日里抚琴、作画,或是调香,养兰。闲时制作胭脂水粉,兴致来时,还亲自下厨做两道小菜。
亦或是给萧南、崔灵犀姐弟或者自家哥哥做点儿针线,与过去用来谋生不同,此时做女工、或是织锦,全都是兴趣所在,或者干脆为了打发时间。
一切都那么淡然平静,一切都那么安逸悠闲,这让郑勉的心态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不再像最初见到萧南时那般小心翼翼,反而流露出一种江南仕女的温婉气质。
相由心生,郑勉的心态变得平和淡然,她的模样也愈加清雅脱俗。
任何一个不知道她身份的人见了,定会以为她是出身江南大家的名门闺秀,而不是个无依无靠的落魄千金。
郑勉的变化,萧南自是看在眼里,私下里,她还曾与郑勤开玩笑,说等回京后,定会帮郑勉寻门好亲事。
郑勤一听这话,顿时欢喜不已,萧南不是专业媒婆,但看她做的几门亲事,个个都是极好的。
如果萧南或者她身后的大公主肯帮忙,他家小妹的终身绝对差不了。
郑家长辈全都过世了,郑勤长兄如父,愈加关心自家妹妹的婚事,如今得了萧南的一句‘戏言’,郑勤似是看到了希望,私下里叮嘱妹妹,要好好教导崔家小娘子,不辜负郡主娘子的器重。
郑勉是个聪颖的女子,她从阿兄的话语间也听出了些许端倪,似也猜到了什么,再次看向萧南的时候,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幸而,郑勉年纪小却极懂得克制,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像往常一样对待萧南母女。
对此萧南并不知晓,比起外人,她更关注自家女儿的成长。
牛车里,崔灵犀拿着针线,有模有样的给母亲展示她新学的针法。
萧南搂着儿子玩七巧板,偶尔还瞟一眼女儿手里的针线活儿,心情很是愉快。
牛车行进的很缓慢,但相对也平稳,车厢里几乎感觉到什么大的颠簸和摇晃,所以,做在萧南对面的郑勉,也在拿着小熏炉熏帕子玩儿。
郑勉纤细的玉指轻轻翻动,随着帕子的翻转,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让原本就显得悠闲的气氛更加恬静,如果萧南不是心里藏着事儿,她定会悠然的睡过去。
这就回京了,三年没有回家,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原本,萧南还有几分期待,但杨婥那份‘寿礼’的出现,提醒了萧南——荣寿堂虽没了长辈,但郑氏还在,依着她的性子,绝不会看着自己舒适,而杨婥便是郑氏插进崔家的一个钉子,或许惹不了大事,但没事的时候刺刺萧南,给她找点儿麻烦绝对免不了。
心里想着,萧南不自觉的带了出来,眼中闪过阵阵冷光。
坐在萧南身侧的崔灵犀,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路上总偷偷拿眼去瞥自家阿娘。每每看到阿娘出现沉思的样子,她稚嫩的小脸儿上也露出怅然的表情,原本少不更事的年纪,也早早的有了烦心事儿。
只可惜,萧南只想着自己的心事,却忽略了女儿,也没有发觉一向鬼精爱玩闹的女儿,这一路竟异常安静听话,长生烦了哭闹的时候,灵犀还懂事的帮着哄,好让萧南这个做母亲的能轻省些。
车队行进了十多日,终在萧南生辰前一天,也就是七月十四日抵达了京城。
望着熟悉的城门,萧南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而对于自己的家园,她也隐隐生出一种叫做近乡情怯的愁思。
唉,不知道到了家门后,隔壁那位表妹会不会给她‘惊喜’。
然而随后的事实证明,萧南猜错了,给她迎头第一击的不是杨婥,也不是郑氏,而是在田庄养病三年的阿槿女士。
“奴阿槿,恭请娘子安。”
阿槿穿着一身合体的素色襦裙,恭敬的站在荣寿堂中庭的院门前,见到萧南的牛车缓缓驶入院子,她快走几步,来到车前,萧南刚从车里下来,她就已经扑通跪在地上,额头触地,异常谦卑的行礼。
见是阿槿,萧南微微一怔,话说自从崔令平夭折后,阿槿便被崔幼伯强行压到长寿坊的田庄‘养病’。在萧南看来,这人已经彻底成为过去式,再无出现的可能。
没想到,自己刚一回京,阿槿就凑了上来,而且见四周仆妇的眼神,萧南猜测,阿槿定是今天才回京,然后掐着点儿趁着忙乱,悄悄混了进来。
否则,铁娘子和玉竹也不会露出既恨又气的表情,看向阿槿的目光也满是森然,若不是萧南在场,她们活吃了阿槿的心都有。
萧南稍一愣神,便又很快回过神儿来,淡淡的说:“免礼。阿槿,郎君不是命你在田庄静养吗?你何时回京?为何不通禀家里一声?”
阿槿抬起头,用无比恭敬的目光看着萧南,瞧她敬畏的样子,仿佛看的不是自家主母,而是她佛堂里供奉的菩萨。
“回娘子的话,婢子的病早就痊愈了,因挂念娘子,一听到娘子与郎君归来的消息,婢子就匆匆赶了来,一时情急,竟忘了回禀娘子知道,婢子真是该死!”
说着,阿槿咚咚咚连磕几个头,万分诚挚的谢罪。
萧南皱了皱眉头,不是她敏感,眼前这个阿槿竟仿佛换了个性子,整个人都变得与过去不同了,与三年前崔令平刚刚病故是的疯癫,更是判若两人。
过去的阿槿,即便是在神智正常的时候,看向萧南也带着些许嘲讽或者挑衅。
如今,任凭萧南怎么观察,她也看不出阿槿这张恭敬面孔下的丝毫破绽。
这、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阿槿也有什么奇遇?比如重生?亦或是穿越?
萧南心里不免升起各种怪异的想法,正想着,忽而又听到有人回禀:
“娘子,大夫人身边的赵妈妈来给娘子请安了!”
萧南的双眉拧得更紧,心里好想叹息: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不消停呀,她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都追了过来,让她连个喘气儿的功夫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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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婆婆’出招
今天是大年初一,也就是新年的元月朔日,按照规制,朝廷将有朔日大朝会
元月朔日朝会又不同于普通朝会,不止够品级的官员和勋贵上朝,京中的外命妇也要去两仪殿给皇后朝贺
大夫人窒是从二品的郡夫人,当然有朝贺的资格只不过去年除夕,她因为萧南得罪了老夫人,被老夫人拘在崔家,以静养为名向宫里告了病假,也就没有参加去年的朝贺
这让窒抱憾了整整一年,她没有出席大朝会,不只是少了一次露脸的机会这么简单这还引起了别人对她为何缺席的种种猜测,让京中的贵妇们偷偷议论了许久——大过年的生部谁信呀,别是做了什么错事,被崔相公所厌吧?亦或是行事不妥,被崔家老祖宗罚去面壁思过了吧?
上流社会的八卦热情,绝对不比坊间的闲人差,关于崔夫人为何不能出席大朝会,各种不堪的流言满天飞,窒‘病愈’后参加亲戚朋友家的宴集时,颇受了些‘侧目’
大夫人又不是木头人,面对众人别有深意的目光,她岂能感觉不到
思及自己为何被嘲笑,她稍加思索就想到了,接着,她就怨上了萧南和老夫人
但老夫人是长辈,又是崔家近乎‘神’的存在,窒再恼恨,也不敢对老夫人怎样
可萧南,虽贵为郡主,但名分上却是她的儿媳妇,婆婆‘调教’儿媳天经地义
只可惜,还不等大夫人有所行动,崔幼伯竟然被过继到了荣寿堂,这期间似乎也有萧南的原因,这让大夫人对她是恨上加恨,心底总憋着股火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眼里没有长辈的‘侄媳妇儿’
接杨嬂醋不过是大夫人的诸多计划中的一个
接下来,等萧南生完孩子,坐月子的时候,她还要帮儿子好好选几个老实听话的俏婢,一来气气萧南,二来也为儿子多生几个子嗣
窒坐在铜镜前正想着合适的人熏眼角的余光瞥到自己的大丫鬟琉璃站在门口与一个小丫鬟耳语
待那小丫鬟得了个红包欢快离去后,大夫人才轻咳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琉璃快步走到窒身后,小声的低语:“回大夫人的话刚得到消息,那边娘子昨夜发动了,现在还没有生出来,小丫头来报的时候,稳婆正在问郎君‘保大还是薄’呢”
“当然是薄我的孙子啦,”
大夫人听到萧南难产,意,随即又想到这个儿媳妇虽可恨,可她腹中的孩子却是自己的亲孙子又听到什么保大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心里话脱口而出
接着,大夫人又想到了,不行,萧南可是郡主,如果因难产而死大公主定会追究,届时,别说她的小八,就是整个崔家都要被迁怒
想到这里,大夫人忙遮掩似的补充了一句,“不过,首要的还是先薄郡主对了,太医怎么说?”
琉璃摇摇头,“这小丫头只是在中庭打扫的粗婢,若不是郡主生产,内院有些松散,她根本就进不去侥幸混进去了,也只敢在外围站着,也只听到了这么一句其它的——”
大夫人将佛珠扣在小几上,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平日里打听不到重要消息也就罢了,如今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什么都探听不到”
大夫人还待继续说什么,忽然门外传来婆子刻意拔高的问安声:“奴请大娘子安三娘子安,大娘子三娘子,夫人刚刚起来,还没有梳洗,请两位娘子先在厢房吃盏茶汤”
接着便是王氏温柔的回答:“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去厢房坐一会儿,等阿娘收拾妥当了,再唤我们”
再然后是韦氏的声音,“嗯,就按大嫂说的办”
言毕,妯娌两个便去了正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