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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尚书知道后,还要汇报给主管兵部的相公,然后相公再一番思量,最后才决定要不要告诉皇帝。
可以说,事件发生后,皇帝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而且整个过程中,存在着许多变数,倘或某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消息最后都有可能传不到皇帝面前。
故而,崔幼伯建议皇帝,可以建立一个密折专奏体系,皇帝可以授权他信得过的官员,准许他们越级回禀,以便遇到什么重大事务,皇帝可以第一时间得知,并尽快做出相应的处理。
为了避免一人独权专行,扰乱官场的正常秩序,崔幼伯还建议,在一道或是一州可以多设几个有密折权的官员,且他们并不知道彼此的存在,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这样一来,皇帝得到的消息,将是最真实的。
至于密折如何操作、如何运送,请参看崔氏小夫妻的通信方氏。
呃,好吧,后面一句话是作者加的,崔幼伯并没有这么说,他只是将自家用的带锁信筒的事儿透给了皇帝,并没有言及可以用鹞子送信。
拜托,崔幼伯也不傻,鹞坊虽冠以萧氏的名头,事实上却是自家的买卖,就算所得的利润都归入了萧南的私库,但最后都会着落到他的孩子身上。
所以,他可不想做有损鹞坊利益的蠢事。
但他却忽略了一点,他不笨,人家皇帝也不笨呀,身边又有个李荣‘提醒’,所以,萧南很苦逼的损失了大批的鹞子。
这是崔幼伯所没有预想到的,事后他听萧南抱怨的时候,心里不住的发虚,更不敢告诉娘子,这事儿真不怪荣国公,始作俑者是他崔玉郎。
话题扯远了,咱们书归正传。
程宏静静的看着崔幼伯写信,待他写完了,用两种方式分别把信送出去后,才有些犹豫的问道:“阿叔,贺鲁部动了,咱们还要去其它两个县城吗?”
别人不清楚崔幼伯之前的种种备战动作,程宏却是猜到了几分。
尤其是崔幼伯严令其它两个县令丢开一切日常政务,专心负责城防、兵务等事件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崔幼伯此举的用意。
有些话不能明着说,却可以用实际行动来提醒。
崔幼伯所说的那些惩罚,也不过是为了督促两人更好的去办差。
可如今战事真的暴发了,那些提醒也就显得不重要了。
崔幼伯却冷静异常,摘下墙上挂着的宝剑,直接系在腰上,淡淡的说:“去,为何不去?”
就算不‘演习’(作者默:有个穿越女做妻子,崔幼伯知道得可不少),他也要去检查两个县城的战备情况。
鄯州距离边境并不近,可谁也不能保证贺鲁不会袭扰此处。
毕竟这里是陇右道治所所在地,物产丰富,官仓的储备都是最多的。
在饥饿的猛兽眼里,鄯州就是个大肥羊呀。
路远又算什么,西突厥是游牧民族,最擅长的便是远地奔袭呀。
也不知道这算是崔幼伯料事如神,还是他的最被开过光,贺鲁在西州、庭州劫掠了大批的粮食、百姓和牲畜后,玩起了游击战,像猫戏老鼠一般,耍着都护府的驻兵四处乱跑。
不过,贺鲁突袭的都是边境线上的县城,所以处于后方的其它州县暂时安全了。
就在湟水上下的官员都认为贺鲁不会进攻鄯州的时候,某日,贺鲁亲率两路大军,绕开都护府的防御,气势汹汹的直奔湟水县。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崔幼伯面沉似水,他的目光落在城外几十里外的一层密密麻麻的营帐上,扶在城墙垛子上的手不住的收紧。
活了近三十年,他终于知道了何为‘兵临城下’。
PS:一更,嘿嘿,小夫妻的时间线终于汇在一起了,下章该轮到萧南出场啦,亲们鼓掌……
第302章 被困
京城。
萧南自那日被儿女们‘劝慰’了一番,让她想通了许多事。
彻底释然的她,将桃源、太仓等诸岛的事儿统统放下了,这倒不是说孩子们的劝慰之词多么的高明,而是萧南真的想明白了。
她觉得,人不能太贪心,她已经拥有了世间女子所能拥有的一切:高贵的出身,显赫的娘家和夫家,儿女双全,她与家人们都身体康健,渣男夫君也变正常了,两人或许不能相爱一生,但定能白头偕老。
除此之外,她还拥有几辈子都挥霍不完的财产和足以让她名留史册的积微学院,她还什么可抱怨的?
或许,老天把桃源收走也是为她好:月满则亏,倘或她的命运好到爆,运气好到逆天,万一哪位神仙看不过眼了,再夺走她更在意的家人们,那可就更惨了!
桃源,丢就丢了吧!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呢。
重新振作的萧南,开始投入到更加繁忙的生活中。
首先,是整顿家务,前段时间,坊间流言满天飞,荣寿堂也不太平。
只是那时她一心扑在逻迩婆娑寐和桃源身上,整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人也带着几分憔悴,最后几日更是出现了恍惚的状况。
见此情况,下人们难免有别的心思。
虽然萧南平常也不管家,但家里真若出了大事(比如男主人深陷战场,生死不明),唯一的女主人还萎靡不振,就是再训练有素的下人也要暗自嘀咕了。
荣寿堂外有崔大管家,内有铁娘子和玉竹,几人都是极尽心的,但他们本身就是奴婢。平常家务事还能控制,但这种关系到家族存亡的大事,就有些弹压不住了。
说句不好听的,没准儿这几位心中也有惴惴,担心郎君真出了事,娘子又心不在焉,荣寿堂肯定出乱子呀。
那些日子,从前庭到后院,从客舍到小厨房,每个角落里都有人窃窃私语。奴婢们做事的时候也不怎么尽心了。
以至于灵犀和长生可以很容易的在家里打听到许多事,这在以前是想都不要想的。
如今萧南彻底冷静下来,理智回笼。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行,要整顿,必须要整顿。
在古代生活了两辈子,上辈子的结局虽惨了些,但大多数日子里。萧南都过着恣意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铸就了她直接、洒脱、说一不二的性格,整顿内宅的时候,也是雷厉风行。
萧南的法子很简单,她只要找到了证据,不管那人认不认错、服不服气,她就只有一个字:罚。
她的人生哲学是。‘我明白不需要你明白,我没有义务为你解惑’,反正她也不需要奴婢们佩服她。她只需要最短时间内见到成效就好。
还真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在这一点上,崔氏小夫妻倒是有着惊人的相似。
经过萧南一通声势浩大的或打、或罚,荣寿堂的气氛瞬间一变。
哪怕是犄角旮旯里也无人再敢非议什么,众仆役们从管家到粗婢、小厮。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拼命的做事。唯恐被娘子发现什么不妥,再来一顿板子。
罚完了人,萧南又重点敲打了几个司房的管事,尤其是四胞胎的乳娘和大丫鬟们,她更是耳提面命:不要以为男主人不在、女主人忙得脚不沾地,你们就能慢待小主人。
一旦有人偷懒或是起了坏心,她严惩不贷,东海盐场还缺着不少苦力呢,她已经把灵犀的乳母送出京‘养病’了,她也不介意多送几个出京。
几个乳母和丫鬟们早就被每天的板子声吓坏了,听了萧南的一番威吓,顿时跪地叩首不止,拍着胸脯保证,她们断不敢慢待小主人们。
料理完家里事,萧南又腾出手来忙活外头的工作。
积微学院开学近一年了,现在到了年底大考核的时间。
作为校长,为了迎接学院历史上首次的年末大考,萧南整日都与几位夫子待在一起,商量考试的科目和内容,以及评分标准、奖罚措施等规则。
因为积微学院本身就是首创,考试什么的更是第一次,所以很多事都没有旧例可循。
萧南一边回忆前世关于学校考试的种种规定,一边又跟夫子们商量,如何能将前世的做法与彼时的风俗相融合。
之前她的学院一直都是走着‘有大唐特色的素质教育模式’道路,如今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如何考试,必须慎重。
经过几天的协商,萧南又征询了三位名士和萧驸马、祖父的意见,最后确定,考试科目,还是按照君子六艺的要求来考。
不过,为了因材施教,照顾那些低年级的学生,学院规定:低年级只需考六艺中的礼和书两项;中年级考礼、书、数、乐;高年级则全考。
并且萧南还做了个补充说明,每年的考试科目都会不同,且年终大考和三年一次的升级大考的科目也不尽相同。
萧南的意思很明确,她设置这个考试,只是为了督促学生更好的读书,而不是想让学生们一个一个的变成应试机器。
夫子们对此颇为赞赏,就是三名士也表示此法可行。
就这样,考试政策新鲜出台,考试时间定为十二月二十五到二十八日——好歹留两天给学生和夫子们,好让人家回家过年呀。
考完试后,便是年假,与朝廷规定的天数一样,都是七天。
当然在放假之前,萧南还要给学院的工作人员发红包和福利。
学院是贵族学院,给夫子们制定的工资原本就非常高,再加上年底的大红包和论‘车’记的福利,十几位夫子单靠红包和福利就能过个好年了。
因为萧校长下发的红包里装着的不是铜钱或是金银,而是乌氏邸店的飞钱,每个红包里根据夫子们任课的具体情况放了不同张数的飞钱,而每张飞钱的面额不小于一百贯。
也就是说,哪怕是等级最低的助教,也收到了至少一百贯的红包。
至于福利那就更丰盛了,什么上好的布匹、团茶、鸡鸭鱼肉、粳米白面、时兴果蔬应有尽有,满满一大牛车的东西,直接把那些夫子的家眷们乐坏了,要知道这样的好东西,就是他们自家也舍不得买呀。
数量还这么多,不光够自家人吃用的,就是过年访客送礼也都尽够的。
所以,夫子们回家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是娘子分外开心的笑脸和无比周到的服侍。
倒不是说这些女人们势利眼,实在是文人清苦,尤其是在米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