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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来?”
郭继祖的姿态很低,全然没有那日的嚣张跋扈,他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下官是来协助崔郎君守城的,又不是来养病的,岂能太过安逸?!对了,郎君,战况如何?”
仿佛没听到方才那震天价响的轰鸣声,郭继祖一脸急切的问道:“听说贺鲁老贼裹挟了近郊的百姓,不知那些百姓可还安好?”
崔幼伯挑了挑双眉,浅笑道:“别驾无需担心,贺鲁已经败退了,百姓们也都顺利进城了。”
他算是瞧出来了,郭继祖是打定主意想跟他‘谈谈’,绝不是三两句话便能打发回去的。
既然如此,崔幼伯决定成全人家,他故意看了看四周,眉头微皱,“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突厥人已经退了,咱们也不必再在这里守着。别人尚可,郭别驾的身子可是受不住呢。”
众人都很知趣,心知两位老板想si下里谈谈,他们便纷纷以回去办公为名,都退了下去。
崔幼伯与郭继祖走在最后,两人把臂一起下楼,态度很是亲密。
若让不知情的人瞧了,都会以为这是一对和谐的叔侄、亦或是忘年交。哪里会想到,这两位几个月前还像死敌一样互掐呢。
郭别驾还在‘养病’,所以他是乘马车过来的。而崔幼伯等人,则是骑马来的。
郭继祖热情的邀请崔幼伯与他同车,理由是:“天寒,刺史切莫伤风”。芒果直播网
崔幼伯没有拒绝,他也想听听郭继祖想跟他说些什么,先让郭继祖上了车,他随后跟上。
车厢里燃着炭盆很是缓和,崔幼伯与郭继祖隔几对坐,小几上则放着一壶刚刚煎好的茶汤。
郭继祖起身给崔幼伯倒了一盏茶,态度很是恭谦,就像所有下官一样,无比恭敬的服shi上峰。
崔幼伯又挑了挑眉梢,心道,这个郭继祖是个人物,单‘能屈能伸’这一条,就强过绝大多数的人。
礼尚往来,人家放低了姿态,他也不好端着上官的架子,客气的致谢。
两人寒暄完毕,郭继祖开始直奔主题:“崔郎君,咱们湟水已经被围近一个月,可援军尚未抵达,你可知其中原委?!”
崔幼伯心下一凛,没错,这个情况太不正常了,雪娘子和赵六是同时突围的,京城的援兵都到了,赵六的速度再慢,半个月的时间,他爬也该爬到都护府了。
如今都护府也好、平西大军也罢,始终都没有lu面,到底是赵六途中出了问题,还是援军那边出了状况?!
……
“唉,也不知道郎君哪儿怎么样了,”
萧南坐在正堂,玉簪跪坐在她身边,正缓缓念着几家送来的请柬,她一心两用,一耳朵听玉簪回禀,心里却在惦记崔幼伯。
“……只希望李荣这次靠谱些,尽快把东西运到鄯州,”
萧南的手指不住在斑丝隐囊上摩挲,思绪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湟水,“希望那些情报对郎君有用,唉,真没想到柴家竟然跟——”
“夫人,正月十六日柴家举办赏梅宴,邀请您和大郎(指长生)、大娘(指灵犀)一起去赏梅,刘郎君夫fu也会携子前去。”
玉簪声音平缓的说着,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萧南似是走神了,声音不禁一顿,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主人。
“哦,锵锵也去?”
萧南一怔,心中默默叹气,不知道这次风bo会不会bo及柴玖娘一家子。
她记得很清楚,上辈子柴驸马获罪,官方说法是他与韦家串联,意图不轨。
但事实上,萧南从未听说过韦家有什么不臣之举,且事后皇帝降罪的时候,韦家只有几个郎君被流放岭南,其家主还在京城,韦家的根基并没有受到冲击,韦淑妃和她的子女们也都好端端的在宫里待着。
只有柴驸马一家,公主被赐死,柴驸马自尽后仍被戳尸,子女全都流徙三千里。
若不是平阳大长公主还在,连柴驸马的兄长一支恐怕也要受到牵连了。
当时,萧南曾悄悄问过李敬,柴驸马到底做了什么,竟让皇帝如此愤怒。李敬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说实话,还将话题引到旁处。
此事也变成了个悬案,除了当事人和经手人(李敬),估计谁也不知道。
玉簪点点头,“柴家遣来送请柬的人是这么说的。”
萧南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示意她继续。
玉簪正yu开口,忽外头响起一阵沉重的钟声,一下、一下、又一下的从太极宫方向传来。
萧南猛地坐直身子,仔细数着次数,最后,她心下一沉,脸sè骤变——是丧钟,皇太后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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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安排和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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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到了尾声,再有两三个**便要结束了,某萨很不舍。不过,有始有终、有聚有散,某萨定会继续努力,给本文一个圆满的结局,还请亲们继续支持,谢谢大家了!
皇太后薨了?
怎么会?
萧南听到丧钟,第一个反应是不信。
她上午才去宫里请过安,皇太后的精神很好,还与她和长公主说了不少话。
话说二十天前,魏王一行人顺利抵达京城,魏王来不及回家便赶往皇宫,他在路上就听人说了,皇太后病重,如今全靠一个老道士炼制的丹药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他回来。
与皇帝一样,魏王对皇太后是非常敬爱的。
虽然皇太后不如先帝那般偏宠于他,但对他们一家子却是真心疼爱。
他的长子就是由皇太后亲自抚养长大,又手把手启蒙的,这在同辈中,绝对是头一份。
就是太子,哦不,是新君的嫡子,也没有这个待遇。
尤其是现在,先帝去了,魏王根本无法想象再失去母亲是个什么场景。
而且,说句功利的话,他这次能脱离西北那个‘苦牢’,还是托了皇太后的福。
若不是皇太后病重,他的皇帝哥,肯定不会松口,而他将继续在西北苦哈哈的熬日子。
慈母病重,且极有可能离世,魏王心急如焚,恨不得身插双翼飞回来。偏他的腿伤未愈,路上又滴水成冰、行路艰难。他想快也快不了。
停停走走了一个多月,好容易抵达京城,魏王只想立时见到皇太后。
对此,大家都很理解,就是皇帝也没有为难他。
魏王很顺利的进了宫,马上要抵达皇太后的寝殿时,他甩开护卫们搀扶的手,一瘸一拐的往里跑。
一边跑。他还一边哽咽着喊:“阿娘,阿娘,您的青雀回来了。呜呜,青雀回来了……”
魏王原就体胖。再加上右腿受伤,他只跑了几步便跌倒在地。紧紧跟在他身后的护卫大惊,纷纷跑上来搀扶。
魏王却一一拍开,不许人搀扶,自己艰难的爬起来,又跌跌撞撞的继续小跑。
结果,没跑几步他又摔倒了。
就这样,他摔了爬起、爬起小跑、继续摔倒的反复了好几次,终于赶到了皇太后的榻前。
皇太后早就听到了宫女的回禀。她强打精神坐起来,双眼盯着门口,望眼欲穿的等着儿子。
好一会儿,皇太后便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儿子的哭喊声。
“青雀,是青雀,他终于回来了!”
皇太后的眼泪簌簌而下。忽然间,她心中涌起一股歉意:为了避免上辈子的悲剧,她极力扶持高明、打压青雀。明明都是她的儿子,她却两种对待,这、这对青雀是不是太不公了?!
如今青雀断了一条腿,一家子的命都能保住,可以后呢,皇帝对青雀积怨已久。就算碍于她的训诫不会太为难他,但他的日子将会过得很艰难呀。
青雀的子孙也有可能被继续打压,无权无势,最后沦落为落魄宗室,直至被人碾入尘埃,彻底消失。
不行。她不能让青雀有如此落魄的一天,她要再做些安排,虽不能让青雀一家子如何煊赫,至少也要一生富贵荣华。
思忖间,魏王狼狈的‘滚’了进来,母子见面,四目垂泪,然后两人抱头痛哭。
皇帝和长公主等几人坐在一旁,见此情景,不管是伪装还是真心,都忍不住拿帕子频频拭泪。
皇帝公主们都哭了,宫女、内侍们不敢耽搁,纷纷以袖掩面,哀哀哭泣以渲染现场的气氛。
一时间,偌大的宫殿里只有或高或低、或男或女的低泣声。
足足哭了一刻钟,还是皇帝觉得不妥,起身来到榻前,一手扶着母亲的肩膀,一手拉着弟弟的胳膊,柔声劝道:“阿娘,阿弟平安回来是好事啊,咱们不哭了,好吗?”
劝完阿娘,他又扭头对魏王说:“青雀,阿娘身子不好,太医叮嘱最忌伤神……”
长公主见状,也凑上前来安慰,“是呀,大郎说的是,阿娘、四郎,好容易见面了,咱们先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此话一出,提醒了皇太后,她擦去脸上的泪水,拉着魏王的手,让他坐在榻前的月样杌子上。
这时,魏王也回过神儿来,开始跟皇帝、长公主见礼。
皇帝见他右腿费力的虚点着地面,肥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很复杂的感觉,似畅快、又似怅然。
他与自己算是敌人,可同时,他们也是血脉相连的嫡亲兄弟呀。他小的时候,自己也曾抱过,也曾领着他一起玩耍的。
他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皇太后无意间扑捉到皇帝脸上的怅然,心头一动,很好,高明还记得骨肉亲情,看到青雀如此狼狈的样子,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晋王、晋阳公主等兄妹也都纷纷上来见礼,询问魏王的情况。
大家都避开了魏王的腿伤,只问他路上可还好走之类的问题。
魏王也忙跟弟弟妹妹们打招呼,顺口问问大家的近况。
一通七嘴八舌的寒暄后,现场的气氛由阴郁、低沉变为温馨,皇太后哭了一场,早就累了,她疲惫的倚在隐囊上,眉眼带笑的看着几个儿女说笑。
或许是气氛太美好了