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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萧南对四人的观感也渐渐好起来,尤其是崔幼伯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磨掉了她对他最后一点期望。让她直接把丈夫当成了合伙人。
没有了感情的牵绊,萧南从夫妻关系中抽离出来,使得她看待那些女人时,心态愈加平和——这个男人她都不在乎了,又何必妒忌他的情人们?!
经历了这些,萧南反而愈发看重那四人。
当然,金枝她们这几年来做得也确实不错,因为有她们的存在,崔幼伯再也没有出去风流过。杨婥则是个意外。
“嗯,这次委屈她们了,”
萧南很清楚,金枝所谓的‘罪名’根本就是大夫人的借口。
而大夫人会这般执杖明火的闯入荣寿堂,当众责罚萧南的亲信,不过是想趁着萧家出事的当儿,好好教训萧南。顺便震摄下荣寿堂的上下仆役们,从而树立她这个郎君生母的权威罢了。
想了想,萧南吩咐道:“待会儿给她们两个送些‘玉颜膏’,再每人赏赐二十贯钱。告诉她们,这次的事儿,我都知道了,她们的委屈我也清楚,日后我定会好好补偿的。”
“是。婢子一会儿亲自送去!”玉簪应道。
“金枝是因为‘窥伺主人行迹’而被罚,那玉叶呢?她又是为何被罚?还有小二娘,她怎么落到葛妈妈手里?”萧南问道。
“是这样,冯尚宫听到外面的喧哗声,赶忙出来查看,见是大夫人。便依礼问安,”
玉竹的脸色有些不虞,接着说道,“但大夫人对冯尚宫很冷漠,也很失礼,就差明着嘲讽她是宫奴了。”
萧南早就猜到大夫人会对冯尚宫无力,但还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刻薄。
玉叶抬眼偷看了下萧南的脸色,见主人果然一脸怒容,忙又垂下头,“冯尚宫虽暗自气恼,但还是恪守礼仪。随后,冯尚宫看到被责打的金枝,便问大夫人,可是金枝做了什么错事,冲撞了大夫人,还说,如果金枝果真犯了错,她定会依家法惩处。冯尚宫还当场勒令金枝向大夫人告罪。”
冯尚宫的处理方式,基本上和萧南的一致,唯一的区别在于,两人的身份不同,得到的效果也就很不一样。
大夫人听了冯尚宫的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愈加气恼,几乎是指着冯尚宫的鼻子呵斥,‘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介鄙吝宫奴,也敢在本夫人面前指手画脚’。
西跨院的玉叶母女听到动静,偷偷出来查看,不想却正好撞到大夫人的枪口上。
大夫人越骂越生气,一眼瞥见到玉叶和阿嫮后,忍不住想起了几个月前被萧南羞辱的那件事,直接把炮火对准了玉叶。
“小二娘见几个婆子抓住了玉叶,顿时吓得不轻,当场哭着喊着要阿娘,”
玉竹想到小娘子哭得差点儿断气的可怜样子,不由得轻叹一声,“小二娘哭喊不止,大夫人心烦,便让葛妈妈把小二娘抱下去。冯尚宫见状,生怕她对小二娘不利,出言阻止。铁娘子和婢子听到消息,担心把事情闹大给您招惹麻烦,就没通知甲卫,而是带着后院的一些心腹、能干的仆妇前去阻止。”
于是,便有了萧南回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玉竹回禀完,深深的叩了一个头,“都是婢子没用,没能及时制止大夫人,闹出了这样的乱事。”
萧南皱了皱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懊恼:“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你们。过去我总想着低调,尽量不招惹是非,连带着你们也都变得胆小、拘谨起来,更纵得那些人忘了尊卑、规矩,险些辍了萧氏女的名声。”
玉竹抬起头,难掩惊喜的轻呼:“郡主?”难道郡主终于想通了,不再委屈自己?
萧南扫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嗯,我想过了,从今以后,我既是荣寿堂的当家主母,又是钦封的襄城郡主,但凡是有人再敢生事,我也好、你们也罢,都要拿出该有的气势来,好好惩戒她们!”
“恩恩,”玉竹连连点头,嘴角更是忍不住扯开笑容,“婢子谨遵命!”
这时,忽然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主仆两个不再言语,细细听着。
“是郎君!”
玉竹猛然想起院内的一片狼藉,担心的说道:“郡主,外头还都没有收拾,若是被郎君看到了,再提及上午的事儿……”
郡主可是毫不留情的将大夫人身边的人打了个半死呀,郎君是个孝顺的,知道了此事,肯定要与郡主争执呀。
萧南摆摆手,“无妨,我故意没让人收拾,就是等着郎君来问我。”
正说着,崔幼伯已经迈大步快速走了进来,当他看到安然斜倚在榻上的萧南后,大大的松了口气,“呼~~~娘子,你无碍就好!”
萧南对几个侍婢使了个眼色,玉簪和玉竹会意,纷纷带着小丫鬟们退出了正房。
崔幼伯几步奔到榻前,仔细打量了萧南一番,见她确实没事儿后,才问道:“娘子,是不是家中来了匪人?为何院中满是狼藉?地面上还有大片的血迹?”
萧南坐直身子,淡淡的说道:“郎君猜得没错,家中确实来了匪人!”
崔幼伯大骇,连声问道:“什么?真的有匪人?你和孩子们都没事儿吧?对了,灵犀和长生呢?怎不见他们?”
说着,崔幼伯转头左右寻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一双儿女的踪影。
见崔幼伯满脸焦急,眼中的担心与关切并不似作伪,萧南冷成一片的心底稍稍透过一丝暖意,“郎君放心,我和孩子们都没事儿,就是阿嫮那孩子被惊着了,这会儿还哭着呢。”
“阿嫮?”他的小女儿?
崔幼伯对阿嫮虽不如对灵犀那般看重,但那也是自己的女儿,听说她被吓到了,很是担心。
不过,崔幼伯更气恨那些胆敢闯入他家里的‘匪人’,只见他咬着牙,恨恨的问:“那些匪人呢?可曾命人抓起来?”
萧南浅浅一笑,道:“郎君放心,我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她们作乱,当时便叫来甲卫,将她们全都拿下,并且施以杖刑。”
哦,拿住了,还打过了,很好,很好。
崔幼伯满意的点点头,他家娘子办事就是这么稳妥。
但很快的,崔幼伯就发现了不对劲,荣寿堂里外都有甲卫看守,那些匪人是怎么闯进来的?还有,听娘子的话,似乎那些匪人进了门,甲卫们竟毫无觉察,反而要让人去唤?
“等等,娘子,那些匪人到底是些什么人?难道竟是从旁处闯进来的?连守卫的甲卫都不曾发觉?”
崔幼伯缓步走上主位,坐在萧南的身边。
萧南直直迎上崔幼伯的双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没错,那些匪人都是从隔壁荣康堂摸进来的,是大伯母亲自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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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苦涩
“大、大伯母?”
崔幼伯惊愕万分,一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他家阿娘虽然这几年有些糊涂,但也不会是分不清呀。
一把抓住萧南的胳膊,崔幼伯急声问道:“娘子,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南轻轻拨开崔幼伯的手,不答反问,“郎君可知道我阿翁被圣人责罚?”
崔幼伯不解其意,但还是乖乖点头:“知道呀,我就是在弘文馆听到了阿翁的事儿,这才请假赶回家。”
萧家老国公被罢相夺爵贬出京城的消息,绝对是今晨最大的新闻,距离事发还不到两个时辰,京城整个官场都传遍了。
就连整日闷在藏书馆抄书的崔幼伯都听说了,当下他便丢下抄了一半的书,急匆匆的跑去上司那儿告假,骑快马一路飞奔回家,唯恐娘子担心娘家而出什么意外。
结果,刚回来,还不等询问萧公的事儿呢,家里就出了乱事。
崔幼伯不解,萧家阿翁罢相的事儿跟他家阿娘有什么关系?
萧南开口了,声音很平缓,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今晨,送别郎君后,我便听说了阿翁的事儿。我忧心阿翁,更担心姑祖母,唯恐两位老人家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再有个万一,所以就带着灵犀和长生去兴道坊探望姑祖母。”
仿佛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萧南淡淡的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最后,讲到她甫一进门就看到荣康堂、荣寿堂两方人马对峙时,萧南平缓的语调中终于带了些寒意,“我竟不知我的荣寿堂什么时候变成了校场?大伯母带着十几个手拿木棍的壮婢赶来又是为何?如果我萧氏阿南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也有京兆和金吾,根本无需大伯母亲自出手呀……还当着三个孩子的面儿?!”
听到这里,崔幼伯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无非是他家阿娘又不知被何人挑唆,跑来找娘子的麻烦。
但这次比较严重。阿娘竟然带了这么多人,还手持凶器,显然是要跟娘子撕破脸皮的决战。
难怪娘子生气,阿娘、阿娘这次确实太过分了。
不过,身为人子,崔幼伯无法指责自家阿娘,只好像往常一样代替阿娘道歉。
还不等他开口,萧南又冷冷的说:“我想了又想。实在想不出做了什么错事,所以,我觉得大伯母应该是受了歹人的胁迫,才会这么做。”
不知怎的。崔幼伯觉得面前的萧南十分陌生,她眼中的寒意更让他心惊,让他有种不安的预感。
果然,只听得萧南继续说:“既然大伯母是受歹人胁迫,我身为晚辈,自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我命人唤来甲卫,将十几人全部拿下,当场责以杖刑。郎君看到的血迹。想来便是行刑时留下来的吧。”
崔幼伯脑中嗡的一声,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当场行刑?当场?!当着他阿娘的面?
天呀,娘子这是要做什么,竟当着婆母的面,杖责婆母的亲随。
崔幼伯才不信阿娘带来的十几人是什么歹人,分明就是阿娘手下的奴婢。而且极有可能是她得用的人。
娘子这么做,不啻于忤逆亲长呀!
崔幼伯的心绪很乱。
一方面,他心疼自家阿娘,别人不知道,他个做儿子的还能不知,自家阿娘养尊处优,一辈子都没见过血腥残暴的场景,如今却亲眼看到自己的亲随杖责。这对阿娘绝对是个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