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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举起右手打断皇后话。她定定看着皇后眼睛,见她毫不闪躲,良久才缓声道:“我知道了。之前我是为着四郎安全。才想请圣人多派几个人护送。至于肃纯,自是国事重要!”
她才不会落人口实,说自己仗着长公主之尊而干涉朝廷官员任命呢。
皇后眼皮一跳,她早就料到长公主不会轻易说动,忙笑道:“是是是。阿姊关心弟妹们,想当年。我刚进门,多亏了有阿姊指点,这才没行差踏错呢……”
长公主眉梢一挑,静静听着皇后回忆过去一些琐事,听着听着,她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唔,她与苏氏相处也近二十年了,这个女人或许有些小心计,但本心并不坏。
而且,萧南与苏氏关系,长公主知道得一清二楚,女儿能跟国母相处融洽,倒也不失一桩坏事。
不过面对苏氏示好,长公主却不想轻易表态。驸马也跟她说过,自皇后生了三皇子,朝堂上气氛就有些微妙。君与魏王争斗落下帷幕,一轮夺嫡大战却已经悄悄打响。
长公主很清楚自己宗室中影响力。
算是善有善报吧,这些年来,长公主夫妇对弟弟妹妹们、对李氏宗亲都非常照顾,先帝时她颇为受宠,手上又有钱,人也和气,着实帮了不少人,二十几年经营下来,长公主宗室中,隐隐有领军人物架势。
毫不夸张说,若是长公主表示支持苏氏母子,那么四分之三宗室都会站三皇子一边。
反之,若是长公主转而去支持韦淑妃母子,那皇后和三皇子境遇就有些不妙了。
虽然表面上平安公主与萧南有仇,长公主为了这个唯一女儿,根本不可能与韦氏结盟。
没有永远敌人,只有永恒利益!皇后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她很清楚,长公主除了萧南,还有两个亲生儿子呢。
如果韦氏许了那两个孩子前程,长公主绝对有可能掉过头来支持韦氏。
不能怪皇后胡思乱想,过去她没有儿子,想争都没底气。现她有了三皇子,自是要拼全力帮他铺好路。所以,她必须将所有有可能发生事儿都要想到,然后提前做好准备。
拉拢长公主,是皇后第一步棋。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过去事儿,皇后见长公主眼中有了暖意,这才话头一转,道:“就是圣人也记着阿姊好呢。贞观十六年时候,满朝都说四郎好,唯有阿姊,待我们夫妇一直如初。”
贞观十六年?
长公主双眼微眯了下,旋即想了起来,是了,那年四郎负责编订《括地志》终于成书,满朝上下皆是赞誉有加。
而那时还是太子帝处境很不好,有些依附四郎人甚至还放出流言,说太子种种不堪,什么重武轻文,什么鲁莽狂躁,什么……总之一句话,不类其父!
再直白些。就是太子失徳无能,难堪大任。
这边太子名声越传越烂,那边又有才能出众魏王,两相一对比,还真有一些不明实情人站到了魏王这一边。
宗室里也有不少人看好魏王,转而说太子坏话。
另外,吴王等也趁机兴风作浪,只把太子说成了个无道昏聩好色暴虐狂徒。
自那一年起,诸皇子与太子争斗正式被摆到了明面上,太子一家子处境非常艰难。
那时。长公主是少数没有搀和夺嫡争斗人之一,对待太子始终如一,这让太子一家子很是感激。
听皇后提及此事。长公主唇边也有了笑意,略带怀念说道:“也没什么,高明是我弟弟,从小阿耶阿娘就对我说,我是长姊。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
“不管怎么说,圣人与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阿姊,”
这句话皇后说得真切了许多,接着她又道:“前两天听说阿姊家阿真、阿直两兄弟也入学了,圣人很是高兴,还说待阿娘身体好些了。让两个小郎进宫呢……”
长公主挑了挑眉梢,淡淡一笑,道:“我也是这么想。待四郎回来了,阿娘身子好了,我便待两个小魔星来给阿娘和圣人请安!”
皇后忙笑着点头,“那就好!”她已经跟圣人说好了,待萧家双胞胎进宫了。再给他们升个官儿。
皇后此举意思很明白,她要告诉长公主。韦氏能许前程,她也能给,而且给比韦氏许诺多得多!
傍晚,长公主从宫里出来,坐马车里,她有些疲惫靠隐囊上,闭目想了一会儿,扬声道:“去荣寿堂!”
“是!”外头赶车车夫忙答应一声,麻利一甩鞭子,赶着马车朝亲仁坊赶去。
葳蕤院,正堂。
萧南正坐堂屋里,一边看着四胞胎玩闹,一边听着玉簪回禀。
“今儿又收到三份请柬,郡主请看!”
说着,玉簪把收到请柬送到萧南面前小几上。
萧南倚隐囊上,伸出一手随意拨了拨三份请柬,道:“哦,这几天接连收到请柬,还都是家中有七八岁孩童?”
玉簪跪坐下首,点头道:“可不是,起初婢子还没留意,后来偶尔听人说起一事,才发现了其中蹊跷。”
萧南微微一笑,她就知道,经过那日蹴鞠比赛,她积微学院将会被多人关注,名声也会越来越响。
接着,她又问道:“哦?你说听说一事?何事?可与学院有关系?”
玉簪点点头,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但凡京城权贵都听说了。她家郡主这几日太忙,才没空理会。
她向前倾了倾身子,问道:“郡主可知道渔阳县子?”
萧南怔了怔,旋即道:“哦,可是安邑坊余家?”
玉簪点头,“呵呵,郡主记性真好,婢子当初听说时候,根本就想不起渔阳县子是谁。”
这话虽有恭维意思,但玉簪也确实真心佩服。京城权贵何其多呀,小小一个开国县子,他一不是当朝显贵,二不是姻亲故交,小透明一样存,一般人还真心不注意。
而且这个余家也不是世家,只不过当年高祖起兵时候,余家家主眼光毒辣,极有魄力拿出三分之二家产资助李氏。
高祖坐了江山,分赏功臣,给余家封了个五品开国县子,食邑五百户。
要不说不管哪个朝代,未开国时候比较容易混个爵位呢。
想那余家,当初不过是拿出两三百万贯铜钱,也没有刀口舔血,便轻轻松松换了个五品爵位,从一介土地主,一跃成为权爵人家。
你换做现试试?
慢说两三百万贯了,就是两三千万贯,你能换个小官做做就不错了。
爵位?
想都不想。
要知道,别看县子爵位很低,且只有五百户封邑,但这个爵位是可以传袭呀,虽然依着规定要降级袭爵,可县子降一级是县男,照样有三百户食封呢。
如今,余家那位老家主老迈。膝下两子皆早亡。身边只有两个孙子。
问题来了,按照宗法,爵位神马都是传给嫡长子,长子挂了传次子,次子也挂了话,传嫡孙,若是嫡孙也挂了话就传给庶子。
余家俩儿子倒都是嫡出,两个孙子也是嫡孙,偏嫡长孙是次子所出,而嫡长子独子是次孙。
若是按律法。渔阳县子爵位该传给嫡次孙,可嫡长孙不服呀,且他比堂弟足足大了十多岁。如今已经成家立业,儿子都三岁了。而堂弟呢,如今才七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小屁孩儿。
把县男爵位让给个小屁孩儿,嫡长孙说什么都不乐意。
幸而余县子老而不昏聩。坚持把爵位传给小孙子。
余家大郎却不干了,表面上,他不敢反抗祖父决定,暗地里却费心机暗害堂弟。
什么膳食里‘加料’啦,什么勾结市井闲人‘掠人’啦……反正,余小郎整日都生活中堂兄算计中。
后发展到余小郎连学都不能上地步了。只要他一走出祖父院子,都有可能遇到各种‘意外’。
就余县子愁得不行时候,萧南积微学院开始招生了。
余家勉强算是勋贵。也住高档社区,萧南虽然没有直接给余家下帖子,但却大张旗鼓给余家邻居送了招生简章。
余县子听到动静,忙让人去打听,一听说是襄城郡主办学院招生了。还要求学生住宿。
别家长是不喜所谓‘寄宿式全封闭’管理,余县子听说了却异常激动。寄宿式好呀,封闭式好呀,这样他小孙孙就能平安上学了。
为了儿孙,余县子可谓是煞费苦心,他明知道小孙孙所有‘意外’都是大孙子一手造成,可让他处置大孙子,他又舍不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了哪一个,老人家也心疼。
而且,余县子坚持把爵位传给小孙子,对大孙子多少有些愧疚。
所以,他唯一能做就是把小孙子送到别处,至少让他袭爵前平安长大。
而襄城郡主学院便是好去处,余县子很了解大孙子,这小子欺软怕硬,相信他绝不敢跟郡主对着干。
打定了主意,余县子便开始托关系、寻门路,好容易才把孙子塞进了学院里。
果然,余小郎进了积微学院后,余大郎着实安分了一段时间,为了防止余大郎再有机会去暗害堂弟,余小郎每逢学院休沐日时候也不回家,老人家若是想孙子了,就每隔十日来学院探望他。
如此一来,余家总算安静下来,余小郎学院里也很适应,小家伙年纪虽小,但堂兄种种‘磨砺’下,颇为早熟。
他知道他眼下学院平安生活来之不易,便分外珍惜。学习时候很努力,各门课程都非常认真学习,几个月下来,小家伙身体壮了不少,学业也精进了许多。
让余县子见了很是高兴。
这边祖孙高兴了,那边余大郎却要抓狂了。眼瞅着堂弟一天天长大,爵位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偏积微学院管理森严,他根本就混不进去。
抓耳挠腮想了几个月,余大郎总算有了主意。
这日是学院休沐日,按照惯例,余县子都会来探望余小郎,结果,余大郎独子病了,病得极严重,余县子放心不下,这终究是他重孙呀,哪能弃之不管。
所以他便命自己贴身小厮去学院告诉余小郎一声。
老人家没想到是,他小厮早就被余大郎拿捏住了,小厮一溜烟跑到积微学院,对余小郎说‘县子病了’,余小郎关心则乱,一时忘了分辩真伪,便急匆匆跟着小厮回家了。
因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