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三月初二四胞胎弥月的时候,许多没收到请帖的人也纷纷赶到崔家贺喜。
因是为孩子举办的弥月宴,讲究的就是热闹喜庆,萧南也没有把不请自来的人拒之门外,而是命人客客气气的迎进中庭。
一时间,整个荣寿堂宾客云集、热闹非凡。葳蕤院的女眷们个个穿着华美的衣裙,笑声连连的跟萧南说着恭喜的话。
萧南这次生产虽然辛苦了些,但很顺利,所以她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做足双月子。
今日萧南可谓是盛装出席,只见她上身穿着杏色窄袖印花绢襦衣,外罩一件蹙金绣半臂,下身配一件红、黄、白三色相间的七间破裙,头上梳着高髻,髻上簪着一支金镶玉步摇,颈间带着一串嵌红蓝宝石的金项链,整个人看上去金光闪闪、贵气逼人。
尤其是她那件蹙金绣的半臂最为惹眼,薄若蝉翼的朱色单丝罗上用金线缠绕金箔,描绘出瑞鸟衔枝的精美图样,那最细的金线比头发丝还细,绣成的图样圆润挺拔、浑然天成,仿若有生命一般。
蹙金绣是彼时最名贵的绣品之一,也只供皇家使用,民间偶有出现,也是用来供奉庙里的菩萨。
萧南身上这件是太子妃所赐。
今日她特意将这件衣服穿出来,也是表明一种态度——他们两口子是跟太子混的,瞧,她今儿穿的衣服还是太子妃所赐呢。
“乔木恭喜你呀!”
富态圆润的阿凑到萧南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故意调笑道:“啧啧,你还真厉害!别人一次生一个都极艰难,你却——”一胞四胎,真不是一般人能生得出来的。
萧南听出阿话里的调侃,白了她一眼凉凉的说:“还行吧,主要是我人品好,福气来了挡都挡不住。”哼,你以为你笑我是哪啥我听不出来呀!
这年头可不流行计划生育,讲究的是多子多福,姐姐我能生是福气,咋啦?!
阿掩嘴咯咯直笑,“是是是你有福气,呵呵,还别说我家婆母也说崔大娘子旺夫旺子呢。”
这话不是恭维,而是全京城贵妇们的心里话,萧南六七年间生了四子二女,将人丁稀落的荣寿堂瞬间变得枝叶繁茂,端得是真正的旺家贤妇呀。
萧南跟她说笑了两句,旋即问道:“你家大郎呢,怎不抱来让我看看?”
阿回道:“他还小呢,外头又还冷,婆母不放心。”
说道婆母,阿忽而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你那位前婆母呢?”
萧南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道:“我阿娘来了,正拉着大伯母说话呢。”
生产那日,连分家出去的四夫人姚氏都跑来探问,她那位前婆母却硬是能在隔壁装死不肯来。公主阿娘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当时担心她生产,这才没有当场发作,接着萧家又有事儿,阿耶和阿娘忙着去接祖父回京,一时腾不出手收拾郑氏。
忍了一个月,总算寻到了机会,大公主岂能放过郑氏。
萧南坏心眼的想,唔,这会儿郑氏应该正被大公主当众训诫吧?!
大公主确实有贤良温柔的美名,但,她的贤良是相较于其他公主而言,大公主本身的脾气并不小,尤其事情牵扯自己亲生女儿时,她更不会对郑氏客气。
果然,两人正说着,大夫人一脸灰败的从正堂出来,碰到相熟的贵妇时,她便强打精神与人寒暄,半句不敢说萧南或者几个孩子的闲话。
还真是‘小人畏威而不怀德、呀,似大夫人这样的人,就不能跟她太客气,否则她便会忘了身份。
大夫人此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刚才大公主当着那么多贵妇给她没脸,话里话外提醒她不要忘了老夫人的遗言,别总端着生母的架子为难崔幼伯两口子······最后更是把一个宫女抬得老高,几乎要让她向冯尚宫行礼了······
唉,太丢人了,大夫人觉得她几十年的老脸都要丢光了。
偏她还不敢也无法辩驳,因为大公主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句句合情合理,半分没有明着指责她,可那些话字字如针,刺得她一头一脸血,好想寻个地洞钻进去。
尤其是那些贵妇跟她贺喜的时候,大夫人更觉得难堪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她总觉得人家的那句‘恭喜,是嘲讽
正想着呢,又有个贵妇来到她身边,满脸羡慕的对她说:“恭喜恭喜,哎呀,还是崔大夫人有眼光,当年一眼相中了襄城郡主···…一胞四胎,啧啧,端得是福泽深厚呀!”
大夫人满嘴苦涩,可她还有做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还要客客气气的跟人道谢。
一天下来,大夫人的脸都‘笑,瘫了,回到迎晖院便病倒了。这次是真病了,还是心病,太医瞧不出症状、药石也没啥效果。
萧南听闻后,心中冷笑,看到崔幼伯坐在地衣上跟四个小包子讲故事,便故作担心的说道:“郎君,大伯母身子不好,待会儿你带着长生去看看吧。我这里还有些人参,你一并带过去。”
崔幼伯抱着本山海经读得热阄,忽听到萧南的话,他放下手里的书卷,沉声道:“嗯,娘子说的是,下午我去瞧瞧。”
语气很随意,显然对大夫人的‘病,并不着急。也不能怪崔幼伯,狼来了的故事听得太多了,他都不信自家亲娘了。
下午,崔幼伯果然带着灵犀和长生去荣康堂探望大夫人。
没过一个时辰,他便沉着脸回来了。
“郎君,怎么了?大伯母的病很严重?”萧南见崔幼伯一脸便秘的样子,心中纳闷。
崔幼伯坐在萧南对面,端起小几上的茶盏,轻啜了几口茶,似是在平复烦躁的心情,好一会儿,他才道:“没事儿,太医说大伯母只是上了年纪,小有微恙,平日里仔细调理便可。”
其实也就是没病的意思。
崔幼伯生气的并不是阿娘又装病,而是她见了自己,不说关心他的差事,也不说关心刚满月的四胞胎,而是指责他不该冷落杨。
还说,杨最近身子不好,他应该多去陪陪她。
崔幼伯险些当场发飙:阿娘,我家娘子刚刚生完孩子呀,难道我不该好好陪着她们母子几个?还有,我家娘子生产的时候,岳父岳母住在开化坊都大老远的跑了来,且一直守到次日见娘子母子均安才回去,阿娘您就在隔壁,您宁肯装病都不愿去瞧瞧?
好吧,崔幼伯知道阿娘不待见娘子,可不是有句话叫‘爱屋及乌,吗,阿娘若真的疼爱自己,不为别的,单看在他和几个孩子的面子上,也不该对娘子如此冷漠呀!
偏他还记得面前这位是他的亲娘,碍于孝道,他什么都不能说,只默默的忍着。
但回到葳蕤院,看到娘子如此关心阿娘的样子,他、他又觉得阿娘太过分,想了想,道:“对了,上次我在信中所说之事,娘子也留心些,家中的这些侍妾,只要没有生养的,想出府嫁人的,娘子帮忙给她们选个夫婿。不愿意出府的,就给她们寻个僻静些的院子,让她们远远的住到一边去。”
咦?这家伙是来真的?他真想把家中的侍妾打发出去?
萧南看着崔幼伯面沉似水的神情,心中忍不住暗暗吃惊。
傍晚,萧南以养身子为名,继续将崔幼伯赶出寝室,崔幼伯并没有去侍妾那儿,而是直接去了外书房。
第二天上午,碧丝前来汇报,说郎君在书房只是读书,阿槿端着亲手做的燕窝羹去探望,郎君连门都没让进,直接把人赶了回来。
随后,杨姨娘身边的姚黄去外书房,哭着说杨姨娘又病了,请郎君过去看看她,结果也被崔幼伯严词撵了出来。
“哦?这么说郎君一个人在外书房安歇的?”竟没召侍妾?
萧南挑眉,她实在不相信崔某人真的转性了!
碧丝抬头悄悄看了萧南一眼,面露赧然,道:“婢、婢子也去了趟外书房,但郎君只让婢子研磨、铺纸,随后便打发婢子回去了。”
这次,萧南是真的吃惊了。崔幼伯拒绝阿槿和杨,估计是一时忘不了两人在解县的所作所为,也算是情有可原。
但碧丝一向乖巧听话,崔幼伯对她也颇为喜欢,如今连她也拒绝了,这确实有些反常呀!
过了几日,萧南暂时将此事放在一边,她忽而想起她的海岛计划,也不知道肖义他们有没有造出宝船。
中午,萧南打发掉身边的人,趁机进了桃源。
通过控制台她知道肖义还在太仓岛,她便借由桃源的坐标点直接去了太仓岛。
岛上,化名为李大郎混进太仓岛的李荣一脸惊愕的看着不远处的绯色身影,心中如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ps:额,更新晚了,抱歉!
第099章 疑
几个月前,李荣趁肖义招贤纳士的时机,化名李大郎混进太仓岛。'无弹窗;小;说;网 D;5;86;。'
上岛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李荣愈发觉得这个东海小岛无比神秘。
首先让李荣觉得惊讶的是,这个小岛上竟然四季如夏,饶是寒冬腊月,这里的树木也是一片葳蕤繁盛。
不过李荣到底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市面,很快就明白为何此地能产出那么多中土没有的珍稀水果了,原来是气候迥异呀。
其次,引起李荣注意的是位于太仓岛腹地的‘禁地,,他在小岛上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个所谓的禁地很神秘。
某天夜里,他换了身玄色的胡服,控制着气息,一路悄悄的摸到了禁地旁。
李荣惊讶的发现,那禁地四周围着高高的院墙,院墙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悬挂着一盏明晃晃的灯,将整个院墙映照得格外明亮。他起初以为这是羊角灯什么的,但随后才发现,这、这竟是夜明珠,且颗颗有马球般大小。
李荣生性豁达、喜欢四处游历,表面上看着很随意、很平民,但他不是真的土鳖,家里好歹也是皇室宗亲,家中名贵之物也不少,但似眼前这样的夜明珠,他家中也不过才区区几颗,且大小、成色皆不如眼前这些。
更让他郁闷的是,家中的夜明珠都被当成宝贝似的珍藏在库房,而、而太仓岛上的主人竟豪奢的用来当院墙的灯笼!
然而更让他惊疑的还在后头,据岛上的管事肖义说,禁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